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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徵冲向将军大帐的时候,慌慌张张的正好和军医撞作一团。
军医对顾白徵这种咋咋呼呼的性格有点不满。
毕竟他是知道顾白徵是一介女流的,女孩子本就不该出现在军营里,况且顾白徵没大没小不守规矩的,又和男子们如此亲密,看起来一点也不检点。除了长相,怎么看都是村野女子,军医有点看不起她。
“怎么了?”军医被小士兵们扶起来,拍拍衣裳上的泥土问道。
“我——”顾白徵坐在地上低声说道,“肚子又疼了。”
军医一惊。虽说用内力压制不是治根的方法,但是也不该才那么一点时效呀。
可是看顾白徵慌张得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军医也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于是蹲下身子给顾白徵把脉。
医者父母心。更何况顾白徵一张水嫩的小脸,即使穿着士兵们的衣裳,不施粉黛,也看着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这动静把肖溪故也引出来了。他看顾白徵和军医的阵势,又问了旁边士兵情况,面色也凝重了。
丁水刚休息下。还没醒来。强行运用两倍内功转换,几乎对丁水的奇经八脉造成了很重的负担,加上他*受到的迟迟未好又屡次遭到爆裂的外伤。这样都还没弄死丁水,军医评价道:“他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
肖溪故不说话,对于青要宫,虽然和朝廷之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作为邪教,口风非常不好,于是,肖溪故也本着朋友的思想,为丁水保着密。
这时候,军医突然凝重的抬起头来。
肖溪故问:“怎么样?”
顾白徵哭丧着脸说:“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军医说:“摸不出什么毛病,那些毒素确实被压制了。”
“可是我肚子真的疼。”顾白徵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肖溪故看来看顾白徵的表情,又看了看顾白徵的动作,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说:“你哪里疼?”
顾白徵摸着肚子。
肖溪故一扶额说道:“我大概知道什么原因了。”
军医不服,他一个医生都没看出来,摸出来,肖溪故一个将军,完全不懂医术的,就这么一问就知道了?于是他问道:“怎么回事?”
“她摸的地方是胃。”肖溪故仍然扶着额头。
于是军医一甩袍子,袍子打在顾白徵脸上,表示他的愤怒,军医走了。
留下顾白徵莫名其妙:“我做了什么,惹医生生气了?”
肖溪故知道顾白徵也不是故意,于是安慰道:“不怪你不怪你,怪我,是我的错,你是肚子饿了。饿疼了。”
顾白徵摸摸肚子,“咕——”此时肚子配合的叫了一声。
顾白徵脸红。
肖溪故叫来小士兵问道:“开早饭了么?”
小士兵说:“正在吃吧,将军也过去么?”
肖溪故看看顾白徵说:“今日就算了,送两份吃食到我帐子里来吧。”
肖溪故和顾白徵坐在帐子里吃东西,丁水躺在一边昏迷着。顾白徵细嚼慢咽,肖溪故仔细看着,觉得顾白徵不是什么普通人,就吃东西这一项礼仪来说,就很和规矩,至少比军营里的任何一个人吃得要规矩。
咀嚼没有声音,餐具和碗垫也没有碰撞,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吃完了早餐。
肖溪故本来有些话想要问顾白徵的,但是看着顾白徵吃得那么认真一言不发,于是放弃,决定先吃完饭。
其间,他偷偷给手下布置任务,今日先自己训练,他有事不能陪看着。
待两人都吃饱了。后勤士兵收拾好碗筷。顾白徵擦擦嘴,对着肖溪故说:“肖将军您有话要说吧?”
“呃。”肖溪故一愣,怎么觉得面前的小太监,如此的主动。
“您问,没关系,毕竟估计还要和您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多多了解也好,相互不信任只能惹出大事情,更何况是在变境的地方。”顾白徵说道,语气平淡。她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点矫情,也没有让人听起来有任何不舒服。
“那你对我也不需要用敬称了。”肖溪故被顾白徵说得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要知道,将军们向来是用行动说话的,而不是用嘴。
“难道我也能叫你小西瓜?”顾白徵笑着说道。她笑起来很好看,灿若春花一般的样子,让在军营里多日的肖溪故看得有点傻。
“你——你随意。”肖溪故脸红,说道。
顾白徵却没有再说话,看着肖溪故,等着肖溪故问问题。
却见肖溪故脸红。
顾白徵奇怪,有什么脸红的呢?
肖溪故花了一点时间才缓过来,整理了思绪,然后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顾白徵。”顾白徵回答道。
“白纸?”肖溪故奇怪问道。
“嗯,白徵。”顾白徵点头。
“挺适合你的小白纸。”肖溪故笑着说道。
顾白徵看肖溪故的样子,觉得肖溪故似乎又理解错了她的名字,但是名字真的完全不是重点,她已经习惯了被各种人叫各种她一点也不喜欢的名字。
这时候肖溪故总算是恢复了能拷问敌国奸细的水平,问道:“你是东厂的人?”
顾白徵虽然没有告诉过肖溪故自己来自东厂,但是显然丁水是知道的,顾白徵检查过自己的东西,那东厂的腰牌被动过,被从腰上取下来后放到她的衣裳里,于是她想,大概是被丁水或者肖溪故两人中的一人动过,其中,丁水碰到的几率比较大。
而对于肖溪故,他虽然算是朝廷的人,但是顾白徵对这类人有好感。因为她父亲那边都是从军的对军人有自然而然的好感。
所以面对这个问题。顾白徵也是点头承认的。
然后肖溪故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了。确认了顾白徵的身份一切都好说。至于顾白徵和丁水之间的故事,肖溪故能从两人的对话里猜出个七七八八。
轮到顾白徵问话了,顾白徵问道:“你和丁水是怎么个关系?”
“朋友。”肖溪故笑着说道。
“怎么认识的?”顾白徵又问。
肖溪故笑了笑。顾白徵以为肖溪故不愿意说,于是她说:“我知道的,你是朝廷人,他是江湖人,朝廷和江湖是两个世界。”
肖溪故摇摇头说:“不然,世界只有一个,只不过是两个圈子。”
顾白徵惊叹肖溪故能有这样的看法。
肖溪故却说:“不然我又如何能认识他呢?”
肖溪故开始讲故事。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夏天,肖溪故那会子还没有那么死心眼的戍边,住还是住在尚思城的。他还有一个亲人,他的亲妹妹。
因为家族世世代代都习武,他的妹妹倒也是一个爽快之人。
一日,兄妹两逛街。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听到了一曲宛转悠扬的琴声。于是肖溪故驻足。
他们的亡母生前便喜抚琴,对于琴曲,兄妹两也是略知一二。听得那抚琴人技艺十分高超,肖溪故的妹妹便说:“能抚出如此良曲的想必也是个良人,待我去给哥哥把我那嫂子请出来!”
说罢,也不由得肖溪故阻拦,翻过人家家院子的高墙就去“请”那抚琴人。
这世道,抚琴的大多是女子,况且那琴曲的韵味柔弱。肖溪故也有些纵然妹妹,虽然想着这样私闯民宅不好,但是好歹妹妹是个女子,也不会唐突佳人。
再说,肖溪故单身汉一枚,对于窈窕淑女也是有点好逑的。
于是他整整衣服,垂手等在那一户人家院子门前面。
好一会儿,门打开了,肖溪故的妹妹跟在一位带着斗笠的清秀佳人身后出来。肖溪故猜想到,这就是那位抚琴人。
于是他行一个抱拳礼。
却不想,抚琴人也回一个抱拳礼。
江湖男子才行抱拳礼,肖溪故于是仔细打量了那斗笠人一眼。
只见那人高瘦的身材,穿一袭白色长衫,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
“等一下!”此时顾白徵打断了肖溪故的故事,“让我打断一下。”
肖溪故用眼神表示默许,然后端起茶喝了一口。
顾白徵问道:“那抚琴人就是丁水?”
肖溪故眼神笑了笑说:“是。”
“哦。真是个狗血的故事。”顾白徵手撑着脑袋放在桌子上噘着嘴说道。
“后来因为我误会他是女子,我们还打了一架。”肖溪故笑着说,“虽然我打不过他。”
“原来他那种人还会和不如他的人做朋友?我看你们一见面就有点兵戎相向想要分出高下的意味。”顾白徵说道。
“也确实是这样的,我虽然一对一比不过他,但是我有人啊。”肖溪故笑了笑,表情狡黠。
顾白徵一拍手:“想不到肖将军也是这种人。”
“兵不厌诈嘛?只要赢了,过程不重要呢。”肖溪故说道,“我和他不一样的,这也是江湖人和朝廷人的区别,江湖人有骨气,而朝廷人不要脸。”
顾白徵第一次听这种说法,瞬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她说:“肖将军也是实在人,哦,对了,丁水他居然会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