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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水听顾白徵说了那么多,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也正是他想要说的话。然而顾白徵说:他对青要宫的事情不感兴趣。
这简直像是寒风化作利剑刺穿了热爱青要宫的丁水的心。不管怎么说,丁水好歹是青要宫的人啊。干一行爱一行不是?
丁水这一会子估计是脑子不太好使,还是怎么的,十分不满顾白徵居然对青要宫不感兴趣这件事。
毕竟青要宫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邪教。对青要宫感兴趣的人不少。顾白徵明明已经可以深入了,却说不感兴趣。
顾白徵在自身难保的时候,很难有那种可以威胁自己生命的事物感兴趣。她仍没有忘记,自己和青要宫宫主有一脚之怨。
这时候,丁水却像是知道顾白徵心声一样,他扯出一抹笑说道:“可是我们宫主对你感兴趣呀。”
这时候,顾白徵真希望丁水的脑子烧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此时显然丁水意识清晰。
顾白徵只得另外转移话题说道:“那些人已经追到城门了。我不知道躲在这牢房里能不能躲过去。”
“那些人——”丁水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之前已经检查了自己的伤势,他说,“若是还能修养一天,我便能上路。”
顾白徵心里吐槽道:只是上路而已,要是路上遇到人家不也是死翘翘?
但是看着包得和木乃伊一样的丁水,顾白徵又觉得可怜。这种为了事业献身的人真的还蛮值得尊敬的。尊敬是尊敬,顾白徵已经对丁水发出了十二分的敬意,此时脑子里想着用什么词句开口和丁水告别,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这时候,丁水倒是比顾白徵先开口了。他说:“我的伤口是你包扎的?”
顾白徵还没回答,丁水又说:“那么*的地方都被你看完了,你得对我负责吧。”他是吃透了顾白徵的胆小怕事,也吃透了顾白徵的同情心。
“不是我包扎的。我什么也没看到。”顾白徵说这话的时候伸出三个手指指着天发誓。她才不要对一个邪教教徒负责呢。
“哦?”丁水挑眉。然后说,“那——”他的语调又拖得长长的,勾人。
顾白徵于是转头倾听。却见丁水居然运气周身,然后“砰!”一声,他身上的绷带就都炸裂了。碎片糊了顾白徵一脸。
“!奶奶个腿!”顾白徵爆粗口。这是要哪样?玩命么?他的命可是她救回来的,要玩命好歹问一下她的意见好么。
然后下一秒,电光火石一般的丁水躺尸一般的倒在床上,然后对顾白徵说:“你看,你都看到了吧。来帮我包扎吧。”
顾白徵把绷带丢丁水一脸。她说:“你堂堂江湖第一邪教的暗部首领,居然做这种不要脸的勾当。”
丁水直立起身子一挑眉说:“可不是。”
然后又倒下说:“你看我身上在流血,你不帮我包扎我要死了。”
顾白徵说:“我觉得你能运内功,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想必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你以后请记着,你的命是我救的,别拿我的东西开玩笑。”
丁水又坐起身子说:“哎,你都知道。”说完,他任由自己身上的伤口炸裂,流血,也不自己包扎,就这么躺着,一副摆明了要顾白徵包扎的样子。
顾白徵先是转身不看他。过了一会,耳朵边都不见有声音。她回头一看,丁水的血都把褥子染红了,丁水仍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躺在那里。
顾白徵虽然知道丁水死不了。但是仍然是不忍心。终于还是妥协了,亲自去给丁水上药包扎。
她一边包扎一边说:“你就尽管欺负我吧,等天亮了我们就各奔东西,相忘江湖。祝你平安。”
“哎!你不能离开我!”丁水听了顾白徵的话叫道。
顾白徵手上一使劲,打了一个特别紧的结勒痛了丁水的伤口,丁水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说:“你要和我去见我们宫主。”
“为啥?”顾白徵质疑,“因为你们宫主对我感兴趣么?”
丁水想了想说:“这是第一点。”
“还有呢?”顾白徵问道。
“因为你心肠好。”丁水指着自己说道,意思是,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顾白徵了然,确实丁水是自己好心肠的例子,简直蠢到爆!但是!“这和见你们宫主有什么关系呢?”顾白徵问。
“你要拯救青要宫。这也是做好事。”丁水说。
“搞笑。”顾白徵嗤笑一声,“我早都说了,我对你们青要宫没有兴趣。而且拯救一个邪教算什么好事?”
丁水想了想,似乎青要宫的定位确实是邪教,除了邪教才算好事。这一点确实有点说不通。可是顾白徵也是他不愿意放走的。
于是他眉毛一挑说道:“好吧。”
顾白徵看丁水眉毛一挑以为又要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谁知道丁水就那么同意了。顾白徵颇有一种自己和丁水在打球,自己打过去,丁水打过来,自己打过去,丁水打过来,然后自己打过去——丁水居然没有打过来,虽然自己赢了,拿分,但是好失望呢。
然后两人就没有再进行什么对决。
丁水和顾白徵都坐着,看着那小小的铁窗外面的天。慢慢的从黑色,变成蓝灰色,变成灰白色,变成白色,然后变成蓝色。
完完全全的亮了。
丁水的耳朵也动了动。顾白徵没有看见。她拍拍手,站起身来,没有被任何阻拦的走出来监狱的门,一路大家对顾白徵尊敬有加,这点丁水倒是挺好理解的,他知道顾白徵是小太监嘛,和皇帝有关系的,在当官这边总是比较好走路的。
但是丁水并没有跟着顾白徵出去。他说过,他还要修养一天。在此之前,他已经问过了乌骓在的位置。现在的他,好吃好喝的,褥子也换了,就随性的躺在床上,看着顾白徵离开。
在心里,要是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大概应该是守株待兔。这样子,谁是兔,显而易见。
顾白徵出了衙门。天气晴朗,唯一不晴朗的大概是蠢马的心情。本来和男神亲亲爱爱的,被顾白徵强制的分开,蠢马充分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顾白徵拍着蠢马的鼻子说:“那人和我有仇。”
“咴!”蠢马说,“管我什么事。”
“我还是不是你主人?”顾白徵问。
“当然不是。”蠢马心里可清楚着呢,它的主人是东厂厂公解诗,而不是东厂小白顾白徵。至于为什么对顾白徵这样,还不是因为顾白徵懂它们的语言,也算是知遇之恩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顾白徵算是拉着蠢马离开了衙门。走在江州城的大街上的时候,顾白徵就觉得整个街道看起来都有点怪怪的。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然后顾白徵本来打算直接出城不做久留的,却突然折回往客栈老板那边走去。
客栈老板见到顾白徵,很是惊奇。他说:“我以为你走了。”
顾白徵摇摇头。
客栈老板说:“可是来取你那一箱子玉石的?”
顾白徵说:“都送你了。”可谓一掷千金。
老板连忙说:“这可不敢当。”
顾白徵想了想,把蠢马拴在门外,然后跟着客栈老板走进客栈,一边走一边说:“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了,我该给你画一些图纸样式的,你找匠师照着做便好,保准独此一家赚大钱。”
说罢,顾白徵又重操自己的设计大业。
客栈老板看顾白徵画设计图,觉得惊奇。嘴里却和顾白徵说:“早上的时候,那一群人已经全数进来了,化了妆,和别的百姓没有什么不同。”
顾白徵了然的点点头说:“怪不得我从街上走过来觉得所有人都怪怪的。”
“怪怪的是在提醒你啊。江州城才多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里有外乡人,这一看就知道,这边再往外走就要到边境的尚思城了。没多少人来的。”客栈老板压低声音和顾白徵说道。
顾白徵点点头,表示明白。
“可是也不见他们什么动作是为什么?”顾白徵不解。她和一部分人正面接触过,估摸着那些人能认出她来,但是目前顾白徵除了奇怪的视线,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有遇到危险,这很奇怪。
“他们是青要宫的人你知道了么?”客栈老板问顾白徵。
“知道了。”顾白徵点点头。
“他们要找那个人。”客栈老板提示到,“主要目标是那个人。至于你,其实不该那么早出来的。想必他们不会去找那官府衙门。”
顾白徵一砸嘴。确实也是,是自己疏忽了。这会子把自己陷入了危机,但是又回不去了。
因为兴许那些人没有看到自己从官府出来的,但是那些人从发现自己而没有动手的这一刻起,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自己来找到丁水了。
顾白徵和丁水算是萍水相逢,无冤无仇。虽然有点,只是有点不对付。顾白徵亦不想损人不利己,于是,官府那个庇护所也是万万不能回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