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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事情商量好,娜娜准备离开。
她的伴侣拉开门,簇拥着她走出店铺。
因为他们的包厢门正对着鱼晚晚坐着的方向,所以鱼晚晚下意识就转开了脸,免得被认出来。
但是她现在戴着帽子挡着脸,娜娜又不认得绯寒,所以这份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他们走之后,鱼晚晚压低声音说道:“常樾还没出来,他们刚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绯寒道:“我们先走吧,剩下的事情回去再说。”
鱼晚晚点头,两人刚站起来,刚刚关着的包厢门就再次被拉开,门内的常樾一眼就看到了绯寒,不由得脸色一僵。
“绯寒,你怎么在这里?”他强装镇定,扯出一抹笑来。
蒙着脸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但是绯寒现在本人就在这里,常樾不觉得自己这点伪装能瞒得过绯寒。
现在只能期盼绯寒离得远而且才刚来,没有发现娜娜和他在一起。
不过,常樾注定要失望了。
绯寒呵了一声,说道:“常樾,你和娜娜刚刚在做些什么?”
常樾袖下的手捏紧,面上依旧镇定:“娜娜吗?我们只不过是聊些小事而已。”
见到绯寒不说话,常樾不由地又补充道:“我看中了娜娜的伴侣,所以打算让他来我手底下办事,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听到他的解释,绯寒神色更加冷漠:“你以为我会信?”
如果只是要找一个办事的人,何苦伪装自己大费周章偷偷见面,何况常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的上一个普普通通的低级贵族。
常樾脸上总是挂着的笑消失,语气也不复以往温和:“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回到家里之后,绯寒久久没有入睡,他被常樾伤透了心。
想到曾经还想相信常樾的自己,绯寒就觉得苦涩。
怎么能那么蠢,栽了一次跟头还不够,人家几句话,就再一次上了套,如果不是这一次正好碰到,绯寒甚至不知道下一次还要被怎么算计。
注意到绯寒的异常,鱼晚晚翻身趴在他身上,忍不住问道:“绯寒,你还在想今天的事情吗?”
绯寒摸了一把她柔顺的长发,轻声说道:“我没有想到,常樾会是这样的人。”
鱼晚晚还没来得及说话,盘在一边睡觉的墨舟就凉凉说道:“我就说你傻你还不相信。”
绯寒没有理会他的话,对鱼晚晚说道:“明天我要去找一趟望野,你想要在家里等我,还是一起去兽王宫?”
明天是找长老兑换信物的日子,鱼晚晚早早就想好了一起进王宫。
“我跟着一起去吧。”反正大庭广众之下,常樾也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绯寒点头:“好。”
鱼晚晚又问道:“不过兑换信物要找长老,常樾会不会不把信物给我们?”
“放心吧。”绯寒安慰道:“虽然他是长老,负责这些事情,但是他也只是个长老,上面还有兽王,不敢随便做什么。”
听到绯寒说的话,鱼晚晚放下心来。
第二天,大家收拾好以后一起进入兽王宫。
这一次鱼晚晚没有带上帽子,墨舟则变成小蛇,躲进了她的衣服里。
几人前往兽王宫而去。
交换信物的地方,在常樾的长老殿,这里虽然比不上望野居住的地方,但也是非常华丽。
长老殿等待的地方舒服多了,有凳子有水,可以坐在房间内等待,然后等到里面的人叫自己的时候,在进去殿中交换信物。
绯寒把舜丰送到了长老殿,嘱咐他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在一起回去,就带着鱼晚晚一起离开了。
他们先是去了望野居住的宫殿,在得知望野现在在角斗场,绯寒又带着鱼晚晚转方向去了角斗场。
他们刚一踏进角斗场,鱼晚晚就听到了一声声狼吼。
两只健壮的白狼在场上决斗,他们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纯白色的皮毛,地上也都是血迹,甚至是一部分碎肉,场面看起来非常血腥。
鱼晚晚忍不住抓紧了绯寒的手:“这是......”
“这是昙山在向族长发起挑战,只要他赢了,他就会成为下一任的兽王。”常樾从他们身后走进来。
兽城的兽王之位,不同于长老和巫医的位置,后两者换人除非是巫医觉得自己力不从心,选择卸任,或者犯了大错才会被停职,而兽王之位,是谁有实力谁就能坐,这也是为了保证兽城的领头人是最厉害的那一个,所以兽王之位的更迭比起长老和巫医来说,总是更快更频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位置说是国王,倒不如说是擂主。
绯寒皱了皱眉:“常樾?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长老殿吗?”
常樾微微一笑:“兽王挑战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自从昨天两人分开以后,彼此的心情都不太好。
绯寒是心寒,气自己信错了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骗,常樾则是烦恼。
但他不是烦恼自己和绯寒的关系以后恐怕再也救不回来,而是气自己辛辛苦苦的谋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撞破,本来以为绯寒会去排队,结果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那里,早知道就不选择那里约娜娜见面了。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常樾忽然说道:“绯寒,你觉得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呢?”
绯寒扯了扯嘴角:“反正不会是昙山。”
“你就这么确定?”常樾看向绯寒:“哦我忘了,你一向都是站在望野那边的。”
绯寒道:“望野是靠实力当上兽王的,至于昙山,年纪还小,实战经验不足,他不会赢。”
听了他的话,常樾哈哈笑起来,直笑道眼角边都有泪,这才稍稍收敛,说道:“你说望野是靠实力?难道你忘了他吃的婴果吗?”
一开始望野吃婴果的时候,常樾是不知道的,但是后来望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情绪也变得异常,虽然绯寒帮他戒瘾的事情一直做的很隐蔽,但还是不免被一起长大的常樾发现。
听到常樾提起婴果,绯寒想起之前遇见昙山的情景,猛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道:“你给昙山吃了婴果?你明明知道婴果已经被列为禁果,不许种植也不能食用了。”
常樾笑笑,对这件事毫不遮掩:“是又如何。”
绯寒:“你就不怕我把你给昙山吃禁果的事情说出去?”
“你去说好了,反正你应该也不希望让人知道我们的兽王是靠吃婴果大幅度提升了实力,才坐上这个位置的吧。”
绯寒脸色冷凝。
确实,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对望野的威信会有很大的影响,甚至会危及到他的兽王之位。
常樾又说道:“你不说我不说,你给望野用婴果,我给昙山用婴果,大家扯平了,剩下的就看是你押的人对,还是我押的人厉害。”
“常樾,你要知道,望野能当上兽王,不是光凭着婴果。”
“我知道。”常樾在一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老神在在的整理自己的衣摆:“否则我早就揭穿望野吃婴果的事情了。”
虽然望野吃了婴果,但他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实力,并且他坐上兽王之位以后,就开始戒婴果,利用兽王之位能够获得的资源,还有自己的努力提升实力,成了兽城数一数二的强者,常樾又抓不到他吃婴果的实际证据,否则常樾早就想办法把望野拉下来了,又何必辛苦培养昙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