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被撞见告白

酒酿圆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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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米也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

    季风的侧脸刚毅无比,也俊逸无比,唇角紧紧的抿着,唯独那双眼中不再是冷漠,而是盛着几抹掩藏不住的难过和挣扎。

    “你是真得喜欢沈霏对不对。”

    一个人喜不喜欢别人不是用嘴巴说的,而是看眼神,而季风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心。

    闻言,那双握着毛巾的大手紧了紧。

    “既然喜欢了,干嘛还要隐隐藏藏的呢,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是没法掩藏的,一个是喷嚏,另一个就是爱情。”

    她看向季风,看着对方突然僵硬的侧脸,一字一句道.

    “你眼里的感情隐藏不住,就是我都看出来了,沈霏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

    沉默了半响之后,一道轻飘飘的声音慢慢的传了出来。

    “那有如何?”

    “什么?”他突然冒出一句话,钱米一头雾水,不甚明白。

    “我说,那又如何?”

    他抬头望了过来,唇角勾着一抹苦涩笑容:“她是医生,是一个医院院长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个小混混,你觉得我们之间有可能吗?”

    钱米愣住。

    “她以后肯定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生子,人生美满,跟我在一起,要受到多少非议,她的前途也一样会受到影响。”

    季风慢慢的说着,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些话,看似很轻,却重重的在钱米心上咚了一下。

    各种声音在耳边如同狂风一样划过。

    “你知道你的存在给亦洲造成多大的压力吗,他因为你要受到多少非议吗?”

    “等过段时间我就辞去唐氏总裁一职,我们离开这里……”

    “……”

    许多话在耳边绕过,像是一把把利剑,横插过来。

    “你怎么了?”看她突然变化的脸色,季风问道。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觉得先不管身份这事,你如果喜欢人家,就跟人家说清楚,没准人家根本不在乎呢。”

    季风一愣。

    “我出去了。”

    看着被关上的门,季风若有所思。

    稍晚一点的时候,钱米出门去了一趟医院。

    反正毛毛在午睡,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即使醒来,师父跟季风也在家里头。

    她去去就回。

    到了医院之后,来到单之润所在的病房,轻手轻脚的敲了敲门,而后门才打开。

    看到她来,念君很是高兴:“你来了。”随后看了她身后一样,疑惑的问道,“唐少爷呢?”

    “恩,他,他有事没来。”

    “快进来吧。”沈念君不疑有他,将之迎了进来。

    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单之润,钱米问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好一些了,但是还是很虚弱,说不了几句话就要睡觉,不过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闻言,某女挤眉弄眼:“那醒来的时候,你们都说什么悄悄话啊?”

    沈念君脸皮薄,被闹了一个大红脸,嗔怪的递过来一眼,然后转身去里头的小房间倒茶。

    等对方递着水杯过来的时候,她问道:“单家人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真的没有?”她不信。

    “真的没有,现在最重要的是之润,只要他没事,一切事情都不是问题。”

    “恩,等他醒来,肯定立马跟你求婚。”钱米喝了一口气,挤眉弄眼。

    “你……”被三番五次调戏沈念君抬手作势要打她,还没动作,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有人来了。”

    “我去开门。”

    进来的人是单之风,钱米见他好像有话要跟沈念君说,便知趣的提前离开。

    出了医院的大门之后,却又碰到了某个男人。

    看到洛梓航的时候,钱米直接无视,从另一条小路上离开。

    虽然上次的事情是他帮了自己,但如果没有他,赵琴雅也不会起了那种不堪的念头。

    所以说,这个洛梓航的存在真的是一个大麻烦,如果上天在给自己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手贱去多管闲事。

    “你干嘛看到我就躲?”

    洛梓航看到她躲着自己,长腿一迈,追了上来。

    钱米狂翻白眼,也不说话,低头走路。

    “你的脸怎么样了?”快速走了几步,男人直接挡在她面前。

    忍无可忍的抬起头,钱米眸中泛着冷光:“我警告你,给我让开。”

    洛梓航愣了一下,接着唇角勾了勾:“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无情啊,昨天还是我安慰你的,今天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话音落下,脚下一痛,他低头一看,便看到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他的皮鞋上。

    “洛梓航,我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碰到你,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吗,滚开。”

    也顾不得脚下的痛,洛梓航追上前一步:“为什么是我害了你,明明是赵琴雅……”

    “够了,如果不是你,她会想出这么一个损招出来吗?”

    闻言,男人反倒是淡定下来了,手插着口袋,一脸冷嘲热讽:“你觉得真的是我害的吗,如果不是我,还会有别人,你应该庆幸她是拿我当靶子。”

    “什么?”

    “钱米,你不要执迷不悟了,那老妖婆根本就没承认你这个儿媳妇,你在那个家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痛快一些离开,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并不是只有一个唐亦洲。”

    闻言,钱米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洛梓航,连连摇头。

    “疯子,我家里什么事情管你屁事,你属大海的吗,管的那么宽?”

    说完,脚步一抬,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我才不会管你那么多。”洛梓航在身后叫到。

    前行的步伐顿了一下,脑子嗡了一声,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她一时之间竟然没法动弹。

    这神经病胡说八道什么?

    既然说出口了,那还不如彻彻底底的说清楚。

    “钱米,我索性实话告诉你,我……”

    “你什么?”

    一道阴冷无比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明明是很低很轻的一句话,洛梓航却觉得有一把千金重的刀子压了下来。

    很重,很锋利。

    看着俊脸冷煞的男人朝自己走来,钱米第一个念头却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看到唐亦洲出现,洛梓航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而是将手放在口袋中,一脸无谓。

    两个男人身高相当,但气场方面,还是唐亦洲碾压洛梓航。

    “唐大总裁,你好。”他伸出手,吊儿郎当一笑。

    瞥了那双伸出的手一眼,唐亦洲像是没看到一样,直接略过他,走到钱米身边。

    “我们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钱米问道。

    他的脸色很不好,但却忍着,但声音却十分冷:“我去了师父那,他说你来医院了。”

    “……哦。”钱米一时之间被洛梓航那句话给吓蒙了,没能反应过来。

    唐亦洲揽着她往前面走去。

    直到坐上车的时候,她才彻底恍然大悟过来。

    “我自己回去吧,这里有直达师父家的公交车。”说着,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嘎达一声,所有车门锁上,她不明所以的转头望去,便看到一双阴鸷隐忍的眸子。

    “我送你回去。”男人一字一句的说到,语气却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一样冷。

    看到他这副冷面的样子,钱米愣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在生气?”

    他没有回答,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却青筋爆出。

    不,他不是生气,而是恨不得下车宰了那个叫洛梓航的家伙。

    “没有,别胡闹,我送你回去。”

    “生气就生气,你不用忍着,我想刚刚洛梓航那句话你也听到了对吧。”

    唐亦洲转头,目光森森的看着她。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妈妈做的没错,我的确有招蜂引蝶的功夫,你看,他都大庭广众之下跟我告白,是不是坐实我……“

    “闭嘴。”

    像是再也隐忍不住了一般,他开口打断。

    看着那张怒容,钱米冷笑了一声:“把车门打开,我要下车。”

    “我说了,不要胡闹。”

    “胡闹的明明是你。”耳边想起季风说的那些话,心里宛如刀子搁过一样:“你明明很生气。”

    “对,我是很生气。”他不再隐忍,而是直接承认。

    不管是谁,亲眼看到别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老婆表白,是人都会难以忍受。

    但生气又能如何,又不是她的错。

    “你在气我吗?”钱米轻声说道,“气我的招蜂引蝶吗?”

    “我送你回去,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他怕一时之间控制不住下去宰了那个洛梓航。

    话毕,直接发动引擎,车子离弦而去。

    到了公寓之后,车门打开,钱米第一之间跳下来,头也不回的朝前面走去。

    唐亦洲紧随其后。

    两人一声不吭的乘坐电梯上来,电梯到达之后,她走到门前,面无表情的说到:“我要进去了,你送到这里就够了。”

    “我答应师父在这里吃饭。”

    钱米:“……”

    可是她没有答应啊。

    掀桌!

    中午已经吃了一顿不尴不尬的饭了,难道今晚还要再来一次,她胃口会不消化的。

    “你回去吃吧,你妈妈肯定山珍海味准备着,我这里粗茶淡饭的,怕你消化不了。”

    “不好意思,我偏偏就喜欢吃粗茶淡饭。”

    见她一直磨磨蹭蹭,唐亦洲索性大掌覆在那只纤细的手上,扭动门把将门打开。

    钱米惊了一下,正要甩开,他却先放开了手。

    “你们回来了,毛毛醒了,一直在哭。”

    季风见他们进来,冷冷的瞥了唐亦洲一样,对钱米说到。

    “毛毛怎么又哭了?”她赶紧换了鞋进房间。

    唐亦洲也弯腰换鞋,准备进去。

    刚走了一步,季风冷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别以为钱米嫁给你了你就高枕无忧了,如果她受了什么委屈,我跟老头子不会这么轻而易举放过你的。”

    唐亦洲倒是没说什么,和他擦肩而过。

    等他进了房间之后,发现毛毛依旧在哭,张着小嘴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两只小手胡乱挥舞,钱米险些抓不住他。

    钱米急的满头大汗,偏偏怎么哄都无济于事,甚至学着师父的方法依旧不管用。

    可再怎么手足无措,她都不肯转身寻求唐亦洲的帮忙,像是在赌着一口气一样。

    一双大手斜斜的伸了过来,将毛毛抱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