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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昨晚隔壁房间一点动静都没,看来京中传言太子有隐疾是真的。
幸好她趁早放弃了太子,否则的话,便做不了真正的女人了。
之前她还觉得守活寡没什么,那时娘说她傻,不知守活寡滋味难熬。
直到昨晚,她成为了真正的女人,体验了一把做女人的滋味,方知娘话里的意思。
哼,就算蒋诗诗是太子妃嫔又如何,还不是得守活寡?
昨晚她和怀王恩爱,蒋诗诗听见了肯定很难熬吧?
“你要搞清楚,我是太子妃嫔,我与太子出来游玩,那是名正言顺!”蒋诗诗皱眉道:“而你与怀王,你们可以谈情,但是得注意分寸。”
“尤其是一些越界的事情,得怀王给了你应有的名分,你们才能进行,而今你名不正言不顺的,这叫厮混!”
“大姐姐教导得是。”蒋怀柔怕蒋诗诗将她和怀王私会的事说出去,表面上听话的应下了。
实则在心底翻白眼,依她看,蒋诗诗肯定是嫉妒她能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蒋诗诗:“另外,你刚到京城,兴许不知怀王本性,我奉劝你一句,怀王是个多情的皇子,若你没过多交付于他,那就趁早回头。”
“否则,别等到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了,便是我不对外说,也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要不是看在蒋怀柔是蒋家人,她才多说了几句,省得蒋怀柔给蒋家丢脸。
就怀王这人,说他多情算是比较委婉了。
她都听说了,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怀王都占为己有。
一旦得到手了,若是玩腻了,便给点银子,弃之不顾。
一些有点手段的,才能成为他的妾室或外室。
若是怀上他的孩子,他倒是不会不管,不会让他的孩子流落在外,也会将其收为妾室,或是收为外室。
但是,听说怀王极其渣男。
那些女子为他生了孩子后,就彻底失宠了,也不知是身材走样,还是什么原因。
具体缘由,想必只有怀王自个知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怀王这般疼爱我,我怎会后悔?”蒋怀柔实在有点忍不住了,“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可姐姐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怀王,难免会让我觉得姐姐见不得我好。”
“二哥哥前阵子来京城了,想必姐姐天天围着太子转,还不知道呢吧,姐姐有这功夫挑拨我和怀王之间的关系,不如抽空回去看看二哥哥吧。”
蒋诗诗肯定是怕她得怀王宠爱,届时比她东宫良娣还要风光,这才想要拆散她和怀王。
春杏有些听不下去了,便搭了一嘴,“蒋二姑娘,瞧您这话说的,我家小主整日在宫里,又如何得知蒋二爷来京了?”
小主好心提醒蒋怀柔,蒋怀柔居然不知好歹。
比蒋怀柔更美的,听说都成了怀王后院的怨妇,就不信蒋怀柔能盛宠不衰?
届时,有她蒋怀柔后悔的那一日!
蒋诗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看在蒋家的份上,反正她是提醒过蒋怀柔了。
既然蒋怀柔听不进去,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蒋诗诗懒得再和蒋怀柔说话,到了客栈门口,太子带着随从们集合,确定人员无误后,众人就出发下山了。
另一边,怀王召集随从集合后,也准备下山了。
此刻,太子、蒋诗诗、怀王、蒋怀柔四人走在中间。
她们的前后左右,都有护卫守护。
蒋诗诗常常运动,即便昨儿爬山,她的腿也没有痛,走的便比较快。
蒋怀柔为人娇气,又从不锻炼,便走得很慢。
走了才一盏茶的时间,蒋诗诗就听见身后传来蒋怀柔娇滴滴的声音,“王爷,人家好痛,都走不动了......”
怀王原本和太子在说话,如今听见蒋怀柔的声音,脚步微顿,回头朝蒋怀柔走去。
只见蒋怀柔柳眉微蹙,双颊微微泛红,樱桃小嘴微微肿起,正是昨晚被他亲过的痕迹。
如今那樱桃小嘴,正娇气地噘着。
怀王:“下山是比上山要累些,你又鲜少爬山,今日肯定会腿痛。”
蒋怀柔可怜楚楚地望着怀王,小声道:“人家不是腿痛啦......”
“......”怀王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意有所指,“本王差点忘了,你今日与昨日不大一样了......”
初次的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他一个没忍住,多要了好几回,许是弄疼了她。
“......”蒋怀柔嗔怪地看了怀王一眼,一脸羞涩地垂下了头。
于是,怀王同太子说,“皇兄,柔儿脚痛,你们先走,我让奴才备辇,稍后就跟上来。”
裴玄凌点头应了后,就带着蒋诗诗继续下山。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怀王等人就追上来了。
只见怀王乘着辇,经过太子身边时,故意让人放慢了动作,“皇兄,不是我说啊,你这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裴玄凌:“......”
等到怀王的辇过去后,蒋怀柔坐在辇上,一脸得意地看向蒋诗诗:“下山辛苦,姐姐仔细点脚下,我和怀王殿下就先下山了。”
瞧,怀王殿下多心疼她,多宠她。
不像太子,一点都不心疼蒋诗诗!
蒋诗诗:“......”她能够看到蒋怀柔眼底的得意之色。
待怀王和蒋怀柔走远后,裴玄凌看了眼身边的女人,“累不累?要不要乘辇?”
下山的路上,都有凉亭,那些凉亭有租售步辇的人。
“不用了,妾身想多走走锻炼身体。”蒋诗诗没所谓地回。
裴玄凌:“......”
黄得昌:“......”不是太子殿下不懂怜香惜玉,是蒋良娣忒不娇气了!
这位难道不知道“撒娇女子最好命”吗?
蒋诗诗扶着栅栏慢慢下山,“不过,有件事妾身想征询殿下同意。”
裴玄凌:“说。”
蒋诗诗:“听说我二哥来京城了,一会咱下了山,妾身想回蒋家看看。”
反正是顺便的事儿,裴玄凌便答应了。
下了山后,蒋诗诗和太子在山脚歇了一会。
然后,她带着奴才在京中给二哥和二嫂准备了一些礼物,与太子一同去了蒋家。
到了蒋家,仆人立马就把她和太子迎到了蒋重锦的院子。
蒋重锦今儿休沐,听说蒋诗诗是来看二弟蒋勇捷的,就让仆人去叫蒋勇捷。
蒋诗诗等人坐在堂间等了一会,蒋勇捷就带着妻儿,背着个包袱进来了。
目光落在蒋勇捷魁梧的身躯上,蒋诗诗记得原主的日记中写了,蒋勇捷自幼习武,是因为想保护原主。
年幼时,兄妹三人常受到冯氏的欺负,蒋勇捷便走上了习武这条路子。
自打蒋勇捷习武后,冯氏确实没那么敢欺负她们了。
后来长大了,蒋勇捷除了想保护家人,就是想保家卫国,上战场打仗。
一进屋,蒋勇捷带着妻子胡氏,以及一双儿女朝太子行了礼。
然后,他把手中的包袱递给了蒋诗诗。
蒋诗诗没接,只是盯着那个灰色的包袱,“二哥哥,这包袱里头是什么?”
“都是你爱吃的东西,我从杭州带来的,里头有西湖藕粉,龙井茶酥,还有定胜糕那些......”蒋勇捷把包袱放在蒋诗诗怀里。
听说是好吃的,蒋诗诗就收下了。
并且,她也把带来的礼物送给了二哥二嫂。
一番寒暄后,蒋勇捷还让丫鬟端了藕粉,上了杭州的特产点心。
蒋诗诗下山时累饿了,那藕粉晶莹细嫩,她一下就干掉两碗。
龙井茶酥香甜酥脆,定胜糕松软甜糯,蒋诗诗加起来吃了七八个。
当天,她和太子还在蒋家用了晚膳,两人才乘坐马车回了皇宫。
到了东宫,蒋诗诗回了诗月阁,太子则回了前院书房。
一回到前院,才在书房坐下,一名青翼队护卫就来到太子跟前,小声禀报:“殿下,咱们的人查出来了,是穆王党收买了东宫那两个看守贺礼的侍卫,毁坏了您送给皇上的贺礼。”
“至于六王爷送给皇上的狼犬,也是穆王党所为......”
裴玄凌:“父皇那头查出来没?”
护卫:“皇上那头...暂时还没查出来。”
裴玄凌眸光微转,沉思片刻后,他淡淡吩咐,“你这样...让咱们的隐藏势力不动声色的给父皇传递真相......”
朝堂上,有些是明面上的太子党。
也有一小部分,是暗暗为他所用的。
父皇生性多疑,若是他直接同父皇说,说不定父皇还会以为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未必会相信真相。
不如让他隐藏的势力暗暗给父皇传达真相,才最管用!
护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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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建元帝突然下旨,将六王爷从宗人府放了出来。
并澄清六王爷是清白的,他送的狼犬没有问题,只是被人动了手脚而已。
另外,建元帝恢复了太子执掌礼部的权利,继续把礼部交给太子掌管。
到了十月初,就像太子说的那般,宗人府换人住了,建元帝一道圣旨,将十三王爷圈禁在宗人府。
只不过,六王爷的圈禁是暂时的,而十三王爷是永久圈禁!
如此一来,穆王党就少了一名得力干将。
虽然建元帝刻意隔开了一段时间才下圣旨,不想让人知道这种皇家丑闻,但懂得都懂。
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既然六王爷是被陷害的,那么,大闹保和殿的那条狼犬,是不是十三王爷弄疯的?
既然太子继续执掌礼部,如今礼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太子的及冠大典!
于是,太子忙着筹备自个的及冠大典。
太子的生辰在十月十二。
一般及冠大典得另择吉日,不过,太子生辰这一日就是个良辰吉日。
因此,及冠大典就办在十月十二,且办在宗庙。
这一日,裴玄凌带着两位侧妃参加及冠大典。
阮侧妃和唐侧妃都去宗庙了,东宫后院难得不用晨省。
可是,蒋诗诗却比往常还要起得早。
此刻,蒋诗诗站在院子里,眼睛看着宗庙方向,眼底有着浓浓的担忧。
据书中所说,太子这日及冠,遭到了各方势力的阻扰,最终导致及冠大典失败!
因为及冠对于太子特别重要,代表建元帝满意这个储君。
一旦太子及冠,就有参与重要决策的权利,等同于半只脚踏上了龙椅的宝座!
正因为如此,各方势力才百般阻扰。
如果太子及冠失败,他们就成功阻止太子亲政,而太子也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这次涉及的势力太多,牵扯的范围太广,即便蒋诗诗知道剧情,她一个小小良娣也帮不了太子。
起初她帮太子避祸,是为了让自个避免殉葬。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避免殉葬这个原因,她内心似乎真的在为这个男人而担心。
与此同时,宗庙。
在庄严的曲子中,裴玄凌穿着金纹冕服,脚踩墨色金纹靴子,稳稳地走在丹陛上。
他的身后,是满朝王公大臣。
丹陛的尽头,是建元帝与皇后。
待裴玄凌走到尽头,冠礼开始,全场肃静,奏乐停止。
只礼部一名官员声如洪钟般:“皇太子冠,命卿等行礼!”
语音刚落,满朝王公大臣开始行三跪九叩大礼。
就在这庄严肃穆的时候,一名兵部大臣说:“皇上,今早边关传来急报,西部吃了败仗,死伤两万余将士。”
紧接着,一名工部大臣也说:“皇上,今早工部收到消息,近日川陕地区接连暴雨,大峡河发生特大洪水,好几处堤坝被洪水冲毁,洪灾淹没了三万平方丈广阔土地,造成五十万人受灾,六万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