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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
他真的急了。
看到对方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心情很是不错，遇到这种装逼选手，必须得在他们擅长的领域方面击溃他们自信心。
这比杀人诛心还要狠。
总感觉对方莫名其妙。
明明不认识，也就最近稍微有些名气罢了，就被人主动上门挑衅。
“剑不是你这样玩的。”林凡说道。
持剑人怒喝道：“闭嘴，剑不是用来玩的，我与剑情同手足，他是我，我也是他，你懂什么？”
他现在有些迷茫。
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十二剑啊……
一剑都未破防。
对他内心深处造成极大的影响。
就算横练功夫真的很霸道，也没这样的吧。
林凡瞧着眼前的面具人，虽说接触的时间很短暂，但他已经深刻的摸清楚对方的心里想法。
自信，自恋的人。
对自己很有信心。
破灭这类人的自信心是很有成就感的。
“是吗？”
林凡笑着，顿时，持剑人发现手里的剑嗡嗡作响，不断震动着，咻的一声，竟然没能抓住，直接朝着林凡飞来，最终，悬浮在他面前。
单单这一手就看的持剑人惊骇万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剑被他抓在手里，就已经跟他融为一体，别人想要从他手中抢夺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对方为何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剑不是你这样玩的，你的玩法就跟孩童挥着木剑。”
林凡说着。
他就是要给对方安利一种心里想法。
你的剑真的不行。
也许，刚开始很难，但只要让对方相信，那就跟在对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等着发芽，等着开花，结果。
一旦有了苗头。
必然势不可挡，攻破防线轻而易举。
“你敢辱我？”
持剑人勃然大怒，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剑道指指点点，他很想指着林凡的鼻子怒骂着，你懂你妈啊。
林凡懒得跟他多说任何一句废话。
有句话咋说的。
想让对方深刻的明白自身的问题，只有让对方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林凡笑了笑，并未多说。
而是轻轻挥舞着手里的剑。
刷！
持剑人瞪眼看着林凡。
就在刚刚。
他发现眼前这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对别人来说，很难理解，可是对他修炼剑道的人剑道高手来说。
他一眼便发现其中的情况。
一道难以言语的剑道之意从对方身上散发了出来。
“如何？”
林凡微笑着询问。
拥有剑体的他，自然是达到别人难以达到的地步，散发出来的那种剑道气势是持剑人从未见过的。
紧接着。
让持剑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林凡施展剑招。
【虎啸山河！】
【蛇欲吞象！】
【泥牛入海！】
……
【群龙无首！】
刹那间。
天地间黯然失色，一道道剑意冲天而起，剑道异象光芒照耀四方，凌厉的剑意纵横八方，比起持剑人施展的十二剑招更为霸道，更为恐怖，更为精湛。
一套剑招施展结束。
林凡将剑插在地面。
嗡嗡！
剑身震动着。
无边无尽的剑气仿佛受到牵引似的，全部凝聚到剑内，仔细听，能够听到剑的愉悦鸣叫声。
“如何？”林凡依旧保持着微笑。
笑容的代表性比较复杂。
有的时候表示友好。
但有的时候……就不是表示友好了。
持剑人愣神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宛如见鬼一般，自言自语着，“你怎么会我的十二剑……”
“很难？”林凡反问道。
持剑人瞪着眼，一句话未说。
林凡道：“我说过你对剑招的理解很肤浅，宛如孩童耍木剑，你所谓的十二剑，一眼便会，甚至还有太多的破绽，太多的可突破性。”
杀人诛心。
他已经明显的感受到持剑人的内心逐渐动摇。
没有错。
这是真的被林凡给镇住了。
“不可能，绝无可能，你休要乱我剑道之心，我一岁持剑，三岁学剑，六岁便能自创剑招，十二岁……”
“停，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自吹，剑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孩童耍剑，耍到最后，还是不值一提，瞪大眼睛，好好看着，我只施展一遍，你引以为豪的十二剑，你才会皮毛。”
话音刚落。
就见林凡五指张开，插在地面的宝剑，长啸一声，落到他的手里。
【云龙风虎！】
刹那间。
狂风大作。
持剑人已经看不到林凡手里的剑，也看不到他施展剑招的模样，只感觉有一股可怕的剑意笼罩着四方。
龙吟！
虎啸！
就见一条真龙跟猛虎剑之虚影浮现，发出了可怕的气势。
飞沙走石。
迷住双眼。
“这是……”持剑人能清晰的感受到这就是十二剑，但又不是，脑海一片空白。
他眼睛瞪的滚圆。
剑光无数。
彻底被眼前这一剑给迷住。
精妙绝伦，难以想象。
片刻后。
异象消散。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林凡招式惊变。
一招又一招。
每一招都是那般的可怕，那般的深奥，对持剑人的内心造成了毁灭性的冲击，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瞬间破碎。
许久后。
林凡怒吼一声，一剑朝着苍穹斩杀而去。
这一剑明明平凡无奇。
却有一道剑光直冲天际，神光特性爆发，特效加成，谁敢说这一剑没有半点的威势，别说是先天境，就算宗师境的强者，都无法做到。
持剑人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看花了眼。
迷迷糊糊中。
他看到剑光中好像有一位剑道尊者，一指斩天，破碎了苍穹。
铿锵！
一道流光袭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他的宝剑插在他的面前，他低头愣神的看着，地面裂开一道道纹路，如同蛛网似的。
颤动的剑身，说明他的剑，在刚刚的时候很是快乐，仿佛达到了真正的剑道真谛。
“剑道真没意思。”
林凡轻声道。
他这区区六个字却在持剑人的脑海里彻底炸开，宛如惊雷炸响，彻底将他炸的恢复过来。
“你施展的是什么？”持剑人感觉血液在沸腾，他看向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宛如变成一位朝圣者，看到了真正的圣人。
林凡道：“十二剑，你的十二剑，你施展的剑招平平无奇，如同儿戏，以十二生肖为基础，却不知组合，仅追求威势，却从不想想剑招的破绽，遇到庸者，你胜，如今你能活着来找我，只能说明，你这辈子遇到的都是庸者。”
如果是先前他说出这些话。
持剑人绝对会暴怒。
但此时。
持剑人沉默了，仿佛彻底傻了似的，愣神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回忆着林凡所说的话。
他很想告诉林凡，十二剑怎么可能是平平无奇的剑招，这可是曾经剑神所创的剑道绝学，纵横整个江湖，难遇敌手的绝世剑招。
可是在对方眼里，却不值一提。
可他承认，对方说的对，真的将他剑招表现到更高的地步，更高的境界。
林凡就是想打破对方的自信心。
但不知为何，他感觉情况好像有些变化。
此时的持剑人，自言自语着。
“原来我真的不懂……”
他的情绪有点消沉。
这是引以为豪的东西被人破灭后，绝对会表现出来的状态，谁都一样。
就在此时。
持剑人摘下脸上的面具。
好家伙。
竟然露出了一张帅逼脸。
他一步步朝着林凡走来。
走到林凡面前的时候。
噗通！
双膝跪地。
重重扣下。
虔诚道：
“请教我真正的剑道。”
林凡心里乐呵的很，先前的古龙装逼法怎么不继续施展了，就稍微展露一手，就将你给弄跪了，真的是……毫无挑战啊。
“想学？”林凡问道。
“是。”
林凡负手而立，四十五度昂着脑袋，一股淡然的气质悄然而出，微微摇摇头。
“悟性太差了。”
话音落下。
他悄然而去。
甭管对方心态如何。
他反正是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