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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邦,你要想清楚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交待一下,为什么会带那个女孩去见司马瑨?
如果把事情说清楚了,你这个副大队长的位置还能保留着,否则,你信不信我马上撸了你副大队长的位置?”
秦明在田申面前是一条狗,但并不代表着他在县里就没有权威。手里有了权,当然就可以耍威风了。
一个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说到死也就是个副科级,相当于一个副镇长,秦明早十几年前手下就管了十几号的副镇长了,如果收拾不了雷邦,那这个县长别说田申把他摘了,他都得羞惭得双手自动把官帽送上。
身为基层大吏,秦明比田申更加明白奋斗了几十年当上小吏的雷邦的心理,果然,一个摘掉官帽的威吓,就让雷邦服软了:
“秦县长,你能不能保证,我说了以后,你不撤我的职?”
对雷邦这种人来说,头上的小官帽虽然只有副科级,但却也是一家老小、甚至大半个家族在县城和老家横着走的凭仗,就这么丢了,不光他没脸做人,整个家族依托于此而建立的社会经济和关系网也会就此崩塌。
所以,别看这只是一顶小小的官帽,后面干系可大了,雷邦在实权的秦县长面前,能不服软吗?
于是,雷邦揩了下一头的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当听到黑一亮出那个身份证明时,包括秦县长也吃了一惊,不过再一想,随着司马家族的息隐,那个神秘的男子也就失去了倚仗,倒不用特别担心。
只是赵菲这个小姑娘,着实大胆,竟然能借着这个碴,四两拨千斤,把雷邦这个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调动了。
“你个猪脑子,小姑娘都能使唤得动你!”
秦明真是恨铁不成钢,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气哼哼地骂了一通雷邦。
“哟,秦县长,别这么说嘛,雷副大队长虽然性子耿直了一些,但是他还是挺识时务的。”
微笑着从秦明办公室内室走出来的,正是田申。看到一脸诚惶诚恐又不知所措的雷邦,田申笑道:
“别这么吃惊嘛,雷副,你想不想去掉这个副字?你是不是有个弟弟还在坐牢?想不想他减刑?”
“想,想,怎么能不想呢?”
雷邦也不是傻瓜,他立即观察到,秦县长一看到田申出现,身上的气势陡减,好象立即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象他在秦县长面前是个毕恭毕警的下属一样,现在,秦县长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田申的下属。
看来,这个田申虽然年少,但来头不可小视啊?
雷邦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最近他遇到的人,虽然个顶个的年轻,但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手段频出。
雷邦哪里知道,如今的大兴县,已经成了整个国家最有权力的那几个人最密切关注的下一代历练的主战场了。
他,雷邦,一颗小小的过河棋子,如今一步一步都被人关注着,算计着,虽然他自已没有感觉,但却再也没有回头的棋步了。
跟着谁往前走,如果跟得不好,前面就是深渊。
一切,全部出自于他本性和社会阅历养成的判断。
可惜,雷邦终究是贪婪和现实的本性占了上风。
雷邦这颗过河卒子,终究被田申所用。
田申提出来的两点,都直切中雷邦的软肋,去掉“副”大队长头上的“副”字,那就是正大队长;而弟弟雷火身为警察,却弄得在监狱中服刑,除了苦了弟弟,对他个人的仕途发展也极为不利,成为他前进路上的一个污点。
要知道,每次要升职时,组织上都是要看履历和亲属关系的,雷火作为他最亲近的亲属,不可能不写,但再也不能写上“清白”二字了。
一看这分履历表,他立马就比竞争对手矮了一截,哪个组织部长敢提拔这样一个亲属有严重污点的干部呢?
但现在,田申说起这两件他最苦恼的人生大事,语气象玩儿似的,雷邦立即象根墙头草一样,倒向了田申这一方。
“雷大队长,别看田少年纪不大,但是其实呢,和你透个底吧,我这个副县长的‘副’字也是他随手去掉的。”
秦明看到雷邦一副俯首贴耳的样子,忽然才意识到,其实这个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还大有妙用。现在那帮子警察做司马瑨这个案件不是不给力吗?哼,就换个给力的手下人上去。
心中主意拿定,秦明一句话,就把雷邦的心彻底搞定了。
雷邦没有想到,自已表示臣服之后,秦县长居然爆了这么大一个内幕给自已。
一个“副”县长都能变成正县长,何况是一个“副”大队长呢?雷邦心里顿时充满了对田申的信心和未来前景的美好展望。
“没什么,处级干部嘛,小事一桩,明天你就等着升任队长吧!”
田申坐在秦明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在意地道,就好象那个大队长的职位是他眼前的香烟一样,想抽哪根就抽哪根。
雷邦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明天?明天就能做上大队长的宝座?这个位置他可是梦想了好几年啊,眼前这个少年能轻易搞定?那么这个少年的背景,似乎大有来头啊?
不过,不容雷邦怀疑,第二天,一纸任命书果然降至大兴县公安局,雷邦被任命为刑警大队大队长,而原来的大队长,则被平调到市局出入境管理科当科长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雷邦的第一把火,立即烧向了秦莲花被害这个专案。由于秦莲花被害发生在11月8日,因此也被称为118专案。
“司马瑨,这份案情供述你看看,然后在上面签名。”
雷大队长亲自担任司马瑨的提审员,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司马瑨并未受到提审员一再地问讯,相反,雷邦直接把一份已经写好的案情供述笔录扔到了他的面前。
司马瑨的脚上戴着十几斤重的铁镣,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身为重刑犯,根据相关的法律,他也必须佩戴这样的刑具。对于司马瑨来说,这可是从来未经受过的奇耻大辱。
但是这些,包括在监狱里受到的那些不公平待遇,司马瑨都忍住了。他想看看,导演这一出的人背后还能出什么妖蛾子?
身为司马家族的长孙,联系到最近不正常的家族动态,司马瑨清醒地意识到,敢对他下手的人,肯定不可能是大兴县里的人那么简单。他的背后,牵涉到的是司马家族的利益……
因此,这不是他和某个人的对决,或许,作为家族的一个薄弱的突破口,他亦是这场家族突变风云中的一颗重要的棋子。
所以,司马瑨并没有丝毫越狱的打算。相反,站在风暴中心的他,还带了云淡风轻看戏的心情。
终于,这伙人要直面他了吗?
司马瑨拿起雷邦扔过来的案情供述笔录,认真地从头看到尾,只见内容几乎可以说是一篇完美的言情凶杀小说了。
主要是介绍了秦莲花被田申两巴掌拒绝之后,如果再度痴缠于他,于是他为了新欢,就想甩了秦莲花,于是把秦莲花带到无人之处杀害,抛尸后,惊恐驾车逃窜之时,发生了车祸……
为了往自已头上栽赃,司马瑨发现秦明一伙也是蛮拼的。虽然在监狱里,但司马瑨从邱云雪留下来的专案组工作人员中,也慢慢了解到,原来,秦明直升为了县长,和田申走得很近。
综合一系列蛛丝马迹,司马瑨已经可以确定,这是田家的阴谋。或许,自已就是给田申拿来练刀的。
估计拖了一段时间,田申现在着急上火了,于是撕开了法治的虚假面纱,要对自已直接下手了。
“我没做过这些,不可能承认,更不可能签名。”
司马瑨扔下那份案情笔录,冷静地对雷邦道。
“司马瑨,我知道你骨头很硬,我们也不可能对你动刑,但是,这个人,你认识吗?”
说着话,雷邦往司马瑨跟前的小桌子上,扔出一迭的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晰,很专业,居然都是现在比较贵的四寸彩照。
司马瑨拿起照片一看,双眼立即凝住了。
彩照上,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赵菲。
“唰”地,即便是身经百战、和死刑犯接触过无数次的雷邦,也能感觉到司马瑨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让提审室里的温度下降了十几度,让他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寒。
这种体验,对于一个刑警队长来说,是十分奇怪的体验,按道理,只有他雷邦吓人的份,哪有他被人吓的事呢?
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倒过来了,雷邦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扑面而来的杀气:
“雷邦,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从这个女孩子身上打主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司马瑨的面孔变得如死神一般煞气浓重,让雷邦顿时打了个哆索。
“你,你一个重刑犯还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