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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力眼见村民被自已腰间的枪震慑住了,抹了把额上的汗,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得意,还好自已出门时在带电警棍和手枪之间犹豫时选择的是手枪,如果带根电警棍来,面对这群村民就没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了。
谁知道,村民里也有眼毒的,居然就象《皇帝新衣》里的那个说真话的小孩一样,一语道破了熊力不敢开枪的天机。
村民又不是阶级敌人,熊力当然不敢真的开枪,能唬住他们就可以了,现在唬不住了,眼看村民步步紧逼,熊力不由倒退了一步。
“大家听好了,我是镇派出所的所长熊力,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请大家克制冷静。
我建议大家先行退下,留下几个受害的村民和我商量。咱们不要放过坏人,但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熊力的话其实也还算中听,但在情绪激动的村民听起来,却没能打动他们:
“你是干部,当然不晓得做‘扣’的厉害。今天刘老吉会害这几个村民,明天就可能害我们大家。
熊所长,这种事情在我们农村,自有农村的处理办法。你就眼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好了。”
刘裕至认得熊所长,上次还是熊所长为他争水之事解了一部份围,所以敢自已跳出来直接和他对话,当然,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
“老刘啊,你这样就不好了,有事大家做下来谈,还有派出所,还有法律呢,自已动私刑可是封建残余,要不得的。”
熊力才不会让刘裕至几句话蒙了,一听刘裕至说的“农村自有农村的处理办法”他就知道这件事善终不了。
不过,熊所长和带来的两个值班的保安加上赵民生,还是挡不住上百号村民的冲击,大家举着火把,从熊力他人身边跑过,熊力还真是一个人都扯不住。
“唉,爸你这是何苦呢?”
赵民生无奈,只能跟在村民身后一起向刘老吉家跑去,嘴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现在这种情况,万一场面失控,出了什么大事的话,刘裕至处处出头露脸的,到时候很容易就被当成事件主要带头人。
赵民生开始觉得有些心慌,如果事态失控了,那么最后倒霉的还是丈人。因为政府不可能放任这里发生暴力事件,只要武警一出现,上千个村民也没用。
因为武警可是真枪实弹的,而且个个一抵二三的,长年习武的特警,要对付个把村民,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刘老吉的双腿抖得跟筛子似的,但是听到赵菲在他耳边交待的那些话,还是频频点头。
随着村民“扑扑”的脚步声的逼近,赵菲最后一次确认道:
“你都记住了?”
“是,我记住了,一定按你说的办。”
关于做“扣”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刘老吉办的,反正他现在已经被村民的气势汹汹的架势吓得不轻,尤其听到赵菲说村民要把他们一家吊起来在树上除了打,还要泼粪驱邪,更是全身鸡皮疙瘩都吓得竖起来了。
因此赵菲说什么,他就立即行动,言听计从。虽然不晓得为什么刘裕至的外孙女会突然想要帮助他,但看她的样子还真没什么恶意,情势所迫,刘老吉便选择了相信赵菲。
“我从后门走了,你切记,别和任何人说我来过这件事。”
赵菲最后一次交待完,看抖得如筛糠的刘老吉,无奈地摇摇头,如何掌控局面,剩下的就看刘老吉自已了。
赵菲的脚步声刚刚消失在后门,刘老吉便到床上假装躺下了。全戏要做全套,刘老吉长年做神棍,当然知道个中道理。
“刘老吉,开门,开门!”
“你这个缺德的,做了‘扣’害了大家,你还能睡得着吗?”
屋外,村民们愤怒的叫骂声响起,人虽然只有百多号,但火把的光芒将刘老吉屋子附近一带照得光明大盛,附近的狗叫得更厉害了。
赵菲跑得飞快,还好在村民没有形成屋前屋后的包围圈时她就跑了出来,手里提的一大袋东西增加了她身上的负担,所幸现在这具身子年轻、强健,虽然负重影响了她的速度,但这些东西却是不得不从刘老吉屋里带走的。
赵菲见火把的光圈被甩在了身后,自已脱离了村民自发形成的包围圈,她四下里瞅瞅,见附近有一棵硕大的老榕树,气根从树上累累垂垂,象长满了胡须的老人一般,灵机一动,走到树下,抓着气根就往树上爬。
爬树不是赵菲的强项,但还好榕树的气根又多又长,她揪着气根,把那包东西绑在腰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到了榕树上。
这棵榕树至少有上百岁了,树冠硕大无朋,赵菲四下里瞅了瞅,便将腰上的口袋解了下来,系在了高高的树上,打了死结,确信不会掉下来之后,才又小心翼翼地爬下树。
她站在树下往上看,见浓密的榕树叶遮住了那袋东西,如果不是刻意爬到树上,那袋东西肯定没有人会发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往刘老吉家走去。
与此同时,刘老吉已经把家门打开,他故意打着呵欠,装出一脸木呆呆的样子,看着屋外群情涌动的村民,吃惊地道:
“大家伙大晚上这是干嘛呀?”
“刘老吉,你别装蒜了,把你怎么做‘扣’的事说出来,老实承认了,以后保证不再做‘扣’,还要赔偿受害人的损失,不然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迎接刘老吉的,是村民愤怒的条件。
刘老吉的屋子,在村子里也算偏的了,后面是山,左右无人,再加上他是职业神棍,这屋子平时就显得有点异样阴森,女人和小孩轻易不敢到他屋前来。
若说单个的村民,也绝对不敢和刘老吉大呼小喝的,但是今天人多气盛,大家又怒在头上,再加上深层次的原因是大家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做“扣”的人彻底从村里挖掉,所以互相借胆,对付刘老吉就显得咄咄逼人。
“什么?做‘扣’这么缺德的事情我怎么会干?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如果是我做‘扣’,早晚会被大家发现。
我求神是做好事,做善事,做积德事,才不是象大家说的做‘扣’那种邪事会损阳寿的。大家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这些话,都是赵菲授意刘老吉说的,刘老吉本来口才就不错,有赵菲现成给的“剧本”,发挥得倒也淋漓尽致,中气十足地说了几句,除了开头说话嗓音有点发抖,到了后面就自然多了。
主动开门,也是赵菲让他做的。如果不是赵菲事先提醒他,刘老吉肯定会因为被这么多村民围攻,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而不敢出来的结果就是会造成村民认为他心虚,挑起他们的怒火,肯定会撞门。人一旦失去理智,又在群体情绪的裹挟下,就可能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比如打砸抢……
赵菲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桩桩说给他听,告诉他,如果要避免这种最好的结果,就要站出来大胆面对。
坦然才是最好的无罪证明。
现在村民们对他是不是做“扣”的人,也仅凭着猜测而已,并没有实证。
只要刘老吉泰然自若地开门面对,首先是先入为主的印象中他就赢了一局,至少能给村民一个印象,就是他并不心虚。
果然,刘老吉开门站出来后,村民们见到他一脸坦然的样子,情绪上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刘老吉这样,似乎并没有没那缺德事啊?如果真有做的话,看到这么多人,他哪还敢开门出来呀?
“刘老吉,本村也就你一个会画符,自然是你的嫌疑最大。”
刘老吉一看说话的那个,不正是刘裕至嘛,这刘家一老一小,是怎么搞的?一个想害死自已,一个想尽力帮助自已。
刘老吉苦笑了一下道:
“刘裕至,咱们乡里乡亲的,你知道我画的都是平安符、镇宅符,什么时候学过做‘扣’的了?从我入行以来,什么时候本村有出现过被人下‘扣’的事了?”
“以前没有,不代表你就不会做。”
刘裕至见大家的情绪自刘老吉开门后便有些松懈,只好打起精神,一个人步步紧逼,就等着刘老吉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一举击中他的破绽。
只要揪出做“扣”的人,后格头村以后就有他刘裕至说话的份了不是?
“哟,大家如果不信,可以派几个村民代表,到我屋里来搜查。我敞开了让大家搜。”
刘老吉心里一跳,心想,怎么事情的发生一切尽在那个小丫头的掌握中?
就连现在让大家派代表搜屋子的话,也是赵菲让他捡这种时候说的。
村民们听了刘老吉的话,现场不由地静了一下,大家几乎都掠过同一个念头:
看来似乎是冤枉了刘老吉,人家都敢敞开大门让大家搜。那证明他心里没有鬼啊!
这么想着,村民们原来熊熊燃烧的愤怒情绪,被刘老吉不由地泼凉了许多。
“派村民代表是吧?我算一个,还有谁和我一起去?”
刘裕至牙一咬,反正都得罪人,那就得罪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