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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家中尚有一女,年方二八,虽蒲柳之资,倒也算得上贤良淑德,不知可否常伴君侧……”
赵桓一脸懵逼的瞧着林老爷。
合着你这是送完了儿子,顺手还要把女儿也送了?
不是,你一个往好听了说叫士绅,往不好听了说叫土财主的老头儿,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戏?
“这个事儿吧,朕说了也不太算数。”
大庭广众之下,赵桓也不好直接应下,更不好直接拒绝。
直接应了,自己岂不是成了《杨八姐游春》里面那个被佘太君骂为骚神的仁宗皇帝?
可要是直接拒了,这岂不是伤了百姓的一片心意?周围这么多百姓可都看着呢。
但是可以肯定,跟蒲柳之姿无关,因为赵桓从不贪花好色。
“宫中之事自有定制,有隆祐太后和皇后做主,朕也不便插手。”
随随便便把锅往孟太后和朱皇后的身上一甩,赵桓的心情顿时舒坦了几分:“不过,林老爷和太原百姓们一片拳拳之心,朕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当然,光说记在心中,那都是虚的,朕不这么干,朕给大家来点儿实际的。”
说完之后,赵桓又站起身来,高声道:“凡是捐钱捐粮者,无论多少,皆双倍还于百姓,凡从军助战者,赏钱十贯,一应军功、抚恤,皆按军中标准执行。
此外,无论捐钱捐粮者,还是从军助战者,皆免五年徭役,赐光荣人家匾额一块,朕,御笔亲书!”
林老爷顿时感觉有些遗憾。
双倍返还捐出去的钱粮是好事儿,自家能有官家御笔亲书的“光荣人家”匾额更是好事儿之中的好事儿,但是自己这个心里就是有些空落落的,总是有些美中不足的感觉。
眼看着林老爷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张孝纯连忙插话道:“臣,请官家巡视太原,使太原百姓得睹天颜!”
可别特么再说了,你家女儿的武力值高到能把她六个哥哥打成狗,能被她六个哥哥亲切的称为“胭脂虎”,以至于现在都还没嫁出去,这几天老夫可都听她六个哥哥说过好几回了!
……
没有掷果盈车。
倒春寒还没过去,整个太原城中除了一些存放时间长的干果蜜饯之外,便再没有什么新鲜的果子,所以赵桓游了一圈城,车上都没有一个果子。
手帕之类的小玩意儿倒是收了不少。
但是回到太原府衙的赵桓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开心,甚至吩咐无心把这些东西都拉去封存——
谁能想到,宋朝的这些小娘子们会这么大胆,光大化日之下就敢往自己所在的车上扔手帕之类的玩意儿?
扔手帕也就算了,谁家的彪悍婆娘把肚兜也给扔上来了?
还特么不止一个两个!
史书上会怎么记载?
“靖康元年,帝亲征,大胜。巡幸太原,女子多掷手帕与肚兜,盈车不止……”
气咻咻的瞧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的王禀和张孝纯,赵桓的脸色一沉,说道:“怎么,很好笑?”
“臣等失礼!”
王禀和张孝纯一起躬身请罪,但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模样分明是在强忍着笑意——
官家被红肚兜糊了一脸的模样是真的很好笑啊!
赵桓也被气笑了。
一开始的时候,整个太原城中的画风还是很正常的,宣布了对太原百姓的赏赐之后,整个太原城中一片欢呼,怎么看都是一副君民同乐的好景象。
然而随着赵桓开始巡城,整个画风就突然变了——
在螨清大兴理学之前,中原堂口的女子不仅可以正大光明的出门游玩,还能对自己喜欢的少年表达喜爱之意,南朝时宋国刘义庆就曾在《世说新语·容止》之中有记载。
“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左太冲绝丑,亦复笑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
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
翻译一下就是,精神小伙儿潘安长得帅,出门时不光有一大片小迷妹过来牵他的手,还有年老的妇人往他车子里扔水果,往往出门一趟,就能带一车不花钱的水果回家。
左太冲长得丑,出门的时候不仅没有迷妹,更没有水果,有的只是唾弃与口水,所以每次回家都很不开心。
这就充分的说明了潜藏在人类基因之中的,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长得帅的小伙儿,从古到今都会有一大票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为之倾倒,没人为你倾倒只能说明你长得还不够帅。
赵桓觉得自己还不如长得丑点儿呢,起码不会被大宋的这些小迷妹们当街扔手帕之类的玩意儿,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被肚兜糊了一脸的破事儿。
“说吧,完颜宗瀚大军已退,京观估计再有个两三天的时间就能筑好,卿等对于下一步,可有什么规划?”
赵桓眼看着王禀和张孝纯忍笑忍得辛苦,只能开始转移话题。
和王禀对视了一眼,张孝纯躬身道:“启奏官家,臣以为金兵虽退,但是完颜宗瀚定然不会甘心,更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
因此,不光是太原,还有真定,河间等地,因为都是直面金兵的要冲,所以更应该加强防御,同时也应该做好战火起后,百姓没有收成的准备。”
赵桓点了点头,望向张孝纯的目光有些诡异——
你说你好好的没事儿笑什么?如果你丫的刚才不笑,就凭着你这几句话,朕都打算让你进入朝堂,甚至让你成为少宰,从此后往太宰培养?
张孝纯被赵桓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躬身道:“官家?”
“百姓的收成不会受到影响,爱卿可以放心。”
尽管张孝纯的业务能力比之李纲等人还要强上不少,尽管此人有宰辅之才,但是谁让他笑了呢?
赵桓就是这么的宽宏大量,甚至没有追究张孝纯刚刚腹诽自己的罪过,而是接着研究起了完颜宗瀚。
“该担心百姓没有收成的是他姓完的,不是朕。”
见张孝纯和王禀都是一脸懵逼的模样,赵桓又笑着道:“寇可往,朕亦可往!
他姓完的敢带兵来,朕如何不敢带兵去?到时候大军直奔析津府,战火起于金国,我大宋的百姓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禀被赵桓的说法刺激得热血沸腾,当即便躬身拜道:“臣,请为官家前驱!”
“官家三思!”
张孝纯却躬身道:“析津府乃是金国南京,西去大同便是金国西京,过了滦河,便是金国的中京,再往北的临潢府更是其上京,一旦官家兵进析津府,便是个三面皆敌的局面。
然而我大宋缺马,更缺能与金兵野战的骑兵,官家兵进析津府,粮道如何保证?纵然可以就粮于敌,可是箭矢与掌心雷等的补给又该如何保证?”
“河间府可是我大宋之地。”
赵桓笑的分外开心:“姓完的可以顺着黄河南下,朕自然可以顺着黄河北上,此为其一。
其二,金兵擅野战却不习水战,朕完全可以在离析津府不远的海边先夺一地筑城,走海路补给。”
“可是,船呢?”
张孝纯反问一声道:“上皇禁海,曾经把木兰舟和海商的大船都付之一炬,小船又不足以转运粮草和物资,纵然官家夺得一地筑京,又靠什么来补给?临时造船,最快也得几个月甚至一年以后,金兵可未必会等官家把船造好吧?”
赵桓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张孝纯一系列的反问使得自己难堪,而是因为赵!吉!翔!
这货在宣和七年年底南巡一趟,回来就把通过海图最远到达过木兰皮国(即非洲西部的穆拉比特王国)的康济号和通济号,还有比康济号和通济号还要大的木兰舟,以及只能走沿海的万料舟,一艘不落的全给砸了,准备当成劈材烧!
另外,这沙雕不止是砸船烧船,顺道还把造船的工匠全部给遣散了,另外还特么大搞禁海!
关键是,你特么是大宋的官家,又不是人家建奴的圣祖,你大宋是小朝廷制度,不是人家建奴的奴隶主制度,你手下养着的高俅童贯李邦彦那些货色也不如人家建奴养的姚启圣,你特么跟人家学禁海?
吃啥啥没够,搞啥啥不行,内斗倒是第一名的赵吉翔玩禁海也不算成功,以至于完颜构南渡建立小朝廷之后都穷成死狗,秦桧开海又被算成是官与民争利。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天字号的败家子都没有他赵吉翔能败!
而赵吉翔这个沙雕之所以搞出来这一系列的骚操作,是因为这沙雕在南巡的时候听说有人骂他狗币篮子,不打一仗就禅位跑路,所以这货觉得海商不受控制,还不如干脆禁了省事儿。
就像方腊造反,赵吉翔这沙雕就在江南搞屠杀,认为把人都杀光了,自然也就没有人造反了……
多么完美的一刀切!多么清新脱俗的神逻辑!
赵桓觉得这沙雕不像是大宋的官家,倒像是建奴那些代代割地赔款的一十二帝,更像宁与友邦也不与家奴的吃稀老妖婆!
“另外,臣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赵桓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折腾赵吉翔的时候,张孝纯却又躬身拜道:“金兵之患,在于手足……”
PS:朕要拿刘少冲的新书《我怎么又帅了》祭天,耶稣也保不住他,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