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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道门魁首,好一个轩辕请剑。”
五毒子大笑一声说道,而后大手一挥,直接将那傀儡召唤回来,那轩辕剑可不是凡物,乃是上古神兵,纵然眼前出现的必不可能是真品,但是,但凡沾染上了一丝灵性也足以让自己的傀儡吃大亏。
这傀儡属于至阴之物,轩辕剑属于至阳之魂,后者的灵性要远高于前者,彼此之间硬碰硬,也只会是那傀儡吃亏,会消减毒性阴气。
“既然阁下是道门魁首之高徒,如今有幸见得一番绝世风采,也算是了无遗憾,在下这便告辞,来日有缘再见!”
五毒子忽然道,随后又是大手一挥,直接将那困着顾长安的五毒阵收入囊中。
转瞬之间,化作一道黑气消失不见。
而被五毒阵折腾的有些头晕目眩的顾长安扶住额头,险些站不稳,好在炔萤眼疾手快,在第一时间扶住了对方。
“那五毒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收手?”
顾长安道。
纵然面前柳千殷给他再多的震撼,以对方的手段,绝对不会就此作罢……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几人,没事吧?”
任长生悠哉悠哉的,从那山门方向走来,口中衔着一根刚拔下来的青草,问道众人。
顾长安一看对方出现,这才明白。
五毒子忽然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忌惮柳千殷,而是因为任长生的到来直接将胜利天平向自己这边倾倒。
对方也不想与自己等人都一个鱼死网破,这才早早收场。
“千羽宗内商议如何?”
顾长安问道。
“在得知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你之前,一切都挺好的。”
任长生道,说完便转身慢悠悠归去。
柳千殷与炔萤对视一眼,前者的香火如今早已消散,体内的真气也已经损耗一空,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勉强支撑着走回去还是没问题的。
炔萤没有自作多情的主动上前扶住对方,而是跟在几人身后,留心查看周围有没有五毒子留下的后手。
顾长安与任长生走在前头,彼此之间的谈话声略小。
“这些那个神秘人是不是跟刚才对我动手的老头儿一伙的?”
“嗯,这两个人据说才是真正的天毒派长老,其余的那些不过是打的这个门派的旗号为非作歹,是被宗门抛弃的弃徒,为的就是让这个门派抹黑。”
“那你杀了他?”
“没,他距离长生境界也不远了,要是把他杀了的话,还要费不少手段,不值得,所以就让他先走了,至少你只是被困在了阵法之中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事情对吧?”
“嘶,要不是柳千殷那家伙传承了香火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说不得等你到的时候,我就已经被那毒气变成了一滩烂泥。”
顾长安道。
任长生撇撇嘴,显然不信。
等到四人回到山门外,这一处山门已经被任长生给封印起来,若是想要进出必须经过任长生的同意。
就是有人强闯其中,也会有记录气息影象,青阳州再大也是悬镜司的地盘,不怕找不到。
“他们应该是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镇,我让他们先去那里等候。”
柳千殷道,走在前头带路,这一路上缓慢走来,体内的真气缓缓的恢复了一些,足够支撑身体正常运作的。
天光亮,这道路两边都是田地,而那些早起的农民扛着锄头,路过也会多看几人一眼。
当然,大部分的目光还都是扫向炔萤的。
毕竟男人之间也没什么好看的。
任长生并不想引起这些凡人的注意,所以是一路走来,且速度对于几人来说已经极为缓慢了。
路上见到几位牧童,一边骑在牛背上扬鞭,一边口中再用自家制作的木头哨子吹着奇怪的曲调,悠扬自得。
悠哉的老牛背后驮着孩子,口中嚼着青草,不急不缓的一步一步向往日常去的山坡走。
偶尔会有几位背着布包前去私塾上学的孩童,身上的衣服虽然不算华贵,但也干净朴素,比起了牧童来说要好上不少。
二者彼此有各自的快乐。
“前面就是那个小镇子了,进去之后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那几辆马车。”
柳千殷远的就指着前面一排土屋建筑说道。
袅袅的炊烟升起,那是一些殷实人家在准备早饭。
顾长安等人在一个凑巧的时间来到这小村镇内。
在小村镇的门口就发现了几辆被拴着的马车,而小茹茹与周明通则在一家小农户家中用早膳,那几位车夫在车厢之中闭目修炼,道门中人,不用凡间烟火。
“阿婶还有没有?给我们几人也来一份,都饿坏了,到时候价钱这位小哥一并付给你。”
顾长安道,颇为自来熟的招呼道,就直接坐在了小茹茹对面的位置。
那位负责招待客人的阿婶听了之后喜笑颜开。
平日里的小村镇中,别说肯花钱用早膳,即便是自己起来做早膳的也没有几个,更何况这次还来了几个愿意花价钱的主。
也算是一份不小的意外收获。
“几位还请稍等片刻,农家小院中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能勉强请几位少爷老爷填饱肚子了。”
阿婶说着,摇着水桶一般粗的腰就进门去,端出来一些细粮熬的粥,还有几碟自家腌制的咸菜就摆在桌上。
“家里还有一些酱牛肉,我去拿去。”
看着这桌面上略微有些寒酸的场面,阿婶咬咬牙,犹豫了一下之后的进去将那压箱底的酱牛肉端了出来。
这原本是昨天家中男人难得奢侈一回买的。
娃娃与男人尝了一点之后,又把剩下的那些留给她吃。
想着今日中午再把这些给田地里干活的男人送去,可是说不定将这些给这几位少爷老爷吃高兴了,对方赏的铜板还能多吃两口酱牛肉。
乡野妇人的眼光就是如此短浅,却也如此可爱。
在她们眼中,这片天地再大无非就是一个家。
而这天底下比命还重要的,无非就是那个整夜打呼噜的男人,与操心不断的儿子。
她的目光短浅,这两个男人就是她一生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