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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在洗澡,周晗今天心情肯定很糟糕,我得陪她,你给我乖一点!”
曹沫电话骚扰过去几次,半天才等来宋雨晴一条短信,顿时就跟霜打了茄子似的,生活失去方向、奋斗失去动力,万般无奈只能拿出电脑打开新浪财经浏览有关国内近期证券市场的报道。
曹沫之前都会抽时间关注国内的经济发展状况,但春节之后他几乎所有闲暇时间都投入到乌桑河铜金矿的开发建设中,对国内证券市场的火热难免有所忽视。
即便与杨德山、沈济他们见面时,闲聊时会扯上几句,但也只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曹沫却没有刻意去关注这事。
这也是所有在非洲工作、闯荡的华人华商,一个共同的特点。
跟故土相距两万公里,还有完全不一样的时差,长时间留在西非,就难免会跟国内产生一些疏离感,国内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新闻事件,总会下意识认为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曹沫浏览着财经报道,随手打开MSN,看到成希黄昏时给他发了一条留言:
“到新海了吗?工作谈得怎么样?”
不想在途中耽搁时间,凌晨就从伦敦乘红眼航班出发,抵达新海国际机场又被沈济直接拉到锦臣高尔夫球场就被挨了一记闷棍——曹沫面对韩少荣、陆家兄弟联手布下的陷阱也是出离愤怒,待到中午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又忙着谈工作上的事情,曹沫都没有时间打开电脑,也没有抽空给成希打个电话。
曹沫却也不是抽不出打个电话的时间来,实在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令很多情况变得逾加复杂、微妙,令他下意识里拖延着没有给成希打电话。
成希她妈杨丽芳作为华逸商业的高级副总裁,而韩少荣的华茂投资集团又一直以来都是华逸商业的第二大股东;甚至可以说是与韩少荣的同学关系,杨丽芳才坐稳上市公司华逸商业的高管位子。
杨丽芳对他家以及对陈蓉始终不感冒,除了性格上的不投外,这也是最关键的一层因素。
这是上辈子解不开的恩怨纠缠。
不仅杨丽芳、成政杰、陈蓉以及他爸跟韩少荣自小就相知,甚至屡次骚扰陈蓉被他爸失手杀死的杨国成,以及骚扰他家被他戳十二刀的杨军,以及跟他爸曾合伙开汽修店的陈华,乃至现在可以说是韩少荣身边大总管的陈小平,在关系决裂之前,曹沫打小都喊了十几年的“叔叔”、“伯伯”。
虽然曹沫一直都有提防着韩少荣,但他心里未尝不希望旧事了却,无人再有暇想起。
然而今天的这一幕,叫他打消对韩少荣这人所存的最后一丝幻想,而事情也都发展到谁都不可能轻易罢休的地步了。
那成希她妈杨丽芳对他的态度,也就随之会从之前单纯的“看不起”,变成需要划清界线的“敌视”。
“事情还算顺利,刚刚忙好回到家里,就被韩书筠的臭脸怼了……”曹沫不知道成希有没有睡下,在MSN里留言道。
“谁臭脸怼你了?”
曹沫吓了一大跳,差点将手提电脑扔出去,转头看到韩书筠正悄无声音的站在他身后盯着电脑屏幕看。
“你属鬼的啊,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有,你爸没有教过你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吗?”曹沫拍着额头叫道。
“我要是敲门,还能看到你跟成希说我的坏话吗?”韩书筠轻蔑的乜视着曹沫说道。
“你找我什么事?”曹沫问道。
韩书筠内心充满鬼胎,他反而猜不透她突然跑进来要做什么。
“没什么事呀,我就进来看看你在干嘛,”韩书筠转身就朝外走去,到房门口又蓦然转身过来盯着曹沫问道,“你刚才偷看我大腿?”
韩书筠外面套了一件下摆拖到膝盖的大白T恤,转身之际下摆飘起,露出白生生的笔直长腿,曹沫鄙视的一笑,不屑的说道:“瘦得跟竹竿似的,都没有二两肉,谁乐意看?”
“哼!”韩书筠又将T恤下摆拉起来,露出白色内|裤,眼睛盯着曹沫:“这样呢?”
“神经病!”曹沫起身将韩书筠直接推出去,“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反锁好,坐回到窗台前。
他的房间被韩书筠占用去后,他的书房里临窗摆放一张中式大坐榻,春节后还临时当床睡了三个晚上;莉莉暑假回卡奈姆了,宅子里多出一个房间,他倒不用睡书房,但还是喜欢窝在坐榻上、靠着窗子看资料。
过了好一会儿,成希才回复留言:“啊,我刚才趴桌上都睡着了,都工作两年了,还要看书好痛苦啊!”
成希最近在报考一个新海市组织的银行业中级资格考试,在毕业工作两年之后再这些专业书籍,即便是跟本工作有关,即便是曾经的学霸,也是痛苦无比。
“出来吃夜宵,补一下脑子?”曹沫问道。
“好啊!不过,你开摩托车不要直接到我家门口!我妈今天又不知道怎么的,又神神叨叨的念叨起你,反正不是什么好脸色——我在资格考试前,可没有精力跟她吵架了!”
曹沫拍了拍额头。
即便在场的人,绝大多数人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给韩少荣、陆家兄弟的面子,不议论今天在锦臣高尔夫球场所发生的事。
曹沫心想可能已经有什么风声传到成希她妈杨丽芳耳朵里去了吧?
那辆华宸摩托他爸偶尔会开一下,曹沫下楼看到油箱里还有半箱油,直接推车出了院子,很快赶到成希她家外,在距离她家五六十米外的街灯下停下来。
曹沫刚想着给成希打电话,远远就看到她从她家侧面的铁栏杆后探出头来,很快就利索沿着柱子爬上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所穿的长裙被栏杆钩住,成希并没有顺利的跳下来,急着朝曹沫招手。
他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从下面托住成希,让她坐到自己的肩膀上,这才看清楚确实是裙子的下摆被尖头的铁栏杆挂住。
有曹沫从下面托抱住,成希稳住身子,扯了一会儿都没能将裙摆拉下来,便直接抓住长裙的下摆猛的一扯,彻底撕开一道口子才脱困。
“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搞得私奔似的?”曹沫将成希放下来,笑着问。
“不知道怎的,我妈今天的脸色让我看了特心虚,我想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惹这头正处更年期的母老虎了。”成希吐了吐舌头说道,回头隔着花园还能看到她妈坐客厅里不知道正跟她爸念叨什么。
两人走到摩托车旁,曹沫将头盔递给成希,成希摇了摇头:“坐摩托车,不就为了享受被风包围吹拂的感觉吗?”
“你这话让你爸听到就要被训了。”曹沫笑道。
成希侧坐到摩托车的后座,从后面搂住曹沫宽厚的腰,脑袋靠上去,说道:“我爸那是关心我,不像我妈那么歇斯底里、脾气古怪。”
隔着薄T恤感受成希柔软而温热的娇躯,曹沫胸臆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在流淌,转回头看了成希一眼。
“怎么了?”成希抬起头问道。
“没什么,你想去哪里?”曹沫看着街灯下成希那张清纯而迷人的脸蛋,眼睛是那样的深邃清澈,说道。
“我们去学校吧!你是不是之后就没有去过学校?”成希问道。
“学校就在东盛大厦附近,经过肯定是有经过的,就是再没有进去过——我们现在过去,还是要翻墙才能进去啊!从大门口进不去吧?”曹沫有些犹豫的说道。
“以前带着我多少次翻墙逃学了,怎么这时候做乖宝宝了?”成希笑着说道。
两人骑摩托钻进青中东面的小巷子里,停在他们读书时经常攀爬的院墙处,看到街灯下的墙头塌下去一块,白墙上有无数的脚印,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学生从这里翻进翻出。
曹沫先爬到墙头上,将成希拉上来后,他再先跳下去,然后从下面接住成希,有那么一瞬想着就此将成希搂住,不再将她放开。
“谁?哪个班的?”
随着一声喝问,几道光柱直射过来,叫还搂着成希正恍神的曹沫吓了一跳,惊愕看过去,逆着灯光看到对面有四个人影朝这边围过来,像是猎人逮到落入陷阱的猎物。
虽说这里最容易翻进翻出,但也是学校埋伏不守校规校纪的住宿生的最佳陷阱。
事隔多年,曹沫回忆起当年跟教务处老师猫捉老鼠时的情形,抓住成希的手撒腿就往反方向跑。
学校这些年翻修了不少建筑,但总体格局没有变过,有一条“之”字形小河将住宿区、食堂区跟教学区分隔。
跑到食堂西面的河桥时,曹沫与成希没有过桥,而是沿着河岸边的便道往北面的教职工宿舍楼区域跑去。
果不其然,埋伏在小桥另一侧的老师,见曹沫他们没有自投罗网,便不再藏匿行踪,也怕再追下去,吓得“学生”出什么事情,有人站桥上大叫:
“哪个班的,快回宿舍休息——都快期末考试了,还整天偷跑出去玩?各班班主任都有点名,你们以为能跑得掉吗?还有,你们爸妈供你们读书,不是让你们过来谈恋爱的,你们这样,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吧?”
“教务处的周秃子,他还没有退休吗?”曹沫远远的听到这声音,好奇的问成希,见成希暗弱的路灯脸色绯红,紧张得都喘起气来,笑道,“你都从青中毕业多少年了,看到周秃子还怕成这样子?”
“我又不像你,尽干坏事,从来都不会心虚——还有,周秃子他实在是太坏了,每次都会找我妈告状!”成希心虚的嗔道,“对了,要是教务处的一直守在那里,我们等会儿要怎么出去啊?”
“那就在操场上坐一夜呗,我们又不是没有坐过。”曹沫笑道。
“你还笑,就是那次之后,我妈再也不许我住宿了。”成希推了曹沫一下。
曹沫手松开一些,但成希柔胰般的小手却没有从他的手心滑落,曹沫便将成希的小手握得更紧些,两人手牵手往操场那边走过去。
十七八岁正是青春萌动的年纪,曹沫与成希翻过栏杆走进操场,发现这么晚还有好几对少男少女的坐在操场的草坪上。
操场环跑道有一圈
路灯,但光线不强,曹沫跟成希坐到操场一侧的阶梯看台上,看着灯光迷朦的操场,回想起第一次带有某种目的牵成希的手也是在这里,但在那一次之后,成希就不再住宿,而很快又发生他爸失手杀死杨国成的事……
曹沫将成希的小手抓在手里,侧过身看她的脸颊在路灯下是那么的白皙无瑕,伸手将她的长发拢往一侧,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成希的脖子梗被曹沫的手指挠碰一下,痒得躲开,侧过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是现在找不到合适的,就临时让你抓抓小手,享受一下有男友的感觉,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得,比备胎强,我满足了!”曹沫得意的扬起成希的小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恶心!”成希将手背上的口水,在曹沫的T恤衫上蹭掉,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吓得她脸色都有点白。
曹沫见成希从包里掏出手机是陈畅打过来的电话,他让成希挨在他的身上接电话。
陈畅春节期间跟丁学荣分手之后,也就从银光广场辞职,应聘到一家证券公司的营业所任职。
她这时候正报考证券业的一个初级资格证书,有一些基础科目跟成希此时报考的银行业中级资格考试是相通的,经常夜里打电话讨论习题。
余婧的性格则要随遇而安一些,还继续留在银光广场工作。
成希也没有说她跟曹沫两人在中学的操场上坐着,还用手指压在曹沫的嘴唇让他不要出声,她人躺下来,枕着曹沫的大腿,在电话里跟陈畅讨论她们都要考的科目——余婧就在陈畅身边,有一搭没一搭插几句话。
这时候数道手电筒光柱从操场入口处晃照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教务处的老师跑过来驱赶这么晚还不回宿舍,却在操场上谈情说爱的少男少女。
“啊,我要逃跑了,不跟你们聊了,挂电话了!”成希慌忙的站起来,说道。
“你不在家里,你在哪里,怎么突然间声音这么嘈杂,你逃到哪里去?”陈畅好奇的问道,不肯挂电话。
“我跟临时男友在学校的操场上看星星啊,没想到学校的老师跑过来赶人——”成希笑着说道。
“临时男友,谁啊,曹沫,他回国了吗?”余婧在电话里问道。
“我们要溜了,不然真就要被逮住了!”成希挂掉电话。
余婧、陈畅好些天都没有出来放松,听到成希这么晚还跟曹沫在外面瞎逛,立刻就又羡慕的追打电话过来,嚷嚷着要跟着出来玩,完全没有当电灯泡的自觉。
曹沫跟成希为了尽快出学校跟余婧、陈畅她们会合,就老老实实去跟教务处的老师承认他们偷溜进来、怀念往昔的往届学生。
“你们小年轻跑哪里谈恋爱不行,翻墙进学校多危险?”一个地中海小老头拿着手电筒在曹沫、成希的脸上晃了一下,“曹沫、成希?”
“周老师,你还记得我们?”曹沫问道。
“怎么不记得?我这辈子那么多学生,但能气死我的真没有几个——我还记得成希后来应该考上新海大学了吧?”小老头在曹沫、成希身上多打量了两眼了,“你们在一起谈恋爱了啊——快走吧,下次可不要再落到我手里了……”
看着小老头急着去逮其他的早恋学生,曹沫与成希也赶忙告别,从大门门卫处打过招呼出校。
“周秃子盯我那怪怪的眼神,你说他当我是贼呢,还是为你这朵鲜花插我这堆牛粪上感到惋惜呢?要不是念他年老体弱,我就要动手打他!”曹沫笑着说道。
“我觉得人家眼光挺准的,应该两个都有吧!”成希将长裙捞起来,跨坐到摩托上,从后面紧紧搂住曹沫,脸贴着他的后背上笑道。
曹沫先骑摩托赶到西康路接余婧、陈畅,三个女孩子都坐到摩托车上,往田子坊主街而来。
虽然都快十一点,但周末夏夜的田子坊主街这时候还是颇为热闹,尤其以青年男女居多,看到曹沫一辆破华宸摩托,三个漂亮的女孩子依次紧紧叠坐在后面,不知道多少既慕且恨的眼光盯过来。
“我就说这摩托没有买错吧——我要是开一辆跑车去接你们三,能有这样风光?”曹沫将摩托车停在烧烤店前,得意洋洋的笑道。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临时男友上了?”余婧还念念不忘的成希刚才在电话里的说辞,走进烧烤店里坐下来就追问道。
“这不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眼缘的吗?只能拉曹沫当备胎啊,等找到合适的,我就立即把他给甩了啊!”成希拢着长发说道,“要不然我长这么大,都没有正而八经的谈一次恋爱,多可怜啊?”
“还能这样啊,要不给我们俩也当临时男友,我们俩现在也很可怜的?”余婧凑过头来笑道。
“倒不是不可以,但是各自的义务跟条件我们得先谈好,比如……”曹沫笑眯眯的说道。
“我就说曹沫不可靠吧,碗里的都还没有吃着呢,就已经惦记着锅里的了,”成希“发愁”的看着曹沫说道,“我在犹豫是不是明天一早就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给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