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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伊.曼塔尔心里是不满的,但残酷的现实叫她不得不低下骄傲的头颅。
而她也明白父亲的意思,咬唇认可曹沫将艾伯特.比尔以及小库斯基添进救灾委会员的名单之中。
艾伯特.比尔作为阿穆都迪的长子,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他中学没毕业就时逢阿克瓦政变乱局,更不要说继续就读高等教育了。
不过,阿穆都迪从来都没有放弃对德雷克地底斑岩层的地质研究,艾伯特也一直都是他最主要的助手,这持续到两年前艾伯特结婚,才没有精力去继续做这些在别人看来是绝对“多余”的事情,此时在石油及矿业集团的德雷克地区办公室担任低级书记员,有一份微薄的收入。
艾伯特.比尔长期以来在地质学及矿业勘探等方面,直接从他父亲那里受到很好的训练,在卡布贾以及尤图坦等人看来,艾伯特的专业水平很高。
而阿穆都迪的次子穆勒.比尔小学没有毕业就失学,贫困交迫的生活现状,家庭教育也难以维系,此时与当地绝大多数的失业青年一样,除了一些零碎的工作,就整天混迹在市镇里找些零碎的苦工补贴家用。
一方面殖民者后裔跟德雷克的主体族群阿肯族、坎瓦族相比,还是处于绝对劣势,另一方面在政治、经济等多层面受到严厉的压制,因此像穆勒.比尔这些白人失业青年,即便跟当地的阿肯族、坎瓦族青年冲突不断,但真正想要拉帮结派混社会却不可能。
卡布贾原初的计划,是将阿穆都迪的长子艾伯特,也作为地质勘探工程师聘进公司,也可以提供一份基础职位给阿穆都迪的次子穆勒。
当然,曹沫有不一样的打算。
中午时大群难民会涌到营地,实际上是阿穆都迪的两个儿子艾伯特与穆勒两人,试图将更多他认识的朋友跟邻居带到营地接受救助,但没想到消息传开来,致使成千上万的受灾难民往这里涌来。
这一点,卡布贾等人心里是相当恼火的,他们认为艾伯特、穆勒两人罔顾公司的利益,要不是曹沫心里早就有对受灾的殖民者后裔伸出慷慨援手的打算,这事极有可能会引发不可控的混乱。
卡布贾对艾伯特、穆勒满腹意见以及对事态有更负面、更严重的预测,都可以说是这片土地数百年来的族群对立以及反殖民主义思潮在他身上所留下来的深刻痕迹。
当然,相对激进民族主义者,卡布贾心里这层因素还是相当温和。
曹沫也没有想过现在就要说服他,心想艾伯特.比尔现在就直接加入到后续的勘探工作中、并承担比较重要的职务也未必合适,见他也极关心殖民者后裔的群体利益,就想着将他塞进救灾自助委员会去——穆勒太年轻,不适当有正式的职务,跟过去打杂就好。
而曹沫同时想着将小库斯基塞进去,主要也是想到科奈罗湖南岸被钢拳兄弟会成员围攻的惊险一幕。
当时幸亏吉达姆家族已是墙倒众人推的丧家之犬,曹沫又给了尼兹.奥本海默等人所想要的,事态才迅速得到平复。
倘若当时吉达姆家族没有彻底失势,还有反噬的余力,又或者说尼兹.奥本海默等权势人物的贪婪没有得到满足,还想着在华商身上咬一口呢?
那样的话,科奈罗湖南岸的事态会失控到什么地步?
曹沫还没有跟德雷克地方上的政要、权势人物接触,之前都是阿布贾跟肖军打理这边的事务,曹沫自然要考虑,他们在阿克瓦以后所要面对的竞争对手,会不会更强大、会不会手段更狠毒、行事更肆无顾忌?
在乌桑河东岸建设白人社区,内部治安力量也要建设起来,曹沫将小库斯基塞进去,是指望能直接负责这方面的事务,但这时候却不会对梅伊.曼塔尔挑明。
而就拿此时来说,当大批的救灾物资运抵乌桑河东岸,以及接下来要向当地政府申请归还一部分用于建设社区的土地,会不会跟地方势力发生冲突,这都是很难的说事情。
不管怎么说,民主促进阵线的德雷克办公室以及救灾自助委员会现在就有必要设立安全事务顾问这一职务。
曹沫才不管太过讲究是非黑白的小娘们内心是否不满,这是他要梅伊.曼塔尔必须接受的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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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人都完全想不到救灾自助委员会背后还有什么更深的用意,而清楚内情的民主促进阵线高层,后续还要跟曹沫进行更深入的合作,不可能连这等程度的妥协都接受不了。
救灾自助委员会就这样仓促成立了,内部也迅速做了初步的分工。
此时一切都为救灾忙碌,也没有人想到要质疑什么。
曹沫安排人手在勘探作业区西南角搭建出一座临时营地,作为救灾自助委员会的办公及仓储场所。
凌晨时,两千顶帐篷以及柴油发电机等设备物资运抵营地,曹沫直接交给救灾自助委员会接手,也向梅伊.曼塔尔承诺除了后续数十万美元的救济物资无偿转交外,还将直接向民主促进阵线的德雷克办公室及救灾自助委员会捐出一百万美元,用于这一次的救灾。
钱总究是好玩艺儿,即便曹沫的意图是那么的赤裸裸,梅伊也得表示感谢。
近似心灵感应的恐怖直觉,这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事,一边听着梅伊.曼塔尔口头上的感谢,一边却清楚知道她内心的不屑跟不满,曹沫心里完全没有撒钱的快感。
过去十年,虽然对阿克瓦的殖民者后裔来说是一个悲惨的时代,从富裕舒适的家园里被驱逐出来,财产、房产被强制征收,教育、就业等各个层面都被压制,然而在这片工业发展、教育极度滞后的土地,他们却始终是接受教育程度最高、最普及、职业技能最好、规训程度最高的群体。
最初梅伊.曼塔尔拿出来的那份救灾自助委员会名单,不管相关人等此时因为种种客观因素所导致的处境是否艰难,但他们确实是
既有能力、又关心公众利益并且在当地殖民后裔群体拥有极高声望的人。
有曹沫这边提供物资上的支持,救灾自助工作连夜就井井有条的开展下去,完全没有卡布贾所担心的混乱发生;勘探作业区营地也没有受到半点滋扰。
曹沫熬了一宿没睡,清晨看到上千顶帐蓬连夜陆续搭建起来,救灾自助委员会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好指摘的地方,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到市镇南部的旅舍里住下。
既然德雷克与佩美的交道都暂时中断了,胡安.曼塔尔暂时没有办法到德雷克来,谢思鹏也就先返回芒巴,没有跟随曹沫前往市镇的旅舍。
旅舍曾经是当地一位企业主的庄园,赛维义发动政变后,主人逃亡海外,庄园被地方政府征收过去,变卖给当的阿肯族种植园主当作小型旅馆经营。
旅馆谈不上奢华,只是一座小型的庄园型别墅,主楼仅有四层,园林占地也不大,但位于早年富人居住区的核心。
即便外围很多屋舍渐渐破旧失修,但这里的整体环境极佳。
到处都是高大的棕榈、蓝花楹等树木,道路平直整齐,围栏院墙的角落里都种满鲜花,也没有密密麻麻的蚊虫;也没有多少暴雨过后残留下来的痕迹,反而因为这场暴雨,气候多少要清凉些许,四周的草木看上去更为清新,与乌桑河东岸俨然两个世界。
德雷克现在的工矿业日益没落,市镇一天也没有多少商旅经过。
这座旅馆生意颇为惨淡,卡布贾提前将整座旅馆包下来,以便曹沫过来入住;也作为曹沫在德雷克的临时办公场所——勘探作业区营地的条件实在太简陋了。
在这点全世界是共通的,大BOSS无论到哪里都会受到下属无微不至的照顾,昨天夜里曹沫纯粹是自找苦吃,他自己想更深入的了解这边的勘探作业情况。
一楼是接待会客区及安保室,二楼改成办公区;三楼、四楼是生活及休闲区,有六间卧室。
此外,还有一栋三层高的附楼,作为随行工作人员的宿舍使用。
曹沫与斯塔丽以及周晗,就直接住进入四楼的三间卧室,将三楼的三间卧室空下来,作为接待用的客房——要是胡安.曼塔尔及勃拉姆过来,德雷克市镇也没有更好的住宿地方了。
四楼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主卧室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另外两间卧室跟三楼共用卫生间,然后一楼还有一个共用卫生间——这是早年居家风格,屋主并没有将这里当作高档酒店进行改造。
斯塔丽将行李箱扔下来,就抢先进卫生间洗澡。
周晗也是忙碌了一天,感觉骨头架子都快散掉了,站到四楼公用的起居室里,眺望窗外的棕榈林,忍不住感慨道:
“卡布贾看着傻大个,管理企业的能力不差,拍大老板的马屁工作也很有一套啊,”
“我又不可能长住这里,这家伙主要是为自己打算!”曹沫笑道。
一宿未睡,加上之前又不停转机、乘车,整个人都乏透了,浑身又脏兮兮的,周晗没心思再应付曹沫,回到她的房间,翻出洗漱用品,好好到三楼的卫生间洗过热水澡,就好好补上一觉。
她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曹沫的房间里传来“扑通”一声闷响,探头看房间门已经关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了,我没注意在房间摔了一跤!”曹沫沉闷的声音传来。
听曹沫的声音,哪里像是从房间里传出来,明明还隔着一层,进卫生间偷窥斯塔丽洗澡,被斯塔丽打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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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还真不是被斯塔丽打倒在地,是他太急切赤着脚走进卫生间,没想到卫生间的地砖沾了水,他没注意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斯塔丽刚拿浴巾裹住身子,见曹沫痛得嘴都咧开来吸气,才没有走出浴缸对他拳脚相加;而是趴在浴缸边缘幸灾乐祸的看好戏。
“都不知道出多少身汗,浑身粘乎乎的难受!”曹沫等屁股椎没那么痛,才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见斯塔丽目露凶光,没敢靠近浴缸,将满是汗臭味的衫托脱掉,抽了一条毛巾站在盥洗台前,装模作样的沾湿水擦洗身上的泥垢。
斯塔丽又好气又好笑,看到他左肋下那个硬币大小的伤痕,心里又禁不住柔软起来。
从镜子里窥着斯塔丽的神色,曹沫试探着说道:“浴缸这么大,两个人坐进去也不会挤,还能节约用水,我们中国人打小就被教育说非洲特别缺水,我就特别看不惯那些浪费水的人——”
“你不是特能猜吗?要不要猜一猜你脱衣服坐进浴缸里我会还是不会动手打你?”斯塔丽手肘撑在浴缸边缘,托着嫩腻的腮帮子问道。
斯塔丽会不会动手,完全是薛定谔之猫,曹沫就算拥有近似心灵感应般的直觉,也得真脱下衣服一只脚跨进浴缸里才知道结果。
然而看着斯塔丽被热水泡得绯红的清纯美丽脸颊,看着她促狭而灵动的漂亮眼睛,曹沫贼胆也跟充了血似的,蹭到浴缸边,说道:“你身上这么脏,我帮你搓搓背?”
曹沫双手搭到斯塔丽裸露出来的雪腻肩上,被斯塔丽双手抓住手掌边缘,没等她往外掰,便不管不顾朝她的檀唇吻过去。
“你这浑蛋!水都被你弄脏了!”斯塔丽终究没有舍得掰痛曹沫的手,见他像摔跤似的抱住她的身子翻进浴缸里,两个人溅得满地都是水,而曹沫连又厚又脏的牛仔裤都没有脱,气得推开他。
见曹沫要站起来将衣裤都脱掉,斯塔丽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让我看到那丑东西。”
曹沫只能坐水里将湿淋淋的衣裤脱掉,将斯塔丽拉过来,说道:“我帮你擦背,看你身上这脏的……”
“你赶了几天的路,昨天一夜没睡,怎么这东西还这么讨厌!”斯塔丽被曹沫搂住怀里,直觉腰后硌得慌,见曹沫的手乱摸过来,将他的手抓住,说道,“说好帮我擦背,说话不算数,
我动手你又打不过!”
“你前面也要洗啊!”曹沫抓住娇挺的峰峦,待斯塔丽的身子彻底软下来,才敢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吻住她的唇。
“不要,Mr.宋会生气的!”斯塔丽还记住最后一道防线。
“我跟雨晴说我们是清白的,她死活都不信,我们觉得不能白白被她冤枉啊!”曹沫将斯塔丽的身子从水里抱起来,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渍,就往卧室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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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晗美美的睡了一觉,看到夕阳已经落到西边棕榈林的树梢头,仿佛一枚硕大无比的咸鸭蛋黄,这时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
推开房门,看到曹沫四脚八叉的赤身横躺大床上,斯塔丽也是不着丝缕,脸贴着曹沫的胸膛而睡,周晗下意识就想缩回脚来,不想惊忧到这对野鸳鸯的美梦,但夕阳光从窗户里射照进来,落在斯塔丽那看不到一丝瑕疵的雪白背臀上,曲线是那样的迷人,叫身为女人的她看了都不禁一愣,暗暗怀疑自己的后背是不是也能有这么美!
双腿是那么的修长,而丰密的深褐色秀发仿佛一泓流泉般盖住那惊世绝艳的脸蛋,披落在曹沫那古铜色的胸口,周晗这才发现曹沫那线条分明的肌肉,予人以雕刻般的美感,认真的去看,曹沫却有一副上天给予的好皮囊。
“几点了?”曹沫睁开眼,微微欠起身子,看着周晗站房门口,张口问道。
“太阳都快落山了,我刚睡醒,肚子饿得慌,你们也睡到现在?”周晗问道。
这时候听到梅伊.曼塔尔在楼下说话的声音,周晗转身就看到梅伊走楼梯上来。
周晗将房间门带上,挡住梅伊往里窥视的眼神,问道:“曼塔尔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梅伊打量了周晗,见她裙衫单薄,一对迷人的峰峦将绸质睡裙高高顶起,再想到刚才那一眼瞥望见曹沫怀里还有一个娇躯。
虽然西方社会男女关系更为开放,但她打小就信奉基督教,对这种一男两女半公开乱搞的关系还是看不惯眼,蹙着秀眉说道:“没有什么事,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绝大多数的受灾人群都大体安置下来,后续救灾物资的采购及调配,救灾自助委员会也都拟定了一个计划。
资金及物资都是曹沫掏的腰包,梅伊想着怎么都要跟曹沫交待一声,再一个还想找当地的官员继续交涉救灾委会员的事务,除了从地方讨要一些物资外,还想着讨要一个准正式的名头。
她父亲胡安.曼塔尔也是这个意思,以便为接下来要推进的白人社区建设做铺垫。
她这才跑回到市镇来,却没想到会看到扎眼睛的一幕。
梅伊那鄙夷的神色太过浅白,什么事都不说就转身下了楼,周晗也能猜到她误会了什么,但对她来说却不想去解释什么。
这时候听到曹沫跟斯塔丽在房间里的说话声,周晗还以为他跟斯塔丽要春风再度,待要先下楼去,却听到房间里“啪嗒”一声响,动静不小,推开门却见曹沫四脚八叉的光屁股坐地板上,斯塔丽则拿着浴巾裹住女人看了都眼馋的身子,一脸不屑的往卫生间走去。
“被踹下床了?”周晗愣怔的问道。
曹沫羞愧的拿被单裹住身子,完全不想面对刚刚被斯塔丽踹下床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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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与佩美之间的道路连同火车轨道被冲毁,也不知道几时能修好。
而无论是勘探作业,还是灾民安置,都无需曹沫操心细节问题,短时间内曹沫也不想跟德雷克地区政府以及石油及矿业集团的地区办公室官员接触,用过晚餐后,就坐在庭园里看资料。
庭园的凉亭,四周挂上纱缦遮挡蚊虫,清风徐来,没有一丝燥热,除了无线网卡始终连上不网外,这里的一切都堪称完美。
手提电脑显示无线网卡是在正常工作,也有微弱的信号显示,周晗都不确定哪里出了问题,打开网页、邮箱尝试也丝毫没有数据连接的迹象。
周晗不上网没有关系,但曹沫每天都有工作邮件要处理,她找到苔雅,将车载卫星通讯设备搬到庭院里来。
一通忙碌过,确认曹沫已经能收发邮件了,周晗坐到自己的电脑前,看到邮箱显示有一封未具名的加密邮件。
“什么信息,看得你一愣一愣的?”坐对面的曹沫抬头看过来问道。
“没什么,被蚊子咬了一下!”周晗拍了一下裙摆下露出的纤细小腿。
曹沫叉开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表示自己的眼睛没瞎;小鹿依人般坐曹沫身边、完全没有一脚将曹沫踹下床那般傲慢劲的斯塔丽也警惕的抬头看过来。
周晗苦笑着将手提电脑转过去。
“梁远在联系你?”曹沫见是一封未具名的加密邮件,问道,“邮件这么短,写的是什么?”
虽然加密邮件就简短的几个异文符号,周晗都不需要专门编译,便知道其代表是什么含义:“这几个密文转译过来,应该是斯特鲁采金公司的英文简称……”
“他想干什么?”斯塔丽蹙着秀眉问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梁远应该藏在某个角落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且猜测到我们在乌桑河东岸有所发现,”周晗说道,“梁远很显然看到我们在德雷克的投资存在一个非常大的不确定性,那就是阿克瓦一旦重新放开对外国企业进入矿产及能源等业投资的限制,斯特鲁采金公司是否可以向阿克瓦索还十年前征收的资产,这其中也包括了德雷克地区的探矿权?”
“真是聪明而贪婪的家伙!”曹沫轻轻敲着额头说道。
“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而已!”斯塔丽不屑一顾的说道,“我们做这么多的事,不就是想着一点点的将这些漏洞堵死吗?难不成他不跳进来搅浑水,斯特鲁采金公司在确知德雷克发现铜金矿后就不会对我们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