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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队长……啊?你是梁医生吧?我认得你。”那警卫立即打了个标准的军礼,正色道:“慕队长在局里办公呢,你进去一问就知道了。”
“谢谢同志。”
对于他们的尊敬,梁浩还是挺得意的,谁还没有个虚荣心呢。
果然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当他进入警局大厅,说明来意,那几个在大厅内工作的民警,眼神中满是异样了,直接带着梁浩来到了慕雨柔所在的办公室,轻敲了两下房门后,那民警立即转身离开了。
要是慕雨柔发飙怎么办?还是离远点儿好。
“进来。”慕雨柔的声音很冰冷,没有任何的感情。
梁浩推门走进来,微笑道:“柔姐,我过来了。”
慕雨柔正在埋头写着什么,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淡淡道:“把相片放到桌上,明天来取就行了。”
“好的。”梁浩把照片放到了桌上,转身就走。
“就这么走了?”慕雨柔把笔丢到了桌上,眼神灼灼地望着梁浩。
梁浩停下脚步,连忙道:“哦,谢谢柔姐。”
慕雨柔没好气的道:“一声谢谢就完事儿了呀?”
梁浩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拄着办公桌,俯下身子,微笑道:“柔姐晚上有时间吗?我去请你开房……哦,不对,是请你吃饭。”
慕雨柔瞪了他一眼,摇头道:“今天晚上不行,市里突然涌进来了一批毒品,慕局长给我们下令了,要尽快破案。明天吧?我估计我明天晚上有时间。”
梁浩笑道:“行,那就明天晚上。”
慕雨柔摆摆手道:“行了,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工作。”
真就不明白了,说几句话就是耽误工作了?梁浩本想跟她说,就算是跟她亲热,他也一样可以给别人看病,但还是忍住了。有求于人家,就别去刺激她了。
等到梁浩再次回到第一人民医院,都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上班的下班了,上学的放学了。
原本生意火爆的妮子水果店已经关门大吉,这让梁浩的心跟蜜蜂蛰了一样,是对肖妮儿的愧疚,要不是因为自己,肖妮儿又哪能出那样的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等明天,还是应该让肖峰叫装修工过来,把水果店再重新收拾一下。生意照做,但是肖妮儿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住在店内了,太不安全。
叼着一根烟,梁浩坐在水果店前面的台阶上,不紧不慢地抽着。
终于,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是陆寇打来的。按了下接通键,里面立即传来了陆寇的声音,等会儿车就到。挂断电话几分钟后,一辆解放牌货车停在了水果店的大门口,陆寇和王二狗子从车上跳下来,笑道:“全都搞定了。”
王二狗子整个人特别激动,下车了,还舍不得这车,摸摸这,擦擦那儿的,爱惜得不行。喜欢车的人,跟喜欢美女的男人一样,都是爱不释手,区别就在于,一个是驾驶,一个是驾驭。
梁浩丢给了一根烟给陆寇,微笑道:“你跟二狗子跑两趟,让他熟悉熟悉一下跑长途的车况和路况。在市内你来开,等出了市内,让他来开也没事儿。”
陆寇点点头,笑道:“我知道怎么做。”
梁浩又把王二狗子叫过来,大声道:“我已经去叫人给办驾照了,明天应该就能下来。你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肖家寨的乡亲们失望。”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关键是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
有人一生都信奉上帝,当发了洪水的时候,人们都撤离了,他却不走,他相信上帝会来救他。第二波救生艇的人过来,让他撤离,他也不走,他还是相信上帝会来救他。最后一波救生人员过来,他依然不走……结果,淹死了,终于见到了上帝。
他就问上帝:“你一生都信奉你,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上帝说:“我派了三拨人救你,你都不走,这怪谁呀。”
这些大道理,王二狗子不懂,但是梁浩的那句话却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面去了。不能让浩哥失望,不能让肖家寨的乡亲们失望。试想一下,他这么开着运货车回去,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荣耀?王富贵非跪在祖坟前,看祖坟会冒多少青烟不可。
这红玉苹果毕竟是假冒的,可不能这么招摇过市,就赶在后半夜抵达东方红酒吧就行。不用卸车,明天早上直接拉到华海市海关,有杨铁面关照着,出关再入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这么一来一回,立即由屎壳郎变成了金元宝,身价翻了何止是几倍。
到医院看了下格桑的娘,她的身体恢复状态相当好,照这样恢复下去,应该很快就可以用针灸来疏通阻塞的经脉了。又到隔壁的房间,肖妮儿的特护病房,这样在一起方便照顾。
这小丫头的精神状态也挺不错的,多亏了韩冬梅等人在这儿照顾着,要是梁浩,还真没那个时间。
韩冬梅站起身子,招招手,让那几个小姐妹都赶紧离开,笑道:“走吧,咱们就别在这人当电灯泡了。”
这话又把梁浩和肖妮儿造了个大红脸。
梁浩坐在床头,抓过水果刀,就像是在变杂耍一般,很快一连串儿的果皮就掉进了垃圾篓中。又悉心地帮着肖妮儿擦了擦小手,梁浩这才把苹果递给她,微笑道:“怎么样?看你的精神状态挺好的。”
肖妮儿的脸蛋上满是小幸福,羞赧道:“浩哥,我每天这么躺在床上,没有病都憋出病来了。明天就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吧,红玉苹果快上市了,我要把妮子水果店再重新搞起来。”
“不急,再修养几天,出不出院医生说了算。”
“你就是医生。”
“哦?咳咳~~~”梁浩摸着鼻子,笑了笑:“行,我给你诊下脉,看体内的气血怎么样了。”
肖妮儿顺从地伸出手臂,梁浩将五根手指轻轻搭在了她的脉门上,素女脉冲,也叫做五指切脉术,这可是失传已久的诊脉手法,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副院长张祺瑞看到后,激动地眼泪都要下来的原因。
气血流畅,脉搏跳动的频率……咦?怎么这么快?
这让梁浩吃了一惊,失声道:“妮子,你……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肖妮儿的脸蛋红的都快能攥出水来,羞窘道:“没事,没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梁浩站起来,大声道:“不行,这可不是小事情,我这就让医生过来,给你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不用了。”肖妮儿真想抓起枕头拍在梁浩的脑袋上了,要不是他那么把着她的胳膊,她的心跳能那么快吗?真是的,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懂。看梁浩的架势,她要是再不说,那些医生就会冲进来,脱光她的衣服,进行体检了。
这哪能行呢?
肖妮儿也顾不得羞窘了,急道:“浩哥,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人家……人家被你那样弄,肯定会心跳加快了没事的。”
“我怎么弄了……”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梁浩不禁老脸一红,这丫头可也真是的,太敏感了吧?自己是医生,她是患者,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呢。罪过,罪过,梁浩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本来他的心思挺纯净的,也都被她给搞乱了。
病房内的空气中透着几丝尴尬的气息,梁浩轻咳了两声,讪笑道:“那个……那个啥,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让人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呆不得了,梁浩转身刚要走,就听到肖妮儿小声道:“浩哥,麻烦你一件事情,我要去趟卫生间。”
“啊?我这就去给你叫韩冬梅她们。”梁浩连忙打开房门,走廊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啊。
肖妮儿挣扎着走到地上,一步一步往前挪着,轻声道:“没事的,我自己能走。”
梁浩连忙转身扶住了她,皱眉道:“行了,你可别能走了,万一摔倒可怎么办?我来扶你吧。”
这种事情还真是尴尬,肖妮儿大半边身子都压在了梁浩的胳膊上,梁浩搂着她的腰肢,就这么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那帮小护士也都下班了,留下来几个值班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走廊中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梁浩苦笑了一声,将女卫生间的门给推开了。这里也是一个个的隔间,梁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看到隔间空着,就扶着她走了进去。为了卫生起见,医院内用的都是那种蹲式的马桶,而不是坐便。这让梁浩还有些担心,肖妮儿的双腿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还好,肖妮儿能够自己褪下裤子,蹲了下来。
要是让人看到,得多尴尬,梁浩跟肖妮儿说了一声,站在走廊外等着了。
等了几分钟还没有见肖妮儿出来,梁浩问道:“妮子,你怎么样呀?”
肖妮儿的声音很小,又羞又急的道:“浩哥,我……我蹲得双腿发麻,起不来了。快来帮我。”
“啊?”这可不是小事情,她本来身体就比较虚弱,蹲久了双腿回不过血来,自然会麻痹。严重的话,会直接跌坐到地上。
梁浩咬咬牙,又冲击了进去,站在隔间外,问道:“妮子,我……我怎么办你?把门打开,进去服你起来了。”
肖妮儿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的估计连她自己都要听不到了。
我是医生,她是患者,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梁浩默默安慰了自己两声,打开隔间的门走了进去。
是,梁浩承认,有些时候他是干过偷窥人家女孩子裙底、领口的龌龊事情,可他敢对天发誓,他是第一次闯入女卫生间。
当看到肖妮儿蹲在地上,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他就感觉这一刻天旋地转,鼻血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肖妮儿更是羞窘的不行,整个头都埋在了膝盖间,都不敢抬起来了。
时间停顿了有几秒钟……
梁浩偷偷抹了把鼻血,又深呼吸了几口气,正色道:“妮……妮子,你擦……擦过了吗?”
肖妮儿的脸垂得更低了,小声道:“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