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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六百刀，可以割得很快，也可以割得很慢。另外，请相信我兄弟的专业性，只要我们愿意，三千六百刀结束之前，你绝对想死都死不了。”沈牧神色平静，手中的匕首华丽的舞动，如只危险的蝴蝶在指尖穿梭。
陈昌龙呼吸明显急促了些许。
片刻后，他小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手下的人体器官组织走私团伙基地在哪儿？”沈牧问。
陈昌龙下意识深深看了他一眼。
沈牧虽然是在提问，可其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却不少，而且这些信息对于他陈昌龙而言很危险。
陈昌龙有些犹豫。
沈牧陡然再次挥动匕首，以某个巧妙的角度刺入他的左胸，灵巧地一转，又一块铜钱大小的肉带着陈昌龙的乳粒从左胸脯掉下。
“凌迟第二刀，谢地！”
“还剩下三千五百九十八刀！你如果愿意，我们不介意割到明天天亮。”
陈昌龙喉咙无比干涩，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南郊已经倒闭的饮料厂底下，从饮料厂的仓库可以找到入口。”
“这样才对嘛。”沈牧笑笑，“下一个问题，你做这些产业，汤宇知道多少？或者换句话来说，这些产业本身就是汤宇交给你代为管理的而已？”
陈昌龙这下不再是深深看沈牧了，而是眼神有些动容了。
如果说沈牧知道他麾下人体器官组织走私团伙威胁到了他的话，那沈牧眼下提出来的问题就直接威胁到汤宇了。
而无论是他麾下的人体器官走私团伙还是他与汤宇的关系，这些都是绝对的机密！沈牧居然知道，可见能量非同凡响且蓄谋已久。
沈牧觉察到他神色的变化，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的下了第三刀。
这一刀，依旧切在陈昌龙的胸脯上，如铜钱大小，鱼鳞形状。
新刀口与旧刀口边缘相接而又界限分明，露出的肉茬儿白生生的，只跳出了几个血珍珠。
血珍珠洒落的瞬间，沈牧轻飘飘将第三片肉甩向空中，平静道：“谢鬼神。”
语毕，继续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
陈昌龙亲眼见着支撑了自身几十年的肉体渐渐被人当成破烂布匹一样切割，听着脑海中异常清晰的皮肉割裂声，内心深处不自觉冒出股深层的恐惧——就好像死神在面前跳舞，而舞步偏偏还很慢，音乐声还有很久一样——明知必死，但却不知道死亡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来临，肉体几乎要崩溃，精神也备受煎熬，痛苦得无法形容。
他的小情人在一旁已经被吓傻了，眼神惊骇，身体不断发抖，周身骚臭无比。
当沈牧切下第九刀时，便再也撑不住，两眼一泛白直接吓晕过去了。
沈牧不为所动，继续平静的切割。
刘志武原本还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马王爷，可眼见他真的手法这么专业后，顿时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凌迟，对于被执刑者而言是极大的煎熬，对于旁观者而言也是一种极大的心理负担。
哪怕刘志武久经沙场，见多了腥风血雨，也依然有些不适。
不过在不适之中，他又隐隐又有种快意感，毕竟从陈昌龙犯下的罪行来看，不凌迟不足以泄愤！
“这九刀的速度比较快，算是作为你在上一个问题中配合的奖励，接下来还有三千五百九十一刀，我会慢慢把速度降下来。”沈牧说着，手中的刀子开始停顿了。
陈昌龙有种死神舞步和音乐声都进入慢动作的错觉，精神瞬间崩溃。
“我只是帮汤少打理这些生意而已。”他几乎是用鼻息喷出这句话的。
沈牧露出笑容：“那再追加一个问题，你这么诋毁汤大少，有什么证据么？”
陈昌龙听到他用“诋毁”，马上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汤宇此人穷凶极恶，如果知道被他出卖，肯定会灭他全家的！
“如果你能给出让人满意的答案，说不定你的家人可以因此得到保全。”沈牧笑眯眯的看着他。
陈昌龙无路可退，只能配合，报出了一些银行流水号后道：“追查这几份流水走向，应该能得到你们想要的。”
沈牧将目光转向网管。
网管马上拿出平板电脑，迅速操作起来。
十几秒后，他停下动作，冲着沈牧点点头。
沈牧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陈昌龙，笑道：“恭喜你，在生命终结之前难得的做了件还算正确的事情。”
“我的家人……”陈昌龙试探着问。
“都有哪些人？”沈牧问。
陈昌龙压低声音道：“我有个儿子，在航州那边跟她母亲一起生活，我不确定汤宇知不知道。如果你能保住他们母子，我名下的十亿财产全部送你！”
“描述下那对母子的信息。”沈牧言简意赅。
陈昌龙马上报出一些基础信息。
网管就在一边查。
半分钟后，网管再次停下动作，平静道：“已经重新做好了他们的资料和档案，新档案中，他们就是老航州人，和你甚至明海都没有丝毫的关联。另外，为防汤宇提前知道你有私生子的消息，我专门又伪造了一下你的一些资料，如果他们追查，肯定会被带偏。你的私生子除非自己作死，否则肯定不会再有危险了。”
陈昌龙有些难以置信。
“他是我兄弟，网管，整个互联网世界中的管理员。”沈牧平静的介绍了句，“除非汤宇手下有比镁国的情报局还强大的组织，否则绝对没人能看出你和你儿子资料被调整过的问题来。”
陈昌龙虽然依旧觉得天方夜谭，可眼下也只能相信。
深吸口气后，他报出个银行账号和三重密码，平静道：“这个账户里面有十一亿，是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
沈牧再次看向网管。
网管马上点头，跟着道：“十亿我们拿走了，剩下的一亿，帮你打去了你私生子的账户上。”
“谢谢。”陈昌龙说了几年来唯一的一次谢谢。
沈牧却没有理会，而是将匕首交给了悍马。
悍马接过匕首，取代了沈牧继续凌迟。
陈昌龙则闭上眼睛，继续享受死神之舞动的摧残。
沈牧带着刘志武离开。
回到车上时，他正想做下一步的部署，手机突然震动了下。
是藏锋发来的短信，只有简单的四个字：“鬼已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