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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回来好不好?
温故本来就怕冷的,天寒地冻对她身体更加不好,她那病恹恹的模样,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出动了三分之二的保镖,秦宅在一瞬间空了大半。
她以前跑路多多少少会有迹象,比如暗戳戳地收拾行李,又或者会表达出很明显的心虚,比如和她说话会心不在焉,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衣服,一副很紧张的模样。
但这些小伎俩不是被秦苏墨看穿,就是在还未来得及走出这片别墅区的时候,就被他手下的人追回。
后来再聪明一点,除了一点现金和贴身衣物,什么都不带了。
奈何到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连保镖都想告诉她,“温小姐,找您实在不是什么技术活儿,而且又不给我们涨工资,你还是别费尽心思地逃了,没有用的。”
可这一次,人真的就这样不见了。
秦苏墨只能往不好的方向猜,电视上又不是没有播过这样的新闻。
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被拐骗到深山老林,给七老八十的老汉生儿子。
十几年后被人找到,早就面目全非,六亲不认了。
去他妈的。
谁敢这样对他的温故?
脑海里一旦有类似的想法,秦苏墨就近似于发狂。
东西砸了一次又一次,一个更比一个贵。
大厅里几乎都是散落得支零破碎的钻石,玻璃,青花瓷。
一片狼藉。
没有任何人敢说话,大家都紧绷着自己,保持沉默。
临了,男人沉着一张脸,大步夺门而出。
“先生!”
管家终于开口,“外面下——”
一个“雪”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
“滚,别他妈跟着我。”
秦苏墨声音的寒冷程度不比外面的风雪差,同样达到如刀划破喉咙的程度。
于是,没有人敢再多事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沉着一张脸折返。
这次,却是拿了一件女生穿的大衣。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大概是怕找到了温小姐,担心她会冷吧。
哎,秦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哪怕再生气也怕冻着她,为什么还总是让他提心吊胆的呢?
集团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已经够他烦的了。
他对她,真的很好。
可这些话,除了憋在心里大家心知肚明,又能怎么办?
只能对着窗外的大风大雪祈祷,温小姐平平安安回来吧。
温故去了哪里只有她自己知道。
其实她哪里都没有去,离秦宅不过短短的一段距离,却再没有勇气推门而入了。
秦家派出那么多人去找,却唯独漏下这个近在咫尺的地方。
都是往坏的方面去想,甚至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G.E带着人几乎都快要追出X市了,谁能想到温小姐就在秦宅附近。
她并未穿多少衣服,雪地靴踩在雪里已经湿了,徘徊了好几个小时,身体像是被灌入了满满当当的冰块,太冷了,冷到她忍不住弓起背。
她没有勇气靠近,一步一步,就离她那样近,可她再不敢看到秦苏墨的脸。
沈遇那些话,让她无法面对。
愧怍的,难过的,心紧紧地揪成一团,似乎能拧出献血。
宁宁,宁宁。
这个名字在脑海里重复了有多少遍呢?
数不清。
现在天都快黑了,入了夜,只会更冷。
风呛入喉咙,温故忍不住咳嗽。
恍惚间听见“滴”的一声。
好像是车钥匙。
她捂住嘴巴,用力忍着,不想继续再咳下去。
秦苏墨的身影从别墅大门前掠过,月光笼罩着他的眉眼,阴阴沉沉,他看上去,很焦虑,连步子都显得很不耐烦。
温故慌张,站太久身体都僵了,转身的时候,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枯枝烂叶埋在雪地里,带着刺,划破了衣衫。
秦苏墨打开车门,又用力地合上,干净利落。
汽车低闷的引擎声很快便取代她这微弱一点动静。
他没有发现温故。
她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难过。
强撑着起来,深深浅浅地踩着雪,浑身狼狈。
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将雪吹进了她的衣领,彻头彻尾的刺骨。
他应该是因为她突然不见而生气着急的吧?
温故是打算听沈遇的话,拿了钱,走得远远的,就像她从前希望的那样,彻底消失。
可是,她真的很想他。
不然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试着去追秦苏墨的车子,他到底能不能发现自己就在身后呢?
女生从雪地里艰难地爬了起来,头发上,身上,脸上,都是纷繁杂乱的雪絮。
酒红色的法拉利张扬而急促,车轮碾压着平直宽敞的轨道,落下一阵喧嚣。
如果能停下,如果他能发现,温故什么都不想管了。
秦苏墨不会不要她的,就算他心里有宁宁,也不会不要她的。
温故奋力地跑了好远好远,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支撑着自己坚持着。
大概是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跑都不会再追上,他也不会发现她就在后面的。
说起来也奇怪。
她既想躲起来,又想离他近一些。
就这样看上一眼,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了。
光是这样一想,心都要变得四分五裂。
那辆车就这么甩下她,甩得远远的,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她跌倒在地,终于难过得哭了出来。
眼泪一滴一落,滚烫到足以把雪融化了。
本来不想哭的,温故可以忍的。
可看到秦苏墨,就什么都忍不了了,只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哄着她,也不会帮她擦眼泪。
他开着车,就这么走了。
昏黄的路灯落在地上,形成一圈孤寂的圆。
氤氲的雪雾和女生呵出来的白气融为一体,朦朦胧胧地萦绕在蜷缩着的单薄身躯上。
她跪着,深深地陷了进去。
风太大,簌簌飘过,几乎快睁不开眼,她却愣神地盯着地面,好像失去了魂魄,良久,温故伸出手——用力地划开积雪,一道道的,一笔一划的。
她在写秦苏墨的名字。
秦,好复杂。
眼泪啪嗒地滴了下来,源源不断,落到他名字的笔画上。
雪越下越大,渐渐的,三个字也不再深刻了,很快被后继而来的雪覆盖掉,指甲盖里陷入的雪都满溢出来,僵硬麻木到连寒冷都无法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