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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看看四周的巍巍青山,只怪自己贪心啊。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把钱花完,如何和陈秀媛有更深入浅出的了解。竟然连食物和水都没准备多少。已经爬了七天了。好在有这条石路。也不至于在这里失去方向。
猜测这应该是条古代的商道,在以前生产力如此低下的情况下,铺设如此延长又有石块铺路的道路,显然是有重要的目的的。
我疲倦的走着,想往回走,又不甘心。一路反复纠结。
夕阳西下,当看到远处隐隐约约的灯火的时候,还以为饿的出现幻觉了。揉了揉眼睛。才看到真一家客栈,木质的二层小楼,破旧的微微欲坠。但好歹比睡在树上强吧。
我:“老板娘,老板娘。”
我一连喊了几声,都未见回应。觉得纳闷起身朝后门走去,走过那男子身边时,斜眼看向他,他故意侧开头不让我看。我撩起布帘。
我:“老!”
话还没开口,就看见老板娘和那店小二躺在地上血水从口中涌出。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又是接连两声惨叫。
我撩开布帘跨出去,那大门口方向多了两具朝外的尸体,而那胡渣男的桌上一下多了两个人头。胡渣男对着烛光,手里的大刀正拿着桌布擦拭。
我:“哇,杀人了,杀人了。有个怪叔叔杀人了。为了不付包子钱。杀人了杀人了。”
我在大厅里又喊又叫。围着桌子来回的跑了好几圈。
“闭嘴!”
原本正襟危坐的男子,猛地向我袭来。我本能的抱着头蹲下身。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反馈能力,早已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
男人的手指嵌入木柱,拔出时,在柱子上留下深深的窟窿。这,这大晚上寂寞的时候是要有多疼啊。我心里吐槽到。
抬眼一看,被男人的脸吓了一跳,男人的右脸白骨直接暴露在外,还有刚才伸出的那只手竟也只是骨头没有皮肉。
我尴尬的傻笑:“叔叔,你的手?寂寞的时候怎么办啊。”
“哼,旁门左道。”那胡渣男哼着说了这么一句。
男人:“你说什么!”
男子显然被胡渣男的这句话激怒了,不再理我,转身面向胡渣男。我弯着腰,蹑手蹑脚的准备逃跑。
胡渣男:“你用旁门左道来凝练蔷薇素,结果道行不够,反被反噬。看来就在今晚了。”
胡渣男提刀手一甩,一股气浪朝男人飞去,男人交叉双臂。衣服被撕开。我看到不光是男人的手和脸,胸口腹部和后背好多地方也是如此。
男人没有腮帮皮肤包裹的牙龈看上去格外大,牙齿啮咬中开始震动。一个跃身朝胡渣男冲去。
男人妙化掌刀,红色的蔷薇素覆盖在男人的手掌周围凝结成在一寸来长的刀刃。胡渣男淡定的坐着丝毫没有抵挡的意思,眼看男人已到跟前,指尖戳向胡渣男被胡子覆盖的咽喉。电光火石间,胡渣男用刀身抵住男人的攻击,接着刀身一转,男人的手臂被切下。男人后退几步。
“怎么会?,我的骨头坚硬的密度比钢铁还高!怎么会。”
男人剩余的皮肤如皮屑般落下,白色的骨骼开始生长填补缺损处。如同刺猬般长出一根根骨刺。密集的飞刺,弹向胡渣男,胡渣男快速转动刀身,将骨刺一一打落。胡渣男喝了口酒,放下酒碗,起身看向男人,男人本能的后退一步。
男人的身上又长出新的骨刺,开始迂回跑动,从不同方向射向胡渣男。但都被胡渣男一一化解。
胡渣男站起身,撩了撩长须,男人退缩的后退了一步。
哇。
我的手被男人踩住,男人低头把我从桌底伶了出来,架着脖子坻在前面。缓缓的侧部朝门口走去。胡渣男提刀缓缓几步跟着。
我:“喂,这位大哥,我和他不熟,你们有仇你们自己解决呀,我只不过是个打酱油的,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上有七十岁老母要赡养,下有3岁小孩要喂养,隔壁还有丧夫的小寡妇要去安慰。你说我。”
“闭嘴。”
男子凶狠的瞪了我一眼。
“抬腿。”
胡渣男大喝一声,我急忙用力上蹬。
胡渣男朝横着一甩刀,男人在气浪中割开。在我着地跳开的同时,又一记刀气把男子侧着切成三分。
好险,我瞪了那胡渣男一眼,差一步自己也要身首异处了。
不经意瞟到他身后的桌子,发现那两颗人头分明就是老板娘和那伙计的。刚才我明明看见后方的他们是有。怎么会有两对老板娘和伙计。好奇心让我忘记了恐惧。走回身撩起布帘,原本躺在地上的两人不见了,怎么会?
胡渣男:“是蜃。”
我:“蜃?”
还没等到胡渣男解释口,整个房子开始变得柔软,桌椅开始化开,整个空间开始液化。那两具尸体没入地底。就像在水面下沉一样。。
胡渣男:“快出去。”
两人朝门口跑,那大门却自己合上。
胡渣男出刀,用力一挥。刀气朝前飞出,在门上开出一道口子。我能感觉到气流从身边切过。门上的缺口很快抹掉,胡渣男连砍几下,却始终有种抽刀断水,有力气没处使的感觉。
四周的空间不断变小,鼻子闻到浓烈的酸腐味道。胡渣男抓起腰间的葫芦猛灌一口,喷出,在墙壁上烧出一窟窿。我心中暗想他喝的不是王水吧。
胡渣男:“快出去。”
需要他说,还没等他说完我早就跃出洞外,忍辱偷生这种事还用他教。原本的客栈最后缩小成一半透明的虫子,看上去很像鼻涕虫。两只眼睛长在两条很长的触角上。
胡渣男笑笑捡起虫子丢进酒壶。放在耳边摇了摇。
我:“这只虫子就是蜃?”
“嗯,”胡渣男低沉的点点头,“他就是蜃兽”。
那对夫妇是做人肉包子生意的。在这道口开了这家黑点。那个年轻人是他们的老主顾专门问他们买尸油,练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二十年前我路过这里,他们想在酒里下毒谋我钱财,呵呵,笑话,我的酒比他们的毒多了。
看到这家店的时候我还奇怪。特地进来瞧一瞧,没想到撞见那术士。真是冤家路窄,当初让他跑了。
我:“那我看到的都是幻觉?”
胡渣男:“也不全是,那蜃兽许是被这里的戾气吸引过来。幻化了这旅馆和用那对夫妇残留的意念继续祸害路人,真是世道不清,妖魔横行啊。”
胡渣男说完,大饮一口。洋洋洒洒大步走去。
怪人!
我心底抱怨,真是出门就不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店开在这里,还能害什么人?
我想起一件事,回头找了找那胡渣男的人影。康青说她是和另一个人同行的,而这个人丢下他自己先进了山道。莫非这胡渣男就是康青口里的酒鬼老刑。荒郊野外的和他通行不是安全许多。我加快几步寻找他的身影,无奈不知道他走哪了。
我打了个喷嚏,一阵山风吹过我凌乱的发丝,我突然意识到的一件事,不好,我的行李包。在刚才被化在了里面!
林中风摇晃树杈,不知名的鸟叫嘻嘻松松传来。而我,彻底石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