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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中心的生意刚刚步入正规,范总忽然又做出了个决定:地下的洗浴部和三楼的足浴部正常营业,五楼六楼的男部和女部暂停营业,具体开业日期等通知。
这在蓝海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上次被公安突击检查,也就是整顿一周就开业了,这次是范总主动停业,背后原因不得而知。
技师们一下都闲下来了。整天无所事事,要么睡懒觉,要么甩扑克,晚上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出去浪。
这天下午王小凡和久久、老八、小雅四个人在601玩跑得快,谁输了就往脸上贴纸条。
王小凡打扑克不是很精通,脸上纸条贴的层层叠叠,类似湘西赶尸里面的僵尸。惹得小雅不停地看着他笑。
老八边甩着扑克边说:“不知道这回咱们要歇多久了。这范总现在是咋回事?感觉越来越胆小怕事了。这可不是他的作风啊。”
他的纸条都贴在下巴上,跟长了白胡子似的。
久久因为是在自己房间里,随随便便穿了个低胸体恤,内衣都没穿,春光不断外溢。她的纸条贴在眼下,跟流了两行白泪似的,吸了一口烟说:“不光是蓝海这里停了,听说仙女荟和白马会所也暂停了。”
仙女荟?白马会所?
王小凡对这两个名字很好奇,问久久:“你说的仙女荟和白马会所是做什么的?”
久久笑了下说:“真是孤陋寡闻。这都是范总的场子啊。范总手下有三个场子:蓝海洗浴,仙女荟,白马会所。要是按照档次来划分的话,咱们这里算是档次最低的了。”
王小凡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范总的产业做的这么大。
“仙女荟是干嘛的?也是推油吗?”
小雅忍不住问。这妮子,对任何事情都好奇。
久久看了一眼老八说:“老八你告诉小雅。”
老八道:“仙女荟是咱们花都最大的夜总会,老板就是咱们的范总范前进。其次是周运达的夜宴。既然名字是仙女荟,那么一般女孩是没机会去给客人服务的,只有貌似天仙,屁股大胸大的女孩才可以。”
老八环视一周,坏笑道:“咱们蓝海,如果非要挑选出来一个我的话,我看也就只有小雅符合条件了。”
小雅在他肩上捶了一拳说:“我才不去!我又不是仙女。”
久久接过话说:“仙女荟招的女孩,很多都是在校大学生。但那个场子特别来钱,女孩们在那上班,每个月轻轻松松都能拿两三万。”
“两三万?!”
王小凡惊讶道:“做什么啊这么来钱?抢劫呢!”
久久撇了下嘴说:“做什么,发挥你想象的翅膀努力去想吧。要是像你这样老实巴交只做欧式推油,累死你也赚不了那么多。”
王小凡嘴里“啧啧”几声说:“可惜贫穷限制我的想象。”
久久说:“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
老八也叹道:“那里的女孩,每月基本工资就是一万,小费是自己的,客人的服务费和公司六四开,想不多赚钱都难。”
“六四?员工六,公司四?”
小雅的眼睛也瞪得溜圆。蓝海这边,技师的提成只有百分之三十。
“有什么奇怪的吗?关键是人家那边的女孩有本事啊,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一个个都身怀绝技。”
久久吐了个烟圈说。
“身怀绝技?是推油的手法多吗?”
小雅果然是个小白,到现在思路都没转换过来。
“呵呵,那里不讲究手法,讲究的是……咳,小雅我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学坏。”
老八又往自己下巴上贴了张纸条,慢条斯理地说:“反正去那里消费的,都是富商巨贾,挥金如土的人。只要把他伺候舒服,随便一把扔给你十万二十万都是有可能的。”
“喔啊!”
小雅和王小凡嘴巴都张开合不拢了。
“这怎么去比嘛!咱们这里,客人给两百的小费就算是很大方了,仙女荟那边,竟然是十万二十万……”
王小凡眼前似乎出现了成捆的钞票飞来飞去。
“这算什么?要说来钱,仙女荟还不算最来钱的。”
久久永远都是一副见多识广的神态。
“啊?还有比这更牛的?”
王小凡也有了浓重的好奇心。
“是啊。范总手下的场子,最最高端的,不是仙女荟,而是白马会所。”
“是个马术俱乐部吧?”
小雅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比菜鸟还菜一些。
这也难怪,这女孩太单纯了。
久久和老八哈哈大笑。久久指着小雅说:“小雅呀,我还没教过像你这样单纯的徒弟。你真不该涉足这类场所,而是应该进大学校园。不过现在的大学生也都不单纯了。”
小雅被笑懵了,嘴里还在说:“不是白马嘛……”
久久正色道:“这个白马会所呢,并不是马术俱乐部,而是一个高端的私密会所,专门为寂寞空虚的富婆服务的。整个场子里,见不到女人,全部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器大活好,类似王小凡这样的。”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王小凡红了脸,嗫嚅道:“我活也不咋样啊。”
久久继续说:“范总的这个白马会所,不但在咱们花都,甚至是全国都很有名的。所以它是面向全国服务的,有不少外省富婆都是包机过来享受的。女人花钱,要比男人大方、疯狂的多,高兴了送你一辆跑车都是有可能的。所以男孩子进了白马会所,基本上就是暴发户了。每月赚的钱,是以十万为单位的。”
“喔啊……”
王小凡和小雅再次发出一声惊叹。
久久斜了王小凡一眼说:“是不是特想去为富婆服务?”
王小凡赶紧摇头说:“不想去不想去。”
小雅道:“去的话不就是做Y吗!”
久久呵呵一笑,说:“Y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别以为那里的钱好赚。要是没有硬功夫,就是进去了也得滚蛋。”
“师傅,什么是硬功夫啊?”
轮到小雅出牌了,但她似乎已经把手里的牌给忘了,精力都集中在久久那张嘴上。
“可比师傅教你的推油难多了。别的不说,零下几十度的冰棒让你去舔,一分钟还必须舔250次以上才算合格,舔慢了舌头就粘上了,你们自己去想吧。”
“一分钟六十秒,250次,也就是说,每秒都要舔四次以上?”
“正是如此。小凡你伸出舌头试一下。”
王小凡伸出舌头,舌尖上下翻了几下,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老八接过话说:“我有个哥们在那边,听说除了练舌头,还得练金手指。”
“这是要点石成金么?”
小雅哑然失笑。
“差不多吧,练会了金手指,也就真的可以点石成金了。日本男U家老师大家都听说过吧?”
“岂止是听说,崇拜的很呢。”
王小凡的硬盘里不缺这些。说起日本女U,头头是道,都是他的启蒙老师。
至于男U,倒不是很注意,但这个家老师,素有“金手指”之称,是众多男U膜拜的前辈。
老八接着说:“白马那边为了让王子们练习金手指,专门定做了女性模型,每位王子都要经过严格刻苦的训练才能上岗。据说这个手法是最令女人痴迷的。”
王小凡在和小雅操练的时候,也曾经用过金手指,这个手法对小雅特别有效,小雅当然也就深得其乐。所以这会听老八这样说,一张脸涨的通红。
久久道:“老八你给咱示范一下金手指呗。”
老八也不扭捏,随手拿过来一个一次性塑料杯,左手拿好,倒扣过来,右手中指和食指紧紧贴在一起,微弯,伸进杯底,手臂忽然开挂,以极快的频率运动,边运动还边模拟女人的叫声,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收住笑,久久语重心长:“所以说,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不要以为给富婆服务,就是冲刺那么一阵,在她身上放一炮那么简单,是有很多很多技术含量的。要不会有女人不远万里来白马会所消费?”
王小凡叹一声说:“看来,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推油吧。就是想去白马,也没那技能呀。”
小雅撅起嘴巴说:“哼,看来你还是想去!”
“不想不想,打死我也不想。我要是去了白马,估计也得像六零那样……”
猛地刹车。
老八想起了什么,忽然说:“哎久久,我记得每年范总都来蓝海挑符合条件的技师去仙女荟和白马会所的,今年好像还没有。”
“他的场子太多了,估计没顾上吧。再说咱们蓝海这两年技师难招,胆子大放的开的,都直接去仙女荟和白马应聘了,谁还来这里苦逼地给客人推油,天天弄得身上油腻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久久这一番话,让王小凡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在这里做推油技师是如此的低端。本来还以为很高大上呢。
是呀,如果把范总的三个场子分为三六九等的,依照古印度种族划分,白马会所应该属于贵族婆罗门;而仙女荟属于刹帝利;至于蓝海洗浴,妥妥的就是吠舍了。
一瞬间,王小凡的内心有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就像是当年陈胜把农具扔在田垄上,咬牙切齿说出“苟富贵,莫相忘”时的心情,豪情满怀,气冲牛斗。
又想起豆豆曾经说过的话:你的志向就是做一个优秀的推油技师吗?
正想到豆豆,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豆豆推门进来说:“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