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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今晚回来的挺早,不到10点就下钟了。回来照例冲了蛋白粉,喝完后重重地躺在床上,估计是快要累散架了。
王小凡想起上午那个妖孽说六零靠做那事拉拢客户的话,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难怪他每天都要补充蛋白粉,还要吃什么壮阳药,出货量太大呀。
就按一半一半的概率来算,这家伙每天至少得做两到三次。
偶尔这样高频率地来一下子还不算什么,天天都这样的话,谁会受得了?最后的结局,很有可能就精尽而亡了。
还有,累了一天,晚上还要去伺候么么那个变态的么么,遭受非人待遇,这想想都够糟心的。
王小凡想起那晚么么腰里戴的那个骇人的家伙,头皮就一阵阵发麻,屁股一阵阵发紧。
可怜六零白天服务女人,晚上还要被女人服务,也真够拼的。
但愿今晚他不再被么么召唤吧。
正这样想着,墙上的电话响了。
六零躺着没动,但睁开了眼。
王小凡看他没接电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去接了。
果然是么么。这女人因为有派钟的权力,说话总带着命令的语气:“你谁啊?”
“我二六。”
“让六零接电话!”
王小凡手捂了话筒,朝六零叫:“你电话。”
六零突然发狂,叫道:“我不接!就说我不在!”
这一声吼把王小凡吓了一个激灵,大脑竟然在瞬间短路,对着话筒说:“六零说他……六零不在!”
那边“哼”了一声,“咔擦”挂了电话。
王小凡走回到自己床上坐下,听见六零悲哀地说:“还让不让人活了……”
语气中包含着满满的无奈。王小凡出于老乡之情,安慰道:“六零,钱赚多少是够,没必要那么拼。自己的身子要紧。”
本是好心的一句话,却触动了六零的敏感神经,他很不友好地说:“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咱俩是老乡,又是室友,我关心你一下,这多正常。”
六零不吭声了。
王小凡没话找话道:“六零你过年的时候回老家吗?”
六零叹了口气说:“两年没回家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技师不够用,再说提成是五五开。”
“不过也不能为了赚钱,忽略了亲情啊。家人身体都还好吧?”
“好什么呀。我妈乳腺癌,两年了,全靠我给她买的赫赛汀延续生命。”
这是六零第一次给王小凡深度交流。王小凡这才知道,他有他的不幸。
“赫赛汀?这药要很贵的吧?”
“每月买药的固定支出是一万四千八。二六你说说,我不拼命行吗?我也想偷个懒,我也想轻轻松松把钱赚到手,但可能吗?我妈只要停了药,一个月也撑不过去。”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对你肃然起敬!”
“可我……也有脆弱的时候。我觉得我终有死在这里那一天……”
六零说着,声音哽咽。
这一刻,王小凡对六零以前所有的那些偏激的看法,统统都没了。这是一个拿命在赚钱养母亲的人,虽然他赚钱的手段令人不齿,但不影响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孝子的光辉形象。
“六零,你身体如果吃不消的话,我可以给你配些药。”
王小凡想起了牛百停。
六零还未回答,响起了敲门声。
王小凡以为是么么找来了,过去开了门,进来的却是那一对双胞胎技师。两人的眉眼确实十分相似,长相还算英俊。
两人和王小凡打了招呼,直奔六零过去。挤坐在床上和他说话。
听说话的语气,好像他两个在劝六零去干嘛,但六零不去。
王小凡自从用上牛百停之后,听觉异乎常人。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还是听到了“开火车呢,一个都不能少”这句话。
只是不明白,这深更半夜的,去开什么火车?开的绿皮还是高铁?
不知道两兄弟又对六零说了什么,六零最终还是起身跟他们走了。
王小凡看看表,快11点了,赶紧去刷牙洗脸。又把下面也洗了,带上门走了出去。
没敢贸然去久久的宿舍,而是先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做了个样子。
从洗手间出来,觑得走廊里没人,一闪身进了久久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正适合做点什么。
久久在被窝里躺着,招呼王小凡:“快脱了衣服进来。”
王小凡进了被窝,发现久久也是一丝不G。
两人轻车熟路,也用不着客气,热烈地做着热身运动。
“小凡,今晚我要把你白天在人妖身上失去的手感找回来。”
久久抓了王小凡的手,放在自己胸上。
王小凡抓了,叹道:“还是真的好啊!干粮永远也不能当饭吃!”
“想起你给一个男人开胸我就想笑。也真是难为你了。”
“所以今晚,你得好好补偿我受到委屈。”
“必须的。今晚我就是你的奴隶,你是我的主人,怎么做你说了算!”
“真的?”
“真的。”
“那好,呆会你可别叫太大声啊……”
……
王小凡说到做到,施展浑身的本事,认真细致深入地给久久做理疗。做到要紧处,久久忍不住大叫,王小凡赶嘴拿了枕巾塞进她嘴里。
高亢的叫声马上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而这种声音更刺激了王小凡的肾上激素,他动作更猛烈了。
几番鏖战下来,久久的床单不出意外地又湿透了。两人转战到七妹的床上,继续做理疗。
王小凡和小雅做理疗的时候,往往是一个疗程就把小雅的病治好了,最多也不超过两个疗程。但到了久久这里就不行了。这女人,能承受四五个疗程的强度,并且还都是高强度。
久久作为女人,内心像男人似的天生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所以在理疗过程中喜欢自己主动,说这样有种把男人征服的感觉。
王小凡岂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被征服的主?所以两人的战斗也就格外惨烈。
就在两人几番鏖战,欲死欲仙的当儿,传来了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走廊的灯光从开着的门照射进来,映在地上的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七妹!
久久在嗓子眼里惊叫一声,一下子趴在王小凡身上,把脸埋在了他胸上。
这有点类似与沙漠中受惊的鸵鸟。
七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所以没看到自己床上那一对快活仙。
她反手关上门,边往里走边说:“亲爱的,你睡着了吗?”
但没人回答她。
七妹先是到久久的床上摸了一把,但什么都没摸到。
又转身到自己床上摸了一把。然后惊叫道:“谁!”
“七妹,是我……”
久久在黑暗中抬起身子。但她依然没从王小凡身上下来,两人的身体依然嵌合在一起。
七妹愣了愣。这会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你身下的……是谁?”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是我,二六。”
王小凡不等久久回答,报上了自己的大名。这个时候,没必要做缩头乌龟。
沉默,难堪的沉默。
良久,七妹才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是你……”
“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我们马上结束。”
王小凡说。
“没事,你们继续,我不打搅了……对不起……”
七妹说着,转身就走。
久久在后边叫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回来!”
但七妹像是没听到似的,头也不回地走出去,顺手重重地带上了门。
久久坐在王小凡身上思考了一会。然后说:“该来的迟早要来,一切都顺其自然吧。来吧小凡,咱们继续!今朝有酒今朝醉……”
第二天一早,久久接到了附近派出所的电话,通知她去领人。
久久心里“咯噔”一声,有种强烈的预感。叫上王小凡,打车去了派出所。
值班室的长凳上,躺着浑身酒气,披头散发,昏迷不醒的七妹。久久上去抱了她,叫了声“七妹”,哭了起来。
值班的警察很不客气地教育久久和王小凡:“是你们的朋友吧?怎么搞的,让她一个人喝成这样?幸亏群众报警了,如果遇到了坏人,会是什么后果你们考虑过吗?”
久久和王小凡能有什么可说的,一个劲地感谢着警察叔叔。
眼见七妹脸色惨白,又叫不醒,只好打了120,把她送到了医院。
七妹在医院输了一天的液,晚上坚持回到了宿舍。身子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久久把她安置在床上,跑前跑后给她买水果买饭。
七妹也不说话,就是个流泪。
王小凡情知道这里面有自己的责任,买了些零食去看七妹。七妹都收下了,还对他说了“谢谢”。
王小凡搞不明白的是,他和久久也就是把七妹的床弄乱弄脏了,七妹干嘛要生那么大的气。
这件事过去了大概一周。这天晚上11点多,王小凡躺在被窝里翻手机,微信里出现了一个有人加他好友的提示。
看看备注里面,赫然是“我是七妹”四个字。
犹豫了一阵,点了同意。
“休息了吗二六?”
七妹的信息很快就过来了。
“没呢。七妹,这么晚了你也没休息啊。”
王小凡有种预感,七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对他讲。并且这个事情还是背着久久的。
“嗯,睡不着。二六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发给你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