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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让嫂子担心了
锦园看到两人本就近的距离,一下又慌了,却被苏钰一把拉住了手。
“啊!”
陈氏转头看到从眼前而过的匕首,吓得一下就晕了过去。
捕快再快也没有短距离的曹征动作快,就在他的匕首要碰上李驯的胸时,一只手“咔”地打在了他的手臂上,让他手上一软。
“咣当。”
曹征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刀刃亮光闪现,堂外议论纷纷。
他这一将曹征手上的匕首弄掉,下一秒捕快们就伸手抓住了曹征的肩膀,将他动作飞快地制住了。
“我是陵县县令!赵武,你没有资格判决逮捕我!”
他尽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捕快们的钳制。可一个疏于锻炼的人怎么去和这些天天抓罪犯的人相比较?
高下立见。
赵武没有理会曹征,从位置上起身,看着李驯:“李驯,你的嫌疑已经洗脱,等会儿可以离开县衙了。”
点了点头,李驯侧头看着锦园,眼神落在锦园跟苏钰相握的手上。
“驯儿!”
一把挣开苏钰,锦园朝着李驯飞奔了过去,一下扑在他面前,眼底尽是担忧:“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
“嫂子,让你担心了。”
曹征一路叫骂被捕快押走了,这个时候,范综走到李驯跟前。
“当年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但是不知道是谁将消息给放了出去,我们没有压下来……抱歉。”
一个春闱在即的学子沾染上案件,这种情况怎么说也都会被外人论道。
本来范综请示赵武将消息封闭,将案件秘密审理,却是没想到还是消息泄露了。
“谢谢!”良久,李训朝范综拱拳,目光灼灼,那些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的脑中一片激荡,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岁月啊。
“李训,我说过,你从来不用跟我客气什么。”范综也笑望着李训,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同窗的时候,两个少年赤城相待……随即范综脸沉了沉,“只是,春闱在即,出现这种事……”
李驯的手一僵,脸色不见得有多好看——今年的春闱……
“赵大人!”
大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堂内的人都闻声看了过去。
申二轻轻地瞥了一眼李驯,随后转移了自己的视线:“赵大人,申某过来时正好遇见了来送春闱消息的人,想着顺路,也就把东西给带了过来……”
说着,申二就越过李驯锦园,朝着赵武走去。
他手里拿着一个朱红色的漆盒,接近赵武的时候,将东西递给了他。
听见是关于春闱的消息,锦园立马就想到了这两天该是宣布本次春闱时间和地点的时候了,于是眼神就一直粘在那个漆盒上,没有移动半分。
“嫂子,不要担心我。”
李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聚焦点,悄声安慰,心下却没有多少底气。
一边被忽略了的苏钰抿了抿唇,眼神时不时地朝着锦园和李驯的身上移。
他们两的距离,是不是太亲近了一点?
赵武将漆盒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粗粗一看,脸色变了几分。
果然,李驯参加春闱的名额被取消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驯和锦园,脸色未变:“不知申大人还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办妥,竟然还需要您亲自跑一趟?”
见着赵武并没有告诉李驯消息,心中隐约猜到一点什么,锦园抿了抿唇,白皙的脸更加苍白。
“我们回去吧。”
李驯的脸色倒是不见有变化,平静的双眸宛若一潭深泉,无波无澜。
锦园有些不愿意,但是看到赵武去和申二说话也没有注意到这里了,就点了点头。
两人相携跟着赵武拜了别,就朝着县衙大门而去。
苏钰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曹征被关进了大牢,事情赵武递交了刑部,被判决革职秋后问斩。
“怎么会这样!”
曹必郎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跟曹征一样摔砸东西了。不过因为心疼那些钱,他倒是没有下手。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他焦急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最后眼神落在了一边小桌子上摆放的花瓶上,一下就想到了什么。
“去,给我找几个会武功的人来。从外面找,武功越高越好。”
那下人听了命,立马就出去了。
曹必郎右手捏得死紧,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一趟,回来曹征就被抓了遭受牢狱之灾,心底就是一阵心痛和愤恨。
若不是自己让他回来,也不至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若不是李驯他们使了计谋,他儿子也不至于被革职下狱!
李驯……
曹必郎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就仿若几天前曹征得知了李驯消息的那般。
……
锦园他们回到李家村的时候,都已经是当天的傍晚了。
终于处理完了这件事,两个人的心情都挺好——但是仅限于这件事。
春闱的参与时间和地点在他们离开镇子的时候还是被张贴了出来,连同着的,还有李驯被剥去了参与资格的告示。
一张轻飘飘的告示,却将李驯这么久以来的苦读全部击散。
回到家后,李驯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锦园看着他这样,心里也难受,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能变着花样儿地做吃的。
“驯儿,出来吃饭了。”
锦园敲了敲李驯房间的门,然后将手里的盘子端到了堂屋放在了桌子上。
糖醋鱼,红烧兔肉,水芹小炒,小葱煎蛋……
等了一会儿,她才听见了李驯房门那里的响动声。
李驯走到了桌边坐下,一言不发地拿起筷子就准备吃饭。
“驯儿,你……”
“我没事。”
李驯的声音很冷淡,就算他说着自己没事,可是锦园才不信呢。
她想了想,觉得过会儿说也好,于是就安静地和李驯一起吃饭。
一顿饭完,锦园没有忙着收碗筷,反而是端正地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盯着李驯:“驯儿,心里藏着事情会很难受。就算这次的春闱你不能参加,可这不是还有以后吗?你才二十几岁,已经比别人走得快了,慢上这么一两年也没事的。”
李驯起身的动作一顿,眼神暗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