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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厉夫人清醒过来,控告她恶意制造车祸,再一口咬定她和钱嘉柔意谋不轨,她的人生彻底废掉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销毁现场所有的痕迹!
乔若兮强行拉着钱嘉柔出了休息室,反手把门关上后,推着钱嘉柔去了不远处的洗手间,“找纸巾,马上!”
她必须用纸巾擦掉自己的指纹,制造自己没有在作案现场的证据。
钱嘉柔一直被她推着,慌里慌张的没有主见,只能跟着进了洗手间找纸巾。
乔若兮洗手间四处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
她在盥洗盆附近,找到了一瓶洗手液。
看了一眼说明,只见使用说明上面写着:本品中含有易引起人体胃肠过敏的成分,只可外用,忌口服。
乔若兮的手收紧再收紧,还是拿起了洗手液。
这里没有顺手的杀人工具,只能给厉夫人喂一点洗手液了。
可是,钱嘉柔在另一侧胆战心惊地寻找着纸巾,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和害怕,她的手抖的很厉害。
在支架上向外抽着纸巾,越是着急动作越出差。
不是把纸巾抽得坏掉了,只撕下半截,就是弄不出来,卡在支架那里。
乔若兮探过头来,催促着她,“你能不能弄快点!”
钱嘉柔气息不稳,“我、我也想快……”
越乱越是出错,五分钟过去了,她的手里完整的纸巾还没凑够十张。
乔若兮暗暗骂道:“真是个废物!”
有一个这样的搭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慕锦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她小声的知会身旁的厉沭司,“我去趟洗手间。”
厉沭司微微点了点头,“去吧。”
慕锦站起身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路过休息室的时候,慕锦忽然瞥见门口的地板上,有一滩红色的液体从内向外流淌出来。
她顿住了脚步,仔细看了看,确定那是一滩鲜血。
慕锦的心脏骤然停了一拍,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她紧蹙着眉心,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没有人回应。
她又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侧耳倾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慕锦死死地握着手机,准备开门的时候,遇到不测砸过去。
她用力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门开了,却只看到厉夫人面色苍白倒在血泊里。
慕锦的脸色倏地变得惊慌,她跑到厉夫人的身边,蹲在地上,喊了几声:“厉夫人,厉夫人,你醒醒——”
厉夫人倒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慕锦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按住了厉母的伤口,防止伤口继续流血。
然后拨通了120急救电话,“这里是S市鼎盛酒店四海厅的休息室,有人受了外伤,急需抢救。”
负责接线的急救室的工作人员,记下了她的位置,回道:“好,我们马上出发。”
慕锦挂上急救电话,刚要打给厉沭司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乔若兮颤抖的声音,“你、慕锦你……”
她抬头看去,只见乔若兮推开门,走到了她的面前。
没时间想私人恩怨之类的,救人要紧,慕锦连忙喊道:“你来的正好,快去喊人,过来救厉夫人。”
乔若兮在开口之前,已经把洗手液放进了包包里。
她的手指甲掐着掌心,湛黑的眸子里透着惊恐,对着慕锦惊呼道:“就算厉夫人不喜欢你,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伤害她啊!”
“什么鬼”慕锦微微一愣,“这不是我弄伤的。”
这时,钱嘉柔也挨了上来,在乔若兮身边站着。
“怎么不是你,”乔若兮将眸底的冷意压下,一副惊讶又怒意盎然的反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还不承认?!”
钱嘉柔双腿筛糠似的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救命啊,来人啊,杀人了!”乔若兮喊了几声,等看见有人朝这边走来后,便转头,脸上露出批判的神情,质问着慕锦,“慕锦,你太过分了!厉夫人年纪大了,就算她对你的态度冷淡了些,你也不能推倒她啊!”
乔若兮表现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你是想害死厉夫人啊!”
“不是我!”慕锦小脸紧绷着,反驳道:“我走进来的时候,厉夫人就倒在这里。怎么可能是我?”
钱嘉柔仍然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听着乔若兮的信口雌黄,一言不发。
乔若兮狠狠地踩了她一脚,她这才反应过来,眼睛直盯着慕锦,帮腔道:“是你,都是你干的!我们都看见了。”
这边争执声有点大,尤其是乔若兮压根没想要压低声音,很多人都朝这边过来了,厉沭司也赶了过来,他拨开人群,便看见厉夫人倒在地上,慕锦蹲在她的身边,而乔若兮正在和慕锦对峙。
慕锦见到他,唇角翕动着,“我,厉夫人受伤了,我刚刚才看见的……”
厉沭司的脸色变了又变,冲到厉母身旁,“母亲,母亲……”
厉夫人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前来抢救的医护人员也赶到了。
他们拿出了急救包,慕锦和厉沭司被挤到了一边,看着医护人员给厉夫人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接着抬着厉夫人,穿过人群抬上了救护车。
厉沭司刚要带走慕锦,但乔若兮却拦在了他们面前。
“站住,慕锦为了一己私欲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不能走,”乔若兮一口咬定是慕锦推倒了厉夫人,“她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居然对长辈下这样的狠手?”
“就是就是,”钱嘉柔在一旁附和道:“真是太不像话了!”
厉沭司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尤为担心厉夫人的安慰,便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让开!”
乔若兮却不让,“我不,我这会把她放走了,她就有时间想口供了!”
慕锦被气笑,“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乔若兮义正言辞的指着她,“钱嘉柔和我就是证人,你当我们瞎么?”
“你们看见了什么?”慕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们,“血口喷人要付出代价的你们知不知道?!”
“谁说我们血口喷人,”钱嘉柔不遗余力的补刀,“当时就你一个人,你还敢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