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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曾想过身在异国的艰辛,未曾想到我会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进而经历那段欲罢不能的爱情,如果想到了——我还是会来。”
传闻听得多了,我对叶正宸更加好奇。次日傍晚,我又满怀希望去敲隔壁的门,仍是无人应答,我贴在门上的便签纸也一直都在。我不免心中感叹:唉!帅哥啊,你早点回来行不?离了网络我的生活一片灰暗啊!
等待遥遥无期,我决定先解决温饱问题,再回来继续蹲坑苦守。于是,我拿上实验室印度小哥帮我手绘的地图,去寻觅传说中物美价廉的业务超市。印度小哥说很近,徒步半小时就能到,可我苦苦走了一个小时,连超市的影子都没看见。
站在十字路口,望着陌生的街道和行人,我不由得一声长叹:“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好好学学世界地理!”
十月的大阪,气温已有些下降,今天又是阴云际会之日,免不了凉风飒飒,我只穿了一条单薄的及膝短裙,风一过,寒意丝丝入骨。我拢拢被风吹乱的长发,裹紧身上的外衣,弯下身揉了揉冰凉的膝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美丽“冻”人的蠢事。
正在我饥寒交迫之时,一辆炫得刺眼的跑车在我身边急刹车。车窗打开,我看见一张比车还炫目的脸,鼻梁挺直,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峻,狭长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温和谦逊的光,我一时间竟看得失神,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需要帮忙吗?”帅哥用标准的日语问我。第一天来到日本,我已深知日本人爱帮助陌生人指路的习惯,赶紧双手把地图递上去,指着上面的超市名字,用蹩脚的日语问:“这家超市怎么走?”
帅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日语,语速特别快,听力不佳的我完全没听懂。为了在帅哥面前挽回点颜面,我改用自以为还拿得出手的英语问:“很抱歉,你能讲英文吗?”
帅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多了三分研究的意味。看样子是不会讲英语,我失望了,刚想伸手从他手中取回地图,却意外地听见他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上车吧,我送你去。”
眼前这个热心的帅哥居然是中国人,我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愉快地坐上车,用中文连声说:“谢谢!谢谢!”
“系好安全带。”他很细心地提醒我。
“哦。”我刚系上安全带,他一脚踩上油门,车飞翔一般掉转方向,开向来时的路。
“你来日本多久了?”他问。
“刚来两个星期,你呢?”
“一年多了。”
“这么久啦?”见他开着这么好的车,我猜测说,“你来工作吗?”
“不是。”
我俩沉默了一阵,他又问我:“你来日本做什么?”
“我来大阪大学读书。”
“哦?”他转脸看了我一眼,“你是哪个学院的?”
“医学院。”
“医学?我也是阪大医学部的。”
“这么巧?”一听和帅哥同在一栋研究楼,我莫名地兴奋,“你在哪个研究室?”
“田中研。”
“我在藤井研,我的研究室就在你们楼下。”
帅哥又看了我一眼,眸光深邃,好像想要把我看穿一样。我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笑着对他鞠了个躬:“师兄,以后请多多关照。”
“不客气。我叫叶正宸,你怎么称呼?”
叶正宸?一听见这三个字,我更震惊,忍不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这位传奇的新邻居。估计是刚刚开完会回来,他穿着黑色的修身西装、白色的衬衫,看上去正统又内敛,特有男人味。再根据跑车的奢侈程度分析,他的收入肯定不低,难怪那么多女孩都抵挡不了他的魅力——长得帅,有钱,又有内涵,这简直就是言情小说里极品男主角的模板。
“我叫薄冰。”我说。
“薄冰,名字很好听。”看他平淡的反应,估计还没机会看到我留给他的字条。
我刚要说话,他停了车,指指超市的牌子:“这家就是业务超市。”
我认真对了对地图,难怪我找不到,原来是印度小哥的地图画错了方向。
“嗯……请问,一会儿你去哪?”我委婉地问。真希望他回公寓,这样我就可以再搭顺风车回去。
他对我的问题甚是不解,但没表现出反感,而是客气地回答:“回我的公寓。”
我试探着问:“你赶时间吗?等我三分钟行不行?”
他半眯着眼睛,嘴边的笑容坏坏的,阳光般的俊美里流露出一种放荡不羁:“如果你想去我的公寓,我不介意。”
他这个笑容确实有点花花公子的感觉了,但眼神仍然清透,不见一丝浊气,就像一个戴着脸谱演戏的演员,不管脸上涂着多么夸张的油彩,终是遮不去眼中的本性。叶正宸的表情和眼神让我觉得挺有意思,一时耐不住好奇,想逗逗他:“好啊!”
我干脆的回答反倒令叶正宸微微一愣,眼中多了几分迷惑。我没给他询问或者拒绝的机会,飞速下车,走进超市。
门外有帅哥等着,我一秒钟都不敢拖延,飞快地买完拉面和鸡蛋,出来时一看时间,刚好三分钟。他果真还在等我,只是眼神与最初的平淡不同,多了几分专注和思索。
我坐上车,他什么都没问,直接启动车子开向公寓。不出十分钟,我们的公寓就到了,可见豪华跑车风靡世界是有一定合理性的,并非纯粹为了炫富。
将车停进专属车位,他走下车,我才发现他很高,暗黑色系的西装完美地展现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最后一缕暮光洒下,光线虽暗,落在他脸上却是如此明媚。
我有些恍惚,跟在他后面上楼的过程中一直忘了说话,默默跟着他的脚步走到寝室门前,叶正宸回头看了我一眼,有几分不确定,好像准备想说点什么。
我对他甜甜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朝他门的方向轻轻指了指,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见了门上的便签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汉字:
你好,我叫薄冰,住在你的隔壁。我要过段时间才能申请到网络,在这之前能不能和你共用一个网络?
谢谢!
P。S.我的联系方式:090-1236-9832
落款是一个可爱的笑脸。
叶正宸看完字条,又看看我,笑了。他笑起来很有蛊惑性,嘴角挑上去,半眯着狭长的眼睛,噙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长意味。
“小丫头,耍我是吧?”
我回他一个可爱的笑脸:“我是真的想来你的公寓……接网线。”
他的笑意更深,很有绅士风度地帮我拉开门:“请进吧。”
走进叶正宸的房间,我眼前骤然一亮。淡绿色的窗帘直垂到地面,挡住了整扇落地窗,斜阳的光芒透进来,映照得满室都是清爽的新绿。床上的被褥也是浅绿色,被子没有叠起,平整地铺在床上,不见一丝褶皱。书桌上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本医学书什么都没有。我随便扫了一眼洗手间,他的洗漱用具整齐地摆放在洗手池旁边。
我知道学医的人大都有洁癖,可摆放物品如此简洁有条理的男人却不多见,我不禁打量起眼前的人。他脱下西装挂在柜子里,又解开衬衫领口和袖口的钮扣,把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与此同时,他快步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和一支钢笔,迅速写下账号和密码。他的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干净利落,想来性格也是坚决果断的类型。
“这是无线网的账号和密码,你以后不用申请网络,用这个账号就可以……”他顿了顿,又问,“对了,你会初始设置吗?”
“设置什么?”不是输入账号、密码就可以吗?呃,难道日本的校园网有加密?
一听这个问题就知道我是电脑盲,他八成懒得跟我啰唆太多,直接说:“还是我帮你弄吧。”
“那麻烦你了,师兄。”我刚转身想往门外走,就透过窗户看到秦雪的身影。我扭头看向叶正宸若有所思的脸,自认很善解人意地说,“我不急的,等你有空再帮我弄吧。”
“嗯,那我晚点过去。”叶正宸边说,边送我出门。刚好秦雪正要按门铃,见我出来,讶然地看看叶正宸。
为了不耽误人家小别重聚,互诉离情,我简单和秦雪寒暄几句便回避了。
我回到房间,走进洗手间洗手,忽听隔壁传来秦雪的质问声:“叶正宸,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尖锐,穿透力格外强,偏巧这栋早年的日本建筑为了避免地震时人员伤亡,楼体和墙壁选择的都是轻薄的建筑材料,隔音效果相当差,而狭小的洗手间又格外拢音。
“你不见我,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你分明在躲着我!”秦雪的声音又高了两个分贝。
“……”我听不见叶正宸的回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就回来了,跟田中教授的女儿一起回来的。昨晚你跟她在一起,对不对?”
听到这句话,我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男人出去鬼混被女朋友人赃并获,唉!悲剧啊!
叶正宸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决绝:“是。我昨晚跟田中裕子一起过夜,我在东京这几天每晚都跟她睡一张床。你满意了吗?”
“你!你……”
“你想跟我在一起,今晚就可以搬来住,我无所谓。”
“无耻。”秦雪的声音夹杂着抽泣。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透过对面明亮通透的玻璃窗,我看见秦雪哭着跑出来,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的泪像是千年结成的琥珀,滴滴凝聚着忧伤。
这就是我第一天认识的叶正宸,典型的花花公子,朝秦暮楚。昨天,他对你柔情万种,蜜语甜言;今天,他可能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海誓山盟。你不必怨,不必恨,因为他从未掩饰过自己的卑劣,也清楚地告诉你,他能给你的只有今天,没有未来和承诺,选择他,就该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
我有些不理解秦雪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难道刻骨铭心的仅是那优昙短暂的一现?
我替秦雪伤春悲秋了一会儿,突觉饥肠辘辘,我才想起自己该吃饭了。我把冰箱里剩的辣子鸡拿出来热了热,又煮了一碗麻辣担担面,刚坐下来吃了两口,门铃响了。门铃只响了一声,来人便静静等候,足见其修养与耐心。
我打开门,只见叶正宸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立于门外,温文有礼地说:“你好,没打扰你吧?”
“没有。”我急忙擦擦嘴角。其实开门之前我已经擦过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擦了一下。
他把巧克力交到我手上,说是在东京开会时买的,送给我。我知道这是当地的一种礼节,从外地回来总要带点那里的知名食物给大家品尝,表示一种惦念。只不过,我不确定他这份礼物原本打算送给哪个女人。
一进门,他便深深地望了一眼我桌上的辣子鸡和担担面。
“好香。你是四川人?”
“嗯,四川南州。你还没吃晚饭吧?坐下一起吃点?”
见他的目光一动,没有说话,我立刻从橱柜里翻出一套崭新的餐具,洗干净放在桌上。他扫了一眼餐具,看出我是真心要留他,也不客套,在我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来。
“我最爱吃川菜,可惜日本人怕辣,在日本很难吃到地道的川菜。我每次回国都要连续吃上几天川味才舍得回来。”
“我朋友也这么告诉我,所以我来之前特意带了一行李箱的调味料。我还带了正宗的火锅底料,等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麻辣火锅。”
他立刻抬头:“我周末有空。”
见到他小孩子一般神往的表情,我憋不住笑出来:“我周末没空,要去实验室养细胞。”
我故意顿了顿,看着他眼中即将熄灭的神采,笑着说:“明天晚上我有空,你几点能回来?”
他只思考了一秒,便答:“七点,我去买菜。”
“我比你早回来,还是我去买菜吧,你回来吃饭就成。”
“这里离超市挺远的,我开车载你去吧。”
我深觉这个主意不错,便点头同意了:“好。”
吃完晚饭,我收拾碗筷,叶正宸帮我连接网络,测试网络的稳定性。
“师兄,要不要喝杯咖啡?”我完全是出于礼节询问。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表,钻石的光芒很扎眼,也不知这种表戴久了会不会影响视力。
“时间不早了,改天吧。”
“哦。”时间确实不早了,我没有虚情假意地挽留,“我送你。”
送叶正宸到了门口,我刚要关门,他忽然说:“谢谢你的晚饭。”
“不客气,家常便饭而已。”
“我能不能向你提个意见。”他的表情十分认真。
“你说。”我虚心聆听。
“下次煮面时多煮一点。”
“哦——”听出他在委婉地夸奖我的厨艺,我的嘴无法控制地弯起来,“这是我听过的所有称赞里最诚恳的一个!”
“这也是我说过的赞美里最诚恳的一个。”
“谢谢!”叶正宸走后,我坐在电脑前,一边和老妈视频聊天,一边吃着比利时LEONIDAS的现制巧克力。
可可脂丝滑香浓,甜而不腻,入口即溶,唇齿留香,甜蜜漫过味蕾淌进身体,连嘴角都渗出了幸福。
老妈问:“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笑了吗?也许吧。
“朋友送的巧克力很好吃。”
“朋友?男的女的?”老妈又开始八卦。
“你别胡思乱想,他是我的邻居。”
“我听你李阿姨说,国外思想观念开放,好多留学生都受了影响,以为在国外做什么都没人知道,说同居就同居,说分开就分开,没有一点道德观念和责任心。还有些人,在国内有家,也在外面乱搞,你可不能让人家骗了。”
“你放心吧,我不骗人家就不错啦。”
“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能让我安安心呀?”妈妈无奈地摇摇头,坐直身子,靠近摄像头。
我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钟添今天来了,问你在那边怎么样。你到日本那么久,怎么没给他打个电话,也没告诉他你的联系方式?钟添这孩子多好,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唉!果不其然,数年如一日的唠叨又开始了。我自动屏蔽后面的“歌功颂德”,品尝美味的巧克力。
“小冰,钟添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你倒是想找个什么样的?长相好的?那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那根本靠不住。小冰,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不喜欢钟添?他哪里不好呢?”
印钟添究竟哪里不好?这是一个值得认真深思的问题。我认真思考了许久,居然想不出来。
我和印钟添勉勉强强算是青梅竹马。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是多年的同事,也是多年的朋友,两家私交甚好,所以我和印钟添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在我关于幼年的片段化记忆中,比我年长四岁的印钟添总是坐在街口的老榆树下看书,阳光穿过细碎的榆树叶落在他脸上,映出最宁谧的微笑,那微笑浸透了清风的舒爽。我时常被那舒爽之意引诱,抱着一本童话书凑到他身边,也读得津津有味。
记忆中的印钟添,永远高高大大,永远是我需要仰望的大哥哥。
命运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总在顺理成章的时刻设下不可理喻的转折,而你无权抗议。我和印钟添的转折出现在半年前。
那日,清风拂柳,骄阳灼灼,印钟添把我约到南州市最小资的咖啡厅,帮我点了一杯我生平喝过的最贵的咖啡。浪漫又不失优雅的咖啡厅内,西装笔挺的印钟添陷入沉思,我则埋头琢磨着苦得要命的蓝山咖啡为什么不送点奶精和袋糖?忽听印钟添说他喜欢我很久了,问我能不能做他的女朋友,我当时就笑了。
我偏着头笑看他,刚想夸夸他终于有幽默细胞了,却见他局促地捏着纯钢的咖啡匙搅动咖啡,一点开玩笑的迹象都没有。
如遭雷劈的片刻震惊过后,我急忙收回笑脸,摇着手说:“哥哥,你别逗我了。”
他虽沉稳,但并不木讷,一见我的表情便懂了我的拒绝。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吗?”
“不是,我很喜欢你,喜欢哥哥的那种喜欢。”
他久久无言,直到咖啡冷透了,他才对我温和地笑道:“那我以后就做你的哥哥吧。”
我连连点头,生怕晚了一点,他就会后悔。
从那天后,他没再提过喜欢我的事,依旧对我关心爱护,但我的老妈没那么好应付,一天到晚埋怨我不该拒绝她心目中的乘龙快婿。
……
坦白地说,我也深深以为印钟添称得上经典老公人选,相貌端正,温文有礼,还勤奋上进。大学毕业后他考上了国家公务员,分配到市政府,前程一片大好,简直就是标准女婿的范本。
无奈深受言情小说荼毒的我总以为那种欲罢不能的滋味才叫爱情。
我每天瞪大眼睛等待着一个男人,让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肝肠寸断,无怨无悔。然而,大学五年过去了,我的真命天子还在来找我的途中,不知何时能到达目的地,而我大把的青春就在老妈苦口婆心的唠叨中熬过,就连躲到了日本,我也没能逃脱。我开始有点后悔今天蹭了叶正宸的网络。
唇齿间,可可脂的甘甜淡去,泛起微苦,我又伸手去拿巧克力,发现盒子已经空空如也,我不禁艰难地咽咽口水。
原来,有些东西,尝过了是会上瘾的。
“小冰,妈妈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在老妈的一再追问下,我决定不再逃避,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妈,我知道他是百年不遇的好女婿,可我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人。”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为了争取宽大处理,我坦白了我对梦中情人的要求:“我喜欢军人。”
“军人?”老妈一听,频频摇头,“军人没有人身自由的,一道军令下来,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哪能照顾好你?”
接下来又是长篇大论,给我一条一条地逐一说明嫁给没有人身自由的军人有什么不好。
可是,不管做军嫂有多少无奈,多少悲哀,我就是喜欢。一想到那身墨绿色的军装,那挺拔的身姿,还有那强烈的禁欲感,我就春心荡漾。偶尔,我想象着为我的未来老公脱军装时,帮他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的场景,我的口水就开始泛滥,恨不能马上出现个军人,我扑上去给他解扣子。
为了这个崇高而伟大的梦想,也为了保护我长期处于疲劳状态的耳膜,三个月前,当收到大阪大学医学部研究生入学通知时,我一咬牙,一横心,决定放弃保研的机会,只身来日本求学。
我对老爸美其名曰我要挽救日渐没落的医疗事业,当了半辈子医生的老爸一感动,把攒了二十几年的老本都给我拿出来:“去吧,到了那边好好学习,好好照顾自己。”
我搂着他的脖子一顿亲:“老爸,你真是我的亲老爸。”
老爸感动得老泪纵横。
就这样,我怀着最单纯、最美好的心愿来到日本求学。我未曾想过身在异国的艰辛,未曾想到会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经历那段欲罢不能的爱情,如果想到了——
我还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