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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洁还在抱着赵易的腰,俏脸在赵易的后背上轻轻地磨搓着,却一笑说道:“没事,就是让你陪我一次,我不想再后悔。”
赵易又迟疑了半天,心机一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一个转身抱起了黄洁。
黄洁见赵易来了精神,也不再犹豫,伸手搂住了赵易的脖子,眼神好像要吃人,盯着赵易说道:“小混蛋,别让我失望。”转瞬两人吻在了一起,什么什么贞操、道德、廉耻,对于真心相爱的人来说都去他妈的吧。
午夜,卧室里只有一个床头灯还在暧昧地亮着,黄洁在迷懵之中醒来,觉得赵易起身去了一次卫生间,却是半天没回来。搂着被子一翻身,竟然看到赵易只穿着内衣站在床边傻傻地看着她,不仅一愣,却笑说:“看什么呢?快进来,外面冷。”说完打开了被子。
赵易见黄洁醒过来了,却在床边缓缓跪下了并低下了头。
黄洁更是诧异,忙坐起身说道:“赵易,你要干什么?进来啊?”
赵易没敢看黄洁的眼睛,而是说道:“姐,我们走吧。”
黄洁一时没听懂,问道:“怎么走啊?去哪里?”
赵易又缓缓说道:“姐,我们辞职别干了,我不是当官的材料,你在官场也不好混,我知道你是咋想的,你的想法我受不了。我们远离这个地方、远离机关,去南方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打工,我一定能养活你,让你幸福。”
黄洁痴呆了一下问道:“那郑秀呢?”
赵易答道:“我不要了,我跟她处的时间不长,我也没跟她在一起过,我对得起她,不欠她什么。”
黄洁又急问道:“那陈如呢?”
赵易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黄洁的眼睛答道:“陈如我也不能要,我虽然跟她在一起过,但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我,我跟她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我是一个普通人,就应该过普通人的日子,那风花雪月的日子我够了。我就想跟我最爱的人一起简简单单位幸福快乐地活着。姐,如果你还对我有感情,如果你不嫌我脏,我一定不让你失望,除了当官,你想要什么我一定让你得到,姐,你跟我走吧?”
赵易说完眼泪却下来了,黄洁迟疑了一下,忙起身把赵易拉到床上,给赵易围好了被子,自己也披着被子坐下,赵易还在抹眼泪。
一时,两个人像参禅的老僧一样对坐无言。
黄洁等了半天才说道:“赵易,我知道你的心情,你现在压力大过天,也怪我太冲动没跟你说清楚。我这次跟梁部长去了南方,她知道我还没处对象,就让她老公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他们公司的关系户,也是一个企业的大老板,长相一般人,年龄快四十岁了,离异过没孩子,就是有钱,相当地有钱。我看在部长的面子上跟他处了几天,什么感觉也没有。第二次见面就要跟我去开宾馆,我委婉的拒绝了。他当时非常不满意,后来我竟然听到他在背后跟别人说我坏话,说现在的机关女人哪有好人,还跟他装什么黄花大姑娘?他玩的女大学生多了去了。我当时都要气死了,后来看部长他老公身边也带着不少女秘书女助理什么的,背地里也打情骂俏地胡来,那个圈子里真的没什么正经人了,咱们两人在机关也两年多了,什么事情没见过?到底是咱们观念太老旧,还是这个社会变化快?其实我对这个世道早已经失望了,每个人为了快乐和欲望谁还把贞操当回事呢?以后的路也是不好走,也想随波逐流,有些事情不想再坚持。上班这么长时间了,有无数的人给我介绍对象,年轻的没什么资本,而有资本的不是年龄大的就是离异的,剩下的就是官富二代的流氓,你姐姐我根本就看不上,我就是想找一个情投意和的。那个老板现在还给我打电话,想加深一下感情,我还是没有答应他。但我也是有原则的,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给最爱我的人,不能便宜了别人。过了今夜我也许就放开了,一个女人注定是要嫁人的,婚姻有的时候跟爱情无关,人生更多的是无奈和妥协。赵易,你是我最爱的人,跟你我不后悔,别让我失望,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不要跟陈如那个妖精在一起了,她现在是情迷心窍,过了这个阶段就是冷面无情了,你想想她都给人流过孩子却转身就忘,何况是你这种有女朋友的人呢?而且郑秀那么爱你,你怎么能抛弃她呢?你可是她的初恋啊?为了你跟郑秀我可以一辈子不见你,今夜我圆了一个梦,以后你跟她好好过,行不?”
赵易听了半天,终于知道黄洁为什么想开了,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姐,我一辈子不见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不见你,姐,既然你跟了我,我就得负责,就是你不跟我有今夜我一辈子也要对得起你,我愿意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愿意陪你一辈子。你跟我走吧?”
黄洁瞪着眼睛又观察了赵易一会儿,自己的话是白说了,赵易不想妥协,只得叹气道:“赵易,你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机关,咱们虽然上班已经二年多了却是刚起步,未来更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你,许多东西即将到手,可以说是唾手可得。你我在官场都还没有拿到该拿到的东西怎么就能退缩呢?赵易,我知道你有压力,但人生不就是百忍成金吗?如果真离开机关那以前的所有努力不是白付出了?咱们两人都是普通人,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而且离开了官场咱俩还会干啥啊?我学的是行政管理,你的专业是历史,离开了机关这种地方就等于什么都不会?还怎么发展?难道咱们要从头开始再回社区扫楼道?还是你去扛麻袋?我去当服务员?没有钱的日子你我过的还少吗?现在的人为什么都考公务员?明明知道工资低还往里挤,不是因为它赚的最多,是因为它像赌博一样有可能赚的最多,输了也有碗饭吃,而且还能走到上层人的层次上做人上人。就算没提上个一官半职,怎么说也是有体面的工作。你在机关干这么长时间也不是没看到,再牛气的人看到屁大一个官不也是低三下四的吗?虽然咱们现在也是这样,但有一天咱们起来了,那以前的委屈不就都回来了吗?我知道你不愿意干,其实我现在也不想这么干,但已经进来了不这么干还能怎么办?就咱们这个底子又能保证咱们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呢?就算我努力一些能多赚一点,但你心理又过意不去了。信姐姐的话,你再忍一忍,跟郑秀好好处对象。姐姐刚到组织部还是个小秘书,只要伺候好那个女领导我就可以破格提拔,我调过头来再提拔你简直就是水到渠成一般简单,剩下的就是一步步上层次名利双收了。相信姐,相信姐的能力,一定不让你落步。别在胡思乱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