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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亮起,舒恬一咬牙点开通话记录,找到最近通话记录这一栏,看到两个来电,备注是‘老宅’,时间正好是他开车准备回家的时候。
舒恬指尖一顿,点进去,是一串座机号码,明显家里打来的。
老宅?
难道是他家里的电话?
想来两人相处这么久,从来都没听厉函主动提起过自己的家人,对他唯一的了解也是那次季川祎跟她所说的。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特别是对于自己在乎的人,总有一瞬间会出现极大地窥私欲,舒恬想的入神,就连身后室门什么时候打开的都没注意,直到手中的手机被从抽走,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甚至都来不及锁屏……
厉函看着他翻开的电话记录,好看的眉峰紧拧在一起,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问她,“想看什么,嗯?”
舒恬紧咬着下唇没说话,从开始被发现的紧张窘迫,到现在的生气和委屈,几秒之内情绪大起大落了好几次,最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厉函将手机重新锁上随手扔在床上,“问你话呢。”
平淡的声音里,有一份质问,她听出来了。
舒恬深吸口气,转过身,声音很轻,“我……只是想知道是谁把你喊走了,因为你不跟我说,但事情好像很严重,我有些担心……”
“所以你就翻了我的手机?”厉函打断她的话,身子往后靠了靠,双手撑在身后的床面上,两条修长的腿叠交在一起。
舒恬眼皮颤了颤,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
“知道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他还在继续问,哪怕看到她渐渐泛红的眼眶也不停歇。
舒恬知道是自己不对,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如果他肯说,她不会这么做。
“我只是很担心你才这么做,没有别的意思……”
“你担心什么?”厉函搓了搓后槽牙,其实他也是怕的,怕她知道家里二老的态度,以至于刚迈出的一步又重新收回去。
他是贪婪的,明明没处理好这些关系,却还是想一味的把她留在身边。
舒恬双手紧了又紧,力气用到极致忽然松开了,“厉函,你说过让我不要对你撒谎。”
她抬起头来,直直望进他的眼底,“那你呢?”
厉函被她问的心头颤了颤,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半晌,他终于开口,“有些事不方便跟你说。”
“哪些?”舒恬指了指床上的手机,“公事?还是私事?或者说是你家里的事?”
男人狭长的眸子眯起几分,没有否认,“家里的事。”
“行。”舒恬看着他笑着点头,再也没问其他的,转身走出卧室。
‘咔哒’一声,门关上,隔绝一切声音。
厉函仰头阖上眼眸,想到老人那些话心底总是不安,照片可以藏在车里,那么人呢?
总有他藏不住的时候。
……
分房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舒恬已经提早走了,看了眼时间才不到六点,厉函当即没了心情,头一次没健身直接出了门。
回到公司后,厉函将车里的信封拿走交给了吴志远,对方看到照片后也是愣了好一会儿,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看到第一张时就知道是PS。
“唐泽辰的诉讼里再加一条威胁。”厉函放在桌上的手是指敲了两下,“加快速度,最快的时间开庭宣判,官司怎么打,不用我再重复强调了吧?”
吴志远忙不迭的点头,“不用,我明白您的意思。”
让唐泽辰倾家荡产,名誉扫地,最好是在J市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吴律师看着厉函走出会议室,看着手里的资料不禁捏了把汗,本来只是一桩普通的离婚官司,可是到了现在已经不再那么单纯,最好的结果恐怕也是倾家荡产,保不齐还要关两年……
吴律师无声叹息,怪就怪他惹错了人,只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官司正式走流程后,吴律师立刻通知了舒恬,时隔这么久,舒恬已经没了劲头,听到这个消息内心非常的平静,甚至有些唏嘘这一天终于来了。
“吴律师,这次官司,我的胜率大吗?”
吴志远抬了下鼻梁上的眼睛,“舒小姐放心,胜率是百分之百,差别只是被告的判罚是多是少而已。”
舒恬顿了下,还是问道,“会判很重吗?”
吴律师点头,“或许。”
舒恬心里有数,知道这次唐泽辰肯定没跑了,不过也并不打算替他求情,他做的太过,先是把她的爱情磨没,紧接着是亲情,最后连一丝的同情心也都消耗殆尽,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感情再浪费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回到办公室后,舒恬一直有些分神,工作上出现了很多小的失误,张瑞儿凑到她耳边问,“怎么了,跟厉总吵架了啊?”
舒恬有些诧异,“我表现的这么明显?”
“呃……有点明显。”两个人的事,张瑞儿也没过多的去问,只是安慰了她两句便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舒恬左想右想,心里纠结的不行,一边自我检讨一边责怪厉函,精神都要分裂了,忍不住跟付清童发信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付清童劝她,“要我说男人都不喜欢女人翻自己手机,毕竟是隐私,而且这么做就连最基本的新人都没了,你确实做的多了,但说起来你这事儿他也有责任,有话就说呗,遮遮掩掩的,谁都会好奇啊。”
舒恬附和,“是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不过啊,也可能他家里的事情比较复杂,不太好说,你也别逼太紧了,总之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女人就行。”
不得不说,付清童这句话说到了舒恬的心坎儿上,可是这么想了之后就更加纠结,这件事她不觉得自己错,可厉函好像也没错,但她真的不喜欢他什么都瞒着的样子,好像她是个外人。
一直纠结到下班,舒恬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倒是因为一些工作上的小纰漏被魏湘茗喊去挨了顿批。
晚上下班回家,舒恬没等厉函,自己背着包往地铁站走,御景园离市区远,地铁要倒两次才到,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
舒恬在门口换下平底鞋,整个人都不好了,头重脚轻的感觉。
她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没过多久厉函便从三楼走下来,只不过不是找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浓缩咖啡,似乎是想提神。
舒恬看着他走下来又走上去,期间连个余光都没分给自己,气的对着空气捶了两拳,行,不理她是吧,看谁犟的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