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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舒恬说的面红耳赤没了声音,女孩子到底脸皮薄,况且她小他八岁,听到这种话还是无力招架。
舒恬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裹进去,只不过……
下一秒她又重新冒出头来,这才发现两人盖得是一条被子,刚进去就看到他结实的腹肌……
舒恬咽了口口水,这不能动,那不能看的,不自在,很不自在,她连眼珠子都不知道该往那边摆了。
厉函看着只觉得可爱,索性将人收进怀里,声线带着晨间的慵懒,“事后害羞?你昨晚可是很热情。”
舒恬心跳如雷,脸快红成大虾,“我、我昨天好像是、是被下药了才会那样……”
她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可惜这个解释似乎并没那么重要。
只是到提醒了厉函昨晚发生一切,想到黄嘉欣,男人脸色沉了几度,“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下药的那个人。”
舒恬心底一惊,仰头看着男人性感的下颌弧度,感受到他瞬间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
抄底黄家,废了黄嘉欣的工作,让她也尝尝被下药的滋味,这些都是基本。
只不过这些,他没想要告诉舒恬,怕她心里有负担。
厉函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头还晕吗?”
舒恬没注意,晃了晃,“没事了。”
头倒是不晕了,就是身体跟散了架似的,想想连厉函这种体力强悍的人都觉得吃不消,更何况是她自己了,没被拆了就是好事。
厉函看着她气色不佳的小脸,双手撑着床面坐起身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我去做点吃的,洗漱完就下来。”
舒恬见他要走,一把拉住男人坚硬的手臂,欲言又止,“那个……”
厉函顿住脚步,微微挑眉,“嗯?”
小女人脸上划过一抹忧虑,犹豫半天才开口问道,“之前那件事,你还生气吗?”
她猛不丁一问,差点把厉函给问懵了,经历了昨晚那件事,他早就把之前的事情抛之脑后,现在她提起来,他才想起之前刘丽芳要视频那件事情。
垂眸对上女人略显忐忑的眼神,他本想坦白,此刻却起了逗弄的心思,长腿微曲,单腿跪在床面上,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倾身朝她靠近,不答反问,“你说呢?”
舒恬心里没底,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他是怎么看待,又想起之前季川祎说的话,脑子很乱,“让刘丽芳拿走监控,的确是我没考虑妥当,想的太简单了,我当时就是为了那个孩子,没成想唐泽辰会用这个骗我,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把官司交给吴律师,之前我确实误会过,是我小心眼,可是你……”
她顿了下,有些置气的又道,“你对我的态度也很容易让我误会。”
那几天别说是讲话,看到她连个正眼都没有,完全把她当成陌生人一样,她怎么可能往积极的那一方面去想。
厉函听着她一字一句缓缓道来,说了什么,他不在意,昨晚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已经证明,他只是觉得这道声音好听的紧。
“说完了?”等她说完,厉函才开口。
舒恬愣了下,然后点点头,“说完了。”
“好,那轮到我了。”男人视线紧锁着女人娇柔的身影,眼底倒映出她紧张的表情,似乎在这一刻,他的眼睛直是看向她一个人。
舒恬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看着看着便不自觉的便陷入他眼底的旋涡中。
“之前我的确生气你让刘丽芳拿走了监控视频,私人立场上,你现在是我的人,却跟别人站在一个战线,那么拙劣的理由你相信了,不是因为你笨,而是你全然没有去怀疑过,我介意的是你的态度,工作立场上来说,你把作为补充证据的资料要走,对于官司并不是一件好事。”厉函语气很认真,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打舒恬的脸,只不过他的眼里却并没几分责怪,“舒恬,我气的并不是刘丽芳,不是唐家,更不是你的那个前夫,我气的只是你的态度和选择。”
于他当时而言,她选择了唐家。
所以他焦躁,不爽,甚至有些郁闷,若不是昨晚她喝下那杯酒,替自己挡下,他或许还会继续较真。
舒恬被他说得抬不起头,如果在蒋梦瑶假怀孕这件事之前,或许她还能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为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可现在她就想个笑话一样,落进了唐家的陷阱中。
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又如何,唐家的人远比她想象的要无耻,要卑劣,他们不值得不同情,更不值得信任。
厉函说的没错,是她的轻信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问题。
舒恬脑袋似有千斤重,敛下眼皮,整个人都有些沮丧,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你昨晚明知道有人给我下药还选择喝了那杯酒,为什么?”
该说的说完,现在也该处理处理他们两个人的事了。
舒恬眼底闪过慌乱,紧张到结巴,“我、我就是一时心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还有呢。”
还有?
舒恬被他问的心慌不已,一个危险的答案就在脑边游荡,她没说话,厉函也不催,沉吟片刻还是将心底那份悸动压住,“没了,换做别人我可能也会这么做吧。”
说这句话时,是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低落。
厉函眯眸,审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无比肯定的说道,“如果换了别人,你不会这么做。”
舒恬被戳中心思,死鸭子嘴硬,“你怎么知道?”
殊不知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侧脸,“因为你一撒谎就脸红。”
“……”舒恬觉得自己现在不仅仅是脸红,她简直快烧着了!
“舒恬。”就在她快要自燃时,厉函忽然喊她名字。
舒恬有些没底的跟他对视,声音小小的应了句,“嗯?”
“我话还没说完。”他似有些无奈,提醒她不要分心。
“还、还要说什么?”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
“我之所以这么笃定你不会这样帮别人,是因为我笃定你——”厉函顿了下,某种迸发出夺目的光,“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