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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像她母亲一样,连婚都离不成,蹉跎到了中年才能脱身。”
舒恬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有过那么一段过往,在她眼里,这样一个霁风朗月的天之骄子,仿佛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与众不同,他应该是从小含着金汤匙的少爷,拥有显赫的背景家室,怎么会……
季川祎对上她惊诧的视线,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而并非与生俱来。”
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人走到今天,不是单纯靠机遇运气,特别是法律行业,做的好的人很多,最后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游走在各种精明算计的老狐狸中间,除去华丽光鲜的外在,其中多少辛酸苦辣,或许只有厉函自己知道。
舒恬心疼不已,后悔不已,为自己曾经的偏见,还有那些想当然的以为,可是……
目光微闪,她想到那天那通电话,说到底,她最介意的还是电话那头身份不明的那个女人。
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小肚鸡肠,尽量委婉的告诉季川祎,没想到只是听了一半,他便抬手打断,“厉函不会有别的女人,这点你不用担心。”
舒恬不明白他坚决的态度。
季川祎看着她写满不解的小脸,语气有些沉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顿了一下才又开口,“小时候父母离婚不和,被动到寄宿学校,遭到过骚扰,除了你,他没有过别的女人。”
舒恬狠狠愣住。
骚扰?
是她想的那样吗?
十几岁不过才上初中的年纪,而他却被父母送到了狼窝里,舒恬甚至不敢想象当时的画面,只要一设想心就疼的像是被死死攥住了一般。
她情愿像刚才一样误会他有什么,也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
“这些事本不该由我来说,但是他内心真的太难了,舒恬,我希望你能理解他。”
那个男人不想让任何人怜悯他可怜他,习惯将最强硬的一面展示出来,却也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能力。
这么多年,像一块百毒不侵,坚不可摧的石头,可内心对温暖的渴望却从来没变过。
三十二岁,老大不小的年纪,也该有个人在身边陪他了。
时间不会抹掉曾经的一切,只有新的开始才能覆盖这些伤痛,而季川祎希望舒恬是能够慰藉他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舒恬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曾以为自己现在的遭遇已经是老天爷不公平,可厉函曾经经历的,是她现在百倍千倍的煎熬。
她现在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可他那时候不过是个孩子。
他该多绝望?
怪不得厉函从来不打离婚官司,物极必反,因为这个原因踏进这行,却也再也不想陷入这样的痛苦中。
其实她从来都没真正了解到那个男人的内心,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先表达自己,却忘了倾听。
季川祎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他没有那么弱,如今才是真正的他,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们能理解,他大男人主义,不过心里很在乎你,你服个软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舒恬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立刻点头,“本来就是我误会他了,是我不对。”
季川祎本以为她好少有些心机,没想到竟是个傻姑娘。
一时之间,对舒恬也亲信了些,“这样,我侧面打听一下他最近的行踪,到时候告诉你。”
舒恬喜色,“谢谢您,季总。”
季川祎摆摆手,“都是自己人,别喊季总了,以后私下就喊我川祎哥。”
舒恬虽然有些别扭,还是乖乖喊了声,“川祎哥。”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刚才问了君泽,说这两天就能出院,你别太担心,公关有厉函和我在。”
舒恬很是感激,在病房门口看着季川祎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回去。
……
如果说之前还因为各种琐碎的事情内心焦虑,那么季川祎的到来无疑是给舒恬吃了颗定心丸。
两天后出院,令君泽开了很多无副作用的保健药给她,都是市面上没有,令氏自己的独立研究中心研发的。
舒恬觉得她虽然在厉函面前没讨到过什么便宜,他这些朋友对她却真不错。
只是从她住院到出院,一直都没见到过厉函,现在风头没过,她去不了公司,舒长磊和叶丽华又担心她,便接她回了红苑小区。
那个男人似乎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两人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直到有一天,舒恬在函祎官网上看到了公司的声明——
鉴于近日来各种媒体揣测及臆断,函祎律所做出以下声明:
一,舒恬确实为我司员工,并非以非正常手段进入函祎律所,而是每年例行两次的社会招聘,现未过实习期,并无所谓‘潜规则’;
二,舒恬离婚官司并非厉函先生负责,而是本司律师吴文远,可向其本人核实;
三,函祎律所董事长兼总经理厉函,与舒恬并非存在不正当关系。
四,对于本次事件造谣以及传播媒体和人员,我司将会追究到底,后续发展请大家监督,保持关注。
声明简短扼要,最后以函祎的红色公章结尾。
舒恬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得不感叹厉函心思缜密,竟然早已预料到唐泽辰会耍手段。
她以为唐泽辰再无赖,也不会用孩子去博取同情,没想到她还是不够了解他,这个男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甚至心疼起蒋梦瑶,竟然成为唐泽辰口中的一颗棋子。
他真的爱蒋梦瑶吗?
不,他爱的始终只有自己。
舒恬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手中的电话振动起来,收到一条短信,点开一看是一个地址:江燕路72号缪斯会所VIP005房间,今晚厉函在这。
发件人:季川祎
舒恬心里咚的一声,紧接着心跳不规律的急速跳动起来。
她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而后便锁屏将手机仍在桌面上,身子倒向身后的沙发,两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今晚他在那里。
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