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歹毒的夏雨

阿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笔趣阁 www.biquge14.com,最快更新谁的青春不任性最新章节!

    蓝姐走了,我孤零零躺在宾馆里。

    脑袋有些发飘,也睡不着觉,一直迷迷糊糊的。

    我挨了夏雨一刀,只是想给她证明,我是深爱蓝姐的。

    我不是傻,也不是装逼,那时的我,太年轻,总觉得挨上一刀,夏雨就会愧疚,进而接受我。

    可她真的会接受我吗?

    半夜的时候,蓝姐给我打了电话。

    我问她夏雨怎么样了?

    蓝姐很高兴,就说:“夏雨没事,她还挺愧疚的,想过来看看我。”

    我也跟着高兴,没想到,这一刀,挨得挺值!

    我说:“姐,别让夏雨过来了,挺不好意思的,见了面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蓝姐就说:“没关系的,正好借着机会,你们相互和解,以后咱俩,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我说:“那你们明天中午过来吧,我准备准备。”

    蓝姐说:“有什么好准备的?又不是相亲。”

    我说:“夏雨一直嫌我土,怎么着,也得好好打扮打扮,给她留个好印象吧。”

    蓝姐笑了,就说:“行;又问我身体怎么样了?需不需要照顾。”

    我说:“没事的,你就好好在家陪夏雨吧,我一个人能行。”

    通完电话,我高兴的要命;本以为我和夏雨之间,会有着难以逾越的隔阂;却没想到,仅仅挨上一刀,就能冰释前嫌。

    那夜我睡得很香,在梦里,我和蓝姐结婚了;我父母高兴的不得了,夏雨还拿相机给我们拍照。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床。

    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比昨天要好很多了。

    我出了宾馆,去地摊上喝了碗粥,吃了些包子。

    感觉有些力气了,我摸了摸钱包,里面有我打工挣来的800块钱,就去了商场。

    好在夏天的衣服,都不是太贵;我花了600多块钱,买了身衣服,又去发廊修了修发型。

    折腾了一上午,感觉浑身有些乏力;我就回宾馆,又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快12点的时候,蓝姐来了宾馆。

    夏雨也来了,她手里拎了不少东西;有水果、营养品什么的。

    她俩站在一起,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得;只不过一个成熟风韵,一个青春靓丽。

    蓝姐看我换了发型和衣服;就噘着嘴说:“小伙儿,挺会捯饬啊,发型还挺潮。”

    我不好意思说:“头发长了,闷得慌,上午就去剪了剪。”

    我又看了看夏雨,想跟她说话。

    她趾高气扬的抬着头,都懒得看我。

    我猜蓝姐骗了我,夏雨根本不想跟我和解,估计是蓝姐逼她来的。

    他们放下手里的东西,蓝姐就拉着夏雨说:“小雨,给王宇道个歉。”

    “嘁!”夏雨将头一转,嘴里嚼着口香糖,就说:“看也看了,东西也送了,咱们走吧?”

    蓝姐皱着眉,就训斥夏雨:“你这孩子,犯什么病了?昨晚不是你嚷着,要来探望王宇的吗?”

    夏雨很鄙视地看着我说:“我就是来看看他死了没有?结果没死,真失望!”

    我气得不行,脑子跟一团浆糊似得;忍着怒气,我跟夏雨说:“夏雨,我没得罪你吧?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呵!针对你?你也配?”她很轻蔑地说完,转过身跟蓝姐说:“姐你快点,我在走廊等着。”

    夏雨出去了,蓝姐尴尬的要命。

    “小宇,姐没骗你,昨晚她确实说,挺担心你,要来看你的。”蓝姐委屈道。

    我挺失望的,但还是安慰蓝姐说:“没事的,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蓝姐哭着,一把抱住我:“小宇,对不起,跟姐在一起,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我就说:“屁话!以后不准你这么想。”

    蓝姐就小鸟依人的点点头,像个孩子一样。

    我和蓝姐抱了一会儿,夏雨就在走廊里叫唤,让蓝姐赶紧走。

    我说:“姐你走吧,我没事的;等好点儿了,我自己回学校。”

    蓝姐不走,非要在这里照顾我。

    我就指了指门外说:“你先说服夏雨,让她接受我吧,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蓝姐点点头:“嗯,我一定会让她接受你的,即使她不接受,姐也要跟你在一起。”

    她这么说,我心里暖暖的,这才是爱情,誓死不离的爱情。

    蓝姐走了,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手上的伤口一阵阵疼,想睡也睡不着。

    我就对着天花板发呆,回忆我和蓝姐一路走来,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我一边想,一边笑,又一边哭。

    我们的爱情,真的来之不易……

    半下午的时候,张教授给我打电话,他知道我在海城打工,没回家。

    张教授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他每次联系我,都会给我带来惊喜,或者让我躲过劫难。

    电话里,张教授问我:“最近忙什么呢?打工辛不辛苦?”

    我就说:“挺好的,自食其力,谈不上辛苦。”

    张教授就夸我:“有志气,将来肯定有所作为。”

    我就问他:“老师,您给我打电话,一定有事吧?”

    张教授就说:“我有个朋友,家里孩子想找个家教,给的钱挺多,我就想到了你。”

    我说:“可以,您把联系方式发给我,我明天就过去。”

    张教授就说:“你今晚要有空,就赶紧过去吧,正好他和孩子都在家。”

    我手上有伤,而且身体有些虚弱,感觉今天去,状态不好。

    我就跟张教授说:“晚上有事,等明天的吧。”

    可张教授很固执,他说他的朋友,是海城的大人物,你最好今晚就过去,别让人家等着急。

    一听是大人物,我就更不能去了;现在我形象这么糟糕,人家指定看不上我。

    我就推辞说:“明天去吧,今晚确实有事走不开。”

    张教授看我坚持,就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跟那边说说。”

    挂了电话,我心里挺愧疚的;张教授为我着想,我还忤逆他的意思。

    后来,我后悔死了;我应该听张教授的,否则也不会经历那么一劫。

    我下床,洗了些水果,拼命地胡吃海塞,就想让自己早点恢复。

    毕竟明天要去做家教,不能病怏怏的。

    我打开电视,一边看着,一边吃着;我身体素质不错,恢复的也快。

    到晚上的时候,除了伤口还隐隐有些疼之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我穿上衣服,想出去走走,顺便吃个晚饭。

    可还没来得及穿鞋,就听见有人敲门。

    我张口问:“谁?”

    我想应该是蓝姐,别人不会来的。

    “我,夏雨。”她站在门外,语气温和了许多。

    我提着鞋,就问她:“你怎么来了?蓝姐呢?”

    夏雨就说:“我自己来的,王宇,对不起,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你开一下门吧。”

    她这么说,我挺吃惊的。

    吃惊之余,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夏雨接受我了,那我和蓝姐,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我着急提上鞋,赶紧去给夏雨开门。

    门开了,可迎接我的,不是夏雨,而是一只狰狞的大脚。

    我被一脚踹在了地上,房间里立刻涌进来五六个小流氓。

    他们手里都握着棍子,胳膊上还有纹身,头发奇形怪状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夏雨从人群中挤出来,她愤恨地看着我:“王宇,识相点儿,现在就给我姐打电话,跟她分手。”

    我又气又怒,就从地上爬起来,冲她吼道:“夏雨,你别太过分!”

    “你到底分不分?”夏雨握着拳头,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咬牙说:“我跟蓝姐是真爱,你别指望拆散我们!”

    “呵!真爱?我姐傻,我可不傻!”夏雨瞪着我,愤恨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他妈能打什么主意?我跟蓝姐在一起,碍你什么事了?”我气得都想跺脚了,这辈子就没见过像她这么难缠的人。

    夏雨就吼道:“你就是个骗子,穷贱货!你就是想和我姐结婚,骗我姐的钱,然后再甩了她!你就是这么想的,别不敢不承认!”

    我说你放屁!不要拿自己肮脏的眼光,看待别人!

    “呵!我肮脏?”夏雨冷笑着,又对旁边的一个人说:“小马哥,给我打,一直打到他分手为止!”

    那个小马哥挺壮的,我在全盛时期,应该能干过他。

    但我现在有伤,身体也没好利索;小马哥对着我,上来就是一棍子。

    我赶紧拿胳膊挡着,可他伸手就抓住了我头发;接着后面的小流氓冲过来,对我一通乱砸。

    被五六个人围着,我连手都还不了。

    不知是谁,狠狠砸了我一下后脑勺。

    当时我只感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我一头拱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的后背、肋骨、脑袋,不停地被棍棒砸着;他们下手真狠,一点也不留情面。

    他们不但砸我,还抬脚往我脸上踢。

    我感觉我的嘴唇都快被踢烂了,鼻子里哗哗流血。

    我趴在地上,蜷缩着,抽搐着,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殴打只有几分钟,可我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好了,住手。”夏雨喊了一嘴,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夏雨走过来,朝我身上踢了一脚:“死了没?”

    我想转头,哪怕狠狠瞪她一眼也好;可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了。

    我呼哧呼哧喘息着,血块从我嘴里往外淌。

    夏雨踩着我的后背,趾高气扬说:“跟我姐分手,听见没有?”

    我使出最后的力气,咬牙说:“你做梦!”

    “啊!”

    我受伤的那只手,突然被一只脚,狠狠踩了一下;那是夏雨的脚,是恶魔的脚。

    “你再说一遍?”夏雨狰狞道。

    我的脸上,布满了血和泪;但骨子里的倔强,还是驱使我说:“你他妈做梦!”

    “啊!”

    夏雨踩着我的手,非常用力地碾压着。

    十指连心,那种伤口撕裂的疼痛,能让一个人,瞬间崩溃。

    “你做梦、你做……梦……”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几个字,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