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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他抓着我的手腕,十分严肃的说道:“我是你男人,你未来的丈夫。”他说着皱了下眉,“虽然,这对我来说很不应该发生,但是既然发生了,你和我,都必须接受现实,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
“还有,我叫伊墨。”他一字一顿,将自己的名字重重的咬了出来,怕我听不清一样。
“我去给你做饭。”他起身出了卧室,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单,心里,一股从未有过的气压毫无预警的压了下来。
我有些头痛,我从未想过这个男人,还能再出现。而且,是在我最糟糕的时候,搅得我心神不宁。
这次他是跟我一起吃了饭才走的,只是临走前留下一句话让我差点把桌子掀了,“过段时间,等我手上的工作忙完了,我们去领证。”
我很想问一句,他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
自此后,他几乎是天天来,倒是没有再对我动手动脚,可晚上一定跟我睡一张床,美其名曰:夫妻培养感情。
他很勤快,几乎所有的家务都包了,早餐一定会做,晚上回来的早,也会带着我出去散散步。
没过几天,我们俩之间的气氛不再是针锋相对,也开始渐渐和谐。我不可否认,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吸引着我,也许是因为四年前他对我的帮助,又或者,因为他是小诺的生父吧,我对他原本就没有很大的戒心,相处下来也很容易接受他。
我们之间,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不像谈恋爱,但又有点暧昧。
而让我打算接受他的原因,是因为小诺。
那天,小诺的学校打来电话,说孩子跟同学打架受伤了。
我匆匆赶到学校,在医务室里,看到了胳膊和腿上都被缠着纱布的孩子,我吓得一把抱住了他,也不管校医会不会有想法,重新检查了下孩子的伤势。
那校医也知道我的职业,并没有不痛快,笑道:“放心吧陆法医,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我尴尬的点点头,“为什么打架?”
小诺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回答,就听耳后一个声音传来,“他就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我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个小孩,看样子比小诺的年纪要大一些。
“谁让你们说这种话的?”我心里一沉,转头对上那几个孩子,浑然不觉自己的语气太重,把那几个孩子吓得拔腿就跑。
“妈妈!”小诺扯了扯我的衣角,用一种十分委屈又十分茫然的眼神问我,“什么是野孩子?小诺真的没有爸爸吗?他们说我是妈妈和野男人生的杂种。”
三岁的孩子,还不太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可却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话,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眼眶一热,把她抱进怀里,“小诺乖,那只是同学们胡说的,不要听也不要学知道吗?”
小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含泪摸了摸他的脸蛋,“小诺不是野孩子,小诺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爸爸?”小诺的智商很高,虽然还小,可也表现出了与同龄孩子不符的气质,这也许就是单亲孩子的缘故吧。思及此,我又是一阵心酸。
“妈妈不是说过,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不过马上就回来了,等你假期的时候,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妈妈和爸爸一起来接你回家,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真的!”孩子天真无邪,所以也能够在瞬间被左右情绪。他马上就破涕为笑,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陪孩子吃了顿饭,等他午睡后,跟老师聊了一些情况,我才离开学校。
回家的路上,我脑海中一直在想,或许该把小诺的事情告诉伊墨,看他怎么选择。如果他肯接受,我们不妨就组建一个三口之家。小诺,也的确需要一个爸爸,而最好的人选,莫过于伊墨。
现在孩子还小好唬弄,再大一点,可就不行了。今天这种事情,对我也是个警示。
心情嫉妒乱糟糟的我回到家,却看到了于景炎。
“你又来干什么?”
“啧,这么不想看见我,我可是好心好意来提醒你的。”于景炎说:“刚从学校回来吧,是不是挺心疼的?”
“你说什么?”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咬牙瞪着他。其实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想,小诺的学校封闭性很强,那帮孩子怎么会知道小诺没有爸爸,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现在看到他,心里已经完全有了答案。
他了然的点点头,笑道:“是我干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你要是再不让出主检法的位置,我保证,下一次就不是一点小伤这么简单了。”
“你混蛋,你还是不是人。”我急了,指着他大骂。
他却不怒反笑,冲着我得意的比了个“杀”的手势,“有些意外,谁也避免不了。”说着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气愤的重新上车,直奔督察处。
作为一个母亲,在面对孩子的安危,根本无法去仔细思考,我直接冲到了处长的办公室,把于景炎私自更改尸检报告的事情和盘托出。
可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证据,督察处虽然传唤了于景炎做调查,但他表现的一副委屈冤枉,还把我和她交往的私事拿出来说,说我是因为隐瞒他有个孩子他要分手,我就诬陷他,想让他替我背了尸检报告的黑锅。
众人也只当我是事业爱情双重受打击,没有追究我诬陷的罪名,但于景炎却更得意了。
而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的揭发有多不理智,也因此,彻底让我的儿子陷入危险!
那是一个周六的中午,我和伊墨正在吃午饭。突然接到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说我儿子不见了。
我当时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叫不见了?”听着那边的解释,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