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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夏听到那句话,知道一定不是他的幻觉,被几个人押着走,又不知道仲文鹤的打算如何,尽管他很轻松的就可以挣开这两个人的钳制,还是没有轻举妄动,残蛊的克制方法也有了,仲文鹤身边,已经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他不觉得仲文仪会有什么其他出其不意的办法能取仲文鹤的性命。
陵萱被仲文仪敷衍而回,忧心忡忡地去找仲文鹤。
“陵夏不见了。”陵萱还是第一次去找仲文鹤的那句话。
仲文鹤喂好了马,怕陵萱还要回来找他,就没有离开马厩,果不其然,陵萱没过多久又回来找他,见陵萱一脸担心的样子,仲文鹤也有些担心,“仲文仪怎么说?”
陵萱想到仲文仪的说法,心里更气了,“他说,陵夏去了就回来了,没有久留,还说要派人帮我去找。”陵萱气不过的摸了摸马鼻子,“当我是小孩子哄呢?陵夏没有事儿的话,从他那回来,总要先来跟我商量一下仲文仪跟他说了什么吧,最起码,他也要回来告诉我他去哪了,突然消失的事,陵夏绝对不会做的!”
仲文鹤皱眉,陵夏突然被召见,接着又没了音讯,这些迹象都透露出种种不寻常,仲文鹤不得不上心,“陵夏不会出事的,先别担心。”
陵萱倒不是因为陵夏的失踪才情绪失控,而是从陵夏的失踪,陵萱感觉到了莫名的心慌,好像陵夏的消失只是个开始,还会有更不好的事情等着她,或者说,等着仲文鹤,不管是哪一个,都让她放不下心来,“我不担心陵夏,我是觉得,明天,可能会出事。”陵萱道。
仲文鹤见陵萱跟他想到了一起,为了不让陵萱担心,仲文鹤不露声色,“无事,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明天你尽量呆在我能看见的地方,以防万一。”
陵萱点点头,心底的不安还是不能消散。
“懿王殿下,陛下请懿王前去议事,还请懿王殿下移驾。”仲文仪身边的侍卫突然出现在马厩。
仲文鹤知道陵夏失踪一事后,心里就有了点想法,他跟仲文仪,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没得犹豫,也不能犹豫……此刻见到仲文仪身边的人,他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去伪装,大大方方地对陵萱道,“先回去休息吧,别担心了。”
陵萱怎么能不担心,仲文仪召见陵夏,陵夏消失,仲文仪大半夜的又要见仲文鹤,仲文鹤又会怎样,陵萱不止是担心,简直是要担心坏了。
仲文鹤见陵萱不回话,他也不走,只是冷冷的对在一旁等候的侍卫道,“出去等着。”
那侍卫奉命而来,让仲文鹤立刻去见仲文仪,可此刻仲文鹤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又不敢忤逆了仲文鹤,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了,转身到马厩门口等着仲文鹤。
仲文鹤朝陵萱那边走了一步,凑近了问,“怎么了,不放心?”
陵萱不说话,要她怎么放心。
仲文鹤揉揉她的头,“你担心我干什么,仲文仪现在,就算为了好名声,也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杀我,你出去只管让他们知道我是被仲文仪叫去的,就凭这点,仲文仪他都不敢今天晚上害我,嗯?”
陵萱听了,也有道理,点点头,“好,你自己小心。”
仲文鹤这才牵着陵萱走到门口,放开她的手,“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放开了玩儿。”
跟着侍卫到了仲文仪的帐篷,侍卫先进去通报了一声,“陛下,懿王到了。”
仲文仪只是试探着叫来仲文鹤,想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取到他的血,并没有什么正事,听到侍卫来汇报,仲文仪沉声道,“让他进来。”
侍卫回身掀开帐篷的帘,“懿王殿下请。”
仲文鹤走进帐篷里,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远远行礼,“仲文鹤参见陛下。”
仲文鹤背对着仲文鹤,整理了一下表情,显得有些阴沉,“皇弟免礼,进来吧。”
仲文鹤起身往里走了两步,客气道,“皇兄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仲文仪黑着脸转过来看着仲文鹤,“朕,睡不着啊。”
仲文鹤见他的表情,到没什么感觉,照常问,“皇兄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要不叫御医来看看?”
仲文仪冷笑,道,“皇弟可还记得父皇?”
提到先皇,仲文鹤换了一副表情,有些沉痛,“臣弟如何敢忘?”
仲文仪大喝一声,“大胆!”
仲文鹤有些困惑,仲文仪这是要唱哪出戏?心里疑惑,仲文鹤还是很配合的惶恐的跪下,“臣弟知错。”
仲文仪走近了两步,低头看仲文鹤,“知错?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
仲文鹤不说话,他当然不觉得自己错了,与其自己给自己胡乱安罪名,不如等仲文仪说出来,他再见机行事,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上之策。
仲文仪又问,“说!”
仲文鹤摇头,“臣弟不知。”
仲文仪微弯着腰,“不知?不知错在哪,又为何要跪?”
仲文鹤低着头,“臣弟惹皇兄生气了,自然要跪。”
仲文仪语气突然又带着些笑,“那你可知,你是哪里惹朕生气了?”
仲文鹤摇头,“臣弟不知,还望陛下明言。”
“皇弟刚才也说自己还记得父皇,朕也记得,父皇对皇弟甚好,比对朕好多了,皇弟是不是觉得,朕这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觉得皇位父皇是留给你的呢?”
仲文鹤道,“臣弟不敢,清陛下明鉴。”
仲文仪冷笑,“不敢?我看你是胆大包天,想的很吧?你去听听,满朝文武都在议论,说朕把皇太后看的比先皇还重,说朕罔顾人伦!”仲文仪说到这儿,很是生气的样子,“皇弟说说,可是这样?”
仲文鹤一点也不意外仲文仪知道满朝文武议论纷纷的事,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屎盆子往他的头上扣,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仲文鹤只能顺着他的话,“活人自然比死人要重要,臣弟认为,陛下的做法没有错。”
仲文仪又是一声大喝,“大胆!”说着,从一旁架子上抽出了剑,直直的指着仲文鹤,“朕早已暗中布置了父皇的祭日,你却认为父皇并不重要,仲文鹤,真是愧对了父皇先前对你的厚爱,连父皇你都不放在眼里了,我这个兄长又算得什么,你是要反吗?啊?”说着,仲文仪一剑刺了下去。
仲文鹤被他这么一说,感觉到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被仲文仪强硬的说法说的又不能去躲,躲了,更坐实了他要造反的罪名,只能生生扛着,受了这一剑,索性仲文仪直刺过来的一剑到了身边突然转了放向,刺向了他的胳膊,只是擦破了皮。
仲文鹤知道,仲文仪今晚不敢对他做什么,心中平淡无波,面上却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连忙跪倒在地上,“陛下明鉴,臣弟绝无此心!望皇兄明鉴!仲文鹤本就该做一只闲云野鹤,也乐于这样的生活,又何必要去自己给自己找事呢?”
仲文仪见他不多不闪,心里是很想就那么杀了仲文鹤的,仅存的理智又生生遏制了他的念头,只是匆匆取了血,见目的达到,仲文仪也不想再跟仲文鹤再多说下去,假意关心道,“皇弟可有受伤?”
仲文鹤道,“臣弟没有大碍,臣弟知道,皇兄只是为了警示臣弟,臣弟理解。”
仲文仪起身,“知道就好,朕相不相信你,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下去好好想想,以后该如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掂量清楚。”说完,直起身子挥了挥手,“下去吧,朕累了,要休息了。”
仲文鹤心里狐疑,仲文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绝不仅仅是警示那么简单,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