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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夏回去后,想到陵萱一行人已经去了六平有两个月了,竟有些想念,可自己又不能去,总担心陵萱过得不好,于是叫来秋桑冬雪两个人。
“夏王何事?”秋桑冬雪匆忙赶来,见陵夏端坐在书房椅子上,好奇的问。
陵夏道,“你们,可想念陵萱?”
秋桑冬雪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也确实想念,连连点头,“自然是想念的,郡主离京多日,跟我们一点联系都没有,真是叫我们担心坏了。”冬雪斗着单胆子问了一句,“夏王与郡主可有联系?郡主,过的如何?可有受苦?”
陵夏本来是十分注重规矩的,可见他们二人又是真的关心陵萱,便没有难为,点点头,“无妨,有仲文鹤在,她过得挺好的,不用担心。”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对仲文鹤已经如此放心,又觉得确实,有仲文鹤在自己不必太过担心陵萱。
“那就好,夏王叫奴婢有什么事吗?”秋桑冬雪松了口气,又接着问。
有什么事,本来是要把她们送去六平伺候陵萱的,现在也不用了,陵夏想了想,仲文鹤陵萱子车灏现如今都在六平,仲文鹤府上有必要去看一下,子车将军哪儿也去拜访一下,就这样好了,让他们都放心才是。“秋桑去懿王府,冬雪去子车府,就说替懿王跟子车灏来看望一下府上近况,回来告诉我府上如何。”
秋桑冬雪领了命令,很快各自去了两个府。
陵萱收到陵夏的回信时,很是高兴的叫来仲文鹤跟子车灏,只见信上除了关心陵萱的话,最后还写着,“替我向懿王跟明泽将军问好,告诉他们,懿王府跟子车府一切都好。”
子车灏看了,很放松的笑了,没出事就好,只是父亲也不给自己来信,让自己白白担心。仲文鹤见懿王府无事,觉得理所当然,又觉得有些开心,无事,说明华叔身体还是很好的。
收到信,陵萱很是豪气,“既然都没事,那也算喜事了。”
子车灏附和,“对对对,喜事啊,要不,今天晚上喝点酒庆祝一下?”
反正也都没什么事,仲文鹤也就由着他们来。
“怎么还喝上了?”花酒累了一天,头有些疼,见他们三个推杯换盏的,草草吃了两口,也没多吃,就回了房,没过多久,龙一来敲门了,花酒拖着脑袋开了门,“怎么了?”
龙一这几天一直跟花酒待在一起,两个人已经很熟了,龙一难得的笑着,“王爷说你没吃多少,叫我来给你送点儿在房里吃。”
花酒这才看向龙一,手里端着饭菜,花酒也笑了,“好吧,进来吧,一起吃点。”
两人边吃边聊,突然听到外面“啊”的一声,花酒吓了一跳,“怎么了?”
龙一就很镇定了,子车灏喝多了就会叫,越叫越惨烈,“没事儿,明泽将军喝多了,撒酒疯呢。”
花酒不可思议的瞪眼,还有人这么撒酒疯的,真的是,神奇。
接着又是几声叫,还夹杂着什么“我要回家,我要打仗”之类的,花酒听的哭笑不得。
仲文鹤还清醒的很,子车灏跟陵萱已经醉的不成样子,陵萱还好,喝醉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子车灏在那儿干嚎了半天,仲文鹤被他叫的头疼,一如既往地点了他的睡穴,起身抱着陵萱回她的房间。
本来已经睡得很熟的陵萱,一进屋就有些转醒的迹象,仲文鹤装作没看见,一路把她放在床上。
还没等仲文鹤直起腰,陵萱已经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一睁眼看到一个人正弯着腰在自己上面,陵萱都吓懵了,在那儿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仲文鹤也被她看懵了,跟她就那么对视,看了半天,仲文鹤看陵萱的傻样,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陵萱见他笑了,一时想不起这是谁,可心里就是觉得熟悉,觉得想靠近,尤其这人一笑,陵萱整个人都是暖的,忍不住伸出一只胳膊半坐起来,傻笑着来了句,“你是谁啊?”
仲文鹤听了这句,一下子收起了笑,陵萱这次居然醉的连他都不认识了。其实也不怪陵萱不认识,仲文鹤不再藏着掖着之后,整个人穿衣打扮还有气势都凌厉了不少,陵萱不能适应,一时认不出来也正常。
见他收起了笑,陵萱皱了皱眉,“你怎么不笑了,你笑起来很好看。”
说完,仲文鹤还没来得及反应,陵萱扑腾着要下床了 “不对,你快让开,我得下去,我有事儿。”
仲文鹤猝不及防的被她挤开,一脸好奇的看着陵萱下了床,在地上转了好几圈,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仲文鹤忍不住出声问她。
陵萱又一脸迷糊的砖头,“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声音也这么好听……我……我也想不起来我要干嘛,我想想……”
转了半天,陵萱突然去把自己的行礼给搬了出来,仲文鹤走上前看着她翻来覆去,“找什么呢?”
陵萱不说话,一个劲儿的翻到,终于,陵萱停下了动作,“找到了!”
仲文鹤一低头,陵萱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铠甲。
“快给本郡主更衣,我……我喝多了,自己不会穿,呵呵……”陵萱傻笑着把铠甲递到仲文鹤眼前,有些可怜的让仲文鹤给她更衣。
仲文鹤接过铠甲,站着不动,“更衣干什么?”
陵萱皱起眉想了想,“父皇让我去帮三皇兄,明日就要上战场了,快让我试试这铠甲合不合身……”
仲文鹤知道陵萱上过战场,却不知道她上战场前居然是这样,无奈的道,“明天没有战争,不用上战场,郡主早点休息吧。”说着,要把陵萱的铠甲放回去。
陵萱迷迷糊糊的,“没有打仗吗?啊,原来没有打仗啊,那……我找铠甲干什么……”眼看着仲文鹤要把铠甲放回去,陵萱突然眼神清明了一下,伸手握住仲文鹤的手腕,“不对,不能放!”
仲文鹤又好奇的看她,“不上战场了,怎么还要穿铠甲啊?”
陵萱显得很是着急,“快,现在就给我穿上,我现在就要走!”说着要去解自己的衣服,仲文鹤很快按住她的动作。
“你要去哪?”
陵萱急得快哭了,“阿鹤被抓了,阿鹤被抓了,我要去救他……”
阿鹤?陵萱平日里私下就是这么叫他的,现在陵萱口中的阿鹤又是谁呢,应该,不是他啊,他没有被抓过……
陵萱说着还真哭了,哭了半天看向仲文鹤,“你真好看,你长得跟阿鹤真像……”
仲文鹤心中有些沉重,反手抓住陵萱的胳膊,“阿鹤被谁抓了?”
陵萱又开始哭,“仲文仪,阿鹤被仲文仪抓了……我要去救他……”
仲文鹤一头雾水,据他所知,仲文仪并没有抓过什么叫阿鹤的,名字里带鹤的,也没有,陵萱到底是在说谁?正想再接着问下去,陵萱哭累了,就那么睡着了,一头栽在仲文鹤怀里。
仲文鹤伸手接住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本来是因为高兴才喝的酒,现在又因为喝酒,心情变得沉重。
小心翼翼的把陵萱放在床上,仲文鹤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陵萱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些奇怪的话了,仲文鹤觉得,自己不能无视,要找个时间,好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