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

夜光异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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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

    上条当麻彻底愣住了, 他觉得大脑有些转不过来, 其实这两人也是指定卡?然后拿到了自己的同类??

    因为上条看不懂过于复杂的文字, 他最终只知道两张卡的入手难度都是S级。

    藏马闭上眼睛,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最初看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我也十分惊讶,他的思维方式和行动方式几乎和我一模一样。不过,我并不是指定卡片,这些卡片中的我们仍旧遵循程序化的方针来行动。”

    “也就是说, 你们来到这个异世界后, 发现游戏复制了你们的形象,并将其化作了卡片?”

    上条当麻挠挠头, 藏马则是点点头解释,“确实可以这么理解,我的推测是, 这九张隐藏卡都和这个世界没有关联的,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也好, 我们也好, 这些卡片上的人或怪物也好, 都是异世界的产物。卡片只是某种投影,是通过某个念能力者通过感知异界而制作出来的。”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上条当麻看着手里的卡牌有点发怵。

    他们之后不会也像藏马和飞影一样,遇上另一个自己和一方通行吧?

    藏马:“这个就只能亲自问游戏的制作者了,试着把隐藏卡收集齐如何?或许会离真相近一点。”

    “当麻!当麻!快点过来, 我的筹码被机器给吞了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茵蒂克丝扯着他的手。

    在他谈话的期间, 其他三人早就各奔东西游戏去了。

    “抱歉, 我先过去一趟。”

    “没关系,我和同伴准备离开赌博都市了,比起赌博大厅,反而是这里有不少指定卡和隐藏卡,你们好好玩吧。”

    藏马转头离开,而上条当麻则是被茵蒂克丝一路拖到了机器的面前。

    “就是这个机器,当麻!我想把筹码放进去兑换游戏币,结果它什么都没给我不说,还不把筹码给吐出来!”

    “这个在玻璃内部不断推着大量游戏币和金币的家伙明显不是什么换币机器,而是老虎机吧!”

    上条当麻大声吐槽,但是茵蒂克丝只是歪过头,显然不知道他说的两者有什么区别,这颗几乎能装下所有魔导书的聪明脑袋唯独在机器面前会无法正常运作。

    “嗯?我不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啦,最后之作问我要不要冰激淋,我先去挑个口味。”

    “是是,茵蒂克丝公主,啊,这下麻烦了……”上条当麻放弃解释什么是老虎机,蹲下身子寻找钱币出口。茵蒂克丝的那一枚筹码似乎是卡在出钱口里了,凭手指根本抠不出来。

    如果是哔哩哔哩的话,这个时候估计会一脚踢过去吧。

    上条当麻瞅了眼老虎机想了想。

    干脆学着来一拳吧?在这个游戏里就算破坏了机器,到时候也会自动修复的。

    上条当麻纠结了一会儿,决定暴力解决一回。

    他吸了一口气,像是拳击手以一般握拳,挥向机器。

    没想到的是,他的右手似乎破坏了某种能力的保护,拳头竟然就这样贯穿了玻璃朝着机器内部进发。

    老虎机的钱币朝着四周炸开,短路的电线吐出蓝色的火花,轰隆一声,爆炸声席卷向整个游戏厅,老虎机全数成了牺牲品,金属和半导体零件落了一地。

    “喂,上条!”一方通行睁大眼睛,循着骚动赶到现场。

    他确实能抵抗一切超能力和魔法,但对枪械和自然力却没有任何抵御的手段。

    光从刚刚那场爆炸的力度来看,只是单纯的肉体是挡不下来的,就算是身体被彻底拆裂也有可能……

    是风险骰子的作用吗?该死,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吧,应该目不转睛盯着的!

    总是想到最坏场面的一方通行粗暴地推开人群,他觉得心跳的响声像是贴在耳边的大铜钟一样震耳欲聋。

    不过,上条当麻的手脚还是完好的,并且意识清醒。

    “我……我还在,还好意识到有些不对所以赶紧蹲下了。”上条当麻咳嗽一声,脸上和伤口都有血液顺流而下,除了爆炸的烧伤,还有一些玻璃碎片嵌在了皮肉中。

    在平常人眼里,那恐怕已经是很严重的伤势,但一方通行快速扫了一眼就放心下来,他们平常就经常游走在生死之间,尤其是上条当麻,他受过的重伤不计其数。

    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差,那些玻璃碎渣都绕开了致命处,比起出血,似乎还是烧伤比较严重,在空气中轻微的焦味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原来你没死啊。”

    “皮卡丘?”皮卡丘歪过头看着他。

    “还好躲得快,没关系啦,危险程度还不如之前那个粉尘爆炸。”

    上条当麻的意思本来是这点爆炸不算什么,但是一方通行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用说也能知道,他那时候是铁了心要杀自己的,想到那个时候的事情,现在他只会内疚自责吧。

    上条当麻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一时失言,要是他知道也不用总是被女生甩巴掌了。

    “呃,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反正你的命比蟑螂都硬,再说你又不需要跟我道歉吧。”一方通行不耐烦地扭扭脖子,他很早之前就让上条别道歉,可这话他根本没听进去。

    “哇啊?刚才在爆炸中心的是恩人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御坂御坂在震惊的同时决定先询问一下状况,没事吗,不用去医院吗?不对不对,这个游戏里好像没有设置医院……”

    没等上条自己解释,倒是周围的人开始先冷嘲热讽。

    “哈哈哈,要不是贪心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居然想打破老虎机取钱,真是白痴。”

    “就是,还不如带着指定卡之一的风险骰子,偏偏想拆机器,真是嫌自己活太长……”

    茵蒂克丝同样被吓了一跳,一口吞掉手里的甜筒紧随最后之作赶到这边。

    “当麻?你没事吗?就算拿不回来也用不着这么拼啊。”

    上条当麻摇摇头,为了不让茵蒂克丝担心抹掉头上的血笑道:“没事啦,都习惯了,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一个短路的机器,难道是风险骰子真的起作用了?”

    “但是你的右手应该会抹消运势对你影响才对,难道因为运行法则的不同,会影响到右手的效果,这样一来……”

    茵蒂克丝絮絮叨叨陷入沉思,一方通行叹了口气,“就算骰子不起作用,以他的倒霉程度发生这种事情也不奇怪吧。”

    “嗯,确实是百合子说的更有道理呢。”

    茵蒂克丝很快就认同了他的说法,一方通行眉头皱了一下,“我要说几次你才能记住别叫我这个名字?”

    “没办法啊,已经叫习惯了,下次我会试着注意一下的。”

    还是别对这件事再报期待了吧,一方通行斜着眼,干脆把现有的咒语卡都交给最后之作。

    “我先带他去一边处理伤口,你们用咒语卡去商店买点绷带和药。记得快去快回,不要单独行动,如果遇上危险就立刻用通信告知我,我会用咒语卡直接赶过去。”

    “收到任务!放心好了,御坂御坂和茵蒂克丝还是会自保的,那我们去去就回!御坂御坂甩着自己的白大褂,试图留下潇洒的背影~!”

    还真是精神啊,一方通行看了最后之作一眼,带着上条当麻去了洗手间,帮他清出玻璃碎片。

    一方通行几乎没怎么用过能力帮别人疗伤,唯二两次都是用在上条当麻身上。

    “衣服脱了,一会儿血液把伤口和衣服黏在一起会很麻烦。”

    一方通行想,如果没有被山贼劫走衣服,那件雄英的战斗服至少也会帮他挡住一些冲击吧,不过这家伙算是倒霉到连护身的衣物都留不住了。

    “说的也是。”上条当麻弯腰脱下宛如破布般的衣服,一方通行看着他灼伤的背部陷入沉默,这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上条当麻在之前吃了荷尔蒙饼干,所以不是很明显,但现在他能清楚地看见深深浅浅的疤痕布满了全身。

    以学园都市的顶端医疗水准来说,现在能留下疤痕的伤口十分少,除了致命伤。

    这些疤痕,全是他赌上性命为了拯救某人而遭受的致命伤。

    “一方通行?怎么了?”

    上条当麻发现一方通行正望着自己的背部发呆,一时紧张到说不出话。

    被喜欢的人这样盯着能不胡思乱想些什么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意外的发现你还有点肌肉。”

    “是吗?我可没有刻意去锻炼过啊,或许还是跟混混打架的时候才练出来的,有这么一点很正常。倒是一方通行你太瘦了,最好还是要锻炼一下身体哦。”

    “用不着你管。”

    一方通行一掌拍到他烧伤的背部,上条当麻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下一刻,疼痛的感觉渐渐被酥麻的感觉所代替,接受过恢复女郎治疗的上条当麻知道这是细胞被活化,血液加快循环的作用。

    不管怎么看都很方便啊,这个能力,他想。

    十分钟后。

    最后之作和茵蒂克丝很快将医疗药品交给一方通行,皮卡丘十分乖巧地帮忙拿好烧伤药,本来只希望他能乖乖呆在肩头不惹麻烦的一方通行因此一挑眉,这小家伙比想象的要聪明不少。

    伤口的处理很快就完成了,上条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绷带的松紧正好,完全没有问题。

    “处理得很好啊,简直就像职业的医生一样,你不考虑在今后当个医生吗?”

    “你在说笑?”

    一方通行狐疑地看向上条当麻。就算他穿上白大褂,有多少人敢给他治疗?

    “我没有说笑啊,只是在认真地思考而已,你没有想过自己将来要做什么工作吗?”

    这家伙爱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吧,他想。

    “就算我不工作,身边的钱也够我在家趟一辈子了。”

    “差点忘记了,你这家伙能躺着就绝对不会坐着。”

    “想这么多干什么?未来的事情想再多也不一定如愿以偿,有些事情不是可怕在未知,而是不如自己所想。我啊,只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就够了。”

    一方通行没有理会那几分数落意味的话语。

    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已经不止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了,可他没有一次能够正面回答。

    他认为自己的一生都该在淤泥里走下去,可现在却会因为这个问题而苦恼,这恰巧说明他的内心某处还在否认这样的生存方式。

    或许,

    一直以恶党自称的自己,现在仍旧渴望着某种如迷雾般朦胧的另一种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