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假面的盛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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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了忍着,现在疼只疼一会儿,明天就不会疼了。”

    “我知道。”说是这么说, 丁香还是差点没疼哭了。

    ……

    两人沐完浴,匆匆往住处赶。

    现在不过三月天,天气还冷, 回到住处, 还需把头发烤干才不会受凉。

    在这一点, 宫里还是很照顾刚入宫的小宫女的, 也是怕她们受凉会生病。冯姑姑专门拨了炭下来,每间屋子每天供应一盆炭火,足够所有人把头发烤干。

    两人回去后,发现银朱等人早就回来了。

    银朱和白芷已经烤过头发,两人正坐在通铺上, 互相给对方梳发。半夏几个则披散着长发,围坐在炭盆前。

    不过炭盆拢共就那么大, 一次烤四个人已经是勉强, 可插不进去秦艽和丁香, 两人只能等她们烤完了再去烤。

    见此,丁香倒没说什么,秦艽的目光却暗了暗。

    索性也没事干,两人把自己的铺位收拾了一下, 又提前把床铺好。可等她们忙完后, 那四个人还没烤完。

    茱萸和连翘见秦艽和丁香等着, 又觉得头发差不多也干了,便站了起来给她们让位置。半夏和豆蔻虽没有说什么,但明显脸色不太好看,又磨蹭了会儿,还拿着梳子在炭盆前把头发通了通,才起身让开。

    就这么一盆炭火,烤了两拨人,等秦艽和丁香去烤时,炭盆里的火已经快烧尽了。

    两人借着余温烤了会儿,最后头发也没烤干,连半干都没有,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把炭盆端出去,把炭灰倒了,这次就算罢了。

    *

    “你们几个到底什么意思?每次烧炭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烤头发故意磨蹭,等你们磨蹭完了,别人还烤不烤了?”

    连翘走过去翻了翻炭盆里的残炭,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连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故意磨蹭?头发不烤干,我们着凉了怎么办,你怕生病,别人就不怕生病了?”豆蔻说。

    “你也知道怕生病,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们后面的,你们回来就把炭盆点上了,等我们回来就剩了些余火,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连翘一把将火钳砸在地上。

    银朱听着不顺耳,冷着脸道:“什么叫我们是故意的,有本事你们也提前回来,自己洗澡拖拉,倒怨别人回来早了,还能不能说理了。”

    “你——”

    “好了连翘,你别跟她们吵,有什么话好好说。”茱萸在一旁劝道。

    “我去找秋兰姐姐去!”连翘气冲冲地出去了。

    茱萸看看秦艽和丁香,两人沉默的回看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打上次后,银朱几个就似乎和秦艽丁香做上了对。之后数日,每次从浴房洗了澡回来,银朱几个都会先回来把炭点着,等秦艽和丁香回来,多数炭火快烧尽了,因此还连累了茱萸和连翘。

    连翘素来脾气暴,和银朱几个争了几次,今天明明已经提前往回赶了,却还是没赶上,也不怪她会气成这样。

    “秦艽,我们也去看看吧。”丁香说。

    秦艽看了她一眼,跟她一起出去了。

    两人还没到秋兰房间门前,就听见里面秋兰训斥连翘的声音。过了会儿,连翘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眼泪。

    丁香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连翘。”

    秦艽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秋兰姐姐不管,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让我滚,说我没事找事。”走到没人的地方,连翘才说话。

    秦艽并不意外是这个结果,宫里的宫女数以万计,看似秋兰管着她们几个,其实她是不会费心去管下面小宫女的。

    无亲无故的,人家凭什么管你呢?管了你规矩,还要管你吃喝拉撒,谁都会不耐烦,尤其大宫女也有自己的差事,谁都不比谁轻松。

    “让我看,她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挤兑我们。”

    “应该是挤兑我和丁香,只是把你给连累了。”秦艽无奈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要不算了,就是不能烤头发,反正在家里也没炭火烤头发,也都过来了。”丁香性子软,也不愿和人起争执。

    “那能一样?凭什么她们占了我们的炭,冯姑姑拨下来的炭,可不是就给她们烤的。”

    “可我们又抢不过她们,明明都是一起用晚食,可她们每次都比我们提前回来。而且那炭也太不经烧了,一盆炭就烧那么一会儿。”

    秦艽目光暗了暗,没有说话。

    讨论不出个所以然,三人往回走。

    连翘突然问:“茱萸呢?”

    “茱萸没来。”

    回到屋子,刚踏进门屋里的气氛就冷了,茱萸脸色有点尴尬,因为连翘几个进门时,正好撞见她正和银朱说话。

    “你不是去告状吗?秋兰姐姐怎么说?”半夏扬着下巴问。

    连翘脸色难看,正想跟她吵,被秦艽拉了一把。

    “时间不早了,再不熄灯,等会秋兰姐姐该来骂了。”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很快屋子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夜无话。

    *

    一场春雨而至,天又凉了几分,竟倒起春寒来。

    早上起来,秦艽就发现丁香的情况有点不对,有点咳嗽,连翘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去井边打水洗漱的时候,同屋的几人谁也没理谁,茱萸有几次想找连翘说话,都被她躲过了。

    茱萸红着眼圈,端着脸盆走了。

    丁香对连翘说:“算了连翘,你也别不理茱萸,我看她挺可怜的。”

    “她可怜?她明知道我为炭火的事,和银朱她们吵过两次,扭头就跟她们好上了,既然好了就别来找我。”

    “茱萸也是,也是……”丁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其实这事确实是茱萸做的不地道,茱萸和连翘是同乡,两人一同进的宫,平时关系总要比旁人来得亲近一些。就因为一盆炭火,她明知道连翘和半夏她们闹得不愉快,偏偏也不知忌讳,最近行走进出都与她们一处,甚至比以往还亲近了几分。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好处,现在半夏她们行走带上她,她也不用发愁没炭火烤头发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连翘和茱萸吵了一架,两人彻底不说话了,而茱萸的倒向,致使连翘也跟着站了队,站到了秦艽和丁香这一边。

    “先别说这些了,别等会去训导司迟了。”秦艽说。

    三人顿时顾不得说话了,回屋放好脸盆,就匆匆去了饭堂。

    吃早食的时候,秦艽三个听旁的小宫女说,昨晚有两个小宫女被送走了。

    跟她们不是一个院子的,不过昨晚三人都听见了哭声,因为当时已经熄灯,外面又黑,也不敢出去看,此时想来哭声大抵和这件事有关。

    丁香的脸被吓得发白,连翘也神色难看。

    “秦艽,你说她们是不是被送去了安乐堂?”丁香抖着嗓子问。

    安乐堂是这群小宫女们才知道的地方,这次采选入宫的小宫女大约有一百多人,免不了有几个体质虚弱,或者不习惯宫里的环境生病了的。刚开始大家也没把生病放在心上,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生病了请大夫开点药吃,或者用些土方法治都行,可这些在宫里是完全不存在。

    宫里有规矩,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以证取药。也就是说生病全靠自己扛,能扛过最好,不能扛过,若是越来越严重,上级宫女就会请示管事姑姑将之送走,以免过病给其他人。

    送到哪里?

    就是这安乐堂。

    安乐堂是专门收容一些患了病的宫女和内侍们的地方,若是宫女内侍一生没有出宫,待到年老体迈了,也是送到这里。

    这里本就是收容患病者的地方,病这东西最怕过病气,再加上无人照料,又缺衣少食,被送进安乐堂的宫女和内侍,极少能有人从里面再出去。

    之前就有两个小宫女病得太严重,被送去安乐堂,没想到又来了两个。

    果然之后她们听来的消息,证实了这一想法。

    据说那两个小宫女都烧得说胡话了,管她们的大宫女实在留不住人,昨晚就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人送走了。

    会挑晚上送走,就是怕会吓到这群小宫女们,谁知还是走漏了消息,所以整整一个上午,大家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中午用午食的时候,打了饭后,秦艽没有忙着去吃,而是端着碗去找了银朱几个。

    见秦艽突然出现,几个人都有些诧异,但都佯装没有看见她,甚至还彼此说笑着。

    秦艽走到银朱面前。

    “你干什么?”看秦艽直戳戳地看着自己,银朱忍不住道。

    “银朱,如果我之前得罪你了,我向你道歉。你看现在天突然变冷,你还这么挤兑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昨天刚送走了两个人,这事你们也知道,如果因为这事害得我们生了病,到时候你也逃不了干系。”

    银朱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道:“秦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挤兑你们?你也太可笑了吧,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

    可事实上,半夏那日谁也不挑,就挑中秦艽诬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银朱。

    不光是因为改名的事,还因为当初在进京路上,秦艽就和银朱因为她欺负丁香的事起过争执。

    秦艽性格孤僻,相反银朱就会笼络人多了,如果没有她的挑唆,半夏不会那么凑巧就诬陷上了秦艽。

    当然,也有一屋子八个人中,就属秦艽样貌最好的原因,一个样貌出众又有点不合群的人,不怪大家会针对她。可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现在这事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银朱板着脸道。

    “秦艽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欺负银朱?你天天欺负人还不够?”豆蔻义愤填膺道。

    匆忙跟过来的丁香,上前拉住秦艽:“秦艽,算了。”

    又?天天欺负?

    秦艽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14

    摔下来的人是刘四公子。

    随着他的摔落,谢家七公子也没坚持多久,不过这时已经有侍卫前去控制失控的马,所以他只受了点轻伤。三人之中,只有上官归是自己控制住马,从马上下来的。

    “上官归,你没事吧?”

    是安阳公主,她不知何时从看台上跑了下来,去了上官归的身边。

    此时的上官归,劲装被汗水浸透,粘连在少年结实的身躯上,汗珠顺着散乱的额发滴落下来。他英俊的脸颊抽搐,一只手近乎强制性的钳着白蹄乌的颈子,另一只手轻柔地安抚它。

    “走开。”他低声斥着,面容冷峻。

    也有侍卫跑过来,哀求着让安阳公主快离开,这发了狂的马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发狂,另外两匹马都是被人重伤了才停下,上官公子的马他不让别人动,说自己能安抚住。

    实际上侍卫也能明白上官归的心情,此马必定是其爱驹,若是重伤马儿必死无疑,不如奋力试上一试。

    终于,有人找来可以药倒马的药,那匹白蹄乌才轰然倒下。

    而此时上官归早已精疲力尽,却强撑着站直了躯体。

    *

    比赛并没有就此结束。

    元平帝一声令下,受伤的人和马很快就被挪了下去,另派其他人上去填补,甚至连吴王和齐王都亲自下场了。

    可有着之前那件事,哪怕场中赛得如火如荼,还是让许多人都魂不守舍的。

    很快,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竟是上官归三人的马,都中了会致使发狂的毒,这三匹马是他们自己的,因要参加比赛,最近才会养在宫中,谁知却被人暗中动了手脚。

    宫怿轻蹙眉心,他虽是看不到,但方才也听说发生了什么事。

    秦艽见他这样,没忍住道:“殿下别担心,上官公子并没有受伤。”上官归武艺超群,白蹄乌吃下去的剂量又是最少的,这个结果并不出乎秦艽的意料。

    宫怿半垂着眼帘,卷翘的睫毛在眼眶下投下阴影:“你怎知我在担心上官公子?”

    秦艽一愣,知道自己又露了短,只能解释道:“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上官公子是六殿下的表亲。”

    宫怿没有说话,秦艽想着他是不是在担心上官归,只能也不说话了。

    这时,丁香突然来了,将秦艽叫去一旁说话。

    “怎么了?”

    “出事了,突然来了很多人,要把银朱给带走。那个姑姑说银朱是掖庭的人,让掖庭去一个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来了找你。”

    秦艽猜测莫是为了自清?毕竟人是六局出面借的,现在人犯了事,一时半会掖庭也没办法去人看着,所以叫个人去看着证明和六局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