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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宁脩这种要‘叔嫂’同塌而眠,相互了解的方式。让冯荣直感要了老命了。
冯荣曾偶闻有人直指侯爷行事不羁,太过荒诞。对荒诞这两个字,冯荣感觉太过。可现在看来,不过,很贴切!
不管怎么说‘江大’现在都是大爷的人。侯爷如此,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都太不是东西。
甚至还有点六亲不认的意思。
大不敬的字眼涌上,冯荣默念一声阿弥陀佛,赶紧屏退。
不过,对大老爷曾说过的那句话,忽然有些理解了……
【你们以为只有跟宁脩对上的人不幸吗?不,与他同为家人的人,也同样三生不幸。】
大老爷这话不是一个当爹的该说的。可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无道理呀。
“是呀!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宁晔悠悠道,“现在若是护的紧,以后可就难说清了。但若是由着宁脩,那就证明我对江大无所谓。如此,想以我‘中意江大’为借口,名正言顺的送她回京可就有些说不通了。”
“可不是,可不是!”冯荣连应。心里发急,若是苏言若不能回京,那么就更没理由送呆呆回京了。毕竟,呆呆现在只是‘江大’的儿子,跟侯府可是没丝毫关系,带他回侯府说不通。
“我本打算,借这个理由先将苏言和呆呆送到京城。而后再让‘江大’消失,让苏言和呆呆自然现身。现在看来这并不容易!”
“更为重要的是,在我与‘江大’都已有了‘夫妻之实’时,身份被宁脩揭穿。那……”宁晔此时有种挖坑坑自己之感。
听宁晔这么说,冯荣更是心焦,“大爷,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心里慌着,忽而想到什么道,“不过,老奴倒是没想到,苏小姐面对侯爷竟能如此沉稳,从容。”
他本以为,苏言在见到宁侯后,会直接就吓瘫,然后就什么都露馅了。没想到,她竟然稳稳的挺过来了。这倒是让冯荣很是意外。
宁晔听了,没瞒着,如实道,“那是因为她忘了宁脩。并且,现在还以为呆呆的父亲是我!”
闻言,冯荣一惊,“大爷,此话怎讲?”
宁晔将苏言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冯荣听完,神色不定,竟然忘记了?那,那侯爷知道了,怕是会更加恼火吧!
“我之前想过将事实真相告知苏言。但,若是告诉她,她在宁脩面前怕是做不到像现在这般沉稳。所以,为了不被宁脩看出异常,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吧!一切待回到京城再说。”
“是,是,大爷想的周到。”
现在乱就乱点吧!先保住苏言和呆呆的命要紧。
“大爷,老奴可否见一见小公子?”
宁晔点头,“自是可以!时安,你带着冯伯去见呆呆。”
“是。”
时安带着冯荣来到齐文家却没进屋,只是在窗外偷偷的看了看。
在看清呆呆那张小脸时,冯荣差点就跪了。这简直跟侯爷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呀!
如果再换身黄马褂,手里再攥个小皮鞭。那,妥妥就是侯爷幼时模样,上气死老爹,下能打死幼弟。
除了缺少了无恶不作的气质,呆呆绝对是侯爷的儿子,完全不用怀疑了。
只是这儿子……
侯爷的长子,按理说应是正房夫人所生才合乎规矩。但因侯爷不羁的性子,冯荣曾想,弄不好这长子也有可能是妾生,或是外室生。但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奸生!
长子竟是如此来的,侯爷知晓了将会是什么心情呀?冯荣完全想象不来。
***
宁晔拎着一壶酒,走进屋内,看宁脩正对着蚊子尸体看到仔细,听到脚步声,看到宁晔,不咸不淡道,“这里真不错,该有的不该有的,应有尽有。”
宁晔笑笑,看着那被拍死在桌上蚊子,“肯定有不少人羡慕这蚊子。”竟然能吸到宁脩的血,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不过,多数人纵然想吸干宁脩的血,却还是选择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来,喝一杯。”
看宁晔到一杯酒放到他面前,宁脩扫一眼,“你想灌醉我,让我今夜无法与‘嫂嫂’秉烛夜谈吗?”
是秉烛夜谈?还是言行逼供?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宁晔微笑着道。
“你少给我逗闷子。”宁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宁晔道,“说吧!在玩儿什么把戏?”
宁晔是断袖?宁脩压根就没信过。
宁晔与江大已有了‘夫妻之实’?完全扯淡!
纵然今天江大和宁晔在他跟前表现的跟两情相悦似的。可在宁脩看来,都是糊弄。
只是他一时猜不到宁晔在玩儿什么把戏。所以,等他主动坦白。
宁晔笑笑,看着宁脩,温吞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我同江大并没什么。我也只是看他可怜,有些同情他而已。”
这话,宁脩同样一个字都不信。
可怜?同情?这是善良的人才会有的东西。而宁晔,他除了长了一张貌似善良的脸之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跟仁善二字无关。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
“你若想知道,待回京之后我再告诉你。”宁晔好脾气道。
眼下关键是回京。待回到京城,一切都好说。
宁脩没说话,只是顺手又拍死了一只蚊子。
看着那被他拍死在手心的蚊子,宁脩忽而感觉,这或许也能算得上是一种消遣。
“对了,最近有苏言什么消息了吗?”宁晔似不经意的问道。
问完,宁晔低头,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状似很忙,无暇看宁脩脸色的样子。
宁脩看宁晔一眼,拿过他刚才倒的酒,一饮而尽。
苏言!
听到这个名字,宁脩身心就有一股火烧火燎之感,就如这酒水一样。
那感觉似极度欲求不满又无从发泄,生生憋着,憋到他只要想到苏言,瞬时就有些狂躁。
感觉无论是千刀万剐,还是生吞活剥,都不足以发泄他内心奔腾的情绪。
看宁脩不言,宁晔也给自己倒一杯酒,轻抿一口,无声给自己壮个胆,“其实,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若,就这么过去吧!”
宁晔话落,清楚感觉到宁脩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都不同了。兄弟情谊自然是全没了,那眼神,已跟看韩刚差不多。
连求情都是死罪吗?
看着宁晔,宁脩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缓缓道,“你觉得太后身边的尤嬷嬷如何?”
尤嬷嬷?
一张满是皱褶,又尖酸刻薄的脸,不由映入宁晔脑海。不过,宁脩忽然提及尤嬷嬷这个又老又丑的作何?
在宁晔一时疑惑不明中,就又听到……
“有些话,如果我再听到一次,我就把你送到尤嬷嬷的床上,让你也感受一下女上男下是何等滋味儿。”
宁晔:……
一日睁开眼,他赤身裸体的躺着,而尤嬷嬷满脸泪花的正趴在他身上?!
这画面入脑,宁晔太阳穴跳了跳,拿起酒喝一口,干笑一声,“我看,这就不必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宁脩轻哼,“我看倒是挺好!既是兄弟,理当同命相连不是吗?而且,你无需出力就能成事,说不定尤嬷嬷肚子争气,还能给你生个子嗣出来。那时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听到这话,宁晔不吭声了。
宁脩这样说,让他感觉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直怀疑宁脩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这会儿正在这里试探他?
不然,怎么连子嗣都刚好提到了?
兄弟俩各怀心思的喝着酒。
“侯爷!”
莫风走进来,让宁晔不觉松了口气,再跟宁脩这么说下去,他还真担心自己露出马脚来。
“你忙吧!我去梳洗一下。”宁晔放下酒杯,自然起身离开。
走出屋子,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纵然事情已过去几年了,但饶了苏言的想法,不出意料的宁脩一点都没有。
“侯爷,莫尘派人送来。”莫风将信双手递上前。
宁脩伸手接过,打开……
【侯爷,已确定苏小姐的踪迹。她人应就在庆州之内,属下会尽快将人找到,不日将她带回京城。】
看着上面内容,宁脩眼帘微动,轻喃,“庆州?这里好像就是庆州地界。所以……”也就是说,苏言现在距离他并不远。
如此,甚好!
“传信给莫尘,让他有发现即刻禀报。”
“是。”
莫风领命离开,宁脩望着手里信函,眸色幽幽暗暗,“苏言!”
这个死刑犯!
他还真期待见到她的那一刻。
那时会是什么情景呢?宁脩还真想知道。
什么情景吗?
“好好摇!”
苏言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蒲扇,对着床上热的只着亵裤的男人,不停的扇着风。
原来所谓‘叔嫂相互了解’其实就是让她来给他摇扇子。如此,倒是她之前想的有些重口味了。
苏言漫不经心的想着,视线不觉落在那已近乎全裸的身体上。
宽实的肩膀,紧实的肌肉,精健的腹肌!
精壮的双腿,修长的小腿,结实的大腿!
男人毫不吝啬的暴露着,他那精壮强悍,无一丝赘肉的身体!
看着这线条优美,荷尔蒙爆表的雄性肉体。苏言脑子里不可抑制的冒出一些杂念,特别是看到那双腿时,脑海里还闪现出一副儿童不宜的画面!
她这是发情了吗?不然,为什么会有一种上过这具身体的感觉?!
这应该是错觉!她强了宁晔,不可能又上过宁脩。
除却脑子里的画面不提,屋内气氛相对美好,和谐。
屋外,时安却是坐立难安。
看着如坐针毡的时安,时峰开口道,“你也不要过于担忧了,侯爷他不会乱来的。”
“我现在不是怕侯爷乱来。我是……”时安朝屋里望望,紧声道,“我现在是担心万一侯爷起夜,让‘江大’伺候他如厕!”
闻言,时峰一愣,瞬时一副不可描述的画面涌现脑子,不可抑制的面皮颤了颤。
“到时候侯爷被看光,我们……”时安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
咔嚓,咔嚓!
时峰好似都已经听到自己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应,应该不会!侯爷一般晚上都,都不起夜。”时峰这会儿也胆颤心惊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万一……”时安话没说完,看到投射在窗户上的人影忽然一边,顿时眼眸瞪大。
侯爷他,他……他在做什么?
正在摇着蒲扇,对脑子里不时冒出的禁忌画面感到疑惑的苏言,忽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随着一股力道,人倒在床上,还未反应过来,一人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