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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六郎道：“他们要报警，就让他们报警。反正这个货箱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离开龙城的，必须扣押下来。”
白秋练点头，“你先这儿看着，我去查一下这货箱到底是谁发的货。”
她从飞机上跳下来，这会儿下面早就乱了套了。已经到了登机的时间，可行李和货物还没装好。几个装运工都遇袭倒在地上，这种情形下，飞机也不可能起飞了。只能等警察过来，搜查之后再说了。
白秋练趁着这个乱劲儿走回机场，她寻到了这架N3025航班的登机记录。
这架飞机是飞法国的，是国际航班，至于那个货箱登记的发货人是张女士。
白秋练皱皱眉，这个张女士到底是什么人？
她想查进一步的消息，可是机场的工作人员却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只说这属于机密，不能随便泄露。
白秋练有些恼怒，什么狗屁机密？
不过机场人太多，她也不好在这儿发脾气，只能等王六郎去进一步祥查了。
他的警察身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给他提供了便利了。
最终货箱还是被扣了下来，王六郎往警局打了个电话，陈英上局长那儿特批了搜查令。
等了一会儿，警笛声响，警察也都到了。
他们把货箱搬了下来，又对飞机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才允许飞机起飞。
到最后起飞之时，已经延误了长达一个半小时了。
货箱搬下来，陈英看到那里面的假人，也不禁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妈的，真是吓死了，我还以为都是活人呢。”
王六郎道：“我刚看见时也吓了一跳，目前怀疑这跟前些日子的连环杀人腐身案有关。”
有杜晓冉的模型在，就已经是最有力的证据了。
他们当即调了记录，查查这批货的主人到底是谁。
警察要查什么，机场哪敢隐瞒，最后查实了这个张女士名叫张海荣，是个人体塑形艺术家，也就是专门制造假人模特的。据说这批假人是国外一个商人预定的，交了八百万的定金，等东西寄到之后就付另外的五千六百万。
十六个假人卖六千四百万，相当于一个售价在四百万左右。
按质量来说，这也不算贵了，曾经有明星定制过那种不到一米高的芭比娃娃，只一个娃娃的售价就在一百万。
警察打过电话联系道张海荣，她在电话里很是激动，大骂龙城的警察不作为，一个个都是吃闲饭的，不去抓什么坏人，却偏偏扣住她的货物。
过了一会儿张海荣就赶来了，她根本不承认自己这批货有问题，还扬言让他们赔偿她所有的损失。
警察对这些假人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和检查，在不破坏内部构造的前提下，查了一遍又一遍，各种扫描仪器都用上了，最终确定这些就是假人。虽然做得十分逼真，但内部构造都是些填充物，绝不存在人体器官，更没有生命特征。
费了这么半天劲儿，什么都没查出来，警察们也很无奈，最后只能当场道歉，说是一场误会，让张海荣把假人都拉走了。
张海荣气氛地叫嚣，“我告诉你们，我要让你们赔偿我的损失，你们随意扣押我的货物，造成的所有经济损失都要由你们承担。”
她又骂又叫的，简直就像个泼妇，好几个警察都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陈英走过来，微微一笑，“这位女士，有什么事好商量。要不咱们去警察局说去，在这儿吵闹不是影响别人吗？”
一听说要去警察局，张海荣顿时蔫了，语无伦次道：“我不去，就是不去，谁知道，那个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做出危害公民的事？”
陈英笑道：“那怎么可能，我们是人民的公仆呢，只会帮助人，怎么会危害人呢？”
她说着挥挥手，“来，两个人带张女士回去接受调查。”
等把张海荣拉走了，她走到王六郎面前，看他一脸沮丧，不由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查不到慢慢查。这事我会解决的，不要有任何压力。”
王六郎点点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警察收队，一场闹剧也就收场了。
白秋练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才走到王六郎身后，眯着眼笑道：“小六，你们队长对你真不错啊？”
王六郎轻叹，“说真的，我活了这么大，这么对我最好的一个女人了。”
白秋练扬眉，“那你老实说，上回你的车被人半路截了去，是不是这陈队长干的？”
王六郎竟然一张老脸泛起红来，好半天才吭哧道：“那，那又怎么了？她说没车用了，我也得表现的有绅士风度一点吧。”
白秋练抿嘴笑，他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到现在都改不了呢。
说起来第一个让他觉得紧张，也就是这个陈英了。
她道：“那个张海荣绝对有问题，就算安检的仪器查不出什么也不代表那些假人没毛病。”
王六郎道：“你觉得问题在哪儿？那些假人构造是一种合成填充物质，里面还有些金属，根本不可能是真人啊。”
白秋练道：“里面的瓤不是，但皮不一定。”
王六郎惊叫，“你的意思是那皮是真的？这世上哪有这么精密的剥皮功夫，竟然一点损伤也没有。”
白秋练道：“别人不可能，但这画皮恶鬼却很可能。我有点怀疑他们用人皮做的外壳，里面再填充上一些东西。”
王六郎道：“那怎么刚才检查不出来啊？”
白秋练哼一声，“你们刚才只拼命确认什么器官，什么构造，又哪里测过那层皮是什么构成的？是不是存在人类的基因？”
这么一说，王六郎也想起来，刚才仪器检测的时候，确实没查过外皮。
他道：“那你怎么刚才不说。”
白秋练道：“那就打草惊蛇了，咱们跟着这张海荣，定能找到在她后面的人。你去查查张海荣的生平，看看她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出名的吧。到时候就一清二楚了。”
王六郎点头，他的调查速度向来很快，他们车还没回到市里，就已经把张海荣的一些事都查了出来。有很多都是在警察局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