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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地方?那就是各院校了,这也是怪不得他会出现在龙城技术学院的原因吗?
可是龙城的各大学,中小学校没有一千,也有几百,这怎么可能找得完?
王六郎道:“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特征?”
娇娜想了想,“还有就是他身边总有一股花香。”
她说着,突然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他有个好友叫孔雪笠,这次出门,他曾提过要拜访这个好友的。”
对于孔雪笠,白秋练是知道的,《聊斋志异》中曾提过,孔生与公子、娇娜兄妹在一起,下棋、饮酒、谈天、聚会,亲密得就像一家人。
异史氏说:“我对于孔生,并不羡慕他有一个美艳的妻子,而是羡慕他有一个亲密的女友。看到她的容貌可以忘记饥饿,听到她的声音可以展颜而笑。得到这样一个好友,不时一起喝酒叙谈,这种精神之恋真是远胜那肉欲之爱啊!”
由此可见黄埔公子和孔雪笠也算是真朋友了。
提起这位曾经的孔生,娇娜的神色再也不禁有些变化,她记忆中的孔生虽不是高大俊帅,却是个很真诚的人,真真实实的为朋友,那种侠肝义胆,让人钦佩不已。
她低声道:“说起来我也好多年没见过孔生了,哥哥说寻到了孔生下落,所以才匆匆出了门,我也怀念当初三人相处的友情。”
找凶兽不容易,想找个人还是容易的,王六郎掏出最新版的平板,“那人到底叫什么,多大年龄了?”
他这平板上记录了龙城所有活人和死人的信息,比公安局身份证档案管理还要全面得多。
娇娜道:“他好像就是叫孔雪笠,今年七十三了。”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
这是活在坎儿上了?
王六郎的速度也快,在平板上翻了一会儿,不到片刻就定格了一个人。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看着精神尚好,五官也算端正,隐约可以看到年轻的时候俊帅模样。
娇娜看得叹息不已,约莫是想起从前三人相处时的情形,感慨时间飞快,她还貌美如花,他已经垂垂老矣了。
白秋练对那老头是谁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那个平板。
“六郎,你这平板不错啊,最新ipad2018也不是这样的啊?”
王六郎嘿嘿一笑,“这是咱们地府的最新配置,乔布斯知道吧,他现在在地府里小日子过得不错,又卖开苹果了,这就是他最新设计的,地府专用,人间哪有啊。”
白秋练顿时双眼放光,这好玩意要是弄一个给她使使也不错啊。
王六郎看了下上面的地址,朱子街八十号,在西城区附近,名字听着也怪复古的。
这么多人呼啦一大片的跑过去,又不去打狼,不把人吓死才怪了。
最后商量了一下,王六郎和白秋练,还有娇娜三人去,其余的人就留在原地待命吧。
这主要是考虑到黄瓜的伤还没好全,聂政和陈赓又都是凡人,至于婴宁,她负责做饭更适合她。
这一天在医院里陈赓吃婴宁做的饭都吃出瘾来了,能在这儿多留一会儿,自然举双手双脚同意。
不过高兴是高兴,醋还是要吃一吃的。
白秋练他们三个刚走,他就开始发难了。
指着黄瓜的鼻子道:“婴宁,这人到底是谁啊?你怎么对他这么好?”
婴宁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是黄瓜哥哥。”
“哥哥,哥哥......叫得好亲热啊。”
婴宁也不知道他刚才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就变脸了,只道:“他本来就是哥哥啊。”
陈赓拉着她到一边,小声道:“他不会也是个妖精吧?”
这一天里见着奇异的事太多,比如在某个病房里突然走出一个戴着狼头的大叔,一边走路,一边哼着歌,那狼头的毛根根竖着,看着比真金还真。再比如绕到走廊的时候,一个没脑袋的腔子在那儿晃来晃去,还踢毽子呢,隐隐还有吹口哨的声音。
妈呀,要不是他胆子够大,屎尿都得吓出来。
所以他最终总结了一下,这家医院里除了他之外,基本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包括他家少爷。
婴宁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愣愣问出来了,怔了怔道:“你都知道了啊。”
陈赓苦笑,“想不知道都难啊。”
刚才上厕所的时候,他还看见一个比狐狸还大的耗子在那儿蹲着拉屎呢。瞧见他还很客气跟他点头,问他,“吃了吗?”
他吓得慌忙点头,“吃了,吃了。”然后立马跑出来了,主要是怕那只老鼠逼着他吃点热热乎乎,刚拉出来的。
婴宁哪儿知道就这一会儿他脑中闪过那么多景象,还以为他聪明自己猜到的呢。
她道:“其实我们妖精也不都是坏人,有很多都比较好的,就像我跟姐姐。”
陈赓故意放大声音,“这么说白秋练也是妖精了?”
他这话是说给聂政听的,可是很明显聂政根本没当回事,就好像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了。
陈赓叹息一声,看来他家少爷中毒中的也太深了。也可能他天生就有妖精缘,像那个娇娜,看起来也不像是凡人啊。
啧啧,左拥右抱俩美人,都不是正常人啊。
这个时间白秋练三人,已经到了朱子街了。
古香古色的街道,古朴的院墙,朱红的大门,在这里住的人家似乎骨子里都透着那么点书香之气。
王六郎一边走一边叹息,“这地方都是非富即贵住的,要不就是祖传的,听说一套院子都能上亿了。”
白秋练道:“你就省省你那点心吧,你一辈子赚出来的钱都不够买个厕所的。”
王六郎道:“这话说的,我一辈子能赚到多少钱,我都活了上千年了,不是照样连个厕所都没有吗?”
白秋练“切”一声,他和黄瓜都是他们妖精界的耻辱。不过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奋斗了这么多年,就有个一室一厅四十多平米,存款还都被股市给卷走了。这万恶的人类社会,怎么赚点钱那么难啊?
两人扯着话,就到了八十号。
朱红色的大门,灰色的墙,很像古代官宦之家住的宅院。院子西墙,几根竹竿架起来,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