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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六郎摇头,“真没有监控给录下来,我调了附近两个区的所有监控都没看到任何蛛丝马迹。”
“呸,你怎么做城隍的?长两个大眼珠子也不知干什么用的,一点线索也看不见?”
王六郎嘿嘿一笑,“当然也不是完全没线索,夜里曾经小仙小鬼的看见一辆红色的长城出租车载过一个白裙飘飘的女孩子。那女孩就是失踪者之一,叫做秦芳,是京大的大一学生,今年十九岁,长得还挺漂亮的。无独有偶,所有消失的女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二十上下,然后长得都很漂亮。”
白秋练斜他一眼,“那车牌号呢?”
“车牌号很好记,就是京A666666。”
六个六,还真是很六的车牌号了,能有这样的车牌号也是很少见的。
她道:“你一个警察,没查到车的主人是谁吗?”
王六郎苦笑,“已经查过了,龙城市是有一个这样的车牌的,不过车牌的主人是一个姓马的,他开的是一辆BMW760Li,售价178万,那可不是十几万的长城可能比的。后来查实了,那只不过是个套牌罢了。”
白秋练横他一眼,说了半天也等于没说啊。看来他们只能到出事的地点去碰碰运气了。
当天夜里,他们在几个出事的街道转了很久,可找了好几个小时,也没看到那辆套牌的长城出租车。
白秋练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这怎么行?陆判会吃了我的。”
“哦。”白秋练仰脸笑,“吃的时候记得叫我,给我也留一口。也不知道你的肉好不好吃?”
王六郎脸黑,这简直就是个没良心的女人。亏他这么些年对她这么好,居然想吃他的肉了?
两人换了一条街道,紧盯着街上的行人,看哪个更有可能被下嘴。按他们的理解,既然找不到人,很有可能是进了某种东西的肚子里了。
王六郎指了前面走过来的一个女人,打扮的甚是时髦,“这个怎么样?”
“腰太粗了,腿也不够细。”
“那个呢?”
“太瘦了,没肉,你喜欢平胸女吗?”
“不胖不瘦那个呢?身材也好啊。”
“满脸的青春痘下不去嘴。”
两人对着街上选了三个钟头,满大街的女人在白秋练眼里都是丑女,没有一个能符合让人吃的标准。她一向坚持吃东西要色香味俱全,不好看了都下不去嘴。
王六郎气得咆哮,“不是所有妖怪都像你一样挑嘴的。”
白秋练横他,“要不你来选哪个能让妖物看上眼?”
就这样吵来吵去的,连着第二天,第三天,都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到了第四天,白秋练忍不了了,她虽然是妖怪,可妖怪也不能不睡觉啊?这么多年在人类世界,她早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不让她睡觉,皮肤就会变差,就不能美貌如花了。
她准备撂挑子,“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做,给多少钱老娘都不乐意。”
王六郎忙道:“别呀,你不肯做了,我找谁去啊。要不咱们这样,你打扮成大学生的样子在街道上走一走,看看能不能碰上那辆出租车。”
白秋练被他左求右求的也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再帮他一回。
当天夜里,她扮成了一个刚从夜店里出来的女学生,穿着超短裙,踩着高跟鞋,戴着红色的假发套。
她在街上溜达一百一零八圈,结果出租车没等来,倒是等到了几个小流氓。
她正好集了满肚子火气无从发泄,就把人引到一个小巷子里,噼里啪啦一顿臭揍。
那些人被她打得直想撞墙,不停叫着:“姑奶奶,姑奶奶,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秋练哼一声,“什么姑奶奶,我是祖奶奶。”
“是,是,祖奶奶,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几个吧。”
几个人拼命磕头,再看他们脸上一个个肿的跟猪头一样,就是亲爹亲妈在这儿,恐怕都认不出来了。
王六郎见她一身是血的从巷子里出来,不由叹口气,“你也是的,几个小混混而已,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吧?”
白秋练呲牙,“你要不要试不试我的手段?”她一千多年的道行,打个城隍还是小意思的。
王六郎忙一缩头,“女侠,小的知错了。”
这一夜又是无功而返,自己这等天人之姿都没被妖怪看中,简直奇耻大辱。
到了第二天晚上,白秋练觉得自己可能是自己打扮错了,那被带走的女孩子是素净的一张脸,穿着白连衣裙,或者嫌疑犯喜欢纯净点的。所以她特意换上条白裙子,也不化妆,披散着一头长发走了出来。
王六郎正拿着抹布擦车呢,一看她不由眼都直了,平时看她穿着时髦,画着彩妆的样子,美则美矣,可总觉得少了几分灵气。这一回归自然,竟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他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形,也是这么个深夜,她一身白衣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仿佛天地都要被她照亮了,那种出奇的美丽,让他这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都有了第一次的冲动。只可惜这绝对是朵带刺的玫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眨眨眼,“你真漂亮。”
白秋练骂一声,“滚蛋,老娘烦着你,赶紧把这事办完了,老娘还要回去做生意呢。就今天这一晚,过了今晚再不出现,我就不管了。”
王六郎苦苦一笑,女王一生气了,他这个小城隍只能瑟瑟发抖。
他忙跳下车给她开门,恭迎女王上了车,随后驱车赶往西荣街。这里是整个龙城市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又靠近学区,常常有一些学生晚上从这儿走过。
白秋练穿着到脚踝的长款连衣裙,脚上穿着一双平底布鞋,她的个子有一米六五,穿平底鞋看着也不矮,很有一种亭亭玉立的感觉。
眼看着十一点五十了,还是没什么动静,在街上绕了许多圈,走的脚有点疼了,她找了个电线杆子,扶着想揉揉脚,刚脱下鞋来,忽然一辆红色的车停在身边。车牌号赫然就是京A666666。
车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探出半个脑袋,“这位小姐,要打车吗?”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