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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轻骑兵为主干的师团,正好弥补了大军团作战时机动力量不足的弊端。火枪手和步兵团在战场上也不是万能的,追击、袭扰、破坏运输线、侦察……林林总总的诸多事务,只有轻骑兵是最适用的。
哪怕火枪阵在哈国受到再多的重视,有着再大的荣誉,他们也不可能完全剔除掉骑兵部队的影响力。塞拉弗一世对此的选择,是培养像恩格沃德快速应急保障军团一样的部队,让他们同时拥有步骑双重能力,以便随时转换。
为此,哈国的陛下甚至还异想天开地提出“全机动部队”的理念,只不过因为大量马匹近乎天文数字般的消耗,才不得不废止了。
4万匹战马/月=3万吨草料!这还是非战时期,如果在激烈的战斗中,另外还得加上大量的精饲料、豆类或谷物。马匹永远比人吃得要多。
然而在现今的世界,无论马匹消耗得再多,它们仍是人类不可或缺的重要战略物资。马匹就宛如后世的汽车一样,没有它们参与的战斗,是很难想象的。
即使纯步兵师团,他们仍然有精良的骑兵斥侯队、运输队及军官坐骑连。
换个角度来看,马匹这种大牲口看似胃口较大,但它们实际消耗的不过是草罢了!那东西生长和蔓延的速度飞快,又不像庄稼一样需要时时照料,一场雨下来就会漫无边际地冒头,这也是牧场总比农田多的道理。每天几十斤草,不会比士兵每天的几块面包配给更可怕。
从王国的实际情况出发,对骑兵的需要,尤其是轻骑兵,也已经越来越迫切了。哈布拉德王国的疆域从南到北马不停蹄也得跑几个月吧?如果全靠步兵维持,很难想像会变成怎样的结果。谁也不想复制“印加奇迹”制造那么多高等级公路,结果仍然用两条腿狂奔,怎么看都有点脑残的风范。
新420师作为骑兵战术师,人均拥有两匹以上的战马,除了驮运物资、战具的一些,大量的马匹是用来轮战的。由于哈**队的构成与欧洲诸国不同,他们的后勤部队相对独立,因此,大量的马粮、草料可以通过后勤线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前线,骑兵们毋须如他们的对手那般,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拿着镰刀不知道是在打仗,还是在放牧。
现在,威廉师长正沿着斯卡尔普河往西追击,他的部队几乎都在河的南边,只有少许斥侯仍在对岸,不断地传来杜埃等地可能潜藏敌军的动向。
新420师分成两股长蛇阵快速行军,正是由于对自己的武器信心十足,他们毫无顾忌地点燃了大量火把。也许吉恩斯军团会在某处返身一击,抑或设下埋伏,但不管怎样,哈**人都有信心将他们彻底击败。对付尤利安军团的轻松状况已使得更多战士热血沸腾起来了。
他们不害怕碰到敌人,夜晚虽然不是作战的好时机,但对战争双方都一样。何况己方的实力已经超过敌军数倍,威廉师的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士气旺盛的军团,尤其海军陆战队的战士们,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开荤了,一个个都憋得嗷嗷叫。
吉恩斯伯爵宿营地的豪华程度始终是最高的这可能跟他的出身及生活习惯有很大的关系。
在秩序混乱的德意志,想要当上贵族,除了依靠武力与头脑以外,就只有那虚无飘渺的血统证明了已知的情况是吉恩斯伯爵的祖上,出过查理曼大帝的御前骑士之一,家族继承人曾经短暂统治过康斯坦茨等地,因此号称康斯坦茨伯爵。
不过自16世纪以后,伯爵家族的世系出现了断层,直系血脉枯竭,唯一的一名女继承人嫁给了魏玛的冯·巴塞尔男爵,这位女继承人同时还为自己一个平民身份的情人生下了吉恩斯。
德意志农民战争给图林根、萨克森带来巨大的灾难,冯·巴塞尔男爵全家殒命、子嗣断绝,是时吉恩斯的母亲早已过世,而他正率领着雇佣兵在外作战,顾不得继承遗产,便直接谮称康斯坦茨伯爵、魏玛男爵,并抽空向纹章院提交了。
毫无疑问,这种是不太容易获得通过的,尤其一个刀头舔血的佣兵首领,没有封地、没有产业、没有子民,在大贵族和地方选侯们看来就是个“三无人员”,没有好处的册封自然是能免则免的。
私生子的身份及稀薄的贵族血脉,在吉恩斯生命中投下了太多的阴影,以致于在他逐渐发迹后,仍耻于谈及祖上,并拼命地学习各种贵族的生活方式,以此来抵抗自卑感及增加荣誉感。
他的排场甚至要超过某些身披红绶的总司令一级的人物。
伯爵的帐篷是特制的,用上百张上等西班牙小羊皮糅制而成,柔软保温;夏天也不难受,因为有几十个带纱帐的竖条形窗口可以完全打开增加散热,晚上睡觉会感到凉风习习,扎在树荫下更会舒服。
帐篷里,通常有一张轻薄的行李床,敷设牛皮绷紧,触感舒适;一只小型衣柜,放着至少七八套各种场合适用的贵族行头;一只大号鞋箱,也有同样数量的漂亮鞋子;一只不起眼的小巧胡桃木箱,放着贵重物品及金币等;一只大的镌刻纹章的厚实铁皮箱,存放马鞍铠甲头盔战靴;一只轻巧的书柜,上面堆满了各式充满高贵气息的书画诗札;一张水牛皮隔断,可以当屏风用,同时后面穿有各种扎带,武器一应俱全地插在上面;一只行军桌和一只高背马扎,笔墨齐备,还各外摆有一些圣水、药膏或糖浆;屏风后面是一只镏金的橡木马桶,旁边地毯上丢着本《圣经》……总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尽善尽美,显示出主人良好的骑士风度与贵族气质。
然而这些天吉恩斯伯爵过得很不舒坦,每天必须早早起床,还来不及安排一场丰盛的早餐就得爬上马背,颠颠簸簸、浑浑噩噩地度过一整天,有时甚至晚上还得连夜行军。虽然他总是要求侍从第一时间搭起自己的营帐,本人还不参与巡夜,但睡眠时间仿佛总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