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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开始接触了之后,施特劳斯男爵心绪安定了,那不过是支几十人的残兵,而且没有重武器。
男爵心里判断敌方没有威胁,无法攻下自己已经临时加固过的防线,于是他打起了另外的心思,想要一举围歼这支部队。
“哈林,带50个人从左边;利尔考夫,带50人从右边;见到我的讯号,一起出击!”
“是,大人!”
梅科尔自然对利维堡的存在烦躁不已,这个构造简单的哨堡,仿佛一记火炮下去就能粉碎,可是光用步兵来攻,却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手才能拿下!
上面布满的射击孔就是明证,原本杰勒德在此布置的是步兵团的弓箭手,只有十名火枪兵,然而就是这十人,却造成了施特劳斯连队的惨重伤亡,堡垒外围还未清理干净的积尸,基本上是他们的贡献。
图尔奈卫队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特27步枪精准的射击来压制敌人,随后从堡垒唯一的石门处强突进去。
然而敌军势大,虽武器弗如,但仍很快造成己方的伤亡。梅科尔心急如焚,她连连举枪射击,但不知道是否她的穿着太过显眼的原因,那些敌军射手都拿她当起了标靶,一时她的头盔和铠甲上竟连连中弹。
梅科尔一个翻身,窜进了一条地沟里。这几枪也着实将她打醒了,她的身上因中弹而流血,头盔倒是保护得很严密,一发铅弹都嵌进去了,却对头皮没有丝毫损害。看起来研究院的专利产品果然了得!
“上校,上校!”
“我没事!去护住洛佩兹夫人!”
“不是的,上校,我们的斥侯发现有两股敌人从左右包抄上来,想包围我们!”
“哦,该死的……”梅科尔**起来,她用匕首从*甲上扣出一个血淋淋的弹头,摔在地下,“有多少人?”
“不足百人。”
如果换在从前,梅科尔会果断地一挥手,说“击溃他们”,或者说“打垮他们”,可是现在不行,卫队的残兵败将只剩下几十个,一百来个人都能包她的饺子!
梅科尔下不定决心,如果只能撤退的话,那无疑是放弃了最后一条生路,可此时强攻利维堡,她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对方兵力占优,又居高临下,最可怕的是那位敌方的指挥官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他派兵包抄自己的两翼,分明是想得竞全功。
“上校,我们必须暂时退一退,仰攻利维堡太过于不利了!我们已经经不起再多的伤亡了!”
梅科尔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她惨然一笑,对着部下说道:“我们还有什么退路吗,只有战斗到底,吹响号角,我们死也要死在利维堡,至少也要死在冲向利维堡的道路上!”
“我明白了,上校!”那位亲卫重新执起旗帜,郑重地挥动了一下,随即示意吹号,“弟兄们,为王国尽忠的时候到了,冲啊”
梅科尔身先士卒,率领残部发起决死的冲锋,伊妮德则被人背着,小心地在一个个能够隐藏行迹的地方挪动着,他们的目标是利维堡后的大桥。
梅科尔以自己的行动表明了心迹,这完全是一心求死,来掩护伊妮德离开的情况。
桥面同样有帝**队驻守,但人数很少,大部分是没有太多战力的仆兵,正忙着拆毁桥面。
梅科尔的决死冲击,也使得施特劳斯男爵措手不及,他不明白对方的指挥官到底在想些什么,并且他们竟然释放出如此巨大的能量,这些人无惧死亡,以命搏命,即使擅战的佛兰德军团也抵挡不住,相反还很快被敌军攻进了堡垒。
图尔奈卫队用最后一点炸药硬生生炸开了大门,随后在冲锋的道路上,又有十多名战士仆倒牺牲。
梅科尔打光了弹药,早把手枪扔了,挥舞着一把长剑。她的刺剑非常了得,当年瓦列兹骑士团技击教练的头衔绝非浪得虚名,一把剑使得既花哨,又危险,往往力战两三人还能艰难获胜。
但她身边的战士却是越打越少,在施特劳斯男爵的策动下,那些手执长矛的佛兰德军团士兵反倒在那种狭窄的空间里占据了上风,因为他们是排成队列一层层推进的,将那些打光子弹的图尔奈卫队成员,一个个变成了串糖葫芦。
梅科尔身上连中多枪,长剑坠地,终于不支倒下!
“图尔奈……陛下……我……”那银发女人呜咽着,无力地将脸扣在冰冷的地上。
无数支长矛戳了过来,将她硬生生地叉起来,碧血飞溅,随后筋骨折断地扭曲成一团,摔弃在地。
她的眼睛兀自大睁,仿佛有许多不甘,然而香魂杳绝,斯人已逝……
伊妮德?洛佩兹并不知道自己伏在别人背上狂奔在桥头的那一刻,她身边那个最重要的女人已经走了。
虽然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她却是给伊妮德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一个女人,这种印象甚至要深过她早早离世的母亲。从没有一个同性会带给她如此不平凡的一段印记,仿佛陈酒,历久弥香。
但此时此刻,伊妮德却全身心的沉浸在对死亡的恐惧之中,在身边的大汉突然发了声喊:“是弓箭手,小心!”
她便觉得一阵昏天黑地,自己的*也被重重磕在地上,震得五脏都要移位。原来那位背负者中箭了,他一头栽倒,却仍然用一只手紧紧抓住侯爵夫人的腿,将她带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这个动作,伊妮德也许会摔得更惨,而现在,却是这位负伤的壮汉吐了血。血液喷得侯爵夫人衬裙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红色飞沫。
那种不详的预感又袭上了伊妮德的心头。
她望了望桥面的远处,几个绰绰的黑影,正迅速往这里跑来,图尔奈卫队的几个残存的步兵正拼接他们的长矛,准备死战。只有仅存的一名火枪手从容不迫地矮身躲藏在几具尸体后面,他单膝跪着,举枪,轻轻在膛中吹了吹,随即熟稔地顶在肩上,歪着头,“砰”地打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