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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西嘉战争进行的同时,王国国防部也向塞拉弗上报了一份自休达战役开始以后欧洲远征军费用开支的明细说明。
“行政院关于下半年的支出预算出来没有?”塞拉弗眉头紧锁,一边踱步,一边向索尼娅问道。
“还没有,陛下。”王后温和地说道,“不过我想具体的数字绝不会比去年少,更何况现在到处都是对王国不利的流言蜚语。第3集团军事件所产生的影响非常恶劣,已经超出了原先的预计。您看,我们是否要对商业团体的控制力度稍稍放缓一些?”
“不行,绝对不行。”塞拉弗冷静地回答道,和自己的女人说话,他情绪化的一面不会太过流露,如是和自己的将军、下属们说话,恐怕他的声音早就响了一倍了,“我要求枢密局和大国民议会团迅速拿出办法,制定更加完善的法律,限制商业团体的利益黑手向政治、经济和军事等方面渗透,如果不加以控制,那么我们现有的统治基础就会被削弱,直至解体。”
“有那么严重吗,陛下?”索尼娅不解道,“王国的商业氛围异常浓厚,所有的贵族,包括大多数的政府高层和将军们,都拥有一定的商业利益。原本对他们的政策非常宽松,而现在突然收紧,会不会引起反弹呢?”
“不是政策收紧,而是法律漏洞在减少。”塞拉弗说道,“政策和法律是两回事,政策可以随时调控、变化,而法律不能。法律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修缮或增补,不但调整的时候需要小心翼翼,并且还必须征得比较广泛阶层的同意。如果是个人的随意行为,那么,这种法律会因为不得人心,最终变成亡国的乐章。现在的形势看上去很糟糕,其实远没有那么严重。”
索尼娅摆出很感兴趣的样子,静静聆听着。
“我们的统治基石是印第安族,他们占据了王国总人口的九成以上!那些一心想要谋取私利的商业团体,看上去来势汹汹,但他们煽动不起多少民众!这些特权阶级想要顺利走下去,继续他们的贵族生活,那么唯一需要依靠的就是国家的政策!我能给他们畅通无阻的大路,也能给他们满布荆棘的曲折小道,就看他们是如何选择的了。”
塞拉弗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所以,对这些人,我甚至不想动用军队去处理。这顶多是一些造谣惑众的小风波罢了。他们最想达到的目的,是*迫政府同意不干涉他们的所谓‘商业行为’,贿赂、非法集资、商业陷阱等等手段,都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如果不满足他们,他们就要闹事,而其最重要的威胁手段就是撤资。”
“大批商人在这些人的影响之下撤资了,这对于王国的税收有极坏的影响。”索尼娅不无忧虑地说道,“我已经派人到委内瑞拉,另一方面也让被免职的省长皮尔逊爵士暂时恢复工作。我相信他能够劝说那些人回来。”
“回来?”塞拉弗嗤之以鼻,“索尼娅,我亲爱的,您太天真了!只要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这些商人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这次事件我之所以一掘到底,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有哪些人会跳出来,还好没达到我的底线,因为据情报表明,还没有任何一位掌握实权的将领被黑金收买,成为军队里的蛀虫!那么,我对付这些害群之马就根本不需要采取军事行动了。从经济上打败他们,才是我唯一想要做的!我要他们不名一文,从新大陆滚出去,从此以后受人唾弃和鄙夷,再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们做生意。这样,我们的商业秩序才能真正建立起来。曾经的投机时代,已经过去了……”
“您究竟要如何击破这些非军事上的对手呢?”看到丈夫如此自信,索尼娅也不禁心下大放,半开起玩笑般地说道。
塞拉弗摇了摇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跷起了脚,“还能如何?这得看我们亲爱的总督小姐究竟能拿出多少金币来了。”
在旁边默默伺候的埃莲娜闻言玉颊微红,“您又拿我取笑,陛下!内帑有多少钱,您怎么会不清楚呢?”
“我的确不太清楚,埃莲娜,你可不能冤枉我。”塞拉弗笑道,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那位小姐一如既往地羞答答的,走过来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200万尼尔,可以在一个月内兑现,剩下的170万尼尔,需要至少半年,长则一年才能兑付。紧急情况下,可以先签支票,一样可以通行。”
索尼娅吐了吐舌头,“我看这些钱可以买下大半个欧洲了。”
“谁说不是?”塞拉弗微笑道,“我的资产大部分是良性的固定资产和具有极高投资价值的企业。虽然现款较少,但是我并不认为收藏金币是件万无一失的事情。把金币埋藏起来,像那些吝啬的城堡主一样,那真是非常愚笨的!因为他们到死为止,都享受不到黄金带给他们的快乐,同样他们更体会不了钱生钱的乐趣!在我的手上,金子得到了最好的利用,这些东西能产生出更多更大的效益,让我的财富像滚雪球般增长起来,最终达到一个令人可畏的高度!如果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索尼娅,我亲爱的,您会不会为之失笑呢?”
索尼娅耸了耸肩,露出迷人的笑容,“当然不会!您毫无疑问超过了美第奇或者富格尔家族,您就是全欧洲最富有的人,谁都不会怀疑这一点的!”
塞拉弗看着她的娇俏样子,忍不住伸出双臂。
索尼娅吃吃一笑,半推半就地起身,将自己柔软而性感的*投入到他的怀中。
埃莲娜面色潮红,装作整理窗帘,别过头去不看。
塞拉弗深深地吻了吻她,“我的宝贝,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事情,所以都没有回宫,冷落你了……”
“不用说抱歉!”索尼娅放了两指在他的唇上,就那么近地看着他,眼中饱含着脉脉深情,“您忙的是国家大事,身为王后,我不能为您分忧,就已经是失职了。”
“你我不但是国王、王后,还是夫妻。”塞拉弗轻声说道,“还记得我们结婚时说过的话吗,我们要厮守一生、不离不弃的。”
索尼娅眼圈一红,“我是害怕您记不得……”
“不会的,我的宝贝,不会的……”塞拉弗轻轻抱着她,吻着她的发际,吻着她爬上无法抹去的皱纹的眼角,“如果连你我都不能实践这个诺言,那么还有谁能做到呢?”
他轻轻把她放开,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索尼娅,我亲爱的,您去问问列奥纳多伯爵,就知道该如何对付那些朝三暮四的商人了!埃莲娜的内务部会全力配合你,这件事我就不再插手了。但是,我要提醒你,此事绝不可半途而废,无论牵连到何人,都不能心软!明白吗?”
索尼娅倚坐在他的身边,低低地说道:“我听您的,什么都听您的……”
王后陛下在短暂的下午茶时间之后,照例是要去处理公务的。塞拉弗目送着她率领大批的侍从、顾问和行政官员离开了香浓堡,前往艾美拉宫。
塞拉弗吩咐埃莲娜重新召集一批人过来,那些人与他相距并不远,就在帝国统帅部那边无不都是决定王**事方向的重要人物。
列奥纳多伯爵最近不常出现在统帅部。他是个真正的身兼多职的大忙人。任何和国政沾边的事务,似乎都离不开他的影响。最近这一年来,他忙得最多的反而是蜜特拉的建设,关于如何将首都扩建成一个坚实的、稳定的堡垒,他深有体会。
不过今天,他破例出现在这里。由于刚刚沐浴,他花白的头发蓬松而湿漉,索尼娅肯定没有找到他,因为他在甘泉宫泡完了温泉,便跑到这里来了,甚至他都没有在意这里正在召开关于战略问题的讨论会。
“我不敢相信,我的大人,我的陛下!我刚刚需要冷静一下,可是现在除了找您以外,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当着诸多身穿将军制服的人,失礼地举着双手大叫道。
塞拉弗罕有地,看见了充满惘然、惊讶、焦虑和自暴自弃等诸多神情交错在一起的老伯爵。
“暂时休会,各位。”塞拉弗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丢开这些瞠目结舌的人,拽着列奥纳多?达?芬奇离开了会场。
老伯爵一改往日精力充沛的模样,他恹恹地像行尸走肉一般,被塞拉弗迅速拖着,来到宫殿旁边花园的石凳上。
四周鸟语花香的环境,丝毫勾不起他任何兴致。虽然泡完了澡,看起来老伯爵仍处于怔忡之中,脊背也佝偻下来,像极了即将垂死的老头。
“怎么了,我的老朋友?遇到了什么事?你说出来,说出来我来帮你解决!”塞拉弗有种说不出的悸动情绪在缓缓升腾。他视老伯爵为良师益友,然而,他竟然又看到这位伯爵变成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焉能不让他激动呢?要知道,前一次看到他这样,还是在*。
列奥纳多嗫嚅着,说不出话,眼里却淌起了老泪。
“到底怎么了,伯爵?”塞拉弗也急了,他蹲下*,用力扶住老头儿的*,“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伯爵到底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苍凉地叹了口气,“菲娜怀孕了。”
菲娜,就是他的妻子,菲洛米娜女爵士的昵称。
“什么?”塞拉弗没听懂一般,再问道。
老伯爵再次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一次,他说话的声音稍稍大了起来。
“这是好事啊,列奥!我还没有恭喜您?”塞拉弗心下稍放,淡然而又疑惑地说道。
列奥纳多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看,眼神中充满怒意。
“您恭喜我什么?您知道什么,就要恭喜我?我的上帝啊,你们都要恭喜我,挨着个儿来说,可我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恭喜呢?我有什么理由接受?上帝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叫道。
塞拉弗按住了他的手,感觉他处于情绪暴走的边缘了,“放轻松、放轻松,列奥!我的朋友,我是真心实意的,您也该知道!我从来没有讲过伤害您的话吧?如果有,那么我道歉!您有什么话,尽管可以跟我讲,我的朋友。要知道,我们共同渡过了无数次风风雨雨,如果这样的关系,还不能彼此坦承,分担忧伤和痛苦的话,那么这个人生岂不是太虚假了?”
他有些动感情,并马上引用了一句*名言,“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啊!”
老伯爵也被他的一番话所打动。他有些痛苦地陈述起自己的想法来,“菲娜怀孕了,这件事被她大肆宣扬。可是我认为那不是我的孩子。”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老泪纵横,“我何尝不想要一个孩子?可是我毕生都献给了圣母、圣子,为教会、王室贡献聪明才智,又怎会有时间结婚生子呢?我现在都已经76岁了!我完全无法满足菲娜,也很少和她发生关系,这个孩子又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不在意她是否跟别的男人鬼混,可是我在乎这个孩子是谁的!我去过*,*人最在意这个!我也算是半个*人,我怎么能免俗?”
塞拉弗听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
菲洛米娜女爵士的风流韵事真是多不胜数,连巴勃罗和雅克,都曾经是她的裙下之臣。只是巴勃罗和她有过确实的“关系”,老伯爵在婚后都非常讨厌此人。而巴勃罗本身也是个*萝卜,喜欢自鸣得意,时常吹嘘这段关系,导致现在不但老伯爵讨厌他,连雅克船长也非常厌恶他。
可是跟列奥纳多伯爵结婚后,菲洛米娜女爵士按照和塞拉弗的特殊约定,倒是一向循规蹈矩、从无逾越,塞拉弗不相信在自己派去的亲信太监面前,女爵士还能捣鬼那样她真是太有特工的潜质了!
虽则如此,但跟老伯爵说起来,也只能以安慰为主,“对对对,您是不折不扣的*人,在这里最多算是*移民吧!回头我就册封您为*的贵族,而且是令人崇敬的那种……好了,这些说完,您也该听我说两句了。无论菲娜怎么样,他都是您的妻子,即使她果然发生了不忠的事情,您也应该体谅她。毕竟,她和您相差了太多的岁数!”
“我知道您会这么说,别人还真没有这种悖论的!”老伯爵激烈地反对道。
“我不是袒护她,我的朋友。我是在为您的幸福考虑。”塞拉弗说道,“菲娜从跟您结婚之后,她就有所改变了,不是吗?如果说她真的和他人有染,那么您可能完全发现不了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吗?”
列奥纳多竖起耳朵听着,没有立刻反驳。
“好了,再回头想想看,也许这真的是您的孩子。”塞拉弗笑着摆摆手,让他先不要激动,“这样吧,我曾派人去负责她的安全,有几位是贴身使用的太监。他们也许有更详细的报告。”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老伯爵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好了,好了,我的朋友,我也是怕您知道这件事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塞拉弗一直将自己与菲洛米娜女爵士的约定秘不示人,所以除了索尼娅几个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至于当事人之一的菲洛米娜更是不能开口了,一旦此事外传,她的所有好处都将作废。
说着,塞拉弗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击了几下。
内卫总管方必胜便像个幽灵般出现了,他现在的功夫经过塞拉弗亲自调教,可谓登堂入室了,更胜了离开*的时候。
“必胜,菲洛米娜女爵士那边,是谁在负责啊?”
这位总管迅速地回过味来,微微屈身,“禀陛下,是大内21号在彼!”
“传。”
“遵旨。”
有大概顿饭功夫,一位穿着上已经与普通欧洲人无异的无须男人,便平静地走到塞拉弗陛下的面前。
他的眼神与对方相交,只是微微一颤,随即便恭敬地屈身跪倒,郑重叩头,“奴婢司礼监长随周竞生参见武定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哦,也是司礼监的?”塞拉弗微微诧异,“看你功夫不错,原本以为您是带刀御卫。”
周竞生苦笑,“奴婢阉割之人,当不得御卫。”
这下子,身旁方必胜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塞拉弗大笑,看着他有些尴尬的神情,“瞧瞧,得罪了上官不是?竞生入宫前是做什么的?”
“奴婢出生猎户,少小即入山为道,后家贫母弟需供养,便将奴婢卖入宫中。由于学道时有技在身,故武宗时为司礼监秘密召用。”
“怎么会随我东来的?”
“禀王爷,谷望大人在中宫,召议事时,以为王爷身边缺少服侍之人,尤其是会武的,因此召宦者通拳脚枪棒者30名,权充驾前侍用。”
“原来如此。”塞拉弗问完了,看见列奥纳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暗暗好笑,“会讲法语吗?”
“奴婢等已经数年未说过官话了。”
“好。”塞拉弗便用流利的法语问起来,“菲洛米娜夫人据说怀孕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王爷。”
“此事确实吗?”
“确实,我们派过御医,据说脉像有吉。”
“那么,伯爵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有没有其他人和女爵士关系比较接近的?”
周竞生微微一怔,“回禀王爷,和菲洛米娜女爵士走得近的,有宫廷首席诗人克莱芒?马罗先生,此外都是泛泛之交。”
“马罗?”塞拉弗眉头微微蹙起。老伯爵却在一旁叫了起来,“我就知道是他!”
“不用动气,我的朋友。听他说完嘛!”塞拉弗耐心地劝解道。
周竞生却说出一番老伯爵完全想不到的话来,“启禀王爷,奴婢等以为,菲洛米娜女爵士的确是和列奥纳多伯爵阴阳合洽,否极泰来而致有孕。”
“有什么根据吗?”塞拉弗精神一振。
“有。按王爷吩咐,我们随时有人与女爵士在一起。她虽崇拜马罗,但和他的关系却是没有逾矩的,这点从记录上都可以看出。且我等随时记录女爵士的一举一动,何时访友、何时沐浴、何时敦伦、何时天癸……都有据可查。”
“她这次怀孕呢,有没有可以查到的情况?”塞拉弗追问道,一边的列奥纳多早已是目瞪口呆了。
“有,奴婢带来了去年的记录,请王爷查看。”他回头低声吩咐侍从取来一叠厚厚的薄册,熟练地翻到某页,这才小心递了上来。
塞拉弗看了看那中间某条已经被红笔注明好的记录,上面果然写着某年某月某日,老伯爵和女爵士共浴,期间*了多长时间,等等。
塞拉弗忍着笑,将那薄册转递给伯爵,“我的朋友,您自己瞧瞧……”
列奥纳多看了之后,先是惊疑不定,随后却是生气,将薄册重重掷在地上,“太可恶了,怎么我一点私人秘密都不能有了吗?”
“不要生气,您现在享受的可是*帝王的待遇啊,我的朋友。”塞拉弗哈哈地笑起来,“我说得是真的,*皇室就有一批太监们专管这些,他们记录的起居注比这个要详细多了。要不然的话,我怎么能断定这个孩子确实是伯爵您的呢?”
老伯爵脸上渐渐有了些红潮,那丝疑惑和愤怒也即褪去,不过几天来情绪的波动,让他心力交瘁,顿时有了些不适的反应。
“我的朋友,让周竞生带您去休息一下吧。竞生,你做得很好!稍后过来,我有话跟你讲。先将伯爵带到我的房里,让侍女照顾好,另外吩咐厨房煮上鸡汤,晚上给老伯爵好好补一补。”
周竞生搀扶着已经疲惫得说不出话来的老伯爵,满脸的受宠若惊,连声称是,小心翼翼地去了。
塞拉弗待他们远去后,仍然在原地沉思着。
“必胜,将埃莲娜找来。”
方必胜微微揖礼,无声告退,一会儿功夫,内务总督小姐便急匆匆地过来了。“您找我,陛下?”
“菲洛米娜女爵士有孕了,你派遣两位太医常驻费姆斯堡,另外也要找些有经验的稳婆,要减少女爵士的社交时间,增加她的活动时间,要争取生出个健康的宝宝来。”
埃莲娜用手捂住嘴,“哦,这是真的吗?菲娜怀孕了?”
“别惊讶,这是上帝安排的!”塞拉弗微笑着说道,“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埃莲娜。我要去开会了。”
还没等他走回会场,那位周竞生周公公便飞奔而来,但他却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王爷,王爷!伯爵阁下一直在哭,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
塞拉弗叹息了一声,转过*,“竞生啊,你就帮我去通知一下,今天的会议不开了,改明天早上吧!”
此时的列奥纳多?达?芬奇,已经哭得眼泡红肿了。塞拉弗一走进自己的房间,便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仆人们退下去。
“我亲爱的伯爵,如果您是在掉喜悦的泪水的话,我希望您不要停,一直哭下去,但若不是,希望您给我先解释一下。毕竟,我不想因此而影响到您的*健康。”
老大师在床上换了个面,抱着只枕头仍旧啜泣。
塞拉弗只得在床沿坐了下来,轻轻抚拍他的*,“好了,好了,我的朋友!您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哭得那么伤心?”
“我,我说出来,您不能笑我……”老大师像个孩子似地,哽咽地说道。
“那怎么会?”塞拉弗不觉失笑,随即他便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吧,亲爱的列奥,我在听着呢。不管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大家分担,那不是挺好吗?”他循循善诱地说道。
老大师磨磨蹭蹭地翻过来,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
“我的年纪那么大了,还能再生得出孩子吗?恐怕从来没有人像我一样吧?”
塞拉弗这下明白了,列奥纳多伯爵这是不自信了。他一生追求的,并非是那种家庭式的感情归宿,而是艺术和科学。可越是有主见的人,到了这种关头就会越不自信他们总认为超过科学范畴的东西,就意味着不能。
“76岁怎么了?”塞拉弗表现出一副愤慨的样子,“伯爵,不是我笑话您,您实在是太不了解这个世界了,这就是一个由奇迹组成的世界!您知道孔子吗?”
列奥纳多微微一怔,“当然,这是你们*人的圣子嘛!”
“他的父亲就是70多岁才生下他的。”塞拉弗说道,“看看,这样一个伟大的孩子,如果他的父亲不是70多岁,而是像可以结婚的普通*男人一样,才十几岁,估计孔子就不会那么伟大了,不是吗?列奥,我可以向您保证,您的孩子一定会比你更出息,一定会比你更有成就,他会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的!”
老大师眼中的憧憬已经掩饰不住,丝毫没有发觉他正咧开嘴在大笑着。
塞拉弗趁热打铁,“别担心了,我还没见过几个70多岁的人,像您这样活蹦乱跳的。这全都归功于您年轻时候的底子!知道吗,他们说您那时候力气很大,可以赤手空拳,就把一根骑士矛撇断。”
“哦,那都是很久前的事了……”列奥纳多也显得兴致勃勃,“那时我的骑术很好,还学过击剑……”
塞拉弗陪伴着他说话,两人不时谈笑着,过了很长时间,只见那位国王陛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并带上了门。他吩咐女仆不要去打搅伯爵,因为他已经睡了,随后他又吩咐人去蓝莓宫,让伊莎贝塔也知道这件事,并请她代为召集一个贵妇间的沙龙晚会。
应该把列奥纳多伯爵将有继承人的消息尽快地发布出去,塞拉弗含着淡淡的笑意,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