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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武卫将军”号庞大的躯体横陈在朴次茅斯港口的外海。
塞拉弗呆在官厅里,惬意地呷着新茶。
这里属于英格兰的苏塞克斯郡,与卡蜜拉公主的汉普郡相邻。不过没人敢计较哈布拉德王国海军的“侵略”行为,第5舰队的战船甚至会时不时在朴次茅斯港靠泊。
在海上封锁的时期内,英格兰海运方面业务损失超过了95%。他们的毛呢等相关产品无法对外销售,很多手工作坊与私营工厂主破产。
虽然现在已经取消了封锁禁运,但是新议会秉承哈国政府的决议,对进出口货物实施准运制。“英格兰商业局”在哈国督导下迅速成立,并且大力加强对商业许可证的管理力度。
按照塞拉弗的意思,饲养绵羊者不得占据优37605738质良田,凡侵犯平民田地者,将被处以经济方面和刑事方面的处罚。那些被抄没家族的庄园,则按图索骥地交还给那些被剥夺田产的无业流民。这项政策出台后,大批的平民得到实惠,开始支持起新政府来。
重新将英格兰拨转为农业性国家,是塞拉弗的既定政策,他还主张大批进口英格兰农产品,以促进他们的生产积极性,同样也增加了哈**队在欧洲驻扎军团的食物来源。
一方面塞拉弗极力在不列颠的中下阶层中取得威望,一方面他又大举屠刀,毫不容情地肆意解决那些阻挡他改革步伐的贵族们。
沃尔西的罪名有十几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叛国罪”,虽然他是枢机主教,但他同时也是英格兰**官,教廷没有机会对此判决做出更改当然塞拉弗是执意如此的,他提前给克莱门特七世送去了20万佛罗林。
一位枢机主教的倒下,还不足以震撼世人。卡蜜拉在他的授意下,又着实宣布了许多地区大主教、首主教的死刑命令,这些草菅人命,霸占财产,侮人妻女,无恶不作的家伙,被判处死刑,并没收其财产,同样具有鼓舞人心的作用。
尤其是那些得到一定补偿的平民,会更加欢迎新政府。
由此也看出哈布拉德王国对待宗教问题的态度。他们似乎与教皇有着某种默契,他们能够像法兰西王室般,让本国的教会纳于本国的司法轨道中来。他们能够像法兰西王室般,让教会纳于本国的司法轨道中来。当然前者还不可能像哈布拉德王国做得如此彻底,根本不在乎人言可畏,也根本不去响应别国政府的“**”。
卡蜜拉公主原先想参加今天的会面,但是她临时有事,前往议会发言去了。埃莲娜想跟来,却被留在了伦敦。
玛丽·都铎是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上这艘传说中的巨舰的。
她原本心中充满愤懑和哀苦,她为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而感到遗憾她憎恨塞拉弗,认为他是一个极端无耻、极端无聊的男人,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偏见和怨恨,他就倾兵前来,将英格兰破坏得四分五裂!他利用卑鄙的战法,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亨利·都铎,虽然近些年玛丽与他的关系变得僵化,可是在感情上毕竟难以接受。
但是坏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她的丈夫,萨福克公爵查尔斯·布兰登竟然也因为叛国罪被处死了!玛丽根本无力反击,她的家族再大,势力再强,也不过是王国中一个大点的分子罢了,完全不是那些正规外国雇佣军团的对手。玛丽每天都在做着噩梦,她的丈夫被拉出去斩首,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地低泣着……
想到这里,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复仇。
她会暂时把这种仇恨深埋起来,直到找到合适的机会。她确信自己能够做到,因为她是亨利七世最小的一位公主,她从小到大,都受着高等教育,甚至也包括骑马打仗。
可是,当她从海上摇摇晃晃的舢板被拉升至这艘巨舰的甲板上时,她已经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难怪在她印象里一贯强大的英格兰海军竟然会没有还手之力地被全歼了,看看眼前这条似乎从撒旦的王国驶出的巨舰,玛丽死死咬紧下唇,心中充满了悲哀!
这个国家的势力,不是她想像的那样简单。也许,她所面对的,会是一个让人心生畏惧的魔王,这位魔鬼般的人物只消呼一口气,就能将她从这个世间抹去!
作为一个感官敏锐的女性,玛丽还感觉到一种非常令她不悦的现象:这艘巨舰上的水手和士兵很多,不乏人员在甲板上辛勤忙碌着的,但是,无论是谁,他们看待自己的目光都像是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充斥着敌意与戒备她可是英格兰的公主,并且是一个以美貌著称的女人!她拥有五英尺六英寸的身高,迷人的长颈,圆润的肩头;她的五官似乎是被艺术大师雕琢过一般,充满了高贵的气质。冷漠的双眼,配合上高挺的鼻子和性感的嘴唇,简直就是为她的公主身份量身定做的。在英格兰,有一半以上的男性贵族都以她为梦中情人!
可是现在,她却被人无视了,而且还是一群以肮脏、低贱著称的水手们!
玛丽·都铎不禁在郁闷之中更增添一丝不安,她很清楚将这些人训练得如此从容,究竟需要多么巨大的力量。她再一次为自己贸然前来,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而深感后悔。
很快,她被侍从带到了一个大厅。
走近门,她就以为自己回到了伦敦的某处宫殿,里面的陈设,仿佛令汉普顿宫或怀特霍尔宫为之失色。精美的土耳其绒毯、意大利家俱;华丽的汉莎水晶宫灯,足足有七十多盏手工雕刻出来的漂亮烛台;古罗马的青铜雕像,屹立在墙角边上,整座厅中,除了黄金包出的大门以外,其余墙壁上悬挂着的,都是各色大师的画作。尤其是玛丽·都铎曾经在法兰西王宫中见到的几副列奥纳多的珍贵作品,也赫然在目。
但她的目光在这些陈设上面稍稍失神了片刻,便最终停留在房间的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