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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面像什么?像是一伙人围在一起,正低头猫腰盯着地上什么东西看着。我猛的一抬头,看见几尊蜡像白森森的脸就凑在我头顶,脸上带着一丝笑,狰狞而恐怖。
就在这时,黑漆漆的蜡像馆里幽幽的响起了一阵女人的笑声。
嘿嘿嘿
在那瞬间,我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我视线突然清晰起来,瞬间,自己的脑子里面满是那几张恐怖诡异的蜡像脸。
我整个人感觉后背凉气直冒,而更让我凉气直冒的是。我发现,那个妇女居然一动不动的跪在蜡像的身后,也正是她丈夫自杀的位置。而她的嘴里,正不时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
嘿嘿嘿
我在这时,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劲,来不及管这些蜡像,已一步冲到了妇女的面前。可是,当我跑到妇女旁边的时候,整个人再次僵在了原地。
我发现,这妇女的脸在这时居然白的不成样子,比那些蜡像更加的白。我傻了,久久回不过神。
妇女跪在地上,*直挺挺的,脸对着前方,继续嘿嘿的笑着。那声音很是尖锐,特别是在这恐怖的蜡像馆里,显得更加的阴森。我就这么在旁边傻傻的看着她,许久,我醒过神来,一把伸出手去,将她拉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这妇女猛的回头,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她的嘴里,发出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而她的*,则在不停的挣扎,力气大的惊人,根本不像是一个妇女该有的力道。
我的心一沉,知道她是中邪了,也知道这蜡像馆的确有问题。看来,这鬼地方不能待了,必须早点逃出去。
妇女被我拉着,她除了不停挣扎以外,那嘴里更是发出一阵阵如同哭声一声的叫喊声。要是一般人,铁定能直接被她的声音给吓死。我同样也感到寒气直冒,不过这时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了。
任凭她不停挣扎,我一把将她的手反抓在她的背后,然后推着她就往蜡像馆的门口走。
可是刚抬起头,我整个人脑子嗡的一声响。
只见,之前背对着我们的几具蜡像,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此时居然面对着我们。那几具蜡像的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不放。
我在瞬间迷糊了,这蜡像居然会动?这哪里是蜡像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我总感觉不只是这几具蜡像在动,似乎整个蜡像馆的蜡像都在动,我总感觉走道两边的那些蜡像群,离我们的距离好像近了不少。
而且,我还感觉他们的*所处的方向也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我没有多想,再待下去别说是这妇女,怕是我也难以脱身了。我没有理会走道两旁的蜡像,而是拖着妇女飞速朝门口走去。几步冲到蜡像馆的门口,我一把将门打开,然后将妇女给拖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浑身都是冷汗。
到了屋外,我大口的喘气。那个妇女在这时也不动了,她在盯着我看,对着我笑。
我愣了一下,发现妇女果真是在盯着我。她的那张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眼珠子盯着我不放。我伸手在妇女眼前挥了一挥,将手拿开时,妇女是眼睛仍旧盯着我不放。
我歪了歪身子,妇女的眼珠子也随着我的身子不停的转动。我来到了侧面,妇女则死劲的转头,眼珠子更是跑到了眼角,仍旧盯着我不放。
我猛然间感觉一冷一热的,抓着她的手忍不住撒开了。
而在这时,这妇女笑了起来,声音无比的阴冷。我看着她,沉默着。许久,我恶狠狠的说:“不论你是谁,我劝你自己识趣一点,赶紧离开她的*,否则别怪我无情。”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妇女不笑了。她突然间爬了起来,*晃动了一下,然后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随后,她嘴里更是发出一声苍老无比的声音:“姓李的小儿,小小年纪就这么狂妄,我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那是一个老掉牙的声音,含糊不清。但是我听得很清楚,特别是当她说出李姓小儿几个字的时候。而在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我只觉得心跳猛然间加速了十倍。
“你怎么知道我姓李?”
妇女看着我,忽然裂开了嘴巴,脸上出现了一副可怕的表情来:“莫说你了,就算你爷爷到了我面前,也不敢这么狂妄。你这小儿,今天我卖你爷爷一个面子,放你一马,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听到她说起我爷爷,我的心跳更加的快了,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我一把抓住妇女的手,死死的盯着她:“不论你是谁,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会认识我,认识我爷爷?”
这时候,妇女又是嘿嘿一笑,突然破口大骂起来:“你爷爷那个卑鄙无耻之徒,别以为躲起来了,他就可以逃避自己的罪行。还有你,你这个李姓小子,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也骂了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骂人呢?”
然而这时,妇女忽然口吐白沫,浑身不停的抽搐。最后,妇女嘴里说了一句话,直接倒在了地上:“李姓小子,我今天不方便,就暂且放你们一马,改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妇女一下子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
这个时候,蜡像馆的门吱呀吱呀的,缓缓的关上了。我心里头却猛的一愣,左右看了看,我们少了一个人。
*,谢老五跑哪里去了?
眼见蜡像馆的门要关上了,我几大步冲了过去,嘭一下再将门推开。然后,我扯着嗓子往蜡像馆里大喊了起来:“谢老五,你个杂种,在哪里。”
黑暗中,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
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副毛骨悚然的画面。
漆黑的蜡像馆里,那些蜡像缓缓的动了。我看到,他们慢慢的转过头,一点一点朝我看了过来。
猛然间,蜡像馆里响起了一阵无比苍老的声音:“今天我就收一次手,把你这杂毛朋友也放了,你们要再敢来蜡像馆里闹事,我非让你们有去无回不可。”
这时,蜡像群里走出来一尊蜡像,慢慢悠悠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一看,这蜡像居然是谢老五。
谢老五一点点的从黑暗中走出,我看到他那张脸上居然抹满了蜡油,白白的,红红的。脸上的红,估计是被蜡油给烫的。
他那张脸一点表情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皮肤被蜡油给冻住了,笑不出来,还是这家伙现在根本一点意识都没有。
这人穿着打扮仍旧一副乞丐样,不修边幅。当他走到蜡像馆门口的时候,谢老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而这时,那蜡像馆的门嘭一声关上了,让我心头猛的一颤。
眼见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我皱起了眉头,又忍不住朝蜡像馆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究竟是谁?是人还是鬼?
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对我说的那句话,听上去异常的熟悉?
我将谢老五和妇女拉了起来,一手夹着一人走向了马路边,并搭了一辆车来到了谢老五的纸扎人店里。进门以后,我看到了那些白色的纸扎人,由于这心里头仍有些恐惧,看着这些纸扎人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头很不舒坦。
我将两人扔到了椅子上,自己也是一股疲惫袭上心头。不过我不敢睡,而是开着小太阳,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屋里头的纸扎人。
半响,我总觉得这些纸扎人在看我,于是又起身把纸扎人给转向了屋外。
半夜,我仍旧没睡着,迷迷糊糊中,我看到有什么东西跑进了店里。那些东西黑乎乎的,模样也是非常模糊。然后,他们从店里拿走了几具纸扎人,一转眼消失在了屋外。
我突然醒过神来,才发现店里少了不少的纸扎人。
我明白过来了,谢老五开这家所谓的纸钱店,怕是也有问题啊,这家伙不像是在跟人做生意,倒像是跟鬼做生意。
我没多想,继续躺着。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但隐约看到有人钻进了屋子,然后偷偷的看我们,之后又拿走了一个纸扎人。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谢老五这货居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
我被他的哭声给惊醒,恍惚的睁开了眼睛。见到他这副模样,我愣了愣,随后站了起来,只见谢老五正不停的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撕着蜡油,一边撕一边嚎叫。
我瞪了谢老五一眼:“瞧瞧你那德行,还尼玛阴阳代理人,脸都被你丢光了。”
谢老五反脸来看我,那脸上全是无辜的表情:“你以为老子想吗?昨天晚上进蜡像馆,老子都还没搞懂是什么情况呢,就变成他娘的这个样子了。”
听他这么说,我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来。还真是奇怪,昨天进入蜡像馆之后,我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蜡像身上,没注意到谢老五。好像真是的,进入蜡像馆之后,就没有再听到谢老五的声音。
此刻听谢老五这么一说,我当真有些后怕了。这蜡像馆,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如果昨天蜡像馆里那家伙不放了我们,今天只怕我们都已经着了道了。
看来,以后行事还是不能莽撞啊。
眼见谢老五一边撕蜡油,一边嚎叫,我将目光转向那个妇女。此时,那妇女也已经醒了,她正呆呆的看着屋里的纸扎人,沉默不语。
我走到她旁边坐下,然后问了声怎么样。妇女点头,仍不出声。我又说:“昨天晚上没吓到你吧。”
妇女仍旧摇头,不做声。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也坐在一旁,沉默着。隔了许久,我又想起昨晚上蜡像馆里那个苍老的声音来,心里不禁冒出了许多疑问,这些疑问兴许只有妇女能帮我解开。
我说:“那蜡像馆,是你丈夫开的吗?”
妇女点头,终于出声了:“嗯。”
我不禁再次觉得奇怪,他丈夫开的蜡像馆,那屋子格局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我说:“蜡像馆也是你丈夫装修的吗?”
妇女仍旧点头,说了声是。我追问了下去:“你丈夫之前是做什么的?他装修蜡像馆的时候,有没有请过什么人?”
妇女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装修蜡像馆的时候,他让我不要靠近那里。而且,我每次靠近蜡像馆,他就会发火,有时候我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
看来,这问题还是出在他丈夫身上啊。对于这蜡像馆,八成这妇女知道的不多,我没有再问这方面的问题,而是将问题转移到她丈夫身上:“你丈夫以前是做什么的?”
妇女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在开蜡像馆之前,他一直都神神秘秘,白天出门,晚上才会回家。他每天都会回来,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一大笔钱,但是他从来不准我过问他出门干什么去了。”
我明白了,看来她丈夫真是有些问题。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的话,她丈夫很可能也是一个玄门中人。至于怎么推测出来的,一是蜡像馆的格局,二是她丈夫死的时候,是被一把桃木剑给杀死的。
这桃木剑,虽说也普通,但是普通人最多拿桃木剑做装饰。这个男人,却用桃木剑来切腹。
我猜测,蜡像馆中那个认识我爷爷的家伙,八成就跟妇女的丈夫有瓜葛,估计是意见不合,或者是妇女的丈夫惹到了那个家伙,最后才惨死。
想到这,我安稳了妇女几句:“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再想了。还有,那蜡像馆不能再去,你也不要再找人去,会害死人的。”
中午,我们吃了一顿饭,谢老五这家伙仍旧在不停嚎叫。
我送妇女上了车,看着缓缓离开的车子,不禁握紧了拳头。总有一天,我会再回到那个蜡像馆。不论蜡像馆里那个家伙是人是鬼,我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
而回到屋里的时候,我看到谢老五仍旧不停的撕脸上的蜡油。我不由得有些纳闷了,这家伙脸上的蜡油最多只有薄薄的一层,这家伙却撕了一个早上了。
眼见他仍旧不停嚎叫,并不停的撕蜡油,我凑上去看了一眼。结果,我的心猛的就是一颤。这谢老五撕的哪里是蜡油啊,只见地上撕了一大堆的皮肉。
而谢老五的那张脸,居然被撕下一大块,里面全是血淋淋的肉。
这谢老五怎么了?
而这时,这谢老五浑然不知,双手仍旧不停的撕着。哗啦一声,他撕下了一块自己的脸皮,那脸皮上甚至还长着几根他那潦草的胡须。撕下这块脸皮,谢老五紧跟着嚎叫一声:“啊。”
这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突然间醒过神来,整个人就是一愣。眼见谢老五的脸上不停淌血下来,我死劲喊了一声:“谢老五,你丫的疯了是吧?”
这声音,让谢老五顿了顿。他转过头,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看着我:“李曦,李曦。”
我冲了过去,一把将谢老五的手给抓住,然后我盯着地上那一堆的皮肉看着,只感觉心里头一阵泛呕。我接着看向谢老五,只见谢老五的脸上满是痛苦。
我于是抓着他又吼了起来:“你当真是疯了是吧,你在干什么?”
谢老五脸上仍旧潦草无比,胡茬乱七八糟,不修边幅。但是此刻,他脸上没有了一点嬉皮笑脸的表情。他傻愣愣的盯着我说:“我在撕蜡油啊,好痛。”
我说:“你娘的哪里是在撕蜡油?你自己看。”
谢老五往地上看去,他那张脸也瞬间变了。然后,他伸出手来,往自己的脸上摸去。
他那双手同样也是血淋淋的,当他的手伸到脸上的皮肤上的时候,那血淋淋的手在那血淋淋的脸上死劲的挠了起来。
看上去,就好像将手伸进了一堆血淋淋的猪肉中,死劲挠。可是,谢老五不停抠自己脸上的肉,他居然毫无反应。
谢老五双眼透射出一丝惊恐:“我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
我说:“你丫的怎么了?”
谢老五说:“我的脸没知觉了,没知觉了。”
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应了过来。但同时,我的心紧跟着就是一沉。眼见谢老五那脸上满是鲜血,我慌忙的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就往屋外跑。
“谢老五,你不要急,老子在这呢,你不会有事的。”
谢老五用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抓住自己的脸,死劲的抠,抠下来一块肉。他忽然嚎叫了起来:“我的脸究竟怎么了?我的脸。”
我背着谢老五,只感觉自己的心一片荒凉。脑海中,却闪烁着他那张脸血肉模糊的样子。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将谢老五放到了车上,这谢老五仍旧嚎叫不止。我在一旁抓住了他的手,谢老五在这时力气却大的惊人,死劲的挣扎。
我一把将他抱住,然后招呼司机*。
我在谢老五耳边说:“你个老小子给老子老实点,我说你没事就没事。”
许久,谢老五终于安静了。我转头看向他的脸,头皮又是一麻,他的脸上被他抠下来几块肉,此刻那张脸已经看不成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我发了疯一样带着谢老五冲进了医院里。医生门迎了出来,慌慌张张的将谢老五推进了急诊室。
我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心惊肉跳,有些不安。谢老五这脸,八成跟那间蜡像馆有关。他这脸早上都还好好的,而今天早上他撕下蜡油之后,居然会失去知觉?
那蜡油是不是带有什么毒性?
我越想,就越是想要去蜡像馆一探究竟。其他的事我能忍,但这事我死活不能忍。谢老五虽说跟我交往不是很深,但是他救过我的命。并且是他将我带入了这条道上,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要走多少弯路。
而且他这个人虽说有点邋遢,但是性格很好,整日乐呵呵的,我其实也挺喜欢。
现在他受了磨难,我岂能置之不理?
如果谢老五当真有事,我绝对会再次杀进蜡像馆,管他里面藏着什么玩意,我铁定要他尝尝疯狂的滋味。
不一会,谢老五被推出来了,脸上缠满了白布。谢老五看上去很虚弱,被医生推到了病床上。
我拦住了一个医生询问情况,医生摇了摇头:“情况很不妙,他脸上面部神经受损,整张脸已经瘫痪了。八成,他以后脸眨眨眼皮也做不到,想吃饭,就更是不行了。”
我听到这个结果,心头一慌。一个人,假如脸眨下眼睛以及吃饭都做不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特别是谢老五这个色胚,八成他要是知道自己变成这个样子,非得跳楼自杀不可。
我说:“那他的脸能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医生摇头:“他的脸也无法恢复了,他脸上少了好几块肉,就算皮肤能恢复,他脸上也会坑坑洼洼。还有就是,他这面部神经我们没法治,所以也是无能为力。”
说完,医生叹息了一声,走了。我看着医生的背影,沉默。
走进了病房里,我低头看向病床上的谢老五。此刻,谢老五艰难的眨巴着眼睛,想动却动不了。
谢老五苦笑了一声:“老子现在才发现,生病真他娘的痛苦。比如我想揍你,他娘的爬都爬不起来。”
眼见谢老五这样,我笑不出来,但还是发出呵呵的冷笑声。坐下来以后,我拍了拍谢老五的病床:“你老小子还想揍我呢,要揍我你就赶紧把病给我养好。”
谢老五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沉重:“我这病好不了了,现在我的脸仍旧一点知觉都没有。你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就感觉自己这张脸压根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猛的一愣。这句话,居然让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就是,谢老五的脸当真有可能不是他自己的,装在他脸上的那张脸,不是他的。
不过这个想法很滑稽,我很快又笑了笑,安慰他两声,然后坐在床边沉默了起来。
谢老五也不再说话,而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觉得困了,眯了一会。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谢老五的声音。
“我第一次感觉到做人这么无奈,为什么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这天花板的墙,谁他娘的刷成白色的,老子讨厌白色。”
见他骂骂咧咧,我真是又气又好笑,这人都这副模样了,精神居然还这么好。
我站了起来,对他说:“你给我老实点吧,都。”
我本来想说都病成这样了,还满嘴脏话。可是,我这句话还没说出来,整个人心却是猛的一沉。
我看到,谢老五的脸此刻再次变得一片刷白。
我伸手摸了摸,发现他的脸冒出许多蜡油,蜡油全部敷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这时候则跟蜡像的脸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