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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一件地摆好,拍照,放到一个二手买卖网站上去,这些奢侈品,能卖不少钱呢。
卖的钱捐给贫困儿童也好呀。
前两天,伊潇潇在微信水滴公益上看到一个巴掌大的早产儿,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天花费一万多,已经花了几十万了,父母都很年轻,农村人,无力再缴医药费,下跪向社会求助,愿用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
伊潇潇捐了两千,那个什么水滴公益,她都不敢看了。
老人还好,只要看到有宝贝在受着病痛的折磨,生命垂危,她就忍不住会流泪,然后一笔一笔的钱捐出去。
何美仪的这两个包包,最少都要卖十万,买了钱后,就当替她捐了。
伊潇潇整着,慕轻寒在一边看,其实伊潇潇微信转发的水滴酬,他看到都有跟着损钱,捐的起码是她的两倍,只不过慕轻寒从来不转发而已,默默输入数字,再按密码。
看到衣服,想起人。
伊潇潇转头问慕轻寒:“对了,何美仪怎么样了?”
“想不想去看看?”慕轻寒揉揉她的发。
“走吧,去看看,”前世,她的孩子就是死在何美仪跟白雨诗手上的。
所以伊潇潇要去看看这个女人现如今怎么样了呢。
说去就去。
有车送他们到北郊的一个破工厂里。
下了车,有人领着他们走。
伊潇潇环顾着,这就是一个简单简陋的工厂,看他们搬运的货品,好像是加工燕窝的。
燕窝采集下来,有很多毛发需要人工清理。
所谓的清理就是人工拿着镊子,夹子什么的工具,拿着燕窝片,一点一点地将燕窝上的羽毛挑干净。
其实工厂清理也就是清理一些比较粗的羽毛,那些细碎的绒毛混着燕子的口水成了胶状,与燕窝融为了一体,是极难清理掉的,一般挑两下,差不多就扔去漂白,一漂就连着羽毛都一起晶莹剔透了。
吃一瓶燕窝都不知道吃进多少化学品。
伊潇潇进了工厂的人工部们,看到一排的大姐大婶坐着挑毛。
领着他们的人说:“她在最里面,最里面是制做高档燕窝的,要求高一些。”
要求高一些,自然就是要挑得干净一些。
里面一间不算很大的房间,摆着一张大摆台,不过就坐着四个人,拿着工具在仔仔细地挑燕窝上的毛发。
伊潇潇倚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里面的何美仪面前摆一沓燕窝片,低着头,一根一根地挑着。
因为挑毛嘛,里面的光线很好,这才几天而已,何美仪不仅瘦了一圈,还给人一种很憔悴的感觉,原本绑着发髻,插着复古木簪的头发,也油油的乱乱的,不成样子。
原来她也有今天。
前世伊潇潇大着肚子,没少给何美仪挑燕窝,随便拿两张过来,一挑就是得挑到深更半夜,孕期中熬得眼睛都出了飞蚊症。
当时,慕轻寒问她,想怎么处置伊潇潇,她不过随口说了句,要让她去挑一辈子燕窝毛。
要没想到,她就真的在这里挑燕窝毛了。
向来仪态高贵的何美仪,在这里做了一个挑毛工,这画面看得这么怎么爽呢。
伊潇潇走近了去看。
面黄肌瘦,眼窝都凹陷下去了,可不跟前世她一个样。
哈哈,伊潇潇简直想笑。
也许是有任务,何美仪挑得太认真,竟然一直没发现,伊潇潇就站在她边上边笑边看着她。
直到领着他们过来的那个管理,拿了个袋子上前去将何美仪挑好的一沓干净的燕窝片装起来。
“少奶奶,这些都是马来西亚过来的高级金丝燕窝,您带回去吃,吃完了打个电话,我们再给您送来。”
伊潇潇笑眯眯地答道:“好吧,让她挑快点,我要多带点回去。”
管理立即厉声对从着的何美仪说:“听见没有,挑快点,今晚加班到两点,挑不晚这些不准下班。”
何美仪手中的镊子停止,缓缓抬起头,对上伊潇潇嘲笑得意的表情。
可气的,伊潇潇还笑着跟她打招呼:“美姨,别来无恙呀。”
“是你,”何美仪的瞳孔一缩,迸出强烈的恨意。
她抓着手中的镊子猛地站起来,一双带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像铜铃一样,恨恨瞪着伊潇潇。
慕轻寒面色微冷地挡在了伊潇潇的面前,警惕地盯着何美仪手中的镊子。
何美仪在看到慕轻寒那一刹那,气势明显缩了下去,那双布满红血的眼睛出现明显的惊恐。
“美姨,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燕窝吗,你吃的燕窝也是这样让人给你挑的,还要挑得很干净很干净,现在自己挑是感觉怎么样,还想不想吃燕窝了。”
伊潇潇勾着讽刺的笑,从慕轻寒身后走出来。
何美仪这种女人惜命得很,除非她不想活了,不然绝对不敢在慕轻寒面前对她做什么。
见他们在说话,管理让其她几个挑毛工去了另一边。
说来何美仪真是够惨的,嫁祸伊潇潇不成,还被撕开了美人皮,暴露了她真实丑陋的一面。
流产了不说,还被慕尚雄抛弃了,从医院出来就被人掳来了这里。
掳她过来的人拿出一份文件,是她之前跟人合伙开养生馆,结果合伙人跑了,留下两百万的债务毕,本来她是准备让慕尚雄给她买单的,毕竟两百万对于慕尚雄来说,不过挥一挥的事。
结果设计伊潇潇不成,直接被赶了出去。
现在人家拿着两百万的帐单,要她在这里打工还债。
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要还到何年马月。
何美仪怎么甘心,她一次一次地逃跑,想着再去求一求慕尚雄,多流点眼泪,不求复合不说,能让他替她还了这两百万也行呀。
可是逃一次,打一次。
打得她再也不敢逃了。
老老实实地接受命运,从早上挑燕窝挑到深更半夜。
其实何美仪也悔呀,想当初,慕尚雄给她买一个戒指都值几百万,而她现在为了区区两百万,过得生不如死。
她悔呀。
她自进了这个工厂后,给慕尚雄打过不少电话,要么是不接,要么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挂断。
何美仪怎一个‘惨’字了得,看看她这张脸,因为没有定期打玻尿酸,都感觉一边大一边小了,一张脸更是暗淡无光,眼角的褶子都堆了起来。
看起来比慕尚雄还要老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何美仪还是不甘心。
她看着伊潇潇可怜地叫道:“潇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美姨,没错,我自己保不住孩子是想嫁祸到你头上,可不没成功吗,你为什么要让轻寒把我送到这里来,美姨平日里待你不薄呀。”
何美仪还是不笨的,她知道她被困在这里打黑工,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指使.
伊潇潇冷漠讽刺地看着她,都这时候了,这个女人还企图在他们面前装可怜,博同情。
还居然对着慕轻寒一口一个‘轻寒’地叫。
她凄凄楚楚地看向慕轻寒:“轻寒,我自问到你们家来,本本份份,帮你照顾父亲,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一直真心待你,一日三餐吩咐佣人做好吃的给你,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
残忍,何美仪觉得,让她来挑个燕窝毛,已经很残忍了。
何美仪还在继续说:“我嫁给你爸爸两年,勤勤恳恳地伺候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这个女人从头假到脚,伊潇潇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美姨,不知道你所谓的苦劳包不包括,你在爸爸的茶里添加东西呀。”
何美仪瞬间脸色苍白如死灰,身子抖了抖。
“你,你说什么……”
伊潇潇冷笑:“美姨别装了,你把一些重金属保健品打碎了,加到爸爸的茶里,让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喝,既使年年做检查,也检查不出来,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年,爸爸就会中风或者瘫痪,如果慕轻寒也来个什么意外,那么慕家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是不是想一想都特别兴奋。”
何美仪面色灰白地抖着身子,激烈地辩解着:“你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加,我什么都没有加。”
“美姨你很聪明,也很有耐心,知道那样要不了爸爸的命,也不会让他在断时间内出什么问题,就算时间长了,身体不好,别人也都以为是他年纪大了,跟你没关系,如果爸爸真的中风瘫痪,你这个合法妻子,起码将拥有慕氏的一半家产。”
伊潇潇一直怀疑,慕父身体越来越不好,可能跟何美仪有关,前世,她嫁到慕家三年,慕父就中风住在疗养院,慕家全是何美仪一个人说了算。
所以,佣人才敢虐待大肚子她,连林芝来给她送吃的,都打得残废。
这一笔一笔的帐,伊潇潇还没开始算,她竟然说残忍。
这一世,看到慕尚雄的血压一直高得降不下来,伊潇潇曾跟慕轻寒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把她的想法跟怀疑说了出来。
慕轻寒听完后竟然相信了她,先是暗中让乔治在他们的起居室做了一翻检查,然后再查饮食方面,结果就查到了慕父经常喝的茶里,重金属含量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