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封王

千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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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八章封王

    “王嬷嬷,国公夫人她们走了?”

    罗巢和罗宣抬着一大箩筐粽子进了罗府。

    给胡家送粽子的人家实在太多,罗巢他们已经第三次从胡家抬粽子回来了。

    节前一次,五月节当日一次,节后又一次,要不是府内人口数量不少,这么多粽子还真难以消耗得掉。

    “是啊,回京城了。”王嬷嬷笑道,“把粽子抬到厨房去,让厨娘蒸了,天气渐渐热了,不好多留了。”

    罗宣罗巢忙应声而去。

    “王嬷嬷,你们四小姐回京了?”罗福也凑了过来。

    这些日子,胡家一直招待着镇国公夫人与世子,还有文昌侯府四小姐,罗福惊愣之余,对胡家也刮目相看起来。

    原以为胡家只是普通殷实的庄户人家,没想到他们与京城权贵也有关系。

    “回去了,出门的时间不短了,家里该挂念了。”王嬷嬷笑着回道,如果不是与国公夫人同行,四小姐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鄂州一趟,她才嫁入顾府半年的时间。

    “国公夫人与世子,还有你家小姐,只是来游玩的?”罗福感到奇怪,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专门来看望胡家的么?

    王嬷嬷瞥了一脸八卦的罗福一眼,“罗管家,有什么不对的么?”

    “……啊,呵呵,没有什么不对的。”罗福干干一笑,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的,他就只是好奇而已,她们与胡家的关系那么好么?来回一趟,可得耗费大半个月时间呢。

    “罗管家,粽子不好吃么?”王嬷嬷问道。

    “啊?好吃啊。”罗福一愣。

    好吃还堵不住你的八卦之心,王嬷嬷摇摇头,自顾去找米香她们。

    留下罗福一脸楞然。

    另一边的胡家。

    “珍珠,粽子都处理好了么?”李氏从房里探出头,问了一句。

    “好了,让罗宣他们抬过去了。”珍珠站在厨房前,伸了个懒腰。

    客人终于走了,她们在的时候,虽然是比较热闹,可是招待起来,也很累人的。

    “珍珠,你过来一下。”李氏就朝她招手。

    珍珠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秀珠正在炕上翻滚玩耍,看见她就伸出了手。

    “自己玩,不抱。”

    这丫头,最近反倒喜欢要人抱起来,她块头可不轻,没几分力气,都抱不了多久。

    珍珠坐上炕沿,秀珠就挤进了她怀里。

    “姐,小鱼。”

    秀珠脖子上挂了个圆润通透的碧玉鱼坠,是陶氏给她的礼物。

    “哎,你这孩子,都说玉坠子很贵重,非要拿出来戴,可千万小心些,别磕了掉了,要不,可要心疼死了。”李氏正开着炕柜,闻言回头就数落起秀珠来。

    珍珠笑笑,抱着秀珠软乎乎的身子笑道:“坠子本来就是拿来戴的,藏起来还有什么意义,红绳绑短些,就不容易掉出来了。”

    李氏摇摇头,那碧玉鱼坠莹润透亮,一看就不便宜,就这么挂在小娃的脖子上,她能不担心么。

    从炕柜里拿出一个小的红木匣子,转身放在炕上。

    珍珠瞥了一眼,“……又是银子啊?”

    “……可不是么,这次还多一倍呢。”李氏头疼,“不过,这次给的是银票。”

    她打开了匣子,里面整齐摞着几张崭新的银票。

    “收着好了,没什么好纠结的。”珍珠抱着小妞儿,帮她把脖子上的红绳弄得稍微短一些。

    “……可是,这也太多了些。”李氏发愁,上次的银子都没动过呢,这次又添这么多。

    “该用的用,该花的花,不用省着。”珍珠笑着说道。

    “可也得有地方花才行呀。”李氏嘟囔着,把匣子盖好,小心地收进了柜子里,用锁头锁好。

    “要不,再买些田地?”珍珠随口建议。

    “咱村田地少,没人卖地,如果要买,就得买外村的,路远了,你爹又不好管理了。”李氏与胡长贵也商量过,可外村的地远,耕种管理太费劲了。

    “买回来又不一定非得自己种,佃出去就行了呗。”

    “……佃出去的话,你爹不就成地主了么?”

    “地主咋了?”

    “……地主没咋的,就是觉着有些不适应。”

    李氏讪讪一笑,有了佃农,胡家就真的成为地主。

    “平安不是考中了秀才么,秀才名下可以免除一部分赋税,咱家买了田地,佃出去后,可以比别的地主少收些租子。”

    土地是农民的基础,粮食是百姓的根本,手里多些土地总是件好事。

    李氏却摇摇头,“租子都是定好的,一般是不能随意乱降的,会被别的佃农眼红,惹出是非。”

    “那也不要紧,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多补贴点佃农就行了。”

    哪行哪业都有它潜在的规则,既然不好改变,那就转个方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死守着教条不放,要学会灵活变通。

    李氏想了想,点点头,“那,我和你爹商量一下。”

    “奶和大伯那边也知会一声,看看他们的意思。”珍珠补了一句。

    “好,娘知道了。”

    望林村的日子有条不紊的继续。

    京城的天空却开始风起云涌。

    要求立重新确立皇储的奏折一本接一本,御书房的书案上摞起了厚厚一沓。

    皇帝韩襄被扰的恼怒不已,太子的忌日才刚过一年半,他身体日渐健康,已经与常人无异,他并不着急要确立夏国未来的皇储,可总有那挑拨事端的人跳出来,一再提醒,国不可长期未立皇储,于江山社稷的稳定不利。

    特别是近段时间,要求立皇储的奏折如雪花般涌了上来。

    韩襄知道,这些奏折后面是有推手。

    他不查,不代表他不知道。

    五月初,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朝廷颁布了一道惊人的旨意。

    皇帝给唯二的两个儿子,都封了王,划了领地,然后命令他们即日前往自己的领地,无召不得回京。

    三皇子韩轶封了贤王,领地划到了中部偏南一带,四皇子韩玺封了睿王,依旧负责西北一片,还有前太子的大皇儿也封了鲁郡王,领地划分了东北一带。

    圣旨一处,震惊朝野,反对声无数,特别是三皇子一派,与皇后一派,四皇子韩玺则按兵不动。

    尽管反对声一片,皇帝韩襄却不为所动。

    四皇子韩玺带头叩恩领旨,回府后就着手做离京准备。

    三皇子韩轶亲自面圣无果,只能黯然回府准备离京事宜。

    两位皇子都领旨动身,皇后一派也只能忍痛让鲁郡王离京去领地。

    八日后,浩浩荡荡地离京队伍从京城向各自的领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