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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当最后一根插在“伏矢”位置的木桩被拔起的同时,王雅丽因阵法被破产生的反噬之力狠狠的冲出数米摔在地上。幸好有五行护身阵的庇护,才不至于伤到紫府(万物体内容纳灵气之所),不过却也无力再战。
“咯咯咯!你们再起来啊!来阻止我啊!”张玲冷冷的看了曾长生和王雅丽一眼:“我马上就要飞升成魔了。你们的痛苦就要开始了!哈哈哈哈……”张玲笑完之后双手举国头顶,双眼直视自己的尸身,口中念念有词,身体缓缓升起飞到尸身的正上方,头对头、脚对脚的飘在上面,然后缓缓下落。
远处已经被吓坏的谢宇飞此时看向曾长生,只见曾长生也在静静的看着自己,对自己缓缓点头。
“特么的,死就死了!”确认过眼神的谢宇飞突然大喊一声对着张玲旁边不远处的人形土堆冲了过去。张玲此时也察觉到了他的行动,但是她并没有从谢宇飞身上察觉到任何灵力炁场,所以只是转头狠狠的瞪向他,并没有停止作法。然而谢宇飞也并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没头苍蝇一样的冲了过来。谢宇飞冲到人形土堆旁边的同时,从兜里拿出那张曾长生交给他的灵符,对着人形土堆的头顶便按了下去。
“找死!”张玲并没有从那张灵符上感知到太大的灵力炁场,但是由于她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为了保险起见仍然对着谢宇飞挥出右手,一团黑绿相间的气体对着谢宇飞冲去,击中他的小腹,并将其击飞到数米之外,脸部着地屁股向上的撅着趴在了地上。而张玲也没再理他,又继续盯着自己的尸身作法。
曾长生见状刚要起身去救却见谢宇飞迅速的翻身坐起,一脸懵逼的摸着自己的脸和肚子。似乎刚才那一击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他并没有反应过来,还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而已。而远处的曾长生也没再要过来,只是重新盘腿坐好,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人形土堆。
此时王雅丽在远处偷偷念起咒语,人形土堆头上的灵符被点燃,之后便开始蠕动,慢慢的站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土人”。它的动作缓慢僵硬,很像农田里的稻草人被挪动时的状态,一点一点的靠近张玲。
察觉到异动的张玲很快也把目光转向土人:“是你?!”看到土人的一刹那,张玲惊声尖叫道:“你还没有死?!难道你害死我还不够,现在还要来阻止我?好!既然你自己来送死,我就先把你碎尸万段,挖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张玲仿佛疯了一般的对着土人喊叫一番之后突然停止了作法,飞身对着土人俯冲而来。当她冲到土人面前的同时,猛然伸出右手向它的心脏位置掏去。
就在张玲右手插进土人的瞬间,数道七彩光线从土人的心脏位置射出,接连打在张玲身上,每一道七彩光线都洞穿了张玲的身体并伴随着张玲的尖声惨叫。不久之后七色光线便不再出现,而张玲也被其重创从半空摔落到地上,身上千疮百孔,更有零星的黑色晶片从她的身体上逐渐剥离飞散。
此时曾长生缓步走到张玲的面前,面带悲悯之色,静静的看着她。
“没想到我输了。小和尚你很了不起,竟然能算计到这一步。”此时张玲眼中满含绝望与不甘,愤恨与无奈:“说吧,你想怎么处置我?超度?还是彻底灭杀?”
“不是我能算计,而是你太执着。”曾长生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也知道你非只一点冤屈。但是此时我都不想听。你说超度,可我现在修为不够。你说灭杀,现在就算我不动手,你也不能再坚持多久了,我又何必再费力。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是异类邪物鬼化妖,又有人命恶业,是否真愿意入地狱受千百年烈火炼化之苦,然后再轮回做人呢?”
“咯咯咯!”张玲惨笑道:“我宁可从此不再轮回,更不愿轮回为人!”
“好!”曾长生粲然一笑:“如此,我便帮你安排了。”说完曾长生便闭上双眼,左手立掌于胸前,右手伸出按在张玲的头顶上,口中轻声念咒。张玲身体突然迅速分解,变成大量的黑色晶体,顺着曾长生的右臂缠绕而上,钻入他鼻腔中。曾长生呼吸幅度逐渐加大,不断吸收着这些黑色晶体。
张玲身体分解的快,而曾长生吸收的慢,未被吸收的黑色晶体就包围在曾长生的周围。在张玲的身体完全分解之后,曾长生迅速盘腿坐下,五心朝天,呼吸幅度进一步加大,以至于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声。
在场众人虽然不知道曾长生在做什么,但是至少明白危险已经过去了,于是一齐围到了曾长生周围,神情紧张又不知所以的看着他,其中只有王雅丽额头微促若有所思。
大约半小时之后,黑色晶片才逐渐被曾长生吸收进去。接着他身体周围泛起一层黑色的光晕,此时曾长生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不同的画面:
“啪!”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从自己的面颊四散开来。
对面一个男人刚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没用的东西,让你照顾会儿弟弟都照顾不好!今天不许吃饭了!”说话的这个男人正是张长贵,那么“自己”现在又是谁呢?为什么“自己”现在无法控制“自己”,好像一只被牵线的木偶。
此时张长贵转身往屋外走去。走到屋门口时看到了正在打扫院子的赵淑芬,不自觉的流露出满脸的厌恶之情。突然张长贵转头看了“自己”一眼,而这一眼竟然包含了某种特殊的意味。
“不要!不要!爹你快停下!”一阵恍惚过后画面忽变,此时“自己”正在拼命抗拒着谁,仔细一看,竟然是张长贵。很快自己便被张长贵撕的衣不蔽体,但是“自己”仍然在奋力的抵抗着。
“二丫头,你就从了爹吧。爹都快急死了!”张长贵边说边用一张臭烘烘的嘴在“自己”的脸上亲着:“你妈连生了你们三个娃,长的也是个母猪样。要不是为了让她生个男娃,我早就不要她了。你大姐死的早,现在爹跟前只有你。你能长的这么水灵,都是爹养的好,现在也该孝顺孝顺爹了。”说完张长贵便恶狠狠的压了下来。
屈辱、痛苦、绝望、仇恨等种种情绪蜂拥而至,灌满了“自己”的大脑。那一晚“自己”一直在哭,哭的撕心裂肺,哭到流不出眼泪。
而从此以后,张长贵经常会对“自己”做出那种禽兽行为,只是“自己”却不会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