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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叫红线的小娘挺不错的,要是能娶到就美了。”
罗七年纪跟罗锋差不多,也就小半个月多点而已,虽然刚满十六才步入中男之列,但对于早熟的乡下少年郎来说,这个年纪已经到了可以说亲婚娶的年纪,甚至一些条件好的家庭,男子年过十五就开始说亲了。
“好啥呢,长的单薄瘦弱跟个柴火棍似的,挑不起水桶打不了柴火的,看那胯也小将来肯定也不好生养的。再说了,这红线小娘是县令千金的贴身侍女,肯定是个贱籍奴婢,我大隋律法规定,良贱不婚,良人不得娶贱女,否则要先笞后徒,你难忘不知道么?”罗三叔抬起手在小七头上敲了两个暴栗,不满的教训道。
大隋有许多奴隶,而奴隶在户籍中被列为贱籍,律法还规定了良民不得娶贱女,否则要打板子还要去劳改并被判婚姻无效。
良贱不婚,因此是一条很严格的红线,哪怕是普通百姓乡民,就算娶不起媳妇那也不能娶贱女奴婢。
长的好看也不行。
况且按罗三叔的眼光来看,这红线小娘也就是脸蛋稍好看点,但身子骨太柔弱,这种女子干不得活,更不好生养孩子,如此便不是好媳妇标准。
“咱们县令千金倒是挺大方的,居然给了这么些金叶子小五,我估摸着得值二十千钱,小五发横财了。”相比起县令千金的侍女,三叔倒更对县令千金赠给罗五的那些金叶子感兴趣。
罗锋跟着众人进入了章丘县城,初见这座县城的时候未免微微有些失望。说是县城,可其实很小很小,连城墙都是土筑的,也没有什么高大的城门楼子,远看像是个大土围着,近看倒像是个农家乐的大门。
这其实也是个很年轻的县城。
在汉代时,章丘县的中部为阳丘县,北部为菅县、猇县,南部为土鼓县,后阳丘、猇县并入东朝阳县,到魏晋时东朝阳县又属乐安国。再到南北朝刘宋时,又改东朝阳县为朝阳县,属齐郡。
北齐废朝阳置高唐县,治回军镇,北齐天保七年迁治章丘山南建城。
而到了隋朝开皇十六年,以博州亦有高唐,改为章丘县,取的是取北山名为县名。
因此算来,从北齐时迁县治到此筑城开始不过五六十年间,而章丘之名更不过十年而已。
章丘县与华北平原接壤,地处泰沂山区北麓,山区、丘陵、平原各占三分之一。
典型的地狭人广,但县城却很小。
进城时已经天黑,城门紧闭,有人把守。
大队人马到来,还让城上一阵鸡飞狗跳,好半天才核对确认身份后忙打开城门迎接。
“天色已晚,张使君让你们几个暂时在县中安歇一晚,明日会当众处置蓝面鬼,并给你们论功行赏。”
县令的一名随从过来通知他们,并亲自将他们安置到了县中一处仓房休息。
连日来的赶路,加这今日又半路遇匪击贼,罗锋他们也都累了,对县令的安排倒也没什么异议。
张县令安排的地方不错,有床有铺,还让人送来了饭菜。不但有白面煮的汤饼,还有几道菜,再送来了壶酒,喜的三叔和小七他们几个兴奋不已。
本来县令让人请秦琼和罗锋两个过去衙门赴宴,说是让他们陪同张郡丞,不过秦琼倒是拒绝了,罗锋也就跟着推辞了。
虽心中钦佩崇拜张须陀,可毕竟身份差异太大,人家是一郡之丞,而他不过是个嘴上刚长出毛来的小子,就算去了估计也是敬陪末座,连话都说不上一句,便就懒得去了。
秦琼是个很没架子的人,虽说秦家自北齐后也没落了许多,特别是自他父亲去世后,历城秦家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但怎么说瘦死的骆驼也是比马大。
历城秦家那也算是个地方豪强,甚至说的上是地方士族名门,而罗锋他们这些人,便是地道的泥腿子田舍汉了,尤其是除了三叔外,其它几个还都是些毛没长齐的半大小子。
可秦琼却依然谢绝了县令的安排,主动提出跟罗锋他们一起挤住在这间仓库里。
就着昏暗的油灯,大家捧着大陶碗痛快的吃着汤饼。
所谓汤饼其实就是煮面条,不过隋人喜欢把面食称之为各种饼,比如面条称为汤饼,蒸的馒头类的称为蒸饼,另外还有烧饼、煎饼等。
像他们今天吃的这种汤饼,也叫不托,类似于拉面。揉面之后,手搏而置汤中煮之,未用刀也。
在罗锋看来,这不就是拉面,或者说是手擀面片汤嘛。
大大的陶碗起码能装两三斤,其中三分之一是不托,三分之二是汤,吃了几口他就感觉到这面条是用羊油煮的,上面还撒了点绿油油的葱花。
又饥又饿的时候,端着碗这么份大量足而又热气腾腾的不托,那真是吃的痛快。
虽然有些遗憾没有红油和辣子面,也没有肉臊子,可确实已经非常满足胃了。
罗三叔他们更是如饿鬼投胎一样,那么大的陶碗,连汤带水怎么也得有三斤多,可他们愣是几息之间就给吃完了。
秦琼的饭量也很大,速度同样很快。
倒是罗锋吃起来显得太斯文了,结果斯文的下场就是他还在吃面的时候,那几个下酒菜也被他们几个一扫而空了,等他吃完面的时候,几个菜碗就啥也没剩下了,这让他不由的无奈苦笑。
“这酒菜真不错,好久没吃的这么好了。”吃饱喝足的三叔拍着肚皮回忆,“我记得还是在几年前,那年当今皇帝刚登基继位,我跟小五他爹几个一起受县里征召运送一批贡品到长安去,交差后上面赏赐了一顿酒肉,十分丰盛·······”
“吃了啥啊?”小九双眼放光,似乎所有关于吃的东西总能吸引这个高瘦的少年。
另一边,罗锋和秦琼一人端着小半碗酒靠在铺着稻草的通铺上边喝边聊天。
秦琼跟罗锋谈他在军伍里的见闻,而罗锋则努力回忆着自己这副身体以前的生活,种地、打铁,给地主家帮工,生活似乎只是简单的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如今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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