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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气吞声，呼吸加快，“沈天宁你到底要怎样？”
“我想知道，你为何不向我坦白阳阳的事情。”
“我说了，你不信。”宋繁星眼神坚决而讽刺，“就算有亲子鉴定，你也不会信。”
沈天宁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下，突然停止，失去呼吸一般，所有的景象都是假的，除了眼前这张他爱而不得的小脸。
“你现在说的每个字，我都信，拿命担保。”他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包括，标点符号。”
宋繁星只是笑，一个字也不说。
就算他现在说信任，又有什么用，她已经不需要了，牢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沈天宁眼睛闭上又睁开，对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又气又心疼，最后全部化为欲火一点不漏地泄在她的身上。
像是抱小猫似的将她轻而易举地抱起，扔在如同漩涡的沙发中，看着陷进去的柔软的曲线还有她脸上漠然又嘲讽的神情，沈天宁淡淡吐出两个字：“欠艹。”
宋繁星下意识地抬手去推他，根本抵不住他的力道，两只手像是猫的软白的小爪子说的举至头顶，所呈现出的地方没有挣扎性。
“你乖点，我不会让安远听见。”沈天宁轻声地警告威胁。
宋繁星杏眸怒瞪，他是故意捏准了她的软肋才这样肆无忌惮，只见一手抓住她的两只脚举高，男人布着血丝和欲火的瞳眸如同狼一般将她收之眼底。
三年以来头一次酣畅淋漓，他以为是他在用这种方式惩罚她的欺瞒，可实际上她享受得十分满足，像是不把他榨干不罢休似的。
“宋繁星，你真磨人。”他吻着她的耳垂，字字带着粗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骚？”
“以前，要么是你眼睛瞎，要么是……”她朝下瞥了眼，轻笑，“要么是沈先生你太青涩，很难让我得到满足。”
“让你得到满足了，你不会离开我，是吗。”
“肾不走心……你在说笑吗。”
“所以，你是想让我充当炮友了？”
“如果不合格的话，没准就成炮灰了。”
她额头上的汗慢慢滑落，眼神迷离，小嘴不依不饶，不让自己处于下风，越是这样的她，越想让男人征服。
沈天宁何止想征服，简直想草翻。
前半夜是两人的征战，宋繁星不甘下风，翻转位置后她的体力又不支，懒得动了就趴在他的身上，半眯着眼睛像是困意倦来的小猫。
后半夜，她已经困得不行，但沈天宁仿佛吃了药似的，将她从睡梦中一次一次地激醒。
“我好困……”宋繁星又累又困，还是不得不求饶，“你下去吧。”
“宋繁星。”他不仅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愈发汹涌，嗓音黯哑充满磁性的魅力，“你恨我吗？”
她懵懵懂懂，不说话的后果就是再次被他弄醒，迷糊之中不知说了什么，又昏昏睡去。
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似的，沈天宁披了件浴袍，走到窗口，静默地点上一根香烟。
恨他吗？有多恨。
她说，大概就是恨得想拿一把刀子戳进他胸口的那种恨。
可她没有这么做，她的那把刀，不偏不倚戳进的是自己的胸口，疼的是他的心窝。
大概，恨到极致了吧。
…
宋繁星难得睡了个懒觉。
以前在学校工作时，七点半准时去学校，后来在监狱，起得更早。
她足足赖到了九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了，刚坐起来，看见沈天宁从门外进来。
“安远我已经帮你送去上学了，你不用担心。”
他这么说，她才放下心来，后背依着枕头，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沈天宁手里捧着托盘，上面盛放刚买来的早饭，有她爱吃的蟹黄包子，也有甜的糯米糕点，浓厚的酸奶放在碟中，由几颗葡萄和草莓点缀。
“去洗漱吃东西吧。”他说。
“懒得动。”
“需要我抱你吗？”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完这句话，然后把托盘放在被子上，没什么液体，所以不怕洒在床上。
包子的香味直冲鼻息间，宋繁星顾不得形象，伸手抓起一个，把嘴塞得满满的。
沈天宁在旁边乐津津地看她吃完一个包子，他把纸巾递过去给她擦手，“慢点，别噎着。”
“想吃油条和豆浆了。”
“现在吗？”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去买给你。”他松了松领带，俯下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别急。”
对于他的吻，宋繁星没有享受也没有厌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默不作声，继续咬第二个包子。
听到一阵关门声，她知道他走了。
等她吃完三个包子，喝完酸奶，沈天宁已经买了油条豆浆回来。
他穿着正儿八经的西装西裤，手里却拎着油腻的油条，模样怎么看怎么别扭，宋繁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刚出锅的，你趁热吃吧。”他不明白她笑什么，把食物放到她跟前。
“没看见我已经被包子吃饱了吗？”
“那你……还让我去买豆浆？”
“把沈总当仆人一样使唤，还挺好玩的。”
匆匆忙忙的来去和不耐烦的排队，只换来她一句“挺好玩”，把人的真心扔在地上践踏的人，只有她宋繁星了。
而被人践踏了真心还不恼不火甚至继续保持温柔的人，也只有沈天宁了。
既然她不吃，沈天宁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打开袋子，把吸管插了进去，喝了一口豆浆，味道还好，虽然比不上家里做的。
“你要是跟我回家的话，早餐应有尽有。”他说。
沈家的厨子不少，而且分早中晚厨师，甚至下午茶都有专门的糕点师。
每顿早餐都是中西结合，还会日韩美食，西班牙墨西哥等特色菜也会搬到餐桌上，顿顿丰富多彩，随便挑选。
宋繁星一边玩手机，一边漫不经心道：“跟你回家的话，我不就成了沈太太吗？”
“不想嫁给我？”
“沈太太的位置多宝贵，被女人们争得头破血流，我可消受不起。”
她的揶揄并没有让他觉得多好笑，面色凝重一番，“你是担心安远吗？”
“他不过是个孩子。”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让孟瑶从此消失。”
“啧啧，这么残忍做什么。”宋繁星笑了笑，“她消失的话，我可就一直蒙受冤屈了。”
他薄唇抿了抿，“你想怎么做？”
“孟瑶的生日快到了？”
“不清楚。”
“你给她举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吧。”宋繁星说完这句，发现他的脸色很差，她继续补充，“我当然不是让你给她庆祝，而是以你的名义，可以召来更多的宾客。”
“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关心了。”
沈天宁沉默了会，点头，现在的她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在背后默默支持。
而且他知道，像宋繁星这样的人，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比谁都狠辣。
宋繁星给自己放了半天假，没有去餐厅，沈天宁自告奋勇承包了接送安远上学放学的任务，她倒不用担心太多。
她打算联系傅言再和他商量案件，不想傅言提前给她拨打电话。
“宋小姐，麻烦你现在过来一趟吧，商先生的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
“我现在很难说清楚，你先过来，我被他揍得不轻，现在在医院接骨。”
听到这一句，宋繁星没有再犹豫，立刻赶过去。
还是商参原来住的地方。
她这一回过去，比之前还有冷沉，明明是白天，明明有落地窗，外面的阳光却被树枝遮挡住，让房间呈现出黑暗的状态。
商参坐在沙发上，头低垂得厉害，手指被烟头烫出好几个泡。
“怎么回事？”宋繁星眉头皱了皱眉，“傅言说你打了他，他惹你了吗？”
商参慢慢地抬起头，所呈现的瞳眸是前所未有的漆黑和陌生，他眸子半眯起，“弯月……”
宋繁星知道他又认错了人，略显烦闷地走过去，“你看清楚，我不是弯月。”
她半蹲下身子，让脸蛋可以更清楚地让商参看到，可他看了许久之后，突然将她抱在怀里，“弯月！”
完了，他脑子肯定出了问题，离这么近还认错了人。
宋繁星试着把人给推开，但是他力道无穷，几乎要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宋繁星只能安抚：“你，你先放开我，我难受。”
“你是不是弯月？”
“我，我是，但你再抱着我，我又要死了。”
为了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宋繁星只能暂时这样承认。
果然，商参听说她要死了之后，立刻把手松开了。
宋繁星猛地咳嗽几声，拍了拍胸口，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弯月，我知道你一定是迫不得已才跳江的，你冰雪聪明，怎么可能这么想不开呢，你告诉我，那天你和沈天宁在一起说了什么？”
尽管商参把她放开了，但把她的手抓得很紧，无休止地问话。
宋繁星的眉头越蹙越紧，什么？弯月死的那天和沈天宁说了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