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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蒋靖州一肚子的气。
我挂了电话走出来后他拉着我的手我身子贴在了床沿。
他抬头看我的脸,但视线很快落在了我一丝不挂的胸部,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我懊恼的抽回手侧身,他才抬起头看我的脸。
“小气丫头。”
“那你要不要试一试你在跟别人打电话,然后我在底下抓弄你是什么感觉!”
我低头质问他
“这么委屈,看那来我真要好好补偿你一下。好,那就照你讲的,我现在打个电话出去,你在底下帮我弄。”
“让我也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
“……”
死不要脸的男人。
我几乎要被他给气死,掀开被子躺回了床上背对着他不愿意理他。
他半俯着身摸我的头发,声音变得柔和。
“好了。”
我哼了声,侧侧身没理他。
我并不愿意就这样原谅他。
他又哄了我几句,我觉得在继续下去未免太作,于是才转过身抱住了他,二人算是和好。
蒋靖州今晚在我这里过夜。
他对陈淑芬原本就没什么感情,陈淑芬算计他这么多次后那点感情更是彻底淡了,他过下去也是为了思思,晚上回去也是为了陪思思。
今晚或许是我跟他久别重逢,他留在了这里陪我。
第二天早上我一早起床到超市买材料给他做了一桌子的早餐。
他起床看见我站在了那里两秒,将衬衣上面的扣子系好往我走过来。
他从后面抱住我,我正想把买的油条放进碟子里,被他这样一抱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我回头看着他,他正低头看着我。
“买了什么。”他问我。
“买了一些油条鸡柳包子之类的熟食,还有自己炒了些牛肉片。”
“好。”
“那你坐下趁热吃吧,吃完再去公司。”
“等会你喂我,手很酸。”
“……你手怎么不行了?”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看起来明明很正常。
他笑着讲,“昨晚用多了,现在嘴跟手都很酸。”
“……”
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他真的没一天是完全正经的。
我推开他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继续拿那些油条出来。
“既然你的手酸痛嘴也酸痛不能吃东西,那就别吃好了,反正饿几顿不会饿死你。”
“你舍得。”
他靠在一椅背上看着我。
我也看他,“舍得,万分舍得。”
“没良心的小家伙,你去问问我为哪个女人这么尽心尽力过。”
“……”
鬼稀罕他尽心尽力了。
-
蒋靖州说下周带我去参加一个酒会,我看了眼柜子里面的裙子都穿过了,于是打车打算去买件新的。
这些晚礼裙动不动十万以上一条,而且一条只能穿一两次。
还有那些名牌手袋也是,顶多用一两次,否则就会被这圈子里的人笑寒酸,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有钱人。
我觉得这样浪费至极,但这圈子的大规则就是如此,想要在这圈子混得好遵守这些是最基本的要求。
我到了晚礼服店打算挑选一条,站在玻璃橱前低头翻选。
这些是现成的,也有私人定制的。
私人定制一般适用于当宴会主角的人穿,参加宴会穿现成的就好。
我选中了一条杏色的,正要回头喊导购小姐帮我包起来,却被人当场抢走。
我跟着这条长裙的裙摆往回看,钟婉婉正拿着我看中的那条长裙,低头看着。
看她这样子,看来还不知道蒋靖州找她只是为了找块顶替牌的事。
“你看上了这条裙子?”钟婉婉抬起头问我。
经历这么多我对钟婉婉早已没了友谊,冷淡的讲,“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似乎跟钟小姐没什么关系。”
钟婉婉呵的一声,“慕嫣然,喜欢华丽的珠宝漂亮的衣服是女人的天性,但也要看自己的能力支不支撑得住。”
“别忘记靖州他已经不要你了,现在我才是他心尖上的人。你现在不过是拿着一两万工资的小员工,你觉得你哪来的资本买得起这种二十多万的裙子?”
钟婉婉后面的保姆配合讲。
“钟小姐,或许这位阿姨人家是知道自己没钱,但耐不住虚荣心想来这里摸摸看看好晚上回去做梦的时候yy一下自己有得穿吧。哪像钟小姐,被蒋先生捧在手心里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钟婉婉勾了勾那那粉唇,显然她很满意这佣人的话。
竟然说我是阿姨。
我再好的脾气在此刻也忍不下去,看一眼那个保姆又看回钟婉婉。
“钟婉婉,你把自己说的这么厉害,可怎么就找了个眼瞎的佣人。我跟她相差不过五六岁就叫我阿姨,你比我大两岁那岂不是该叫你老太婆吗?怎么喊你小姐?难道睁着眼睛说瞎话?”
虽然我跟钟婉婉是同学,但她是我们那个系里面最大的一个,因为她高中时曾复读过一次所以把年龄拉上来了。
钟婉婉听见我这话脸上的笑凝固住大半,那佣人立刻辩解说。
“我又不是从年龄上认人,只不过有的人年纪轻轻却长着一副阿姨样,我认错有什么办法?哪像我们钟小姐,看起来跟个十八岁姑娘似的!”
我只不屑的笑笑,“十八岁的姑娘怎么得罪你了,你非拿着块屎说它们形态相近。”
“你!”那保姆瞪我,钟婉婉回头看了一眼,那保姆立刻闭了嘴。
钟婉婉低头看着我看上的那条裙子,“慕嫣然,既然你买不起那就别进来丢人现眼。”
她抬起头喊营业员,“给我包起来。”
营业员立刻走上去去拿,接过裙子的时候不忘鄙夷的骂我。
“买不起就别进来瞎晃悠,到这里的都是像这位钟小姐一样尊贵的客人,像你这种平民跑进来要是碰着磕着哪位,卖你十八遍也赔不起!”
钟婉婉听见那营业员这么阿谀奉承她,那柳眉扬起,得意至极的看着我。
我愤愤不平的看着她们。
“谁说我买不起的,这条裙子是我先看上的,你立刻给我包起来。”
那营业员听见我说要买愣了一下,钟婉婉先开口。
“慕嫣然你要买?这条裙子二十多万是你这种人买得起的吗?还是打算死要面子拿自己的棺材本出来买?”
那营业员跟保姆先后取笑。
“哎呦死穷鬼还学人装阔佬,这真是一百岁不死都有新闻呀!”
“这位小姐我就劝你别做这种蠢事,要不然花光积蓄挣了个面子到时候有什么病痛,别说治病只怕到了殡仪馆都出不起钱单人火化呵呵!”
她们都开怀的取笑我。
我看着她们又气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帮她给。”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道清冷的男声,回过头蒋靖州不知何时走到了我伸手,带腕表的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一下子感觉自己无助的心变得踏实,视线从蒋靖州的脸回到那三人身上,她们都傻眼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