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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防盗。<br/>辣鸡盗文, 吃我玉石! 林溯没想到剑三重启后, 不仅全息给人惊喜,连NPC都专门设计了一组完整的数据。
整个游戏世界太过逼真,以至于她沉溺其中。家属楼煤气管道爆炸, 她躺在游戏仓里毫无痛苦地死去。游戏仓里的林溯被火焰吞噬, 烧成了焦炭, 连人形都辨别不出。
因为游戏, 林溯死了,却也因为游戏, 她还活着。
林溯在大师兄身边蹲了三天, 呆了三天。在第一千八百六十四次尝试着退出游戏无果后, 她接受了自己出了意外的事实。
她在万花窝了一段日子。然后,她遇到了一个系统,理所当然地穿越了。
不同于别家的系统,林溯的系统十分高冷。一言不合地先给她扔下三样东西和一个新手大礼包。
【太素九针经脉图X1, 太素九针人偶图X1,医经(可进阶)X1, 新手大礼包X1。】
然后, 它又二话不说地吞了林溯的花间游,又永久冷却了她的离经易道,只空留了一身内力给她就跑了。
【祝宿主顺利达成目标, 早日回家。】
回家?回哪儿?烧成碳的渣渣连诈尸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目标……什么目标呢?
——成为一个“活人不医”的食人花。
活人不医, 医术与名望,
而食人花, 则是武力了。
这对一个万花来说,看似不难,但对于一个花间游被吞,离经易道也等同于被吞了的万花——林溯来说,她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在成为食人花之前,先选择老实地做一个纯奶吧。
林溯花了一个月消化系统给的相当于新秘籍的存在——“医经”。
这是系统给林溯唯一的金手指。所幸她之前在万花窝着的日子不是白过的。领悟后,用太素九针经脉图和太素九针人偶图轻松地升到了高阶。理论上去了,下面就是实战了。
她最先找了个深山老林熟悉药性,在里面泡了整整一年,期间时不时地用药草帮助受伤的大小动物们。它们是她的第一批病人。
而后,她出了深山,来到江湖游历,一转眼又是一年。
最后,系统上线来看一眼,见她进度迟缓,难得稍稍放下高冷,建议林溯开启辅助模式。
辅助模式,其实就是系统根据林溯的一身属性结合这方世界背景与各种因素计算得来的结果。可以帮助林溯选择一条医术,名望与武功共同进展的捷径。
林溯想了想觉得挺合适,让她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般闲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是,一分钟后,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第一个病人,竟然是——【“医治”好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那个传说中那个东方不败?!
然而,等林溯花费半年时间来到关外,并且成功搭上东方巨巨的脉搏后。
现在的她只想给已经修炼了《葵花宝典》的东方巨巨开一瓶并不对症的六味地黄丸。
……
“……可有医治之法?”
林溯乱七八糟的思绪被眼前的人拉回。林溯直接反应就是摇头,不过见某人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她只好硬生生地制住摇头的动作,改为极为为难地皱眉。
“我本以为阁下是染了寒气。不过,并非如此。”林溯抬眸看向东方,如水的眼眸清澈而真挚,“ 阁下若非天生如此,便是后天所练的内功心法与自身属性相冲。”
“ 阁下的功法属性极阴,而男儿本就为阳。两者相冲,这是必然。这点,我想阁下是知道的。”
其实她也知道。解决方式也很简单。要么废了这身功夫,要么按照那本秘籍的第一页去做——欲学此功,挥刀自宫。
割JJ还是废武功?
所以……东方巨巨你怎么看?
“……”东方敛眸沉思。
他一向自认是个果断狠绝的人,也没有什么让他儿女情长的意中人。自己现居一教副教主一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甚至有更近一步的念头。娶妻生子什么的,只会成为自己的弱点。
那本被称为绝世武功的《葵花宝典》,东方当然看到了第一页所注的八个血字——“欲学此功,必先自宫。”
不管是现在的东方,还是未来的枭雄东方不败,都是骄傲到骨子里的人。不会仅凭这几个字就打消他修炼《葵花宝典》的念头。当然,他同样也不会看到它就失了脑子,对这八个字深信不疑,直接把自己变成太监。
东方只不过冷笑一声“故弄玄虚”,便修炼起了葵花宝典。自那日起一月后,内力猛增,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直到第三个月,在处理事物时,对任我行的指手画脚杀心猛增,恨不得当下除之时,东方才觉得自己有些不对。
细细一品,他还是他,不过他的性子却开始从冷静隐忍慢慢地转为暴虐易怒。又两月后,他一日晨起,见自己的小兄弟不如以前的精神奕奕反而萎靡不振时,转念一想,才陡然一惊。
男人早晨起床,小兄弟精神十足,这是正常现象。一日两日不是,也属正常。可细细一算日子,他已有两月没有动静了。
——自己上一次动欲是什么时候?
东方自问自答,好像是半年前?
他心中带着惊诧,一路赶去中原,进了中原里虽不是最美却是最能勾起男人欲’火的花魁的闺阁。可惜花魁虽妖娆勾人,却挑不起自己半分欲望。
东方惊诧莫名而来,杀气冲冲而走。
自那后,东方的脸整整黑了半月有余。虽然自己没有什么传宗接代的想法,但他却也没想过就这么断子绝孙!
东方毅然停止修炼葵花宝典,可一日不修炼,自身修为便开始减退,减退程度逐渐递增。
无奈,现今正是多秋之时,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但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浑身经脉明明完好无损,运行内力却十分阻塞。长此以往,先不说经脉会有问题,走火入魔才是难题!
东方本想找平一指,却担心走漏消息给任我行。遂远遁中原。他看了不少名医,得出的结论一致。想要恢复,就必须废了这身武功。
那怎么行?!
如今任我行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他若失了武功,岂不任人宰割?
就在东方快要放弃医治,决然选择不走寻(自)常(宫)路时,林溯出现了。
不管是巧合还是天意,东方都觉自己应走这一趟,算是给他最后一个犹豫的时间。
东方眸色深深,里面暗含着林溯看不懂的复杂之意。
“ 那么姑娘的医治方法…… ”
“当断则断,”林溯柔柔笑开,如如三月春风,可后面的话只让人觉得那是冬日寒风,刺骨的疼,“ 废了这股内力,重修。 ”
——果然如此……
出乎意料的,东方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缓和地闭上了双目,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一般。
他的手指灵活一翻,再次睁眼看她。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平静,却让林溯从尾骨窜出一抹凉意,直奔后心。
“当然啦,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林溯话锋一转,顺便给自己倒杯茶压压惊。
东方微微侧头,手指中夹杂的一抹银光随着他微不可查的小动作再度隐去。
也不知,林溯是否知道,她的直觉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 我刚刚发现,你的体内除了那阴邪的内力之外,还有寒毒作祟。”
“寒毒?”
“怎么,你竟不知吗?这股寒毒与你的内力相辅相成,互相增益。但时日长了毒性便显露出来,它会阻塞你的经脉,腐蚀你的丹田。”
“若不清除它,不管你是选择继续修炼还是废掉内力,它都会宛如跗骨之蛆,牢牢地种在你体内,影响你。”
“所以,”林溯朝他笑笑,不同于之前,她这回带着讨好和跃跃欲试,“ 我们先解毒吧。”
“……”
“在下东方明。”沉默半晌,他突然这么来了一句。
“林溯。溯洄从之,道阻且长的溯。”
“日后,劳烦林姑娘费心。”东方双手抱拳为礼。
“东方先生严重了。医治病人,这是身为医者,应当做的。”虽这么说。但林溯垂眸俯身,只回了半礼。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林管家恰巧忙完,进了院子,目睹了这一切。
“小姐,这……”
林大夫郁闷了一瞬,摆摆手,嘱咐林管家道:“ 吩咐伙计跑一趟春风楼,取消二楼的雅间,大堂的那桌再填把椅子,我和你们一起吃。”
“ 是。”
林溯本在春风楼定了两桌,一桌雅间,一桌大堂。除了请花满楼吃饭外,院子里和药堂里的人她也没落下。不过现在既然人家有事,二楼的雅间也没必要留,还是在大堂跟大家伙儿一起吃吧。
日近黄昏,林溯叫上院子里的三男三女,林管家一家三口,还有药堂的坐堂大夫赵大夫,账房先生和两个小伙计一起去了春风楼。
因为有十多口人,遂林溯多给了五十两银子,让春风楼的小二把四张桌子拼在一起,这才坐下十四个人。
林溯在吃食上从未委屈过自己,遂她点菜的时候,也从不考虑价钱如何。
“ 小二,把你们店今日挂出来的招牌菜全都上一份,再来三坛清风醉。顺便上一些下酒的小菜。”
清风醉,味道清冽,入口清香,却也韵味十足。这是清风楼的招牌,整个杭州城独一份儿。
“好嘞——”小二拉着长音儿,去报菜了。
清风楼不愧是城里最大的酒楼,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开始陆续地上热菜了。
林溯招呼着大家动筷,不必拘束。
这桌上除林溯外,总共十三个人。因为林溯带头,三个丫鬟和林管家的妻女也是喝了酒。不过不多,只一两盅。其他人都是用的大上几号的酒杯。
众人皆以林溯为主,你一杯我一杯地敬酒。
酒过三巡,气氛终于热闹起来。
林管家像是被酒劲儿触动了,开始连连朝林溯敬酒,说着感谢地话。中途还不忘拉着妻女,一家三口一起朝林溯敬酒,以表感激之情。
林管家开了头,三个护院也开始纷纷效仿,而后连药堂账房先生和伙计也加入进来。倒是赵大夫很是理智,小老头一板一眼地坐在那里,敬过林溯一杯后,就在那里一人浅酌,绝不和他们掺和。
三坛酒没多久便快见底了,这时林管家的妻女和丫鬟们已经吃好,回去了。林管家的妻子走时还想着,这些人肯定会喝上不少,遂回去准备醒酒汤了。
林大夫见酒已经没了,本想叫小二再上几坛,谁知恰巧花平出现在清风楼,手里拎着两坛子酒,放在桌上。
“ 小的是来替公子给姑娘送酒的。公子说,今日有事爽约,万分抱歉,遂让小的送来两坛公子亲自酿的百花酿作为赔礼。”
闻言,林溯唇角一勾。“ 赔礼到不至于。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花平点头,表示回去一定转告。走之前,他又像是刚想起来一样,又道:“ 公子说,这百花酿虽然味道偏浅,但后劲儿十足。姑娘还是少喝些为妙。”
“ 无妨。”林溯笑笑,挥挥手让他回去了。然后她开了一坛百花酿,重新加入“战局”。
到底是花满楼亲口认证的“后劲儿十足”,一坛子百花酿,众人瓜分下肚,再加上之前的三坛清风醉的酒劲儿开始发挥,大家纷纷觉得头脑有些飘忽。
最先倒下的毫无意外是林管家,他趴在桌上,还在念叨着自己的感激涕零。他身边儿的赵大夫一脸嫌弃地斜眼瞅他,那模样简直是在表达——没眼看。
两个小伙计年纪不大,还是十□□的少年人,酒量尚浅,现也已开始晃晃悠悠,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账房先生倒是好些,不过眼神也已经开始飘忽。
三个护院倒是酒量不错,眼睛还很清亮。
林溯见大家喝的都差不多,便让三个护卫把人依次送回家,自己则去结账。
结账后,林溯去了趟酒楼的茅厕。等出来时,酒桌已经无人,只剩一坛子未开封的百花酿在桌上孤零零地放着。
林溯提起酒坛,出了酒楼。
此时月已中天,恰巧又是十五,遂月光很足。林溯在街道上慢悠悠地走着,夜间的凉风时不时地拂面而来,每一次都带走一□□上的酒气。
走到东街,眼见药堂就在眼前,林溯却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天。
暗色的夜幕繁星点点,一轮明月也是又圆又亮。这样的夜空,除了星星看上去更清晰明亮些,其他的与后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垂下眸子,林溯足尖一点,一跃而起,落在药铺的房顶。
她在房顶坐下,素手一翻,手中出现一个白玉杯子,打开百花酿,倒满。就这么在月色下自饮自酌了起来。
银色的月辉洒向大地,给万物渡上一层冷色。青色的房顶上一名白衣少女在月下独酌,遥遥望去,这白色的身影似乎透着难以言说的孤寂。
“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啊……”
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声似是叹息一般的轻语。
……
第二日,林大夫是被丫鬟叫醒的。
“小姐,小姐……”
“……嗯?”林大夫缓缓睁眼,醉酒后的眩晕之感让她皱起了好看的细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这是宿醉了?
林大夫自问。
——等等!
“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小姐您忘了?”丫鬟把外衫拿过来给林溯披上,“ 您昨晚喝多了,是花公子送您回来的。”
林溯:“……你说谁?!”
“东街头小楼的花七公子啊。”丫鬟如实回道。“ 花公子说见您回来经过小楼时,独自一人,有些放心不下。遂就出门送您回来了。”
“……”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
不过不是在路上,而是她喝那坛百花酿喝到一半后,扭头看到了一抹浅色的衣角,抬头往上看去,那温润如玉的贵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顶,站在那里,好似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己。
“ 林姑娘,夜色已深,还是早些休息吧。”他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