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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飙的Kimi疯狂的敲门,却始终无人应答。
坚固的门并非动用武力就能将其开启,Kimi咒骂了句打电话欲给开锁师傅,却突然想到夏悦那边应该有备用钥匙。
评估了下两者孰快孰慢,电话即刻打给了夏悦。
“小嫂子,你有家里的钥匙吗?”
“怎么了?”夏悦还在吃早饭。
“说来话长,朗队可能出事了,现在我打不开门。”
夏悦从饭桌前猛然站起,“地毯,门外的地毯最里面有备用钥匙。我现在也立马就过去,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联系。”
“好。”
夏悦匆忙和母亲交代了句就跑出了家门。
万幸,这通救急电话打给了夏悦。
Kimi用压在地毯下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闯进去,客厅空空荡荡。
Kimi灵敏的听到卧室传来窸窣声响,肾上腺素一个飙升,奋力踹开紧锁的房门,一把把压在朗奕身上的穆怀阳扯了下来,一拳抡了上去,“你他妈在干什么。”
穆怀阳被重击在地,朗奕酥软的用不上一点力气。
Kimi两步迈到朗奕身边,这才注意到朗奕的上衣已经被穆怀阳撕扯掉,连裤子都挂在胯骨摇摇欲坠。
再看同样赤着上半身的穆怀阳,一个疯狂的猜测浮现出来,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一把揪起比他高出半头的穆怀阳,卷毛全数立起,“到底是谁指示你这样做的,拍他妈裸照,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能给你换得多少钱?”
像纸片儿一样被拎起的穆怀阳:“……?”
周叙刚好在Kimi发出这般惊人言论之时赶到,冲进未关门的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嘴角抽搐,还真是……神他妈的拍裸照。
周叙没管那个暴怒的小白痴,蹲在面色坨红的朗奕身边,男人此时呼吸已经万分粗重,神智涣散。
“下了什么药。”
“嗯?”Kimi揪着穆怀阳的脖子扭头发出疑问,“和我说话吗?”
周叙简直被Kimi的无脑气笑,“就你脖子上顶着的这玩意儿,也配叫脑袋?”
Kimi再次炸毛,“说什么屁话!”
穆怀阳一把甩掉Kimi钳制自己的手,又扑到半眯双眼的朗奕身侧,朗奕身体开始燥热难忍。
穆怀阳抓住朗奕未缠绷带的手,察觉到被人触碰的朗奕倏地睁开含火的双眸,“趁我还能顾及往日和你情分而容忍你之前,赶紧离开。”
“阿奕……让我帮你。”穆怀阳带着祈求,“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过于禁忌,可阿奕这并不可怕。我相信你对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否则你不会带我从黑市走出来。”
朗奕咬牙忍受着身体中传来的一波一波的燥热,热流集中在小腹的位置,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明朗。
察觉自己的忍耐快要到了极致,身体的热快要把他燃烧,“Kimi,让他滚,然后把我泡进冷水。”
这波突如其来的表白让Kimi傻了眼,朗奕的怒吼才让他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把穆怀阳拽开扔出门外,一回头,整个人傻在原地。
“队……队长,你、冷静,有话好好说,别脱衣服啊……”
周叙简直要被他蠢死,穆怀阳站在门外捡起脱在地上的往身上套,“这药性极强,拖久了对身体有害。而在场只有我能帮他。”
Kimi这才搞清状况,穆怀阳给朗奕下的是春药。
如果不是周叙的电话,恐怕他现在早就得逞了。
想想就他妈恶心。
一个箭步冲过去又是一记重击,“呸,还真亏朗队把你当兄弟。”
“你先别管他,阿朗那边先处理一下。”朗奕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他自己撕毁,只剩下能够遮住关键部位的内裤,“现在把阿朗弄进厕所冲凉水,我立刻打电话给隋医生让他过来。”
“好。”Kimi不解恨的又补踹了一脚穆怀阳,毛毛躁躁的先跑去厕所,一瞥眼见到洗漱台放置的女人家的瓶瓶罐罐,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周叙刚架起朗奕准备往卫生间走,就见Kimi又退了出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Kimi摆手,“小嫂子马上就到。”
周叙权衡了片刻,松手把朗奕又摔回了床上,“哦。”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在彼此的眼神中望见了不该在此刻出现的猥琐。
周叙和Kimi走出卧室,独留不停呻吟扭动的朗奕。
“Kimi,你问问夏悦到哪儿了。”周叙抽出根烟,点上。
扫了眼傻气满满走到一边打电话的Kimi,扭头对仍旧站在朗奕房门外的穆怀阳说道,“你跑吧。”
穆怀阳惊诧抬眸。
“朗奕受伤的事故出来了,肇事者不是你么。”周叙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查出来了?穆怀阳心停了一拍,“他知道了?”
穆怀阳口中的“他”指的是朗奕。
周叙摇摇头,“迟早的事儿。”
周叙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对阿朗起了杀心,可我了解阿朗,他是真把你当出生入死的弟兄……所以,你跑吧。一切等阿朗清醒过来再做决定。”
“对阿奕起杀心?”穆怀阳睚眦欲裂,脸上的表情万分痛苦,“我怎么可能会对阿奕起杀心……我要是知道,要是知道他们会换车……”
这时周叙才记起朗奕曾跟他说他与Kimi换车一事,“你开始的目标是Kimi?”
穆怀阳冷笑,算是默认。
周叙捻灭烟头,瞥了眼还在打电话的小傻子,深吸一口气,“总得有个理由吧。”
穆怀阳跟着望过去,脸上写满了嘲讽和不屑,“他和阿奕走得太近了。”
嗜血的眼神,让周叙身上汗毛倒立。
“既然事情已经被发现了,是我做的我不躲。阿奕因我而受伤,受到惩罚也好。”低笑,“呵……就是你们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
穆怀阳不免遗憾,朗奕面颊泛红、目漾水波的身影还在他眼前浮现。
觊觎了多少年的人,马上就要得到,半路却杀出这两个程咬金。
朗奕家的门大敞四开,脚踩拖鞋,身穿宽松睡衣的夏悦蓬头垢面跑进屋,见到三个男人全部伫立在客厅,顾不得打招呼急慌慌问道,“阿朗呢,现在怎么样了?”
Kimi扼腕叹息着指向卧室,夏悦瞧着那扇紧闭的门踉跄了一步,浑然丧失推开的勇气。
提着嗓子将门开启一道细缝,里面已几欲癫狂之人见到夏悦露出的半边脸,满头汗水的委屈叫了一声“小悦……”
接着犹如神力附体翻下床将女人拽了进来,门“砰”的一声关上。
夏悦:“……”这似乎不太对啊。
周叙&Kimi:“……”嗯,药性很强的样子。
只有穆怀阳垂首颓然站在一侧,拍了拍周叙的肩膀,“带我走吧。”
说完率先离开。
Kimi八卦兮兮的把耳朵贴在门边,张大了嘴止不住的窃笑。突然后边脖领被人拎起,“小处男,听人墙根可是要烂耳朵的。”
Kimi以半蹲的姿势,被人倒拖着后退,“哎哎哎,你松开,松开我……”
***
娇体横于榻上,玉璧覆于胸前。
大片肌肤顺着被撕扯的衣服溜出身外,男人光洁如玉的身躯来回翻滚着。
饶是与朗奕同居过几个月的夏悦也没见过他如此撩人的一面。这扇门像是被施了异度空间的魔法,将一切真实隔离。
“小悦……”男人见到夏悦赤红的眼中似有星光闪过,尚未回神之际整个人就被他拉倒在床上,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夏悦像只无措的小鹿被猎豹精准的扑倒。
被死死钳制在男人身下的夏悦带着三分慌张七分迷茫,“阿朗,你怎么了?”
“小悦,热,我好热。”
女人的身子像上等的润玉,带着丝丝寒凉之气舒缓男人身上的燥意。
然而,这波欲望被冲淡,下拨欲望重新袭来。夏悦身上熟悉的气味阵阵袭来,都让朗奕想要更多。
男人身上带着超乎异常的温度,夏悦犹如刀俎上的鱼肉,被化身屠夫的朗奕各种揉捏。
夏悦轻微挣脱未能得逞,夏悦声音带着明显的波动,“阿朗,你……被人下药了?”
然而此时朗奕已听不进女人的问话,他只记得自己在理智崩塌前,对着他珍重女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
夏悦再睁眼外面已经是一片昏沉,整整一天,从早到晚,朗奕像一个永无止境的自动打桩机在她身上运动着。
对于初经人事的女人来说,如此高频率高强度的活动模式让她中途不知昏过去了多少次。可偏偏这男人食髓知味,从开始的身体本能到了后来的心理需求。
身侧的男人还在睡着,长长的睫毛拂下来像把散开的扇子,俊美无俦的面容失了阴沉寡淡,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未着衣履的上半身露出被外,身上大大小小有着长短不一的抓痕。可这些印迹并非是出自夏悦之手,大多是在她未来时自己因巨大的痛苦而抓破的。
究竟是谁在朗奕身上做了这等不入流之事。
夏悦很难想象经常独来独往的朗奕会与人交恶。
将有如千斤重的胳膊抬起,撑着身子半坐,自己胸前大大小小的吻痕无一不彰显白天两人战果的激烈。
夏悦不由发出一声叹息,曾经让自己疑虑、纠结的亲密关系竟然就这么荒诞的发生了。不是水到渠成、不是情难自禁、不是小心试探,而是在一方神智不清,另一方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 疾风骤雨般席卷出现。
夏悦抱着杯子半坐在床头,愣愣地盯着一处发呆。这种复杂混乱的亲密关系出现在最不应发生的当口,夏悦有些想笑,笑意中却带着浓厚的悲伤。
这一切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
朗奕睡了好久好久,他似乎做了非常美好的一个梦。梦里的夏悦不仅原谅了他,还与他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巅峰体验,他一次又一次的耕作着,在她耳边说尽了情话。
那一直他想做不敢做的事,想碰不敢碰的人,在梦里全然失去了心里的屏障,他彻彻底底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那一刻,当他迷糊地从梦中醒来时,果然偌大的房间有他一人。
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足足一分钟,记忆才陡然回炉。
昨晚他们一起去了穆怀阳的庆功会,然后小悦……小悦走了!
浑身被一股无力感填满,他绝望的闭上双眼。倘若,倘若一直在梦中该有多好。
他多想把夏悦找回来,祈求她不要离开。可每每想到昨晚那决绝的背景,勇气就仿佛被抽干。
是啊,他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翻身下床,低头竟然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腰部适时一股酸痛感袭来,今早残存的意识飘回脑中,整个人傻在原地,不是梦,那不是梦境!巨大的喜悦扑面而来,然而短暂欣喜过后便是巨大的悔恨和忧虑。
强/暴两个字跃然而出,将这段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更是逼上了绝路。
朗奕用力给自己了一巴掌,面色不虞的找了条长裤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