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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把念安小心地放到床上,利落脱了鞋子,跨着却没有坐下去,然后半跪着双手把人的头护在上面,低下头去,吻上了念安的唇。
“唔~”
秦曦用舌头把念安的“不”堵到喉咙里,灵巧地渡过念安唇里的每一寸位置,而且还想更加深入。热情似火的舌头带动着同样按耐不住得牙齿,开始对着粉唇轻轻地啃咬,却不敢用力,生怕把他本来就脆弱的嘴唇咬出血腥味。
“嗯~”在秦曦的逗弄下,念安也抑制不住呻吟出微弱的声音,自己一听觉得羞耻,脸更红了,于是两手紧紧地抓住两边的被褥,不希望自己再叫出声音来。
相反,秦曦却极其喜欢听到念安的呻吟,能让他知道,他在自己的身下,是真的只属于自己的人。所以,更加卖力地亲,交换着双方的甜味。
念安被亲得累了,就伸手去推,秦曦想到了他的身上还有伤,之前没有做下去的事情,这次自然也是没有继续下去,只好翻身躺到他的旁边,把人抱住。
“秦曦。”念安往旁边靠了靠。
“嗯?”
念安小心地靠到秦曦的耳朵边:“我喜欢你!”说完快速把头埋到秦曦怀里,说什么也不抬起来了。
秦曦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到:“我不喜欢你,因为我爱你。”说完,还顺口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把他抱好,被子盖好。
“快睡吧。”秦曦小心地握着念安的手,用低沉的声音哄着念安入睡。
其实真正应该睡觉的人应该是秦曦,毕竟他守了一夜,而念安好歹昏了一夜,只是念安经不起秦曦这样的低声轻哄,又因为一晚的疼痛难忍,还是睡过去了。
秦曦见时辰差不多了,念安睡熟了,小心地把念安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抽离,然后从床上起身,换朝服,打算去上朝。
等到念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一动就能牵扯到伤口,他小心地起身,外面立了一个宫女,听到他的声音就小心地敲了敲门:“公子醒了吗?”
“嗯?你是?”
那人见里面有了回应声,推开了门,念安一听忙把被子往上拉,毕竟昨晚因为有伤口怕触及,他是光着身子睡觉的。
那宫女见念安光着肩膀,也是脸一红,小心道:“公子可否需要奴婢为您穿衣服。”
念安疑惑到:“公子?”
宫女立到床前,“是,二皇子说了,您就是公子。”
念安正色道:“不必这样,真的,我就是一书童。”
宫女行礼,“不敢!二皇子怎么说的,奴婢们只能怎么做。”见那宫女对秦曦多少有些畏惧,念安也不好难为了她一个宫女,只好问:“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未见过你?”
这位宫女长得倒是挺甜美的,听她说话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不如一般的人笑里藏刀,一身的粉色宫女服,看起来格外的清新,这样的女子当了宫女也正是可惜,若是在宫外,定能寻了个好人家嫁了。
见这宫女的样子,怕是秦曦平时的脾气不太好,才能让他们如此闻风丧胆。
“奴婢名叫颜卿,是新来这儿当差的。”
念安思虑,“颜卿……这名字倒是好听,颜,笑逐颜开,卿,怜我怜卿。望你开心一世,也有人疼惜。”从眼神中,可以清晰看出颜卿这人的性格至少会是善良的,如果以后在宫中不要多生变故,能跟一个好主子,到了出宫的年龄,能安然出宫也是好的。
颜卿笑了,行礼道:“谢公子。”
“你出去吧,我自己更衣完就出来。”
“是,对了,这是二皇子特地吩咐准备的真丝外衫,穿起来不会让身上的伤口觉得闷着盖着难受的。”说完,颜卿毕恭毕敬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转身出了寝居室。
念安笑到:“这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
这边小心地掀开被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原先黑紫的伤口这时也变得浅粉了,伤口未能结痂的地方也逐渐结痂了,碰起来也不生疼了。
那件真丝外衫的质感极佳,摸起来像牛奶一般滋润,顺滑,穿在身上如果不系好衣带,好像随时都会滑掉下去一般的。图案应该是秦曦精心挑选的叶绿色,以竹叶为纹。念安向来喜欢这样的竹子,水能性淡为吾友,竹解心虚即我师。
穿好了外衣,将头上发髻梳好,念安打开门,颜卿便在门外候着了。
“公子,二皇子已经回来了,四皇子也在外殿了。”
念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已经快正午了,估计秦尊早就来了,应该是等了一上午了。
“快快,我们出去。”
颜卿掩着嘴笑着跟在念安身后,走出了内殿。外殿之中,秦曦秦煜秦尊三人坐着,秦曦仍是那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看不出哀乐,秦煜看到念安,脸上还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秦尊脸上带着些忧思之色,碧清和若干宫女立着。
秦尊看见念安出来,“小安,你醒了。”
“是不是让你久等了,其实你让人叫我就好了。”
秦曦对着念安,眼神都温柔了许多,尤其是那一双眉毛,都变弯了,“我让他们别打扰你的,你该好好休息的。”
秦尊安慰说:“没事的,我们也没来多久。”碧清闻言点点头,用口语告诉他,“我们没来多久”。
秦煜一向也是话不多,更是不大跟念安说话,这次倒是难得开口道:“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三天两头地惹事。”
闻言,秦曦笑笑,把人拉着,知道他会别扭,就拉着他坐在凳子上,“饿了吗?”
听言宫女端了一盘的桂花糕进来,放在桌上,只是念安余毒仍未清,此时也是毫无食欲,摇了摇头,“不饿。”
那宫女看了秦曦的眼色,小心翼翼地端走了糕点,秦曦接着说:“那一会儿我们早些用午膳,免得饿坏了胃,身体怎么样了?”
“伤口渐好了,也结痂了。”
秦煜道:“我听二哥说了那事,也在帮着你查罪魁祸首了。”
秦尊好奇问:“三哥!查得怎么样了?”
念安也不傻,昨日中这毒,一思量就知道那下毒之人是冲着秦曦来的,秦曦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况且这次伤到的是自己,还有虚竹,秦曦断然不肯善罢甘休。
秦曦面上绝情,其实心里对身边人最是珍惜,他所珍重的人,别人无论如何也碰不得,这便是看似无情却有情。
听说已经在追查了,念安也来了兴趣,“怎么样了?”
“我派去的人说,玉脂膏的源头是一位客商,那位客商是疆域来的,查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异常。”
秦曦道:“那便是玉脂膏送入宫中的这段时间。”
秦煜点头,扇了两下手中的羽扇,“正是,如今正在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
秦曦了然:“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念安转头一脸惊奇望向秦曦,“你怎么知道的?”
秦曦回忆着早上上朝时的场景,“今日上朝的时候,那钱勋英见我安然,神色有些惊讶,我派去的人得了一条暗线,说是那兵部原侍郎高富棋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秦尊恍然大悟:“不过数月前二哥刚将那屯兵自重的高富棋拉下台。”
念安疑惑,“屯兵自重?”
“不过是乌合之众,不知屯兵为何,一并铲除了便是。”
屯兵自重是假,只不过是因为钱勋英虽然把他的儿子钱伯放在了秦曦营中,内心归的却是秦肃,暗里和秦肃有书信来往,被秦曦的密探得知,秦曦怎么可能能留着这样的人。要说起来,钱勋英的心也够狠,用自己儿子的命,换自己的锦绣前程。
念安也不大听得懂他们所说的官场上的事,自他苏府被查封,他便对朝堂之事更是一无所知乐,“你们几个聊着,我去看看虚竹。”
秦曦没有反对,对颜卿使了一个眼色,让她紧跟着念安,秦尊也兴趣无多,跟着念安出来了。
“我听二哥说了昨夜的事了,如果真是钱勋英干的,我也定然不会放过他。”
念安拉着秦尊到了外廊,“官场后宫一向牵连,关系甚密,也牵连甚广,这事你不用管的,秦曦会去处理的。”
碧清心酸道:“念安,你受苦了,你的嘴唇都没了颜色。”
念安对着碧清惭愧道:“我们两个本来一同照顾秦尊,老是这样麻烦你一人照顾,我都过意不去了。”
碧清作势要敲念安的头,但一想到万一念安身后的秦曦二皇子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讪笑着收回了手,“我可没有白干,等你好了,你一个人照顾着,我得好好歇两天。”
秦尊笑,“随你休息。”
念安眨眼:“好!成交!”
秦尊又问:“你沉睡时汐枫先生来过,说是你最近这草药吃了嗜睡,要注意休息。”
念安这才明白怎么今日睡了这么久,“我说呢!汐枫先生也不早说,我以为我近日越发能睡了。”
“汐枫先生说等你好了再送正源进宫,今日他来过了,说是让我代为转告问候。”
念安想起正源的样子,那小心翼翼又认真细心的样子,“他有心了!我去看看虚竹。”
秦尊没有跟上,颜卿跟上,到了虚竹所在偏殿:“虚竹,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疼了!”虚竹见念安进殿,笑着答道。
“颜卿,没什么事的时候,你也多来这里照顾一下他,可以吗?”
颜卿点头,“是。”
“今日的药上了吗?”
虽然还未曾上药,但是虚竹一想起自己家主子吃醋时的样子,忙说:“上过了,不必麻烦公子你了。”
“哎呀,你怎么改不了口,叫我念安就好了。”
虚竹正色:“改不了,你受着就是了。”两人这样闲聊起来,不知不觉时间也过去良久。
秦曦正在外殿和秦煜商量着如何处理兵部尚书窝里反的事情。
秦煜说,“你手中的户部贪污一事还没有处理好,怕是父皇不会再把兵部的事情交给你。”
秦曦冷笑,“不必交给我,交给你也是一样的。”然后跟旁边的宫女说到:“吩咐下去,传汐枫进宫。”宫女走后,接着说:“即便他钱勋英无事,我也要让他变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