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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
林雾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有一个幽灵读者，镜中妖看到她的时候，说她是众生愿望形成的冒牌货，是什么意思？”
“众生愿望？”尸爷疑惑地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肯定不是鬼魂，也不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真实存在的……”
林雾喃喃一声。
由于琉璃曾经被镜中妖掐断脖子，扔回了电脑中，所以在他灵魂离体的时候，也试着感应了一下琉璃，不过他发现琉璃依然还存在着，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就没管了。
算了，等会儿回家之后再问问琉璃吧，反正她也没事。
“行了，那我们先走了，等红娘下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帮施秋泓问问冥婚的事情。”
林雾说着，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雾先生。”尸爷却是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您尽量和那些阴气强大的厉鬼接触亲密一些，对您有好处的。”
“多吸收阴气吗？”
林雾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便带着李璐瑶走了出去。
两人走出办公室之后，李璐瑶不由得好奇道：“林雾，多吸收阴气有什么好处吗？”
“我也不知道。”林雾耸耸肩，“可能力气会变大，或者刀枪不入吧。”
还是挺有用的，至少他可以多点自保能力，免得肉身被毁灭了，灵魂再怎么强大，七天时间也就消散了。
不过，他现在是僵尸，就算脑袋被砍掉，应该也不会死吧？
“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李璐瑶叹了口气，“我还想在死之前，给你生一个孩子呢，现在看来，好像已经没办法了……”
林雾愕然，不由得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那也可以试试嘛，说不定能怀上呢？”
“呸……流氓。”李璐瑶白了他一眼，又幽幽地叹息道：“不过，红娘给我的冥婚约定是陪你到永远，就算你能让红娘去掉‘活着陪你三年’这一条，我也会逐渐老去，而你不老不死……”
“别担心，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去古墓里帮你问问。”林雾柔声道。
“可是，那古墓不是很危险吗？”李璐瑶微微一怔，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样也没什么。”
林雾摇头道：“我有个想法，看看情况再说。”
他想起了镜中妖让他动弹不得的那种感觉，与萧秦几乎如出一辙，或许萧秦知道让灵魂分离的方法？
不过，也只是可能而已，还是要问问才知道。
不一会儿，两人回到了杨科的病房内。
杨科靠坐在病床上，杨安琪正趴在他的身边，而略显梦幻的杨婉卉则是默默地站在床边，美丽的脸上有着一抹深深的困惑。
“杨叔。”林雾走到病房，笑着打了声招呼。
“小雾，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杨科望着林雾，露出一抹感激之色，“我听说你为了我们家事情跑了不少趟，这些天还照顾了安琪，谢谢你。”
林雾看了杨科一眼，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说道：“杨叔，你还记得刚才的事情吗？”
杨科微微一怔，“刚才的事情？什么事情？”
“那你还记得凶手是谁吗？”林雾轻声道：“真正的凶手。”
杨科叹了口气，问道：“刚才有位李警官也问我真正的凶手是谁，难道凶手不是李明阳吗？”
林雾微微皱眉，又问道：“杨叔你记得案发时发生了什么吗？”
“案发？”杨科皱眉道：“我记得……我晚饭之后就睡着了，后来……刚才醒过来就发现在医院了。”
站在病床边的杨婉卉忽然开口道：“我能感觉到，爸爸他没有说谎。”
林雾看着杨科不似作伪的神色，没有多说什么，便轻轻点头道：“杨叔你好好休息吧，小安琪还需要你这个爸爸来照顾她。”
“小雾，谢谢你。”
杨科忽然感谢了林雾一声，话一出口，他却是微微一怔，无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下意识就觉得应该好好感谢你。”
林雾露出一丝笑意，“那我先走了。”
“林雾，我和你一起。”杨婉卉忽然对林雾说道，又弯下腰捏了一下安琪的小脸，柔声道：“姐姐和林雾有点话想说，你在这里陪爸爸，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爸爸，知道了吗？”
说完，她便钻进了布娃娃之中。
杨安琪默默点头，然后下了椅子，走到林雾的面前，有点不舍地将布娃娃递给林雾，“给你。”
“安琪乖。”林雾揉了揉她的脑袋，便拿着布娃娃，跟李璐瑶转身离开了。
两人走出病房后。
“林雾。”李璐瑶忍不住问道：“杨科好像真的失忆了？”
“看样子是的。”
林雾微微点头，又皱眉道：“难道真的是伤到头部了，所以遗忘了那段记忆？不过也太巧了吧，正好把案发之后事情都忘了……”
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还无法确定。
两人走出医院之后，林雾手中的布娃娃忽然飘出一道虚幻的光芒，化为略显朦胧虚幻的杨婉卉。
林雾微微一怔，“怎么了？”
杨婉卉沉默了一下，美丽的面容上有着一丝解脱，轻声道：“我该走了。”
林雾不由得停住脚步，问道：“这么早？”
旁边的李璐瑶也反应过来，林雾估计是在和杨婉卉说话，也停下了脚步。
“不早了。”杨婉卉叹息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再看爸爸和安琪一眼，我在镜中妖魂飞魄散的时候，就应该消失了。”
“不多陪陪你家人吗？”林雾皱眉道。
“算了，反正爸爸也看不到我。”杨婉卉顿了一下，“我也没脸再见他了。”
林雾叹了口气说道：“杨叔失忆了，他也不知道是你做的，而且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刚死没多久的女孩儿尸体，让你借体成为僵尸，只要你和杨叔解释清楚，还是可以继续陪着你的家人。”
“不用了。”
杨婉卉深吸一口气，略显朦胧的白皙俏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不管爸爸有没有忘记，我是永远也忘不了了，真的，我真的不想继续痛苦下去了。”
“好吧，我也不劝你了。”林雾轻轻点头，说道：“那我就不拦你了，不过，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还没报答我呢。”
杨婉卉微微一怔，说道：“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陪我一晚吧。”林雾微笑道。
杨婉卉也没考虑，便点头道：“好。”
李璐瑶不由得瞪了林雾一眼，这家伙，连鬼的便宜都占。
林雾却是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去找到萧秦，让她找邢婉儿帮帮忙，把杨婉卉痛苦的记忆删掉，她也就不会有这个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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